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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語氣冰地仿佛能把空氣凍出冰碴:“你故意的吧?” 故意把我的鎖鏈解開,故意引導(dǎo)我進入地牢。 現(xiàn)在還想故意勒死他? 薛曲檸急地想打人:“我沒有在開玩笑,我重申一遍!” 右前方正在往這邊走是被驢的冤大頭一號。 左前方正在往這邊走的是被驢的冤大頭二號。 他們的共同特點是身份高貴惹不起,還可能和自己有不可告人的過去。 他為什么要給自己找個替身呢?就是為了防止這種正面對上的情況,只要弗洛倫家族內(nèi)的人守口如瓶,沒有外人會知道最后的贏家其實是“瑞伊”。 而且現(xiàn)在他沒有化妝,難免不會被認出來他還是空手套了他們一塊領(lǐng)土和一個信物的小奴隸。 巫師很快察覺了:“你……一次性得罪了他們兩個?” 那確實有點麻煩。 薛曲檸:“……算了……你把我放下來自己跑吧,你的身份比我更加麻煩。” “你要做什么?”他背著薛曲檸的手緊了緊。 “我跟他們友好溝通一下,”他頓了頓,接著道:“如果溝通不了我就跟他們主動坦白?!?/br> 其實兩人已經(jīng)被鎖定了。 在牢中被關(guān)了三天,他其實并不能抓住外界的信息,因此薛曲檸沒有在第一時間察覺到現(xiàn)狀。 他前兩天買過奴隸的地方已經(jīng)如此蕭條,就算有人,也只敢從門縫里露出一雙眼睛,看一眼就縮回去。 所以……其實兩人的身影出現(xiàn)在街上還挺顯眼的。 薛曲檸趕緊梳理了一下現(xiàn)在應(yīng)該進行到哪一步了。 好像,現(xiàn)在……只差一個□□。 “這樣?!彼牧伺奈讕煟澳銕臀乙粋€忙,所有一切結(jié)束后,我就跟你離開?!?/br> 第10章 今天是一個十分適合休息的天氣。 拉斐爾已經(jīng)很多天沒有看到那個跟他交易的小奴隸了,一開始他十分煩躁,這意味著投機貴族也失去了消息。 不過他最后卻覺得自己好像并不在意投機貴族的死活。 而是不習(xí)慣小奴隸的突然失蹤。 侍從跟在他身后,時不時策馬上前,小心翼翼道:“大人,其實我有一個疑惑?!?/br> 拉斐爾沒分過來一個眼神:“說。” “您這么做究竟是……” “因為我需要錢?!崩碃栒f的十分直白,“國王也需要,很多人都需要,恰巧弗洛倫家族是錢最多的?!?/br> “錢可以買到忠誠,可以買到自尊,可以買到夢想”他說,“當(dāng)然,也可以買到愛?!?/br> 侍從恭維贊揚他一句:“大多數(shù)時候您都是一位寬容的王子,您完全不需要金錢就能獲得一切?!?/br> 王子笑著點點頭,不知道想到了什么,笑容暗淡下去:“有一個我不能獲得?!?/br> “但是吧……”他輕飄飄說了一句,“她可以用錢買到?!?/br> 侍從立刻噤聲。 聽說王子有一段特別糟糕的過往,他曾經(jīng)喜歡上了一個平民女孩。 平民嘛,心比天高命比紙薄,需要一點點強權(quán),外加一點點欺騙才能認清事實。 不過這個女孩比他們想象中更狠,居然反手把尊貴的王子……賣到了貧民窟。 如此瘋狂的行為,居然只是為了五十個金幣的賣.身費。 要侍從自己來說,他覺得那個“女孩”是干大事的人。 就沖她能毫不猶豫為了自己的目的,三番五次拒絕王子,甚至下如此狠手,他就覺得,只要給她足夠的資源,假以時日,她肯定會成為比肩貴族的存在。 她的目標(biāo)堅定,不可逆轉(zhuǎn),不可改變,甚至有些頑固地可笑——五十個金幣而已,如果愿意從了王子,五百個金幣都不在話下。 何必要冒著死刑的風(fēng)險如此做派呢? 侍從想不通,搖了搖頭,有些女孩真是讓人摸不著頭腦。 不過這些話他是不敢跟王子說的。 畢竟那件事還有后續(xù)——被拯救出來的倒霉王子從此染上了潔癖,仿佛身上有一?;覊m都讓他難以忍受。 然而就在前幾天,殿下直接接過了那個小奴隸遞上來的信封,沒有出現(xiàn)一絲不適。 他雖然很想開口詢問,但是又怕趟雷,一不小心就可能失業(yè)。 能夠做到他這個位置,說話與為人處世都有自己的一套標(biāo)準(zhǔn),能夠靈活應(yīng)付各種情況。 于是他換了個問法:“大人,您當(dāng)年的賣身費真的只有五十個金幣???” 拉斐爾:“……” 侍從天真道:“為什么不是五百呢?” 拉斐爾:“……” …… 副管事當(dāng)場升了職,驅(qū)馬上前來到王子殿下身邊,眼觀鼻鼻觀心,秉承著能不說話就不說話的原則,以免像他的前上司一般失業(yè)。 但是他太過安靜,拉斐爾反而找不到可以說話的對象。 “我跟你說話,你不用回答我?!崩碃栃表?,“也不用跟我產(chǎn)生互動。” 新侍從點點頭,面容嚴(yán)肅望著前方。 “我在大多數(shù)時候都很仁慈?!彼e閑道,“不過我也的確有生氣的時候?!?/br> “弗洛倫家族很好吧?”他說話的話題突然換了,有些讓侍從摸不著頭腦。 “是很好?!彼约夯卮鹆俗约海板X多,事少,還有神權(quán)庇佑。怪不得她鐵了心想進這個家?!?/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