第46節(jié)
本監(jiān)國看著確實樂呵,可心中卻突然一陣傷感,是這身行頭作祟嗎? 看著臺上的女子各領風sao,我在反思自己,從小到大,除了各種荒腔走板不著調,便是手舞足蹈不協(xié)調,作為一個女子,我竟然唱歌跳舞樣樣不通,不能不說是一種悲哀。 接下來幾個小伙子上臺,有舞劍的,也有唱快板的,表演之后都是迫不及待地跟臺下的女子吐露鐘情。 我珍惜這難得的傷感時分,意興闌珊。 幾輪表演過后,大家不免有些倦了,叫好聲漸漸小了,巴掌拍得也冷清許多。 這時,兩個漢子抬出一架瑤琴置于臺中。 我方欲轉身離開,突然間,萬籟俱寂。 回頭一看,一白衣男子在微風中衣袂飄飄,優(yōu)雅撫琴。金色的面具耀眼明媚,遮擋的一張臉讓人遐想萬分。周圍的群眾無不聚精會神,傾心觀望。 琴聲畢,四周還是了無聲音。 許久,紅色的花朵從臺下紛紛拋了上去,密麻麻如花雨一般。 姑娘們發(fā)出嘖嘖贊嘆的聲音,男子們也不吝嗇贊美。 “這位公子,看來你已經(jīng)奪冠了?!?nbsp;楚衣仙適時地走了上來。 男子起身,雙手在衣上一順,青絲順滑垂下。 他向楚衣仙微微作揖,嘴上浮笑,姿態(tài)優(yōu)雅萬分。 我仿佛聽到了上百個姑娘心跳的聲音,上千道口水的抽動聲兒。 楚衣仙繼續(xù)問道:“不知這位公子,可有心儀的女子?” 男子微微頷首,聲音妖冶動人, “她,也在這里。” 我心內一顫,這樣的姿態(tài),這樣的聲音,不是慈相還能有誰! 看來他不需本監(jiān)國幫忙,也找到了心儀的女子。 我料想自己也不顯眼,加上又是個女兒身的裝扮,此刻還是安之若素。 我只是有些好奇,那女子究竟是何等形狀? 和所有人一樣,我也在靜靜地等著。小皇帝啊,待揚思幫你捉到情敵啊。 慈相面具下的唇角翹起,纖纖玉手抬起,伸出一指,朱唇輕啟,“就是這位姑娘?!?/br> 慈相話音剛落,站在我身前的女子拋了面具,驚呼一聲,晃了兩下,暈倒在地。 作者有話要說:爺看到我這章之后教育了我“‘不舉’不要亂用。” 可是小叉覺得,不用不能表達小苦的魅力,也不能解我心頭之恨哪…… 小叉膚淺,表示沒“舉”過,不懂……(羞澀) 爺說應該這么寫: “啊……棒槌快來幫我拽住……”齊準哼哼唧唧。 棒槌也嗚咽著:“少爺,我,我的也縮進去了……” —————————————————————————————————— 三更,說到做到。 感謝各位姑娘的美好祝福,小叉繼續(xù)爬去寫論文。 下一次更是什么時候呢? 拍著腦袋盼留言盼鮮花盼收藏,各種盼…… 嘿嘿,大家開心就成^_^ ☆、38第一次(一) 我剛要抻了腦袋,低下頭去好好瞅瞅這位姑娘的模樣兒,一群人蜂擁而至,密密麻麻的腦袋在我身前擠得滿滿當當。 我只得揣起滿滿的好奇心,奮力擠出這個包圍圈。 走得遠些,抬起頭向臺上望去,正與慈相的目光撞個正著。 慈相啊,你心愛的女人暈倒了,你怎么也不趕緊過來搭救?。?/br> 楚衣仙咳了幾聲,大家卻還是把那姑娘圍得水泄不通。 楚衣仙見亂了秩序,又命下人敲鑼打鼓,可是瞧熱鬧的人們還是不肯散去。 “像是有幾分姿色?!?/br> “我還沒看著呢?!?/br> “比我如何?” “她要是醒不過來,那位公子是不是就會看上我?” 我頓時有些同情慈相。 小皇帝,你的情敵要是就這么暈死過去,你也算是撿了個便宜。要是趁虛而入,說不定也能抱得美人歸了。 這些好事的群眾還真是不愿善罷甘休,大暑的天氣,里三層外三層地圍著,這姑娘絕對兇多吉少。