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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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話之間,李大同已經(jīng)把高瓊的手按在了桌上,深深吸了口氣,匕首翻飛,但見金光閃耀,如小雞啄食一般在指縫間動了起來。 匕首越動越快,周圍漸漸安靜了下來,除了刀入木頭敲出的聲音,再無半點聲響。 時間一分一秒的流逝,雖然與自己無關(guān),但所有人的心都提到了嗓子眼,仿佛那在白刃旁放著的手是自己的一般。 當(dāng)事人高瓊渾身冷汗淋漓,心跳的速度都趕得上千里馬了,剛才挨不過面子,這才答應(yīng)陪李大同玩刀子,可他萬萬沒有想到一個人出刀可以這么快,而且刀刃旁邊放的還是自己的手。 大哥你可悠著點,慢一點沒關(guān)系的,千萬別失手,那可是流血的代價。 噔噔…… 刀插桌面的聲音越來越快,越來越響,最后連成一片,如奏起了一曲蕩氣回腸的樂曲,鐵蹄錚錚,萬馬奔騰,沒有半點停滯,高瓊終于忍不住尖叫了出來,可眾人聽到的只有那連成一片的“噔噔”之音。 刀光連成一片,化作金色殘影,“噔噔”之音越發(fā)高亢,仿佛進(jìn)行著最后的沖刺。 終于,殘影隱去,一聲脆響,“噔噔”之音突然止住,眾人這才如大夢初醒,回過神來。 桌上,兩只手依舊疊在一起,毫發(fā)無傷,掌下木桌,卻已被李大同刺穿,流出五道摻雜在一起的無數(shù)刀痕,牛耳尖刀插穿桌面,釘在了拇指與食指間的刀痕處。 剛才的一幕,實在太過震撼了,玩刀子玩到李大同這個份上的,只怕再無第二人。 高瓊的尖叫聲也終于停了下來,摸了一把冷汗,雖然剛才實在是有些丟人,但是李大同的刀實在是太危險了,幾乎都聽不到敲擊桌面的聲音有什么停滯,他擔(dān)心自己的五指被砍,驚叫出聲,也是可以理解的。 李大同也摸了一把額頭上的汗水,放開高瓊的手,退到一旁,躬身道:“草民獻(xiàn)丑了?!?/br> 這時,以公羊仲彥為首,全場爆出一迭聲的掌聲,顯然李大同所表演出的驚心動魄的一幕已經(jīng)引起了所有人的承認(rèn)。 高瓊實在是有些無地自容,不說其他,就說自己剛才不爭氣的大叫,已經(jīng)徹徹底底暴露了自己的膽怯,算是輸給了李大同。 雖然明刀明槍的打,李大同未必能打得過自己,但是他出手實在太快,刀法應(yīng)該也不錯,要真動起手來,高瓊也沒有把握打贏他。 剛才的交鋒,可以說是高瓊輸了。 王肅觀站在一旁,微笑著沖李大同點了點頭,目光之中,充滿了鼓勵與認(rèn)可,讓李大同心里暖洋洋的,心中更是暗暗起誓,今生今世,一定要唯王肅觀馬首是瞻,刀山火海,絕不退縮。 王肅觀哪知道自己一個不經(jīng)意間的動作對李大同影響會這么大,拍了拍黃大力的肩膀,在他耳邊鼓勵道:“咱們已經(jīng)贏了第一場,這第二場,也絕對要贏?!?/br> 黃大力握了握拳頭,也替自己打了打氣。 