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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蔣煙沒回屋,過了會余燼偏過頭,發(fā)現(xiàn)她一直盯著自己,“你看什么?!?/br> “沒什么?!笔Y煙攏了攏外套,“你吃飯了嗎?我在做菜,要不要過來一起吃?!?/br> 余燼指尖在煙灰缸上方點了點,彈掉一點煙灰,淡淡笑著,“你還會做菜?!?/br> 蔣煙點頭,“過來嗎?別吃掛面了,沒營養(yǎng)。” 余燼低頭盯著煙灰缸,煙還剩半截,他直接摁滅丟進去,“行。” 余燼還是第一次來蔣煙家,屋子被她收拾的很干凈,余燼發(fā)現(xiàn)她竟然在客廳里擺了張床,雖然顯得空間小了點,但布置的很溫馨。 余燼沒有亂看,也沒往床那邊走,就坐在餐桌旁。 桌上只有一包紙抽和幾顆糖,花花綠綠的包裝紙,各種水果味,她好像很喜歡吃糖,兜里隨時都能翻出兩三顆。 這個位置可以看到蔣煙忙碌的背影。 余燼有些意外,蔣煙年紀(jì)不大,還在上學(xué),廚房里的事竟也做的有模有樣,她扎了個嫩綠色的圍裙,頭發(fā)隨意挽了個小團子,像個小媳婦。 廚房飄出陣陣菜香,她置身其中,煙火氣十足。 余燼忽然有些餓了。 沒有多久,蔣煙端上兩道菜,椒鹽蝦仁,脆皮豆腐,還有一道冬瓜湯。 她幫他盛了一碗飯,“冰箱里只有這些食材了,會不會素了點?”余燼把手邊的筷子分她一雙,“不會,很好了?!?/br> 他拿起筷子,見蔣煙沒動,“怎么不吃?” 蔣煙坐在他對面,“你先吃?!?/br> 余燼夾了一只蝦送進嘴里,蔣煙期待又緊張,“好吃嗎?” 余燼細(xì)細(xì)品嘗,不是敷衍,也不是客套,是真好吃,他又一次對她刮目相看,之前還以為她只是表面功夫,對菜的味道,余燼其實沒抱太大期望。 他點了頭,“嗯?!?/br> 蔣煙松了口氣,這才拿起筷子。 其實余燼對吃一直沒什么講究,只是例行公事,填飽肚子就行,很多時候都是隨便湊合。可今天這頓簡單的飯菜卻讓他特別舒服,胃暖暖的,湯全都喝光了。 余燼努力回想,發(fā)現(xiàn)已經(jīng)記不起上一次吃到這樣舒服的一餐飯是什么時候了。 飯后他要洗碗,蔣煙不讓,他示意她手上那點傷,“我來吧,別沾水?!?/br> 蔣煙歪著頭靠在門旁看他洗碗。 余燼真的長得很好,側(cè)顏輪廓硬朗英俊,肩寬背挺,雙腿筆直修長,身上一絲贅rou都沒有,精壯結(jié)實,一看就能打。 他還有紋身,不知道以前是做什么的。 “你的紋身什么時候紋的?”蔣煙隨意問。 余燼嗓音淡淡,“很多年了,不記得?!?/br> 蔣煙想起那年地震,他應(yīng)該才十八歲,那時就有紋身,看起來野野的,痞痞的,個子沒有現(xiàn)在高,也比現(xiàn)在瘦很多。 她被救出后,爸爸馬上沖過來抱住她,醫(yī)護人員和其他救援人也圍住她,替她檢查傷處。 蔣煙還沒來得及跟他說上一句話,他就走了,她只遠(yuǎn)遠(yuǎn)看到他的背影,她喊哥哥,他沒有回頭。 沒有多久,那背影就消失在混亂中,她再也沒見過他。 余燼把廚房收拾干凈,又洗了手,準(zhǔn)備回去,他在門口換鞋,彎腰時一張卡片從兜里掉出來,蔣煙撿起看了一眼,發(fā)現(xiàn)是張火車票。 明天下午五點多的臥鋪票。 她還給余燼,“你要去小西山嗎?” 余燼接過來,“嗯。” “去做什么,什么時候回來?” 余燼只回答她后面那個問題,“大概兩三天吧,也可能更久?!?/br> 蔣煙猶豫一下,“還是找人嗎?” 隔一會,“嗯?!?/br> 蔣煙沒再說話。 臨走時,余燼想了一下,回頭說:“這幾天我不在,雷子也不知道哪天回來,你就先別去車行了。” 蔣煙點頭,“我知道了。” 余燼走后,蔣煙去洗了澡,躺在床上久久不能入睡。 她翻來覆去折騰到十二點,拿過手機給江述發(fā)了一條信息:江述,你睡了嗎。 不到一分鐘,江述回:沒,怎么了? 蔣煙翻了個身:我今天確認(rèn)了,就是他。 