唉,看來慈相這段戀情必然會無果而終了。 我冷笑了兩聲,想要轉身離去。 卻不知誰家meimei的一聲尖叫劃破長空,震醒了頭腦燥熱的群眾:“好俊俏的哥哥!” 人群再度平靜下來。 回頭瞅去,所有的人無不站直了身子,目瞪口呆地盯著臺上。 慈相手中握著金色的面具,一張臉明媚妖嬈,正看著我,笑得嬌俏。 “公……公子,這位姑娘怕是……” 楚衣仙在臺上倒顯得有些緊張,“我這就派人將她請上來?!?/br> 慈相微微頷首,嘴角帶笑,“不必,我喜歡的,是那位戴火狐面具的小姐。” 眾人還沉醉在慈相的傾城之色中,難以自拔。許久,才紛紛意識到自己圍錯了人。于是四下尋找。 我聽了,也覺得有點意思,慈相方才亂點鴛鴦,白白害那位姑娘自作多情了一番。 我站在一邊,看大家面面相覷,等著瞧花落誰家,倒也有些趣味。 “就是她!”這一聲,與方才的那一長鳴相比毫不遜色,成功地轉移了眾人的注意力。 嘿嘿,哪個眼尖的先找著了? 我抱著胳膊,拭目以待。 直到眾人作勢從四面八方向本監(jiān)國擁了過來,我才意識到大事不妙?;叵肫饋?,當時那紅衣女子送我的好想確實是個紅狐貍面具。 千鈞一發(fā)之時,我抱緊了“金剛散”,苦苦思索這藥對于沒蛋的女人到底有沒有效。 近了,更近了。我閉上眼睛,決定放手一搏。 突然,我身子一輕,騰空而起。 睜眼,卻是兩個紅衣女子將我攙在空中,緩緩地在臺上落下。 今晚注定波瀾壯闊,我伸手摸了下腦后縛面具的繩子,稍稍心安,做出個波瀾不驚的淡定模樣,看慈相作何打算。 慈相緩緩走了過來,步步生蓮,衣袂飄飄,發(fā)絲在風中輕揚。 “這位姑娘,在下可否請教你的芳名?”他軟語溫存,聲音飄飄然傳至耳畔。 “公子,你與這位姑娘竟不認識?”沒等我回答,楚衣仙插了話。 慈相側身,對楚衣仙說道:“雖不相識,可今日一見,頗感投緣?!?/br> “原來還沒見過,誰知道面具下是怎樣一張臉?!迸_下議論紛紛,不絕于耳。 “神仙哥哥,看這里看這里!”呼喊聲此起彼伏,本監(jiān)國心中感嘆,真是民風彪悍。 慈相,真是看中了這一張面具嗎?若是喜歡,送你好了,何必讓本監(jiān)國在臺上出這番丑? 我進退兩難,把這出戲演到底也好。 “這位姑娘該怎么稱呼?”楚衣仙單手絞著胡子,嘴上問候我,眼睛卻在關懷著慈相。 “小女姓玉。”我隨口說道,玉鳳紫,好名字啊。 “小玉?難不成就是天香樓要推的新人?這么說來,還有點看頭?!?/br> “有看頭,能比得過我?” “娘子,你最美……” “小玉……”慈相走的近些,身上清香撲面而來,這一聲喚得極為婉轉。 我心頭一陣酥麻。 慈相勾起嘴角,一張臉嫵媚嬌俏。映襯著月光,那一副面容皎潔光華。 一瞬間,我有些頭暈目眩。 他將身子貼得更近些,我想要閃躲,他卻伸手挽向我的腰際。 “無妨,只一晚便好。” 我腦中空空,神情恍惚,除了他的妖冶聲線,此刻我仿佛只能聽見月光拋灑的聲音。 再回神時,他已經(jīng)站在我身側一步以外。 “玉姑娘,既然這位公子已經(jīng)摘下了面具,不妨你也一現(xiàn)芳容,相敬如賓,坦誠相待為好啊。”楚衣仙一副看熱鬧的神情,這副姿態(tài)確是本監(jiān)國我常作的形容。 如今被“還制其人之身”,我卻怎么也擺不出往日里自我嘲諷貽笑大方的高姿態(tài)來。 我在緊張什么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