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5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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曹颙擺了擺手,道:“不管如何,你先起來說話,這般實令人不自在!” 見柳衡起身,曹颙看了他一眼,問道:“既然你想要到我門下,那有些陰私之事,也只好先問個仔細!” 柳衡很是恭順,說道:“曹爺?shù)兴鶈枺∪瞬桓矣邪敕蛛[瞞!” 曹颙說道:“雖然無意窺人陰私,但曹某還是想清楚你離京的原因?!?/br> 柳衡嘆了口氣,說起兩年前的那頓往事。 這其中的王府秘辛,曹颙聽了,只覺得身子發(fā)冷。不過畢竟是別人家的故事,并不怎么放在心上。只是聽柳衡說起自己遭刑重傷,成了不男不女的廢人,不愿意再留在京城,方跑出來時,有些覺得不對勁,問道:“尊夫人……” “掛名夫妻罷了,她亦是苦命人!”柳衡說道,“本是孤女,遭人欺凌,有了身孕,怕被族人懲治,跑了出來!” 第0271章 臘八(上) 進了臘月,天氣越發(fā)寒冷,就是在屋子里坐著,仍能聽到窗戶外呼嘯吹過的北風聲。往年這個時節(jié),衙門中最怕的就是凍死人的消息,今年葉敷卻覺得甚是舒心。 道臺府那邊除了施粥不說,郡主壽誕后還往普濟堂舍了銀錢,也是供應了稠粥,一些老弱孤貧,依仗著這兩處的熱粥,在數(shù)九天亦不算是難熬。 葉敷在書房里,揮毫寫了一首七律,也顧不得袖口的墨汁,看著甚是滿意。他望了一眼邊上磨墨的婢女春誦,微微瞇了瞇眼。原還只是個小丫頭,如今眉目漸開,身形苗條,秀麗中透著幾分嬌憨。 早先還不覺得,前些日子讓其太太趙氏派到書房這邊,葉敷才發(fā)現(xiàn)府里還有這個尤物,絲毫不比他現(xiàn)下正寵愛的第五房小妾姿色差。 葉敷一時心熱,拉了她過來,挑了下巴,仔細打量。 春誦還在室,哪里見過這個?身子都軟了,滿臉羞紅,渾身顫抖著道:“老爺……” 葉敷攬了她的腰,擁她在自己腿上坐了,摩挲著她的小手道:“告訴老爺,你十幾了?” 春誦小聲的回道:“回老爺話,奴婢十三了!” “娉娉裊裊十三余!”葉敷闔著眼睛,吟誦著,嗅著她身上不沾脂粉的清淡幽香,不由贊道:“真是豆蔻好年華,讓老爺瞧著,好生歡喜!” 春誦只覺得心如小鹿似的,跳得飛快,身子卻似僵了,動也不敢動。 就聽門口有人笑道:“妾身聽說老爺在寫字兒,不敢攪擾,現(xiàn)下看來,倒是在‘作詩’了!”隨著說話聲,進來個容長臉的婦人,正是葉敷的結(jié)發(fā)之妻趙氏。 雖然看著不過三十來許,實際上趙氏與丈夫同庚,已經(jīng)三十有六,奔四十的人。只是平素注意保養(yǎng),向來又是好脾氣,不怎么cao心,所以看著年輕許多。 春誦見太太來了,唬得魂飛魄散,也顧不上得罪不得罪老爺,掙扎著從葉敷身上起來,到門口給趙氏俯了俯身,道:“太太!”說完,便低著頭,飛快的避了出去。 調(diào)戲丫頭,讓妻子瞧個正著,葉敷面上亦有些抹不開,“呵呵”訕笑了兩聲,問道:“可是有什么事,要尋我說?” 趙氏笑道:“瞧把老爺臊的,不過是個丫頭,老爺若抬舉她,妾身還能攔著不成?” 葉敷笑著摸了摸胡子,笑道:“曉得你賢良,家和萬事興,老爺這些年的舒心日子,多勞太太cao心!” 趙氏道:“老爺說這話做什么,你我夫妻,這都是妾身分內(nèi)之事罷了!今兒來尋老爺,是請老爺來拿個主意的,再過些日子是道臺府小公子百日,咱們這邊的禮,要準備份多厚的?下邊幾個縣的人家,都打發(fā)人到咱們這邊討信來。老爺品級最高,他們都要按咱們的份子遞降著送!” 葉敷最是不耐煩這些俗事,微微皺眉道:“上個月不是有郡主壽辰的例在嗎,添減些就是。曹家是世家大戶,孚若亦不是愛財之人,這些個面上到了就罷了!” 趙氏笑著應了,但是腳下卻仍不動地方,躊躇了一會兒,說道:“老爺,小八那邊……” 葉敷聽了,立時變了臉色,冷哼一聲道:“怎么?小八耐不住清寒,向你求情了?” 夫妻兩個口中的“小八”,就是趙氏的胞弟趙文禾,因其在趙氏親族兄弟中排行第八,所以乳名是“小八”。 趙文禾二十多歲,身上是舉人功名,原是幫襯著姐夫在衙門里辦差事的。趙家亦是詩書傳家,與葉家是世交。趙氏父母早年先后病故,家中只有這個幼弟,便跟著jiejie到了姐夫家來。 因上個月休妻之事,趙文禾觸怒了葉敷,被罰了禁足,閉門讀書,準備明年春進京考恩科。 對于內(nèi)弟媳婦杜氏,葉敷本是不喜其出身的,雖然也是清白人家,不過是地主鄉(xiāng)紳,畢竟不是書香門第。但是這幾年下來,瞧著她行事本分、性情柔順,心中亦是頗為滿意。 小舅子這般“休妻”行事,知道的還好說,不干他葉敷的事;不知道的,還只當是他這個做姐夫的主意,好像他是欺軟怕硬、背信棄義之輩,實在是惹人恥笑。 葉敷心里惱著,突然想起一事來,先前小舅子像是無意抱怨過,為早年的輕狂,成親倉促,有些嫌杜家門第低。 這樣想著,葉敷面上就帶著幾分疑色,曉得妻子“長姐當母”,與小舅子姐弟關系親厚,便開口問道:“小八休妻,到底是何緣故?不會是想著考恩科,再尋個體面的岳家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