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4-我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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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數(shù)據(jù)很神奇。 排隊等待的時候,堯越刷到了昭也的社交媒體賬號。 鏡頭里的她,漂亮又靈動。連頭發(fā)絲都很有魔力,控制著他的視線和手,不斷點開她的過往作品,一條一條地看。 算“老網(wǎng)紅”。她的賬號并不垂直,發(fā)的內(nèi)容也東一榔頭,西一棒子。 他的工作內(nèi)容也涉及這一方面,知道“被人喜歡”,是不可多得的天賦。 分不清自己的感情是一時興起的沖動,還是真開了情竅、被感性支配大腦。 三分鐘熱度的濾鏡,褪了大半,又蒙了一層新的。 ……又多喜歡她了一點點。 堯越翻到昭也去年年末的視頻,她的簡介寫: 新的一年,是跟哥哥一起過的。 野性的直覺提醒他,所謂“哥哥”,未必是真有血緣關系的人,也可能是不方便公開的男朋友的指代。 再回想她聽他說話都會臉紅的現(xiàn)狀——有男朋友的人,會這么容易害羞嗎? 母單身上都散發(fā)著母單的特質(zhì)。 堯越是母單,用自己的經(jīng)驗經(jīng)歷代入判斷,很快拋棄“不方便公開的男朋友的指代”這個可能性。 ……頭一回荷爾蒙讓他還算冷靜的大腦,被沖動蒙蔽。 開始切換軟件,搜索“jiejie應該怎么追”。 * 昭也沒直接回家,去了陸知語家。 周末,非年初年末的陸總,總會在家睡大覺。 她排了隊,提著兩杯奶茶,登門。 恰好目擊狗血大劇的現(xiàn)場——陸知語邊罵邊扔大號的男士拖鞋、睡衣、甚至還有平角內(nèi)褲。 “滾!” 裸著上身被掃地出門的男人,挨了扔內(nèi)褲那一記,嬉笑著讓她,“輕點,牧昭也來了。” 陸知語霸總地把昭也拉入室內(nèi),又扔了一個抱枕,“來了你也得滾!” 不信塔羅的陸總,正在火山噴發(fā)。 印證了塔羅牌神奇的準確性。 陸知語狠狠摔門,反鎖。坐在沙發(fā)上,扎破奶茶的封膜,“我真的受不了——” “吵什么?” “今天!我還在睡懶覺!辛勤工作了一天的陸總還在享受著美好的懶覺!” 室內(nèi)透著淡淡膻味,縱欲的氣息。 “那個賤人!他就這么!潤滑套!就這么!把我弄醒!” 昭也:“……” 小臉通黃.jpg 她對陸知語沒怎么隱瞞自己和牧昭言的事。于是陸知語偶爾的吐槽,尺度很大。 不忘拉踩,“牧昭言一定不會這么對你?!?/br> 昭也:“……” 答也不是,不答也不是。 牧昭言確實不會……不做潤滑就進入。 他會舔,舔得濕漉漉的。把她舔醒。哄誘的聲線揚著,問她,想不想、要不要。 直到她松口求饒說“要”,有些惡趣味的哥哥才會顯露他真實的欲望。 他陰暗又下流的占有欲,盡數(shù)傾泄。 meimei是這個世界上唯一血緣屬于哥哥的東西。 昭也垂眸,“他們是一類人?!?/br> 陸知語比了比,“看著就不是一個類型的?!?/br> “能玩那么久,多少都有點相似?!闭岩怖^續(xù)道,“我哥認識你老公,比我認識你還久。” 是久,B市是一個圈,她們幼兒園就玩到了一起。 牧昭言和康易文,早在昭也記事,就一起鬼混。 “……所以你在暗示,牧昭言也是個戀童癖?” 昭也:? “康易文在我五六歲那個時候就暗戀我了,這不戀童?” 她忍無可忍,“有沒有可能,那個時候,他也是屁大點孩子?” “這樣?!标懼Z話鋒一轉(zhuǎn),“你哥、他是從什么時候不那么正常地看你的?” 話題從“夫妻吵架”歪到了不知幾年前的舊事。 昭也想了想,毫無頭緒,“我不知道?!?/br> 她權當牧昭言縱容她。 對……縱容。有過幾段下病危的過往,世界唯一的、有簽字資格的親情,在哪時候變質(zhì)的呢? 他不僅縱容、還溺愛。像個沒底線的大家長,接住她一次又一次的壞脾氣。 “該不會、你對他是愛?而牧昭言,還把你當meimei看吧?” “……我不知道?!?/br> 她強硬地把話題帶了回去,“你和康易文,什么時候和好?” 陸知語學著她的發(fā)言,“我不知道?!?/br> 昭也瞪她。 陸知語笑了笑,“干嘛這么兇地看我,沒見過小情侶吵架?” “你們倆每次不合時宜的秀恩愛行為,經(jīng)常會波及到我、或者我哥?!?/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