這是,李大同將牛耳尖刀從桌子上拔出,恭敬的遞給公羊仲彥:“謝過世子,草民獻(xiàn)丑了。” 公羊仲彥頷首笑道:“不錯,剛才的一幕,確實驚心動魄,令人眼花繚亂,不過要放到戰(zhàn)場上,你的刀法還能施展幾成?” 李大同答道:“草民本是一名屠夫,這一生殺的最多的,就要數(shù)兔子和狗了。在殺兔子和狗的時候,草民習(xí)慣用一氣呵成的九刀剝掉兔子皮和狗皮,兔子和狗都是在活著逃亡的時候被我把皮剝掉的。因此,草民練的這一手刀法,比兔子逃命的速度還快,而且夠狠、夠準(zhǔn),就算是在戰(zhàn)場上,也可以完全施展到十成。” “這是自然。”黃大力忽然忍不住了,上前替李大同辯解兩句,來做個作證:“俺……草民……草民俺曾親眼目睹,大同追著一只野兔子,將野兔子的皮剝掉了,連一條腿上的rou都削了個干干凈凈,那兔子還活蹦亂跳的。這手絕活,那絕對不是吹出來的?!?/br> 公羊仲彥滿意的點了點頭,看著李大同手中奉上的牛耳尖刀,笑道:“這匕首,小王賞賜給你了,從今以后,你就跟著小王吧?!?/br> 呃,世子你這不挖墻腳嗎? 王肅觀沒想到這位世子這么不厚道,挖墻腳挖到自己的身上來了。 他剛想說兩句,卻聽見李大同說道:“校尉大人對草民有天高地厚之恩,草民未曾報恩,不敢離他左右,請世子大人見諒?!?/br> 他雖然婉言謝絕,但老實不客氣的把牛耳尖刀揣在懷中。 笑話,你堂堂世子小王爺,給我點東西怎么了,可不會把你變窮吧。 王肅觀松了口氣。 公羊仲彥遺憾的嘆了口氣,也不再勉強他,目光又放到了黃大力的身上。 黃大力警惕的向后退了一步,仿佛這公羊仲彥要奪走他什么東西似的。 “世子大人,俺……草民俺可是個粗人,俺……草民俺只會打土匪強盜,不會當(dāng)官,您就放我一馬吧?!?/br> 黃大力的臉皮可真厚,公羊仲彥都沒表示什么,他倒痛快,先給拒絕公羊仲彥的邀請。 王肅觀又松了一口氣,不過看到黃大力的表情,聽到他的話,實在是有一種想笑的沖動。 公羊仲彥臉上露出一絲不悅,這些人把在自己身邊當(dāng)差看成什么了,難道是“伴虎”? 當(dāng)下,他怫然道:“想在小王身邊當(dāng)差,不是人人都有這個機會的?!笨聪蝾j然退在一旁的高瓊,一股不怒自威的氣勢散開,不冷不熱的道:“高瓊,試試他的身手?!?/br> 高瓊剛才落敗,正想扳回一句,簡直是求之不得,雙拳一握,目光一寒,沖向黃大力。 黃大力沒料到他這么急,驚的怪叫一聲,邊逃邊喊,轉(zhuǎn)眼間已跑到了外面的空地之中。 高瓊被剛才的事情一激,實在是勇不可擋,攻勢如狂風(fēng)驟雨一般,逼得黃大力滿地打滾,實在是狼狽之極。 只不過,黃大力的身體看起來笨拙,但其實大巧若拙,逃命時可非常靈活,高瓊?cè)胺w,雙腳所過之處,塵土飛揚,看的眾人心驚rou跳,那隨便一拳要是打在自己身上,必然骨斷筋折。 “大人,你好像并不著急啊,老黃牛這么狼狽,真像只被人追殺的黃鼠狼,可要慘了?!崩畲笸呀?jīng)替黃大力捏了一把冷汗,卻見王肅觀沒有絲毫表情的看著二人的戰(zhàn)圈,仿佛對結(jié)果根本無所謂一般。 