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節(jié)
書迷正在閱讀:[綜漫]在橫濱旅游的那些天、成名要趁早[娛樂圈]、為了茍命,我立志清北、你們二次元真會玩、十宗罪(前傳+1、2、3、4)、后街、腹黑二爺?shù)男母螌氊?/a>、[綜]愛神之酒、腹黑帝少:萌妻乖乖寵、碰我超痛的[星際]
這樣攔駕告狀之事,作為云王二世子,公羊仲彥已經(jīng)遇過不知多少了,天下冤案何其之多,自己又能幫到哪兒,睜一只眼閉一只眼,等著親兵將其轟走。 哪知老漢固執(zhí)異常,磕頭如搗算,死賴著不肯離開,還吵吵嚷嚷的大喊:“官官相護(hù)……官官相護(hù)……” 公羊仲彥無奈,只能將老漢喚過來,瞥了他問道:“你想狀告何人,為何不去縣衙擊鼓鳴冤?” 老漢從懷中掏出一張狀紙,恭恭敬敬的遞給公羊仲彥:“老漢狀告致果校尉王肅觀,他不顧朝廷律法,辭退十之八九的府兵,任用親信,縣衙不敢接案,請世子大人作主?!?/br> 公羊仲彥最是武勇,對待士兵最是寬厚,一聽王肅觀辭退府兵,還是大批辭退,更兼任用親信,當(dāng)時便火了,立刻傳令左右,將王肅觀喚到轅仗之中,親自問話。 公羊仲彥到了轅仗之中,眾官員還想阿諛奉承一番,哪知公羊仲彥板著臉,什么也不表示,只顧催促王肅觀前來,問明實(shí)情。 柳長卿和司馬戰(zhàn)戰(zhàn)戰(zhàn)兢兢的說不出話來,王肅觀可是他們倆提拔上來的,雖說是為了讓他對付胡自成,借刀殺人,可這小子在上任期間出了問題,他們只怕也有連帶責(zé)任。 而封縣令卻更加緊張,他根本沒有接到過狀告王肅觀的狀紙,那老漢卻說官官相護(hù),自己不肯受理,會不會是沖著自己來的。 最開心的,莫屬長史張文舉和司馬費(fèi)松巖了,這二人費(fèi)盡心機(jī)想得到余淚簾,整治王肅觀,卻總被王肅觀壓制著,這時候開心的都要跳起來了。 過不多時,王肅觀姍姍而入,一臉自信,神采飛揚(yáng),仿佛是來參加宴會一般,讓眾人氣得不知道咒罵了多少遍了。 “下官致果校尉王肅觀參加世子及眾大人。”王肅觀單膝拜倒。 王肅觀本以為拜一下,世子會立刻讓自己起身,哪知這次虧大了,世子竟然不讓自己起身,反而陰沉沉的道:“你便是王肅觀,抬起頭來?!?/br> 王肅觀直起身子一看,但見云王二世子身材瘦長,長得倒是挺俊的,一點(diǎn)看不出像是個武勇之人。 公羊仲彥面色冷漠,眉宇間不怒自威,一股貴族氣勢散發(fā)出來,那無形的威勢逼得在場眾人都有些不自在。 同樣,公羊仲彥在看到王肅觀眼神的那一剎那,見他眼睛明亮如水,隱隱有鋒利流光閃過,不由心頭一跳,暗道:“好鋒利的眼神。” “你便是王肅觀?看看這張狀紙吧?!惫蛑購╇S手將老漢的狀紙拋給了他。 王肅觀根本不用去看狀紙,因?yàn)檫@東西是朱子賢寫的,他不用看也知道上面寫的是什么。 當(dāng)然,那老漢也是他花重金雇傭的。 若非如此,怎么能這么輕易見到云王二世子。 不過,這是一招險棋,能否險中求勝,就看他自己的應(yīng)變之力了。 