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5章 100來潮
ps轉(zhuǎn)眼就是100章了,最近這兩章是我在醫(yī)院寫的,還好手上的存稿有不少,坐月子也不愁斷了筒子們的糧,呵呵呵,跟大家報個喜,我的小兒子出生了,六斤二兩,嘻嘻,掩面爬走。 不理就不理,有什么了不起的,我來火了,一跺腳回了船倉。 從船倉的窗戶邊看到船夫挑了十個纖夫,我仔細的看了下,他挑的都是年紀偏大的,顯然有照顧他們的意思,心思,看不出來這船夫還是個老好人呢。 纖夫一選定,就瞧見選中的那十個很雀躍的跑到江岸樹蔭下,每人抱著一捆繩子,樂呵呵的跑了過來。船停的不遠,我看見他們把繩子一根一根的接起來,手臂一樣的粗的繩子上,竟然還有各式各樣的記號,其中最明顯的一根上面寫著葛老六。 其中一個纖夫拿著接好的長繩,淌江而來,將繩子牢牢的系在船頭。然后紛紛將粗繩背在肩上,我能看到他們的臂膊上青筋一條一條的鼓了起來。 一聲長長的吆喝:“起勒……” 我就看到他們憋了一口氣,臂膀上的青筋縱橫交錯,原本就削瘦的五官,因為繃力,輪廓變的梆硬。 “喲……嗬……喲……嗬” 隨著他們的吆喝聲,船開始緩慢的往上游走。 此時江面還算平,纖夫們也走的很快,轉(zhuǎn)眼一拐彎,我就看到江水變的湍急,看著纖夫們的后背也跟著吃力起來。 回到建業(yè)已經(jīng)是下午了,下了船,諸葛亮背著琴便走,理都不理我。 我郁悶的站在后面盯著他的后背,忍無可忍的怒吼道:“諸葛亮,你生什么氣?” 諸葛亮停了下來,沒有回頭,沒一會,又開始一聲不吭的往前走。 和你個稀泥的,脾氣比我還大,怒了,狂怒了:“諸葛亮你別太過份了,我就這么隨便嗎?你想親就親,想抱就抱,想不理就不理,我那招你了,我那惹你了?好,不理是吧,不理就不理,有什么了不起的。” 說完,我也瘋了,怒了,大步流星的超他前面,往建業(yè)跑。 邊跑就邊想,越想就越委屈,初夜給他了,初吻也給他了,因為擔心他,千里迢迢的從建業(yè)跑到壽春,吃沒吃好,睡沒睡好,走夜路,還嚇的要死。在馬背上顛了兩天一夜,現(xiàn)在屁屁都還痛著呢,他不心痛我就算了,還莫明其妙發(fā)脾氣,什么人嘛。 眼淚一滴,兩滴的流了出來。 迎著風,一吹,晶瑩的眼淚拋掃成光線圈。 跑過他身邊的時候,諸葛亮也沒有理,我氣的一咬牙,使出吃奶的力往前狂奔。 很麻木的跑著。 很委屈的跑著。 眼淚簌簌的往下流。 還以為他會拉住我,然后最起碼告訴我一聲,這到底是為什么,結(jié)果他還是沒有。 就這么討厭我嗎? 我就真的那么隨便嗎? 既然如此,何必娶我,我根本就不在呼是不是處女,如果對方愛我,根本不會在呼。 可是真的不在呼嗎? 我想到了習禎。 他說,他也很喜歡我,從很久,很久以前。 痛。 心好痛。 麻木的一直跑回到杏林堂,我所期待的,到底還是落空了。 是的,我跑的時候,是不停的在期待,也許他會心痛我,會尾隨我而來。期待的越多,失望的就越多,他不愛我啊…… 我心痛的在心底喊著,他不愛我啊…… “小師叔,你回來啦。”華東看到我,驚喜的喊了一聲。 我怕他看到我通紅的眼睛和哭過的臉龐,閃灼的胡亂點了下頭。 跑到后院,又撞見從藥房出來的華春:“小師叔,你總算回來了,師祖正要找你呢?!?