王肅觀不是不急,而是他太糾結(jié)了,自己勝也不是,敗也不是,總不能兩局都壓制住公羊仲彥這伙人,那自己不是成了眾矢之的了? 出風(fēng)頭是好事,但是亂出風(fēng)頭,會捅蜂窩的。 可是,如果這局不勝的話,公羊仲彥來一句:“大膽,這就是你身邊的人才?” 黃大力狼狽已極,忽然一個鷂子翻身,退到花園旁邊,順手一抓,一個重逾百斤的橢球形巨石被他抓了過來,如兵器一般拿在手中,劈頭砸去。 高瓊駭然大驚,黃大力果然人如其名,抓著過百斤的石塊竟像是手中無物,如此輕易便舞動起來。 他這一擊之力,何止千斤! 高瓊拔雙刀在手,叮叮咚咚,與黃大力的重石撞在一起,蠻橫的力量直震得自己手臂發(fā)麻,刀險些脫手而出。 高瓊面色一寒,再無私藏,可他卻不像剛才一樣追著黃大力滿地跑了,反而站在原地,以左腳尖為點,右腿隨之旋轉(zhuǎn)、收縮,或進(jìn)或退,可每次后發(fā)先至,逼得黃大力的石塊總是與半路收回去。 雙方再無直接交鋒,雙方形勢幾乎固定下來,黃大力嗷嗷大叫,揮舞著巨石攻擊,可高瓊總是移動右腿,揮舞雙刀,圍繞著左腳尖移動,在地面上劃出了一個直徑約三尺的圓圈。 雙方看的目瞪口呆,與其說驚艷于黃大力的神力,更可以詫異與高瓊的詭異步伐,左腳尖始終不動,但逼得黃大力只有防守之力,每次進(jìn)攻都半途而廢。 王肅觀忽然有個荒謬的想法,莫非這世上真有武俠小說中所寫的奇門步法? 不管答案如何,不過王肅觀可以肯定,高瓊絕非凡人。 這一章,炫爆你們的眼球!吼吼,歡迎留言。 第四十九章 :掛羊頭,賣狗rou 王肅觀看得著急,這么打下去,再比個三五天也出不了什么結(jié)果。 若是自己,早拿起槍朝高瓊的左腳開火了,看他轉(zhuǎn)圓圈的方法如何防御。 僵持的比試依舊如巔峰對決一般,牽動每個人的心,或為高瓊鼓勁,或為黃大力屏息,二人每一個動作,都很有節(jié)奏的帶動著每個人的心跳。 如舞蹈一般的防守,依舊在原地畫圈,勢不可擋的攻擊,總是“回頭是岸”,然而這看似單調(diào)而又枯燥的比試,卻讓全場鴉雀無聲。 也不知過了多久,一位士兵匆匆來報:“啟稟世子,黃蜂嶺出現(xiàn)大批流寇,人數(shù)不多,約有二百?!?/br> 眾人這才如大夢驚醒,一個個回過神來。 可那邊誰也不服誰的戰(zhàn)圈卻依舊如火如荼。 公羊仲彥喚過那位士兵,問明詳情,原來早在公羊仲彥動身之前,便已派出探子刺探流寇情報,只可惜兩百多號流寇跑入深山,杳無音訊。 不料多日之后,流寇重新現(xiàn)身黃蜂嶺。 黃蜂嶺位于黑鐵城東北方向,西連鳳尾山,北望大合帝國,東接云州,乃要塞之地。 景泰三年六月,大豐帝國在此迎戰(zhàn)外敵,戰(zhàn)的血流成河。 景泰六年冬,大豐帝國與大盛帝國交兵于此,各有勝敗。 景泰十二年九月,大陽帝國與大盛帝國合兵一出,強攻云州,占領(lǐng)黃蜂嶺。 景泰十九年春,大豐帝國出奇兵,收服黃蜂嶺及以北疆域。 景泰二十三年七月,流寇偷襲黃蜂嶺,入關(guān)大肆洗劫。 …… 在景泰即位期間,黃蜂嶺發(fā)生的大大小小的戰(zhàn)爭不下上百次,邊境摩擦?xí)r有發(fā)生,多不勝數(shù)。 