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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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鏡寒用手紙擦嘴,道:“龍佳開車送我們?nèi)ァ?尚酪采宪嚢伞!?/br> 龍佳把他們送到目的地,又開車送可欣回家。韓峰眼望著北京吉普改的警車,對冷鏡寒道:“龍佳挺不錯的。是吧?” 冷鏡寒道:“還用你說,人家是警校的?;?。” 韓峰問道:“那她男朋友一定很多吧?” 冷鏡寒道:“說來也奇怪,她好像沒有男朋友?!?/br> 韓峰臉上就像笑開一朵花,癡癡道:“不會吧?怎么我碰到的女孩子都沒有男朋友的?該不會你在騙我吧?” 冷鏡寒看著韓峰邪邪的笑容,他已經(jīng)很了解韓峰了,當(dāng)然知道這個色狼的心里在想什么。他道:“說來也奇怪,她們還真都沒有男朋友,可欣是我看著長大的,拿到新聞系新聞學(xué)和經(jīng)貿(mào)系金融學(xué)雙學(xué)位后回到海角市,一直沒見有異性朋友交往。龍佳是兩年前分配來我市刑偵處的。剛來時,夏末、張藝、李響那幾個小伙子都蠢蠢欲動,可后來不知道為什么都敗下陣來。” 韓峰捻著下巴,雖然還沒長出胡子,他嘆息道:“或許是害怕過肩摔吧?!?/br> “什么?什么過肩摔?”冷鏡寒一面掏鑰匙一面問。 韓峰道:“沒什么。就是這里啊。” 冷鏡寒道:“比你那里好一百倍?!?/br> 韓峰搖頭道:“你沒在那里住過,你怎么知道我那里的好處。” 單身公寓很小,一室一廳,帶廚房廁所,還有個小陽臺。韓峰站在陽臺上,已是滿天夜色。冷鏡寒端來兩杯冰檸檬,道:“我不喝酒的,我想你也不喝吧?” 韓峰接過酒杯,道:“怎么不買冰鎮(zhèn)礦泉水?” 冷鏡寒沒好氣道:“有什么就喝什么,瞧你那樣,要求還蠻高的。明天去重新?lián)Q一件衣服,你看你把我的衣服穿成什么樣了?!?/br> 韓峰流里流氣道:“哈呀,你別忘了,是你請我出來的。你不高興,我明天就回去了。窩在被子里睡大覺,怎么也比跟著你曬太陽強。” 冷鏡寒道:“算了,我服了你了。看你今天胸有成竹的樣子,說吧,你還知道多少內(nèi)容沒有說出來?” 韓峰微微一笑,道:“如果一切順利,我將知道兇手是誰,還將知道林政的車是怎么爆炸的?!?/br> 冷鏡寒大跌眼鏡,驚道:“你說什么!你小子,居然不顯山不露水的,把這么重要的信息藏起來不說。” 韓峰沉吟道:“現(xiàn)在我們不知道的,就是林政為什么會走那破路,還有,他為什么放心把幾十億的股份隨便送人。為什么兇手要選在這個時候下手?若盧芳兩年前接走了梁小童,說明他們兩年前就開始這個計劃了。怎么會拖了這么久呢?還有一個疑點就是,那天他們怎么敢放心地讓我見梁小童呢?是梁小童毫不知情還是別有用意,梁小童至少該知道盧芳不是他母親吧?” 冷鏡寒沒有心情聽韓峰說不知道的事情,他問道:“那些問題遲早會調(diào)查清楚,我先問你,你說這幕后兇手是誰?” 韓峰瞟了他一眼,懶洋洋道:“以我們現(xiàn)在掌握的信息,可以推測出他的幾個特點:高學(xué)歷,高智商,男性,心狠手辣,很可能練過健身,本身身體素質(zhì)很佳?!?/br> 冷鏡寒道:“高學(xué)歷、高智商我能理解,為什么一定是男性?” 韓峰道:“男性,本身身體素質(zhì)很好,因為他要命令一大批手下,要讓這樣一批人替他賣命,沒有過人的手段是做不到的。