他裝模作樣的看完狀紙,淡淡地道:“狀紙上所言半真半假,下官確實(shí)辭退了府兵十之八九,不過任用親信之說,不可盡信,這么做,完全是不得已而為之?!?/br> “不得已而為之?小王倒想聽聽你是如何不得已而為之的?”公羊仲彥沉聲道,語氣中怒色一閃而過。 柳長卿和司馬戰(zhàn)無不捏了一把冷汗,雖然云王二世子說起來無官職無權(quán)力,將來繼承云王之位者,也會是云王長子。 可現(xiàn)在,公羊仲彥是代父巡狩,在整個云州都是唯我獨(dú)尊,就算這種短暫的權(quán)勢只有一天,那也官大一級壓死人,柳長卿和司馬戰(zhàn)的心頭顫抖起來了,王肅觀你小子死不要緊,可別連累我們啊。 王肅觀直言不諱的將自己進(jìn)入校場時所發(fā)生的事情大致說了一遍,并且添油加醋,將原先的府兵說成了一幫比土匪還甚之人。 逼死上一任校尉、軍紀(jì)渙散、當(dāng)眾賭博吃西瓜等等,全都被他添油加醋了一番,幾乎氣得公羊仲彥要暴起殺人了。 不過,更加著急的要數(shù)折沖都尉司馬戰(zhàn)了,王肅觀你小子太不仗義了,我給你官做,你把老子的府兵說的像強(qiáng)盜一樣,有你這樣的嗎? 司馬戰(zhàn)終于按捺不住了,越眾而出,跪倒在王肅觀的身邊,磕頭如搗蒜:“啟稟世子,這……這純屬一派胡言,府兵雖然半農(nóng)半兵,但黑鐵城地處邊陲,在三國交界處,連年戰(zhàn)亂不斷,地理位置最是復(fù)雜,云州的府兵訓(xùn)練極其嚴(yán)苛,斷然不會出現(xiàn)聚眾賭博、抗命不從、刺殺上官之事。” “世子如果不信,下官敢與任何府兵對峙?!蓖趺C觀振振有詞的說道,“面對這樣一群士兵,下官為了府兵的前途,為了云州百姓的安危,為了大豐帝國的命運(yùn),迫不得已才將一眾府兵驅(qū)除?!?/br> “嘿嘿,你們不給我戴高帽子,我自己帶?!蓖趺C觀無恥的想著,前世的他,眼中只有政府卻被無情拋棄,這一世的他,決定為自己活一回。 他察言觀色,分明看到公羊仲彥的臉色變了,明顯與剛才對自己的憤怒不同,而是一種明顯的恨意。 他才不會放過這個時機(jī),繼續(xù)添油加醋,將自己的正題搬了出來:“況且,下官并不曾將他們徹底趕走,而是答應(yīng)他們一個月后進(jìn)行考試,優(yōu)勝者留下,繼續(xù)當(dāng)府兵,失敗者被淘汰。這樣一來,府兵之間便有了競爭,即便沒有戰(zhàn)事,也能勤修不墮,府兵自然會越來越強(qiáng)大,此舉有助于云州安定,有助于大豐帝國的強(qiáng)盛,下官實(shí)在想不通何罪之有。” 公羊仲彥微微沉吟,深深的看了王肅觀一眼,一擺手道:“你們倆先起來吧?!?/br> 王肅觀老實(shí)不客氣的起身,司馬戰(zhàn)卻不忘繼續(xù)辯解兩句,方才起身。 這時,公羊仲彥跟身邊一位老翁使了個了眼色,老翁得令而去。 公羊仲彥饒有興致的問起了王肅觀的事情,王肅觀簡單進(jìn)行了一番自我介紹,當(dāng)然不該說的話他自然隱藏不說。 公羊仲彥明顯對王肅觀的背景一點(diǎn)興趣也沒有,不過剛才王肅觀提出府兵競爭,相互激勵的政策,他明顯非常感興趣,對此有詳加盤問,倒像是與王肅觀探討起來了。 