流寇忽然出現(xiàn)黃蜂嶺,八成是被大豐帝國逼得有點急,想要沖出關(guān)去,逃往其他國家。 雖然公羊仲彥早就下令嚴(yán)守關(guān)隘,絕不能讓流寇逃出大豐帝國,還是有些不放心,將折沖都尉司馬戰(zhàn)喚過來吩咐道:“你立刻前去黃蜂嶺,務(wù)必全殲流寇?!?/br> 司馬戰(zhàn)一聽剛才探子回報流寇只有區(qū)區(qū)二百人,一時立功心切,滿不在乎的答應(yīng)下來,接令而去。 王肅觀乃是司馬戰(zhàn)的隸屬校尉,司馬戰(zhàn)出征,他必然得沖在最前,可這時,公羊仲彥卻微一沉吟,又補了一句:“讓王肅觀留下,小王有事和他商議,你帶其他幾個校尉去吧?!?/br> 司馬戰(zhàn)心頭一怔,暗道:“王肅觀得到世子青睞,只怕要飛黃騰達(dá)了,我可不能再把他當(dāng)下屬使喚了?!?/br> 高瓊和黃大力沒有勝負(fù)的比武也歇了下來,二人誰也不服誰,可出征事大,不能耽誤,高瓊緊跟司馬戰(zhàn)離開,黃大力也乖乖的退了回來。 公羊仲彥將王肅觀叫到跟前,可并沒有跟他說什么,反而和官員們了解軍器、儲備、糧草、馬匹以及紅巾軍等詳情,王肅觀偶爾也說上兩句,可都沒什么意義。 一直到公羊仲彥似乎有些累了,嘆了口氣,將手一擺,遣散眾人,這才看著王肅觀,淡淡的問道:“你是如何招納到黃大力和李大同的?” 王肅觀心頭一凜,開始思量公羊仲彥有沒有什么意圖,一邊察言觀色,一邊心念百轉(zhuǎn),最終認(rèn)定公羊仲彥只是隨口一問,那語氣中頗有些羨慕之意,便回道:“下官和他們生生死死闖過好多次,漸漸也就結(jié)下了交情?!?/br> 公羊仲彥嘆了口氣,渾不似剛才高高在上的模樣,反而像是一個滿腹心事的富家子弟,被關(guān)在“規(guī)矩”之中,望著外面的天空,充滿了向往。 王肅觀也不知道他到底為何會有如此憂傷的一面,一時倒不知道該說些什么了。 像朋友一樣安慰他,問問他的心事? 像皇甫伯蘊一樣拍拍馬屁,給他說點好話? 他不能做,也做不到。 這時,公羊仲彥忽然苦笑了一聲,定了定神道:“小王難得出戰(zhàn),志在剿滅流寇,給紅巾軍迎頭痛擊,只要你好好輔佐小王,保你前程無憂,小王還是做得到的?!?/br> 王肅觀致謝。 公羊仲彥又向王肅觀了解了一會兒府兵的情況,這才說起了正事:“小王覺得你頗有見地,不知對于剿滅流寇、紅巾軍之事有何看法?” 王肅觀一愣,他一貫作風(fēng)是順我者生,逆我者亡,看不順眼就殺掉,哪有什么見地。 軍事運兵之道,他可是一竅不通。 可是,他念頭快速的轉(zhuǎn)動,立刻有了主意。 “依下官之見,就算都尉大人將那兩百流寇殺個干干凈凈,可過不了多久,又會有新的流寇出現(xiàn),實在是殺不盡、殺不絕?!?/br> 王肅觀誠懇的說著,可心中卻有另外一個想法,自古以來,官逼*民反,無不如是,有好日子過,誰他娘腦袋被驢踢了跑去過東逃西竄的逃亡生活。 “那你有何良策?”公羊仲彥聽王肅觀說的振振有詞,似乎已有計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