若是女性,肯定不服眾,而且,你注意沒有,他能讓別的女人為他犧牲一切呢,這點,通常是男性的專利?!闭f到這里,韓峰得意地大笑起來。 冷鏡寒道:“那你說,到底是誰?” 韓峰道:“我說我將知道,并沒說我已經(jīng)知道,這個都分不清楚,你怎么當(dāng)刑偵處長的?!?/br> 兩人又討論了一些細節(jié),直到深夜才去睡覺。在冷鏡寒不大的床上躺了兩個小時后,韓峰實在睡不著,只得又起身來到陽臺。以前他睡覺的那發(fā)廊,本來就是色情場所,到了晚上,時常會有小姐的嬌吟聲飄到他的小木樓上,伴他入眠,現(xiàn)在這些嬌吟聲變成了冷鏡寒的打呼聲,韓峰如何還能入睡。 韓峰在陽臺上還能聽到冷鏡寒的呼嚕聲,實在想沖進去把冷鏡寒的鼻子塞住。冰箱里什么吃的都沒有,還好,他發(fā)現(xiàn)了冰鎮(zhèn)礦泉水,拿了一瓶,先往頭上澆了半瓶退涼,一邊喝,一邊看城市夜景。 韓峰開始整理思路,現(xiàn)在所有的線都串聯(lián)起來了,其實案情很簡單,就是盧芳先收養(yǎng)梁小童,隨后接近梁興盛和林政,并通過不知道什么手段騙得林政肯把手中持有的恒福銀行股份轉(zhuǎn)讓百分之五給梁興盛。然后把林政和梁興盛一殺,這股份就落入梁小童手中,自然就歸她這位監(jiān)護人使用了。只是兇手用非常奇特的手法,將整件事分割開來,讓人無論如何不能聯(lián)系在一起??墒?,他們?yōu)槭裁床怀鍪刍蜣D(zhuǎn)讓股權(quán),隨后把梁小童一殺,攜款潛逃呢? 中間梁興盛的公司破產(chǎn),買保險而后死于車禍,都是大計劃中的小計策,辦得十分干凈,就是追查下去,最后線索到吳志光那里也就斷了。而關(guān)于林政的死,連線索都沒留下,更是稀奇,居然還有個什么黑網(wǎng),也牽扯其中。想到這里,韓峰心中咯噔一下,突然想起,那日和冷鏡寒調(diào)侃時說道,如果那個交警被殺,是他們早計劃好的,所以黑網(wǎng)的出現(xiàn),并不奇怪。而第二種情況,卻是他們得到消息,被逼急了,才趕緊借刀殺人。他們得到消息,也就是刑偵處有內(nèi)鬼,如果是第二種可能,那么今天線索如雪花般飄來,兇手不是就更急了么? 韓峰還記起,那天對冷鏡寒說,兔子逼急了,是會咬人的?,F(xiàn)在的情況,若兇手得知,那他會怎么做呢?韓峰嘆道:“要是那樣的話,兔子該咬人了?!彼执诡^凝思道,“可是,兔子咬的第一個人,會是誰呢?” 正想著,突然聽到一種蜂鳴聲,就像一大群馬蜂在頭頂飛翔,韓峰忙抬起頭四下張望,什么也沒看見,這時他發(fā)現(xiàn),聲音是從兩側(cè)傳來的。韓峰自然地向左右望去,在右邊轉(zhuǎn)角處,他便看到了,一架直升機。確切地說,是一架直升機模型,約有半張書桌大小,在黑夜中,就像一只巨大的蒼蠅,面目猙獰地突然出現(xiàn)了。而蒼蠅腳下,還有兩個蛋和一塊平整的蛋糕。 直升機模型飛到距韓峰不足十米處時,他才看清,那哪里是什么蛋,分明是兩個手雷,而手雷只是引信,為的是引爆中間那一塊蛋糕——壓縮烈性炸藥。 “哇靠!”韓峰一聲怪叫,扔掉礦泉水,想也不想,轉(zhuǎn)身回跑,他的身形突然變得前所未有的迅捷,身體很瘦,可就像獵豹一般,每一寸肌rou都將力量蓄積到極致。飛機到屋里不用一秒鐘,就在這一秒鐘時間內(nèi),韓峰沖過了近八平方米的客廳到臥室,奔跑中抬起一腳把打鼾的冷鏡寒踹到床下,另一條腿也邁過床,伸手一掀,將整張床倒扣過來,把自己和冷鏡寒扣在床中。