在場眾人,幾乎所有人都起來了,唯一那位封縣令,當(dāng)初明智的選擇了置身事外,這時依舊一副高深莫測的樣子,仿佛天塌下來都與自己沒有半點(diǎn)關(guān)系,其實(shí)心中正在為自己明智的確定竊喜。 王肅觀提出激勵制度,并不一定要以金錢為目標(biāo),可以以榮譽(yù)、封號來這種滿足虛榮心的東西來封賞,將府兵分為若干等,如黃金府兵、白銀府兵、銅錢符兵,白銀府兵為了當(dāng)黃金府兵,只會更加賣力,用這種東西來刺激士兵們,既不花錢,又可以起到很好的效果。 同時,又可以讓府兵與黃銅府兵與普通百姓一起參加考核,弱者被淘汰,如此府兵才會更加努力。 而且,王肅觀還刻意強(qiáng)調(diào)團(tuán)隊協(xié)作,行軍布陣、前后照應(yīng),強(qiáng)調(diào)士兵的整體作戰(zhàn)能力,而不是無法融入到整體之中的個人英雄主義。 他幾番說辭,聽得公羊仲彥眉開眼笑,都給王肅觀賜座,請他詳細(xì)說明。 王肅觀心中暗笑,自己破釜沉舟,找人誣告自己,為的便是在公羊仲彥面前展示一下自己,金子會發(fā)光是沒錯,但金子的光芒如果不能被人看見,被人賞識,那一點(diǎn)意義都沒有。 所以,他主動接近公羊仲彥,看來這條路是走通了。 過不多時,公羊仲彥打發(fā)出去的那位老者帶著幾位府兵走來。 第四十八章 :各顯神通 “折沖都尉,你可知罪!” 公羊仲彥怒道。 公羊仲彥剛才派人找來三個被王肅觀辭退的府兵,面對“世子”這兩個字的高官壓迫,將那日王肅觀上任時所發(fā)生的事情和盤托出。 云州府兵全都由折沖都尉司馬戰(zhàn)負(fù)責(zé),府兵里面出現(xiàn)這樣的事情,司馬戰(zhàn)罪責(zé)難逃。 王肅觀也覺得折沖都尉有些無辜,當(dāng)初他分明讓高瓊暗示自己,除掉胡自成,此舉也是為了府兵,可這種話他如何敢說出口,暗示上官處死下官,只怕后果更加嚴(yán)重。 “啟稟世子,下官覺得我手下的府兵如此,全賴上一任致果副尉胡自成之過,此人囂張跋扈,無法無天,甚至還敢派人行刺下官,所以罪責(zé)不在都尉大人身上?!蓖趺C觀并非老好人,也就看不過去,隨口那么說一說,可在折沖都尉心中,那可是天大的恩惠。 雪中送炭永遠(yuǎn)要強(qiáng)于錦上添花。 當(dāng)下,王肅觀又將胡自成暗殺自己,自己如何將他除掉的事情說了一下,果見公羊仲彥臉色一緩,道:“你罪責(zé)可減,不過用人不當(dāng),罰俸祿半年,日后再有類似情況發(fā)生,決不寬赦?!?/br> 司馬戰(zhàn)拜謝退開,又向王肅觀送上致謝的目光。 王肅觀頷了頷首。 公羊仲彥大有深意的看著王肅觀,雙眉一挑:“小王此次來黑鐵城公干,你的府兵如果能夠立下大功,小王定會量才為用,可如今府兵大換血,他們能夠承擔(dān)重任嗎?” “下官身邊猛士如云,懷才不遇者比比皆是,定不負(fù)世子所托?!蓖趺C觀大言不慚的回道。 此言一出,連剛才為他好感大增的折沖都尉司馬戰(zhàn)都有些不滿,這話分明是指桑罵槐,既可以理解為司馬戰(zhàn)不善用人,讓一些有才之士埋沒鄉(xiāng)野,也可以理解為云王不善用人,棄能人異士而不用。 