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0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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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局點著頭,欽點道:“很好,這個案的結(jié)案陳詞就讓蘇默言做吧,他對整個案件了解的會更加透徹,替我向他轉(zhuǎn)達一下,我們都在等他康復(fù)歸來?!?/br> 醫(yī)院病房里一片潔白,窗外從厚重的云層里照射下一束兩眼的光,光照耀在潔白的雪上,把整個世界映襯得更加無暇。 蘇默言從昏迷中醒過來,睜開眼睛映入眼簾的第一個人,就是一臉燦爛笑容看著他的古月,那丫頭臉上明媚的笑,一下就驅(qū)逐了蘇默言心中所有的陰霾,讓他的眼前一亮。 “給!”古月把剝好的橘子塞進蘇默言的手中,“大夫說,你長期勞累,需要休養(yǎng)一段時間,就趁著這個案子已經(jīng)完結(jié)了,給自己休個假如何?” 聽到古月嘰嘰喳喳在他身邊嘮叨的聲音,蘇默言不自覺地笑了出來,從心底由衷地感覺到,有她真好。 “小古,謝謝你?!碧K默言啞著嗓子說,他揚起手想要去撫摸古月額頭的發(fā)絲,手卻沒有力氣地垂了下來,“有你真好?!?/br> 古月抿嘴一笑,在陽光的照耀下,整個人都散發(fā)著光芒,把陰暗中的蘇默言拯救到了太陽下。 “臧九臣呢?他……沒事吧?”蘇默言心里依舊放不下那個被稱之為對手的男人。 “他……”古月頓了一下,微微低下了頭,帶有歉意地說道,“很抱歉,在我救你出來之后,我被人埋伏了,后腦被板磚拍了一下,到現(xiàn)在頭還嗡嗡作響,遭殃的就是臧九臣……他……他已經(jīng)……” “死了?”即便蘇默言的語氣十分淡定,可眼神中充滿了對這件事的不解,“他是帶著救贖的心來和我懺悔的,為什么會死?究竟發(fā)生了什么?” “自殺,江哥是這么說的,”古月解釋道,“不過江哥也說了,他真正的死因,恐怕是要問你,他說你最了解臧九臣。小黑狗,其實我也很想知道,你倆在車上究竟發(fā)生了什么?他和你說了什么?他是受了刺激才自殺,還是因為有其他的原因?” 臧九臣曾說過的那些話,一句句全都響徹在蘇默言的耳畔,他也想不通,究竟是什么原因,才能讓臧九臣放棄生命去死? 第474章 調(diào)令 雪停了,陽光從云層照射下來,揚撒在病房的窗臺上,照在蘇默言的病床上,古月就像這一抹光,即便是在冬日里,也讓蘇默言感覺到幸福。 而對于天使之城的案件,對于臧九臣來說,此時一切都變得沒有那么重要了,只要有古月在,一切都是美好的。 “等我出院再說吧,我仔細想想應(yīng)當(dāng)怎么結(jié)案吧?!碧K默言沉了一口氣,從床上支撐著坐了起來,“現(xiàn)場還有什么疑點么?有沒有找到究竟是誰給他帶走的?” 古月一臉認(rèn)真地看著蘇默言,想了許久,才十分慎重地說道:“我覺得有九成把握是葉靜怡,可我沒有任何證據(jù),羅隊和李局都覺得我的判斷不對,所以……我也不知道應(yīng)當(dāng)怎么辦才好?!?/br> “葉靜怡?”蘇默言喃喃自語,“這件事容我好好想想,或許你沒錯,李局和羅隊也有他們的立場……” “那你呢?你覺得是不是她?”古月不依不饒地追問蘇默言,她想要從他的口中得到一個確切的答案,來證實自己在蘇默言心中的地位。 古月微微皺著的眉頭,五官的表情都緊皺在一起,像極了一個小包子,表情可愛到讓人想上去咬一口,香甜誘人。 “相信你的判斷?!碧K默言給出了一個肯定的答案,他伸出手上前拉著古月的時候,讓她靠近過來,“經(jīng)歷了這么多,我沒有道理不相信你,更相信你并不是因為感情用事,是經(jīng)過了深思熟慮,有過種種推斷做出來的假設(shè)。” 