剛做完這一切,就聽到驚天動地的巨響,伴隨巨響的,是整個公寓的顫抖、搖晃,像要被撕裂般。聲音持續(xù)了近十秒,熱浪涌進床來,想擠進全身各處,隨后便是各種味道。塑料燒焦的味道,墻燒過后的味道,還有炸藥殘留味,各種味道混在一起。 韓峰用力推開床,火苗還在燃燒,整個公寓只剩下殘破的三分之一。巨大的響聲把冷鏡寒驚醒,他嘴里叫著:“好熱啊,你是不是把空調(diào)關(guān)了?” 韓峰又補了他一腳,道:“快起來,我們差點成烤豬了。你這個衰鬼,跟你一起我就倒霉。” “怎么啦?天吶!怎么回事?”巨大的響聲不僅驚醒了冷鏡寒,把附近的人家全都驚醒了。冷鏡寒這才看清自己的處境,喚了聲:“我的天吶!” 單身公寓在六樓,而上面還有一層,冷鏡寒家中的墻一塌,上面一層樓失去支撐,就像積木翻轉(zhuǎn)過來,蓋在冷的公寓上。韓峰對冷鏡寒道:“再不出去,我們會被壓死在這里的?!?/br> 韓峰就穿了條內(nèi)褲,第一個沖出變了形的防盜門。冷鏡寒還用被單裹了一下,臨走未忘拿上他的手機,那手機本放在一旁的衣柜上,也被壓在了床下,居然還沒壞。兩人剛走出房門,只聽“轟”的一聲,六樓的斜面已經(jīng)無法承受上面的壓力,第七層房屋順著斜面滑了下去,讓深夜的小區(qū)又是一聲巨響。 一時間,119、120、110全呼嘯而來。小區(qū)一夜沸騰。 韓峰和冷鏡寒,作為當(dāng)事人,自然到了公安局的現(xiàn)場記錄處,所不同的是,接待他們的,是公安局局長。局長姓郭,叫小川,據(jù)說和冷鏡寒是同學(xué),看樣子比冷鏡寒胖一些,也更親和一些。冷鏡寒不知道到哪里弄了條褲子,叫韓峰也注意點影響。韓峰手作蒲扇,搖晃道:“這么熱的天,還穿什么褲子,假模假樣?!彼莾蓷l細腿,毛又長又粗,那位記筆錄的小女警,都不敢正眼看他。 郭局長道:“老冷,怎么這么大動靜?” 冷鏡寒嘆道:“可能與我最近查的那件案子有關(guān),喂,你不是看到案發(fā)全過程么,給郭局長說說。” 郭局長看看韓峰,笑道:“這位是?” 冷鏡寒介紹道:“韓峰,這位是——” 韓峰道:“不用,我不想以后常常和你們打交道,我知道他叫郭局長,他知道我叫韓峰,就行了?!彼咽虑榻?jīng)過大略說了一遍。 郭局長道:“據(jù)你所說,是凌晨兩點,你怎么還沒睡,還獨自一人去陽臺?” 韓峰一指冷鏡寒道:“別看他一把老骨頭,睡覺打鼾比打雷還大聲,叫人怎么睡得著?!?/br> 冷鏡寒哭笑不得,那記錄員小雅捂著嘴笑。連郭局長也不禁啞然,他知道,冷鏡寒辦案雷厲風(fēng)行,手下動作稍微慢點就要被罵,所以刑偵處的人對冷鏡寒都是又敬又怕,可這小伙子,居然敢指手畫腳對冷鏡寒開玩笑,不知道是什么來歷,會不會是老冷的親戚? 郭局長道:“你說是遙控飛機來的?” 韓峰點頭。郭局長道:“這樣說來,是高科技犯罪分子?!?/br> 冷鏡寒道:“是啊。他們的計劃之精密,你聽都沒聽說過?!?/br> 郭局分析道:“如此說來,是你的查案觸及了他們的利益,他們開展的報復(fù)行為。” 冷鏡寒道:“是啊?,F(xiàn)在看起來是這樣的。” 郭局道:“可是他們怎么知道你的住所,而且來得這樣快?” 韓峰道:“早調(diào)查過了唄。” 郭局道:“哦,怎么說?” 韓峰道:“要布置這樣精密的計劃,當(dāng)然要查可能負責(zé)辦這件案子的主要領(lǐng)導(dǎo)人物的底細,這叫知己知彼?!?