/br> 我閃躲著目光,又胡亂應了一句,此時就算是天王老子找我,我也沒心情,我只想蒙到被窩里狠狠的大哭一場。 回了房,剛想放聲痛哭,梅然就走了進來。 “丫頭,你瘋回來了?!闭f完便對上閃爍著目光的我,驚訝道:“這是怎么了?誰欺負你了?” 梅然的一聲丫頭,讓我再也憋不下去了,哇的一聲,放聲就大哭起來,真想把這一天的委屈全給哭光了,哭沒了,哭盡了。 梅然臉色沉了下來:“誰欺負你了?怎么不拿毒藥毒死他?” 聽他這一說,我心里更委屈,心想,我敢毒嗎?也就是上次給他吃了點巴豆粉。 梅然轉(zhuǎn)了下眼珠子:“是不是諸葛亮那小子?” 我默然的低下頭,心里說不出來的滋味。 梅然眉峰一挑:“那小子怎么欺負你了?這還得了,還沒嫁過去呢,哼!我說丫頭,你跟著我也有半年了,毒個人都不會?下次他來,師傅替你教訓他?!?/br> 我聽的心頭rou猛跳,眼淚都縮了回去了。 “那個,其實,也沒什么……華春說,師傅你找我?” 梅然看我轉(zhuǎn)移話題,jian笑了兩聲:“昨日吳國太差人來請師傅過去看診,是吳侯的妻子有喜了,沒什么大病就是需要好好養(yǎng)著,為師不能長期待在這,所以就跟國太推薦了你,這些日子,你就在呆在杏林堂吧,平時可以跟著你華師弟學學醫(yī)術(shù)?!?/br> 別的我沒注意,但我注意到梅然捻著胡子說華師弟。 “師傅總算肯收他做徒弟啦,嘿嘿,我這師姐威風了?!蔽页裘赖奈陕暋?/br> 梅然:“別以為為師不在,你就能放松了,這段時間,你自己配十種藥,回來時,要是沒有三種過關(guān)的,你就等著為師給你好好松松筋骨?!?/br> 最后那一句,聽的我直打冷顫。 “師傅,我能不能不留在這。”我不樂意在這待著,出來久了,我想哥哥了,還想魚兒和尹牙。他們是我來這里,最先認識的人,亦親亦友,在一起的時候沒覺的什么,可這一分開了,我就發(fā)現(xiàn)自己很想念他們。 梅然看了我一眼:“不能,醫(yī)術(shù)和毒術(shù)原本就是一家,你的毒術(shù)要想突飛猛進,就得再精進醫(yī)術(shù)。留在這,你能接觸很多病患?!?/br> 我焉了下來,良久后才想到,吳侯的妻子,那不就是大喬嗎? “師傅,吳侯的妻子是不是大喬?” 梅然點頭。 我哦了一聲,沒精打采,大喬也罷,小喬也罷,她們跟我都沒有多大的關(guān)系,不過孫尚香就有關(guān)系了。我怔然間想到,孫尚香不正是那吳國太的小女兒嗎?如果我留下來,不正好揭穿了她的偽裝? “師傅,你有沒有見到吳國太的小女兒?”我低聲問道。 梅然搖頭,瞥了我一眼便道:“好了,再過幾日我便走了,半年后你自己回梅莊來找我?!?/br> 我很不高興的唔了一聲,半年后,魚兒都生了很久了吧,可惜我卻看不到魚兒生孩子。還有黃嵐,沒人給他講故事了,他一定會很悶。 想到這些,我情緒越來越低迷。連梅然什么時候走的,我都不知道。 第二日我收到一門童的傳信,信是諸葛亮寫的,說是回襄陽了。我心涼了一下,他好像并不知道我要在建業(yè)呆半年,就這么連照面也不打,說回,就回去了。 心頓時感覺一遍凄涼,明明是好天氣,可就是有一股子冷意往我心肺里鉆。 一個上午我都沒精打采的跟著華春在前堂坐診,來的都是些普通的病患,華春不知道我的深淺,只按輩份想,所以沒讓我怎么插手,我也樂在輕松,呆在一邊看他診療。 直到下午的時候,我突然看到一個熟人走了進來。 