這不是蘇默言第一次肯等古月斷案的能力,卻是讓古月覺得最好聽的一次。 瞬間,古月臉上綻放出了笑容,一下子扎進了蘇默言的懷中,興奮地笑著。 “疼!疼??!”蘇默言哭笑不得,寬大的手掌揉搓著古月的頭發(fā),“傻丫頭,經(jīng)過了生死,你是在懷疑咱倆的感情?不不,我應(yīng)當(dāng)說你沒有安全感,怕我變心?” 古月把臉?biāo)浪赖芈裨谔K默言的懷里,偷笑著。 “沒有!不是啦!”古月撒嬌道,“就是像撒嬌不行么……” 蘇默言不顧場合,把古月從懷中拽起來,不顧一切地親了上去。 瞬間,兩個人唇齒間的窒息感,讓他們彼此感受著彼此的溫度和幸福,冰冷的病房里,頓時有了燃情的味道。 醫(yī)院走廊里,踢踢踏踏的腳步聲由遠而近,領(lǐng)頭人不顧病房里的情況,“咣當(dāng)”一聲推開房門…… 蘇默言和古月瞬間臉紅到脖子根,倆人不好意思地被迫分開。 “羅隊,你能不能敲門!?”蘇默言咬牙切齒地說著,“萬一你要看到了什么不應(yīng)當(dāng)看的,你不怕我滅口?” 羅隊和身后的幾個人偷笑著,掃過蘇默言臉上,最后落在古月緋紅的臉頰,大家瞬間了然。 “咳咳……這不都是和你學(xué)的嘛!”羅隊打趣地說著,“要不然,你帶頭把這個壞毛病給改了?” “老羅,你竟然調(diào)戲我,你行!”蘇默言瞪了一眼羅隊,“這么多人來,是有什么大事兒么?” “有,并且對你來說是特別好的事兒!”羅隊揮著手中的信封,可臉上一點笑容都不見,“可對我來說,這是個噩耗?!?/br> 古月從凳子上站起身來,走到羅隊的身邊想要搶走他手中的信封,卻被羅隊躲開。 “這個只能給蘇默言自己看,你不能為他做決定。”羅隊繃著臉,“說實在的,接到這個后,我也傻了?!?/br> 原本病房里很融洽的氣氛瞬間凝重了,所有人的臉上都掛著凝重的表情,似乎大家早已經(jīng)知道了這個決策。 見到大家如此沉重,蘇默言反而覺得這個消息對他來說并沒有那么好。 “不想知道,我能拒絕么?”蘇默言收回臉上的笑意,“無論是什么,看你們的表情我都覺得這不是一個好消息。” “你不后悔?”羅隊再次確認(rèn),“這對你可是一個不可多得的好消息,如果你拒絕,我現(xiàn)在就把信撕了!” 古月聽到是好消息,她第一個不同意,吼叫著:“不行!給我!”她跳著腳從羅隊的手中搶了過來,撕開信封的一角,把信紙拿了出來。 “調(diào)令……”古月讀著上面的三個大字,心頓時被提了起來,“蘇隊!你真的成蘇隊,再不是蘇副隊了!上面已經(jīng)批了,葛良好應(yīng)當(dāng)是調(diào)任了,二隊歸你了!哇哇哇,你這次厲害了!” 古月把信塞進蘇默言的手里,和蘇默言對視上的那一刻,她的臉色也變得沉重了。 “那是不是就證明,你要離開一隊了,以后我們不能一起上下班,一起執(zhí)行任務(wù)了?以后……”古月把大家不舍的話都說了出來,刑偵一隊所有人都舍不得蘇默言的離開。 古月轉(zhuǎn)過身,死死盯住羅隊的臉,抿嘴問道:“羅隊,我可不可以要求調(diào)去二隊?就算是你可憐一下我倆這對苦命的鴛鴦好么?” “古月,你以為刑偵隊是你家開的?想去哪兒就去哪兒?進警校的第一課忘了?要記得服從命令!”蘇默言臉色沉重,拿著調(diào)令的手藝直在抖,“羅隊,你應(yīng)當(dāng)懂我,我對這些歪在的名利根本不在乎,我只想辦好案子,離開了你,和領(lǐng)導(dǎo)打交道并不是我的長項,我……” “我們都不想讓你走,可正如你說的,要服從命令?!绷_隊的語氣更加沉重,“等你寫了這個臧九臣這個案子的結(jié)案陳詞,你就可以和葛良好對接工作了。不過好在,我們還在刑偵隊,還在一個屋檐下,又不是見不到,對吧?” “羅隊,你知道,我說的不是這個意思,我……” “不用解釋,”羅隊上前扶住蘇默言的肩頭,“即便不能并肩作戰(zhàn),我們還是好兄弟!” 