果見公羊仲彥臉色微變,可微一沉吟,又饒有興致的笑道:“既然如此,小王倒要看看你身邊有什么猛士了,把他們帶來,讓小王看看,如果真是人才,小王必定會向父王保舉,量才使用。” “下官遵命!”王肅觀得令而去。 過不多時,王肅觀去而復(fù)返,黃大力和李大同二人跟在他的身邊,一同進(jìn)入營帳。 公羊仲彥趁著王肅觀離開之際,正在和柳長卿等大小官員商議著此行真正的目的,如何鏟除如今四處為患的邊關(guān)流寇和紅巾軍。 眾人幾乎眾口一詞,邊關(guān)流寇和紅巾軍均為禍不淺,必須動用大軍,徹底消滅,可誰都沒有實(shí)用意見,說來說去便是流寇東竄西竄,行蹤飄忽不定,紅巾軍勢力龐大,在云州的勢力只是冰山一角,難以動其根本。 王肅觀心中暗笑,這些官員真是深諳為官之道,一個個圓滑的像泥鰍一樣,深怕這種事情牽連上自己,一個個都躲得遠(yuǎn)遠(yuǎn)的,可又表現(xiàn)出自己憂國憂民的一面,一向有勇無謀的公羊仲彥真是一點(diǎn)辦法也沒有。 這時,云王親事府典軍皇甫伯蘊(yùn)說道:“啟稟世子,紅巾軍勢力龐大,化整為零,潛伏在普通百姓人家,查無可查,就算對他們迎頭痛擊,等他們轉(zhuǎn)移之后,過幾個月,云州的勢力又會重新建立,實(shí)在是不好對付,咱們總不能當(dāng)街檢查,將凡是佩帶紅巾者緝拿吧。而流寇又行蹤不定,咱們打的狠了,他們大可以逃亡陽、盛、合這三國,過些時日又跑回來,變本加厲的危害百姓,也是很難對付。不過世子得天庇佑,定能想到妙招,將這些為禍國家的歹人正*法,下官每日清香一柱,為世子祈福,世子此次定能旗開得勝?!?/br> 王肅觀第一次領(lǐng)教拍馬屁拍打這種程度上的人,渾身都rou麻死了,而且這人也實(shí)在是不要臉,敢情要是公羊仲彥辦妥這件事情,功勞全在他每日清香一柱的份上。 皇甫伯蘊(yùn)乃是云王府典軍,也跟著和稀泥,讓公羊仲彥實(shí)在是有些氣不打一處來,不過皇甫伯蘊(yùn)的話聽著實(shí)在是舒服,便不去怪罪他,一擺手道:“小王自有定論?!?/br> 王肅觀忙向黃大力和李大同使了個眼色,二人這才跪拜施禮:“草民叩見世子大人?!?/br> 公羊仲彥讓二人起身回話,這待遇顯然比剛才對王肅觀的好多了。 公羊仲彥的目光從黃大力和李大同臉上掃過,淡淡的問道:“王校尉,他二人都有何本事?” 王肅觀指著看著右手邊的黃大力道:“他姓黃,名大力,是黃家溝子人,人如其名,力氣很大,連牛都能摔倒,為人最是武勇?!?/br> 為了隱瞞真相,他最近常裝聾作啞,對關(guān)子鎮(zhèn)三個字是閉口不提,都向眾人提過無數(shù)種身份了,要是這不同的人聚到一起對峙一下,早就泄底了。 柳似伊說公羊仲彥好武,王肅觀便牢牢抓住這點(diǎn),從武勇說起,將公羊仲彥的好奇心提起來。 而后,他又介紹李大同道:“這是李大同,祖上是北涼黃山縣人士,出身屠戶,豬狗牛羊驢,什么都?xì)?,一手刀工驚世駭俗?!?/br> 李大同的事情倒全是事實(shí),他祖籍確實(shí)在北涼黃山縣,不過那都是他太爺爺輩的事情了。