來人看到我,眼中一喜,闊步走了過來:“碩弟,你可算回來了?!?/br> 我看著他,干笑兩聲:“魯大人?!贝巳苏悄侨赵诟倍级礁娺^的魯肅,魯子敬。 他到自來熟的很,拉過我的手便道:“找你兩天了,今日可算是找著你了,走走走,那天說好了,要給你引見公瑾的,你偏偏提前離席,害得我好找啊。” 我下意識的往后一退:“不用了吧,我只是一鄉(xiāng)野小子,粗鄙之人怎能去見副都督?!蔽沂钦娴牟幌肴ヒ娔侵荑ぃ篌w來說,小喬的死跟我也算有關(guān)系的。再說了,我又知道散布流言的,毀他名聲的是諸葛亮,萬一要我不小心露了馬腳,會給諸葛亮帶來不必要的麻煩。 現(xiàn)在周瑜是有權(quán)有勢,要想為難或者殺一個人,都是舉手之勞,動動嘴皮罷了??芍T葛亮現(xiàn)在,什么靠山也沒有,什么權(quán)勢也沒有,如同那簍蟻一樣渺小,我是萬萬不能見那周瑜的。 那魯肅以為我只是客套的推托,不由分說的便拉著我往外走:“什么粗鄙之人,碩弟怎可這般說自己,正好,我約了公瑾在景陽樓吃酒,我們一同前去?!?/br> 我無意和他深交,也無意跟他多做糾纏:“小子本來就是個粗鄙之人,難登大堂,若不是有幸拜得梅然為師,也就是那鄉(xiāng)野小子。多謝魯大人的好意了,在下實在高攀不上副都督?!?/br> 這下我把話說直白了,魯肅再是裝傻充愣也知道我是真的不想去見周公瑾。魯肅盯著我看了良久,最后長嘆一口氣道:“如此,在下便不強求了,不過碩弟以為在下如何?可以一交否?” 顯然魯肅還是不死心,為了江東真是鞠躬盡瘁,死而后已啊,我無奈:“魯大人為人直爽,心性平和,能認識魯大人是小子的福氣。” 他見我說了婉轉(zhuǎn),干笑了兩聲,頹然放下拉我的手,輕輕一嘆:“碩弟都直言了,我那能虛情假意,其實碩弟根本不需要如此小心,能被梅大夫認可的人,全天下也就只有你和華大夫。我是真的有心與碩弟結(jié)交,并不是圖碩弟什么,碩弟根本不需要擔心啊?!?/br> 說罷,見他低頭苦笑了幾聲,又道:“看來碩弟是不喜歡在下,所以……唉,也罷,魯肅鹵莽了,這就告辭。” 看他失落,我有些不忍,歷史上說魯肅是個正人君子,見了兩次,確實感覺如此??上?,我卻不能和他交心,就算歷史再變動,我也不敢打賭。 就在這時,華春給一外傷病人處理好傷口走了出來,撞見失落的魯肅。 “呀,魯大人來了,小師叔,魯大人來找過你兩次了,唉呀,我糊涂竟然忘記把此事告訴小師叔了,魯大人勿怪。”華春一驚一咋,讓我汗顏。 魯肅蠻委屈的看了我一眼,對著華春嘆了口氣:“無妨無妨,在下有事先告辭了?!?/br> 說著便撩起袍子出了杏林堂。 華春看著魯肅的背影發(fā)呆,過了好久才緩過神看著我道:“小師叔,魯大人這是怎么了?” 我揉下了鼻子:“沒事,我只是告訴他,我對他和副都督都沒興趣罷了?!?/br> 華春大吃一驚:“小師叔,你的意思是,你把魯大人趕走了?小師叔不是華春說,這魯大人是好人,副都督也是個頂天立地的英雄,結(jié)交也并無不可呢?!比A春說著看我臉色微沉,縮了下脖子聲音細了下來:“華春越界了?!?/br> 我白了他一眼,不得不擺起架子:“你也知道越界了,他們是很好沒錯,權(quán)高勢大,能攀上他們,確實是福氣,可你要明白,福禍乃是雙依的?!?