/br> 郭局點了點頭,表示贊同,同時對韓峰重新相看,越來越覺得他的身份來歷十分神秘,不知道冷鏡寒到哪里找來這么個小伙子,同時道:“這批兇徒的膽子也太大了,居然敢對刑偵人員下手,我們一定會把這件事查個水落石出。” 冷鏡寒不同意道:“不會吧,這個地方平時我從來不來住的,連刑偵處都只有李響知道而已。如果他們連這個也查到了,那他們也太……” 韓峰將頭扭到一邊,笑了笑,對冷鏡寒這樣的說法表示十分懷疑。他又對郭小川道:“我們可以走了吧,我實在是困了?!?/br> 郭局握手道:“那好。你們繼續(xù)查你們的大案,我們查我們的小案,保持聯(lián)系,有什么新線索一定要通知我們。有什么需要的,我們都會全力配合?!?/br> 韓峰這時睡意蒙眬,道:“走,回處里睡覺。早說不跟你走了,害得我一夜沒睡好。”剛經(jīng)歷一場生死劫難,還能安然入睡的,恐怕也只有韓峰和冷鏡寒兩人能做到了。 冷鏡寒想了想,摸出手機來,道:“給夏末那小子打個電話,讓他去現(xiàn)場看一看,說不定會有發(fā)現(xiàn)?!?/br> 韓峰道:“他具體負責(zé)什么的?” 冷鏡寒道:“那小子,他對炸彈可謂精通?!?/br> 冷鏡寒一邊走一邊打電話,韓峰看著冷鏡寒,不由想起一個人來。那人對炸彈的了解,才真正算得上精通,因為他制造的炸彈,是無法拆除的,很多年沒見了,不知他現(xiàn)在怎么樣。 第二天,冷鏡寒早上一起來,就看見韓峰在那里搗鼓電腦,不由得提醒道:“那是警局的內(nèi)部電腦,都是最高機密,你別亂動?!?/br> 韓峰看了冷鏡寒一眼,道:“狗屁機密,我在上網(wǎng)?!闭f著,有人來了。 最早到刑偵處的居然不是夏末,而是龍佳,她破天荒地穿了一身素色連衣裙、高跟涼鞋,將玲瓏的身形突兀得更加淋漓。韓峰看得眼都直了,有這樣的麗人做伴,別說見律師,就算見閻王都行。 冷鏡寒也算通情達理,道:“你們早點去吧,去晚了丁律師會很忙?!?/br> 龍佳看見韓峰,卻怎么也高興不起來,一看韓峰那樣,她臉突然紅了,馬上背過身去。韓峰才發(fā)現(xiàn),自己還是只穿著一條內(nèi)褲,這四周也沒有什么可穿的衣褲啊,他目光一掃,落在冷鏡寒身上。冷鏡寒馬上向后退去,道:“你……你想干什么!” 韓峰不答,只是笑,笑得冷鏡寒直發(fā)毛,忙道:“你不要亂來,我已經(jīng)打電話叫人拿衣服來了。”他又向后退了幾步,已經(jīng)退到辦公室門口,無路可退了。 韓峰道:“我已經(jīng)等不及啦!”向前撲去,和冷鏡寒一齊跌進了辦公室。 一小會兒,韓峰衣冠楚楚地從辦公室出來,對龍佳道:“我們可以走了?!饼埣严肫鸲阍谵k公室里的冷處,不知道被剝光了衣服是什么樣,就忍不住好笑。 龍佳開著警車,帶韓峰去丁一笑的律師事務(wù)所。在車中,韓峰的眼睛不看窗外,卻一直盯著龍佳的大腿,修長的大腿從連衣裙中露出一截,白皙而柔滑,肌膚如雪。龍佳看在眼里,突然一個急剎車,韓峰來不及防范,“砰”的一聲,再抬起頭來時,鼻梁骨中間已經(jīng)黑了一塊,像個唱戲的丑角。韓峰氣道:“你做什么呢?” 龍佳嫣然一笑,道:“剛才你沒看見么?前面的車急剎車,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好了,現(xiàn)在又開始走了?!表n峰遂不敢不看車外。 到了一處大廈,韓峰抬眼一看,大廈二層寫著“天元大廈”,人在樓下,抬頭看不到樓頂,不由嘆道:“好高啊。” 龍佳道:“當(dāng)然了,天元大廈雖然不是本市最高的,但絕對可以躋身本市第一流的大廈之列。