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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我們說好,講完你就睡覺,掛了電話不許再玩手機。” 爹態(tài)談恪和小愛人談條件。 謝栗興奮地點頭:“嗯嗯,好。” 談恪看他發(fā)亮的眼睛,心里懷疑,這講完真的能睡著嗎? 于是談恪拿著手機上網(wǎng)搜睡前故事,但搜出來的都是哄小孩的,什么小兔子去找大太陽,提著燈籠問mama這是太陽嗎。 謝栗都二十了,講這些哪能哄得住他。 謝栗還眨巴著眼在那邊等著。 談恪嘆口氣:“栗栗,你把眼睛閉上,不許再盯著手機了?!?/br> 謝栗立刻聽話地松開手機,閉上眼:“我閉上了,你快講?!?/br> 談恪想得搜腸刮肚,忽然靈光一閃,以前做研究時的瑣碎記憶涌了上來。 他想起了一個十分有趣的故事。 “在侏羅山地下很深很深的地方,有一座巨大的游樂場,是心靈手巧的矮人們造出來的。他們將堅硬的巖石鑿開,裝上漂亮的彩燈和綢帶,將過山車、旋轉(zhuǎn)木馬,所有小朋友和大人都喜歡的游樂設(shè)施放進去。 星星熊就出生在這座游樂場里。他出生在一列過山車上。當(dāng)過山車飛快地擦過軌道,激起一串火花時,星星熊就突然從火花里跳出來,在空中翻了兩個滾,接著輕盈地落在地上。 它白色的皮毛柔軟得像云彩,四只粉色的腳掌rou乎乎。最令人矚目的,是它的額頭上有一顆星星,就在眉心正中?!?/br> 男人沉厚的聲音被轉(zhuǎn)換成電信號,沿著起伏的電磁波,被遞進謝栗的夢里。 “這顆星星正是在矮人族流傳已久的預(yù)言中,將指引矮人族未來的彌賽亞才特有的標(biāo)志。 矮人們正是為了迎接星星熊的出生,才按照預(yù)言的指引,在侏羅山下建起了這座巨大的游樂場。 星星熊的誕生令矮人們激動不已,一個接一個地將它摟在懷里,親吻它的額頭,摸它柔軟的皮毛和腳掌,用各種美麗的事物來命名它。 大家爭論不休,最后由長者出面,才決定了‘星星熊’這個名字…” 謝栗睡熟了。 床頭燈還亮著,昏黃的燈光照在小男生的臉上,細(xì)小的絨毛也纖毫畢現(xiàn)。秀氣的雙唇有一點微微上翹,鼻梁筆直,小巧的耳朵藏在已經(jīng)有些長的頭發(fā)里,耳垂瑩潤可愛。 談恪盯著看了很久,心里泛起無盡的憐愛和甜蜜。 他關(guān)燈躺下。黑暗中,從手機里傳來謝栗不甚明顯的呼吸聲。 談恪睡著前還在想,有時間要聯(lián)系從前那個同事,請他把這個星星熊的故事完整地告訴自己。 這是當(dāng)年他搞高能物理時的同事編出來哄女兒的。星星熊指的就是傳說中的上帝粒子。地下的游樂場,正是他們工作的大型對撞機。 那時候同事的研究一籌莫展,于是將工作中的挫折和寄托都編進童話故事里,用來哄女兒高興。 他沒想到十年后,那段歲月會被用來哄自己的愛人入睡。關(guān)于象牙塔的記憶被蒙了上別樣的溫柔色彩。 謝栗醒來時,手機完全黑屏。 他一看日頭高照,也知道大事不妙,給手機插上電就跳起來沖去洗臉?biāo)⒀馈?/br> 然而還是遲到了。 更要命的,這節(jié)課是沈之川的課。 謝栗沖到教室門口時,已經(jīng)上課五分鐘了。 沈之川今天穿了件淺灰色的絲綢襯衫,隱約折出光線,像一捧緩緩流動的水。緩帶輕衫,面如玉如月,眉如墨如畫。 只是當(dāng)沈美人看見自己小徒弟耷眉臊臉地站在教室門口的時候,臉色也黑得像一副潑墨畫。 他不搭理,謝栗也不敢自己進去,只好垂著頭站在教室門口,接受全教室的注目禮。 站了足有十分鐘,沈之川才心軟了,開口叫謝栗進去。 下課的時候,謝栗貓著腰想跟大家一起混出去,不料還是被沈之川叫住。 “謝栗,” 沈之川在講臺上收拾自己上課用的提示卡,把桌子拍得砰砰響,“跟我去辦公室,我有事問你?!?/br> 謝栗直覺沈之川今天非常不高興,渾身低氣壓。 進了辦公室,沈之川拿出手機,把聊天記錄拍在謝栗面前,聲音冷得像南極極點里鉆出來的冰芯:“你的照片,你發(fā)的帖子,都是怎么回事?” 沈之川對謝栗寄予厚望。 這個孩子天資過人,心性單純開朗,坐得住耐得住。只要好好打磨,假以時日,一定會有自己的成就。 但他怎么也沒想到謝栗會來這么一出。 沈之川昨天晚上睡前翻翻手機,發(fā)現(xiàn)有同系的老師在群里 cue 他,說話陰陽怪氣。 他上下翻翻,才把事情的前因后果搞明白,越想越不對勁,氣得半晚上沒睡著。凌晨三點爬起來去砸方顯家的門,問方顯要談恪的電話。 結(jié)果沒想到方顯早就知道談恪和他的學(xué)生在一起的事情。 沈之川氣得要脫鞋打人:“你知道這么久,都不告訴我?” 方顯困得口齒不清,忍著呵欠,扶著門萬分無奈:“川川你要講理啊,你的學(xué)生談戀愛,我跑來告訴你,多奇怪啊,好像一個專盯著別人私生活的變態(tài)一樣。” 沈之川揪著他的領(lǐng)子:“我問你,談恪打電話來問望遠(yuǎn)鏡的那天晚上,他是不是和謝栗在一起?” 方顯在追老婆和出賣兄弟之間無法選擇,只能保持沉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