/br> 華春聽我說的意味深長,有些咋舌,相處數(shù)日,因為輩份很多話和事,都不敢越界,可私下,華春更多的感覺我跟華容一樣,是個小meimei。今日突然說出這么一番耐人尋味的話,讓他大感不適。 我看到華春吃驚的神情,不自在的笑了兩聲,就這時。 頓時臉色一變,該死,怎么這個時候來潮。 二話不說,趕緊跑到后院去找東西。 話說我來三國這么久,除了魚兒,還沒有接觸過別的女人,更別說是女子用的東西。我只知道來潮了要用帶翅膀的飛飛,可眼下這種地方,那會有飛飛。 跑回房,急的滿頭大汗,都找不到合適的東西可以當做飛飛用,無奈,我只好去找華容。 一路小跑到華容的閨房。 找到華容時,她正在文靜的坐在那刺繡,看到我急匆匆的跑了進來,眨了眨大眼不明所以的看著我。 自從那次鳳求凰后,我們聊過幾次,不過每次聊的不長,這會小師叔突然跑來找自己又有什么事? 我看到華容,臉一陣陣的發(fā)熱,頓時又不知道怎么啟口了。 “那個,那個,華容……我,我……” 華容看我滿臉緊張,手一直緊拽著下袍,撲哧一笑:“小師叔這是怎么了?” 這叫我怎么好意思說,吱吱嗚嗚的左看右看,怎么也說不出口。 華容站了起來,奇怪的偏著頭看我:“小師叔來找華容,應該是有事吧?可是你不說,華容又怎么幫你呢?” “是這樣啦……我是想說……”我輕跺了下腳,眼神左右其它,臉上燒的越來越厲害。 華容捂著嘴笑靨如花:“想說什么?” 好吧,我豁出去了:“就是那個,那個,你知道的,就是每個月都要用的那個,你有沒有?!?/br> 華容不明白的眨眨眼,修長修的睫毛掃來掃去,天真的讓我捉狂:“那個?。啃熓迥愕绞钦f明白呀。” 我臉漲的更紅了,懷疑華容是不是故意的:“就是那個啦,女人每個月都要用的?!?/br> 華容看我說的咬牙,臉上越來越尷尬,但還是不明白我說的是什么:“那個啊……” 我捉狂了:“就是每個來潮用的東西?!?/br> 總算是低吼了出來,這下我肯定華容是故意的了,她一定是怪我女扮男裝,害的她對著我彈了一首鳳求凰,一定是這樣的。那是那能怪我嗎?誰叫她老爹辯人不清,又忽視掉師傅嘴里的丫頭。 華容這才張著嘴哦了一聲,靈動的眸子一彎,捂著嘴就是咯咯的大笑。 我臉漲的通紅,氣的我咬牙切齒。 華容不敢再氣我了,剛才她確實是故意的,自從知道小師叔跟她一樣的女子后,心里總感覺怪怪的。其實就在剛才小師叔跑進來的時候,就注意到小師叔的青袍下角,染了些鮮紅的東西,加上又說的隱晦,怎么會不明白小師叔想要的是什么呢。 “小師叔等一會,我馬上就準備?!闭f完華容又故意的笑了兩聲。 我滿無奈的,但又沒辦法,誰叫眼下是我有求于人呢。其實華容很可愛,很文靜,也很善良。最后這一條,是我感覺到的,平日時她總在閨房,而我總在前堂看診,跟她沒怎么打交道,現(xiàn)在有些后悔了,唉! 想著想著,就看到華容人木箱里拿出一個小木箱,然后拿到我面前,輕輕的打開:“小師叔沒有準備這些東西來嗎?” 我看到木箱里擺著幾根布帶,滿是好奇,這就是古代的飛飛嗎?就這么幾條布管用嗎?那不是說透就透了? “這個,我是初來潮!”我回答的很不自在。 果然華容驚訝的抬頭看我:“怎么會這么遲?小師叔不是比我大一歲嗎?我都來潮半年有余了?!?/br> 這叫我怎么解釋,只好拿各人體質(zhì)不同去搪塞了,不過也是事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