蘇默言半閉著雙眼,對既定的事實他也別無他法,只能接受。 “可是我怎么辦?”古月?lián)u晃著蘇默言的手臂,“我這個徒弟你就打算放在一隊了?不打算帶走么?” “徒弟是帶不走了,”蘇默言睜開眼睛盯著羅隊,“羅隊,我求你一件事,以后古月去做后勤,不允許她做前線,答應(yīng)我!” 第475章 最后的審判 “蘇默言!”古月一聽這話,狠狠地甩開了蘇默言的手,“我做刑警就是為了要去前線,你干嘛要把我放在后勤,我這一身的本事你讓我去哪兒釋放???” “一身的本事?”蘇默言和羅隊異口同聲,“我看你是一身的傷!” 沒想到,在這件事上,他倆竟然有這么想通的感受。 “這件事我答應(yīng)你,絕對答應(yīng)你,我也不會在我控制不了的范圍內(nèi)放一個定時炸彈,更何況這定時炸彈還是你做的半成品!”羅隊一撇嘴,“就算你不提,我也會這么做,她這一天天闖的禍還不夠多?” 古月氣得頭上冒青煙,任憑她再央求羅隊,和蘇默言撒嬌,都沒有辦法改變已經(jīng)做了的決定。一氣之下,古月扭頭出了病房,再也不想和他倆說話。 古月離開后,蘇默言從床上坐了起來,一本正經(jīng)地和羅隊探討工作。 “羅隊,這個案子是結(jié)了,可我依然認(rèn)為臧九臣不會自殺,在自殺的背后一定有什么隱情,你容我一些時間,讓我調(diào)查清楚再結(jié)案行嗎?”蘇默言請求道。 羅隊表情凝重,拽過一把椅子坐下來,嘆息著搖頭。 “不是我不給你時間,是上面壓力太大,已經(jīng)沒有時間讓你去調(diào)查了!”羅隊從口袋里拿出煙,剛要遞給蘇默言,想到這里是醫(yī)院又揣了回去,“李局下令了,過年前必須結(jié)案,臨近過年已經(jīng)沒有幾天了,這么短的時間,你還真能調(diào)查出個所以然?” 病房瞬間靜了下來,所有人都屏住呼吸,等待蘇默言的回答。 不僅僅是蘇默言這樣認(rèn)為,在來之前,劉一美也為臧九臣做了側(cè)寫,她同樣也覺得,像他這么自負的人,又怎么可能悔悟,以至于自殺呢? 而且,自從警方的視線盯上了臧九臣之后,葉靜怡的行為就很古怪,直到臧九臣被抓,葉靜怡就再沒有出現(xiàn)過,這都是疑點,等待他們?nèi)フ{(diào)查的疑點。 “羅隊,江哥讓你們?nèi)フ业氖直恚业搅嗣??”蘇默言繞開這個話題,“出于對死者的尊重,幫我把那塊表找到,我就不再糾結(jié)這件事。一出院,我就做結(jié)案?!?/br> 羅隊的目光一直盯在蘇默言的臉上,他知道蘇默言并沒有在開玩笑,即便他沒有再央求著去調(diào)查臧九臣的死,可那塊表里面一定隱藏著關(guān)于他死亡的真相。 羅隊思考了許久,回頭看到劉一美同樣質(zhì)疑的目光,他做了違背上級命令的決定。 “好,我就幫你找到那塊表,無論結(jié)局如何,你都不能再變!”羅隊一拍大腿站起來,回身就安排到,“邢鑫,小王,你倆再仔細地找找案發(fā)現(xiàn)場周圍,看看能不能從周圍下手找到那塊表。劉帥,你調(diào)取一下周圍的監(jiān)控,看看有沒有可疑人物出現(xiàn)。小李啊,你作為以后蘇默言的副手,那你就幫他去查一下,臧九臣的手上究竟有沒有戴表!說實在的,丟失的表我并不覺得和他的死有決定性的關(guān)系,畢竟這人是死于自殺,和表有什么關(guān)系?” “有沒有關(guān)系,找到就知道了?!碧K默言看向小李,“小李,我知道他戴手表,我手機里面有相片,你拿去對比一下。臧九臣手上的這塊表價值不菲,去查一下購買者的信息,或許從中能夠找到意想不到的線索?!?/br> 劉一美拽著邢鑫的手走上前來,舉起他的手腕,洋洋得意地說道:“瞧,我買的?!?/br> 蘇默言看了一眼邢鑫手上的表,國際品牌,價格沒有臧九臣的貴,卻足以彰顯男人的身份標(biāo)志,同時,他也明白了劉一美的用意。 “小李,著重調(diào)查一下,看看葉靜怡有沒有給他買過表!如果有,那么葉靜怡就是我們最終的懷疑對象?!碧K默言臉上終于露出了輕松的表情,“無論是不是她做的,我都不會原諒她!” 大家紛紛把目光落在了蘇默言的身上,他們曾經(jīng)喜歡的那個雷厲風(fēng)行,眼中有光的蘇隊重新回來了,他不再是那個被葉靜怡一直牽絆住的男人,通過這場戰(zhàn)斗后,蘇默言從案件中重獲新生。 “就算臧九臣是我們懷疑的對象,以我這么久和他相處下來,我對他的了解,或許要比對葉靜怡的了解多,臧九臣不是個徹頭徹尾的壞人,他所做出來的那些事,從根本來講,是促使我們?nèi)ッ遑溬u人口,拐賣人口,買賣器官的一個口子,如果沒有他,或許這個組織會隱藏的更深?!碧K默言沉了一口氣,“因為,他和我在車上的時候,他說過這樣的一段話,他說他是在救贖父親的罪,扭轉(zhuǎn)回世界的秩序,即便他理解父親的作法,卻不想讓父親一錯再錯。” “可是他針對你!”羅隊緊皺眉頭,“更何況,嫌疑人就是嫌疑人,你不能帶有私人感情的去處理案件,這不公平?!?/br> “什么是公平?”蘇默言反問羅隊,“我們要站在中間去審視左右天平,不偏不倚。臧九臣的父親建立天使之城的初衷,是想要救更多的人,讓他們脫離沒有可換器官的痛苦中,他是想要讓這些人得到解脫,才會有那么多人的擁護。只是,他用錯了方法?!?/br> 所有人都沉默了。 “臧九臣,他想把原本的秩序扳回來,不然他完全可以置身事外,不聞不問,何必趟這個渾水?”蘇默言反問,“他和葉靜怡之前的感情,我們不理解,但我相信臧九臣一定不是你們猜測的那種,為了給父親報仇,來監(jiān)視我,仇殺我!去吧,找到葉靜怡,或許一切都明了了?!?/br> 蘇默言閉上了雙眼,深吸了一口氣。 其實,他內(nèi)心也是很矛盾的,他一邊寧愿相信臧九臣的話,一邊又在為他找脫罪的說辭,他自己都搞不清楚,他是真的認(rèn)可臧九臣自我犧牲的做法,還是對他恨之入骨。 可有一點,蘇默言很清楚,葉靜怡在他的心中,已經(jīng)歸置為零,完全不會擾亂他的心。 現(xiàn)在唯一能做的,就是找到葉靜怡,弄清楚事情的來龍去脈,為這個案子畫上最后的句號,讓臧九臣死有應(yīng)得。 第476章 逃之夭夭 出了醫(yī)院大門后,大家又重新進入了緊張狀態(tài),都想趕快找到線索,把案子完結(jié)。 案發(fā)現(xiàn)場,邢鑫和小王幾乎是地毯式搜索,每一寸地方都不遺漏地查找著,他倆恨不得把雪一層一層用手篩過。 刑偵一隊辦公室里,劉帥的手忙碌不停,他以案發(fā)現(xiàn)場為中心,方圓五公里的監(jiān)控視頻全部都調(diào)查一便,但凡只要有和臧九臣、葉靜怡外貿(mào)相似的人,都會多看幾遍。 刑偵二隊的辦公室,小李從蘇默言手中拿到了第一手的相片,抓緊時間走訪相關(guān)這塊表的代理商,希望從中能夠找到關(guān)于臧九臣死亡的線索。 慈山市刑偵大隊四樓辦公室,李局和羅隊面對面坐著,臉色陰沉。 “老羅,我給你下達的命令,可不是你剛才和我匯報的那樣吧?你眼里,有沒有組織紀(jì)律?”李局語氣看似沒有生氣,可羅隊特別清楚,越是這樣,越代表了他內(nèi)心的憤怒。 “李局,我知道這是個大案,也一定要盡快處理完,可……”羅隊頓了一下,目光堅定,“可我們也要為死去的人討回公道,不能隨便草率完結(jié),既然有疑點,我們就要查下去,不是嗎?即便我們知道,臧九臣就是我們要找的九哥,可他就這樣不明不白的死了,這是不是……” “是,他是死了,這就是我想要的答案?!崩罹帜樕琅f陰沉,“再給你兩天時間,年二十九必須結(jié)案,不能拖到明年去!”說完,他做了一個請的姿勢,把羅隊送出了辦公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