他出身也確實(shí)是屠戶,但并不像王肅觀所說的豬狗牛羊驢什么都?xì)?,他只殺兔子和狗?/br> 公羊仲彥又認(rèn)真的打量著二人,忽然看了看兩側(cè)眾官道:“我聽說你們誰手上有個和尚,向來武勇異常,曾單槍匹馬連斃匪寇五十九人,把他叫來和這二人比劃比劃如何?” 折沖都尉司馬戰(zhàn)恭恭敬敬的走了出來,略帶幾分得意的說道:“世子所提,乃是下官的親兵隊長高瓊?!?/br> 王肅觀心頭一震,高瓊那光頭原來是個和尚,可是他有那么厲害嗎,單槍匹馬連斃匪寇五十九人,只怕那些匪寇真是泥捏的。 公羊仲彥臉上流露出興奮之色,不過畢竟得自重身份,壓制著自己的情緒,說道:“將他喚來,我倒要看看他究竟有多厲害?!?/br> 司馬戰(zhàn)得令而去,轉(zhuǎn)眼間便帶著高瓊返回,想來高瓊就在附近,沒有離他太遠(yuǎn)。 這時,黃大力在王肅觀的耳邊小聲嘟囔起來了:“大人,俺天不怕地不怕,可聽說和尚都很厲害的,要是俺打輸了,給你丟臉怎么辦?!?/br> 王肅觀自信的笑了笑,小聲回應(yīng)道:“以己之長攻彼之短,不會輸?shù)摹!?/br> 黃大力有些發(fā)懵,什么長啊短啊的,是一個字都沒聽懂,剛想細(xì)問,卻聽到公羊仲彥已經(jīng)開口了。 “你們自己看看,想怎么比吧?!惫蛑購┮惨桓避S躍欲試的樣子,似乎也想跟這幾人較量一番。 不等高瓊回話,李大同已向前走出一步,自信滿滿的道:“草民跟他比刀法,比膽量?!?/br> 高瓊眉頭一皺,比刀法就比刀法唄,為什么還要比膽量,莫非他是想跟自己生死相搏,不禁嘆了口氣,眼中流露出幾分悲天憫人的神色,那表情,仿佛在說,為什么有這么多人不懂得珍惜生命呢。 李大同卻嘿嘿一笑,像個野猴子一樣往世子跟前走了兩步,伸手要道:“世子,可否借我一把匕首。” 公羊仲彥雖然詫異于他的無禮與膽大,不過看比試的心勝過一切,根本沒有在意,順手從腰間摸出一把牛耳尖刀,交到李大同的手上。 李大同謝過退下,細(xì)看匕首,倒吸一口涼氣,匕首的刀柄上面,鑲嵌著一顆龍眼大的明珠,明晃晃的白刃旁邊,鍍著金紋,鋒利不鋒利,倒是其次,反正這把匕首充滿了貴族氣息,價格絕對不菲,萬一待會兒弄壞了,自己如何賠得起。 早知如此,他就應(yīng)該自己帶把剝兔子用的匕首進(jìn)來了。 這時,高瓊在旁邊說道:“請世子移駕……” 李大同驚醒過來,將亂七八糟的想法拋諸腦后,搖頭道:“不必了,在這兒看就成?!?/br> 在眾人疑惑的目光下,李大同說了一下他是想如何跟高瓊比膽量、比刀法的。 二人的左手疊放在桌上,五指分開,李大同會用匕首快速的在指縫間插,只要失手,二人的手指都會被牛耳尖刀切斷。 公羊仲彥聽得興奮起來,早就察覺到王肅觀的缺了一根食指,這時打趣道:“王校尉的食指,不會是在跟李壯士玩這個游戲時切掉的吧。” 王肅觀眼中閃過一絲不易察覺的煞氣,那是他斷指立誓的證據(jù),他當(dāng)然不會說出來,強(qiáng)笑的回應(yīng)道:“自然不是了,大同的刀法,是絕對不可能失手的?!?/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