你知道這里租的寫字樓多少錢一平方米嗎?” 韓峰搖頭:“不知道?!?/br> 二人走進大廳,龍佳道:“三千八一平方米的租金?!?/br> 韓峰道:“每年???”龍佳一聲嗤笑:“每個月?!倍艘呀?jīng)進了電梯,現(xiàn)在在十六層。 韓峰看著電梯中的攝像頭,道:“電梯里也裝攝像頭!為什么不裝個電視機?” 二十四層,龍佳道:“到了?!?/br> 二人步出電梯,正面就是一方接待臺,左右兩排靠椅,已經(jīng)坐了五六個人,個個焦急不安。龍佳向接待小姐說明來意,那小姐和善地道:“哦,丁律師已經(jīng)等了兩位一會兒了,左手第五個房間。為了見兩位,丁律師已經(jīng)推遲了工作時間,你們看這些人,都是等丁律師的呢?!?/br> 龍佳說了聲“謝謝”便領(lǐng)韓峰朝左走去,韓峰卻向那位年輕的接待小姐大打眼色,惹得那接待小姐捂著嘴直笑。 這一層樓裝修華麗,僅說地板,全是橡木鋪成,韓峰的皮鞋踏在上面嗒嗒直響。二人先敲門,門開了,二人卻沒有看見開門的人。低頭一看,開門的原來是個小矮人,也就是人們常說的侏儒。 門一開,韓峰就看到了正坐在工作臺前的那人,三十四五歲,戴著金絲眼鏡,精神飽滿,鷹鷲般的眼中精光乍現(xiàn),看起來很是文雅的一個人,穿了套休閑西服,里面是件黑色純絲t恤,t恤里面的肌rou輪廓卻分外明顯。不用說,誰都會相信,這就是那位可以代替法官行使職權(quán)的丁一笑,丁律師了。韓峰稍一低頭,又看了看給他們開門的侏儒,這個人身材矮小,四肢粗短,頭顱看上去就稍顯碩大,眼中卻有股令人生寒的殺氣。 韓峰在打量這兩人的同時,那丁一笑也正打量著韓峰二人,看到龍佳,自然是眼前一亮,很少見的標致的女警官,可這女警官身后那人更引人注目。韓峰穿著從冷鏡寒身上扒下來的西服西褲,都要短上一截,露出手腕和腳踝來,穿雙皮鞋,卻又沒穿襪子。整個人瘦高瘦高,和那侏儒站在一起,顯得更是突兀。 龍佳為二人作了介紹。韓峰鼻子用力吸了口氣,與丁一笑握手,丁一笑的手很大,很有力,而且手上的rou很厚實。韓峰笑道:“丁律師的身材真棒,若不是在這里見到你,一定以為你是搞健美的呢?!?/br> 丁一笑也笑道:“律師本來就是很累人的行業(yè),若沒有好的身體,怎么也吃不消的。對了,這是我表弟,叫阿八,現(xiàn)在做我的助手。阿八,這位是龍警官和韓峰——”丁一笑望向韓峰。 韓峰道:“私家偵探?!?/br> 丁一笑繼續(xù)介紹道:“韓偵探?!?/br> 阿八伸出手來與韓峰相握,韓峰要稍彎腰才握得到,他道:“你好。” 阿八并不答話,但是手掌一緊,韓峰怪叫道:“哎喲,好痛,痛痛痛痛……” 丁一笑面色一寒,道:“阿八,不得對客人無禮?!庇洲D(zhuǎn)向韓峰他們道,“我表弟是啞巴,力氣稍微大了點,希望二位不要介意。好了,我們長話短說,你們希望知道什么,都提出來吧。只要是我知道的,一定告訴二位,你們知道,我時間比較緊,所以——”他看了一下表,“我們有二十分鐘談話時間?!?/br> 韓峰與龍佳在丁一笑對面的兩個位置坐下,中間隔著辦公桌。丁一笑給二人倒了兩杯水,韓峰卻問有沒有咖啡,丁一笑只得讓阿八給韓峰換了個咖啡杯,倒了杯咖啡。 丁一笑右手邊是一摞法律知識書,左手邊是電腦液晶顯示屏,阿八站在丁一笑左側(cè),虎視眈眈地看著二人。 韓峰第一個問題卻是:“丁律師這么早就約了客人啦,真是忙啊?!?/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