江述直接打來電話,“什么意思?” 蔣煙:“我確認(rèn)了,他就是當(dāng)年那個救我的人?!?/br> “你怎么確認(rèn)的?” 蔣煙半邊臉壓著枕頭,一根手指卷著自己的長發(fā),“反正我有辦法?!?/br> 電話那邊沉默一會,“那你想怎么樣,告訴他了嗎?” 蔣煙盯著天花板,“還沒?!?/br> “怎么不說?” “不知道怎么說。” 就算要說,也想挑一個重要的,有紀(jì)念意義的日子來說,蔣煙心里默默盤算一些事情,沒有注意江述那邊說的話,她回過神,“你說什么?” 江述忍不住吐槽,“你現(xiàn)在滿心都是你那救命恩人,還管我說什么?!彼麤]好氣重復(fù)一遍,“問你還有沒有錢,我真是閑的沒事跟你cao這心?!?/br> “有?!笔Y煙得意說,“我現(xiàn)在是有工資的人?!?/br> 她之前跟江述提過,已經(jīng)成功混進余燼的車行。 江述哼了一聲,“行,你有工資你了不起,你還有事沒事,沒事掛了,打游戲呢。” 掛掉電話,蔣煙翻身趴在床上,腦袋歪向窗口,盯著窗簾縫隙透出的月光看了一會,抬手把被子扯過頭頂,悶頭睡覺。 第二天上午余燼先去建材市場弄了兩塊玻璃把后窗修好,隨后一直在車行待到下午三點,拿了早上就帶過來的黑色背包直接打車去火車站。 小西山是個小縣城,離省會的機場很遠(yuǎn),也沒有直達(dá)的動車,只有普通綠皮車,一晚上的臥鋪,早上五點到。 車站人員嘈雜,余燼進了候車室四處看了一圈,挑了個人最少的角落待著,出行的人大部分心急,有的提前半小時就去檢票口排隊,余燼沒湊熱鬧,到最后檢差不多的時候才慢慢挪到隊尾。 余燼的車廂位置很遠(yuǎn),要走很久,最后站臺已經(jīng)沒有多少人,他才匆匆邁上車。 他是下鋪,找到自己位置的時候看到有個女孩坐在他床鋪靠窗那頭,手掌撐著腦袋,歪頭看窗外的站臺。 一般臥鋪是這樣的,沒到睡覺的時候,中鋪上鋪的人不會整天躺在床上,會下來走走,或者坐在對應(yīng)的下鋪。余燼沒說什么,在床鋪靠外的位置坐了,背包放在身邊。 沒有多久車開了,外面天色漸暗,后來已經(jīng)看不清飛馳而退的建筑。 余燼身邊的女孩忽然轉(zhuǎn)過頭,笑眼彎彎,“晚上好啊,余老板?!?/br> 第9章 一張房卡。 余燼愣在那里,好一會沒說話。 緩過神兒后,他不可置信地看著蔣煙,“你——” 蔣煙趕在他說話之前堵住他的嘴,“我覺得,作為一個優(yōu)秀的員工,我有責(zé)任和義務(wù)替老板分擔(dān)所有事,你帶著我,我可以幫你跑個腿什么的,萬一你找的人又跑了,我還可以跟你分頭包抄。” 還包抄,港劇著實看多了。 余燼瞪著她,“我不需要,誰讓你來的?” “我讓我來的?!?/br> “你知道我去幾天嗎?你這是曠工。” 蔣煙理直氣壯,“你昨晚親自放我假的你忘了,再說你這還受著傷呢,自己換藥都夠不著,我來照顧你你還這種態(tài)度,我應(yīng)該算出差,沒跟你要報銷已經(jīng)很不錯了?!?/br> 余燼拿她沒辦法,車都開了也不能把她趕下去,他瞥她一眼,“你哪個鋪?!?/br> 蔣煙給他看自己的票,就在這個車廂的尾部,也是下鋪。 余燼下逐客令,“那還不走,一會地方讓人占了?!?/br> 蔣煙往窗口挪了挪,“我手里有票怕什么,還沒到睡覺的時間,一個人回去多沒意思,我還想吃碗泡面呢?!?/br> 余燼從包里拿出瓶水?dāng)Q開喝了一口,隨手把水瓶放在小桌板上,“剛上車就吃,在家沒吃?” 蔣煙說:“吃了一點,沒吃飽?!?/br> 她趴在桌上,腦袋偏向余燼的方向,“你不要嫌我麻煩,”她聲音調(diào)小了些,“到了那,如果還需要去按摩院之類的地方,我替你去,省得你被人家誤會,這不是很好嗎?!?/br> 余燼不想跟她說話。 后來蔣煙到底在這吃了桶泡面才拎著包回自己的床鋪。 晚上九點多,余燼靠坐在窗邊,兩條長腿搭在床邊,看手機里小西山的地圖。 小西山鎮(zhèn)里總共就四條街,三面環(huán)山,有條河從城鎮(zhèn)中央穿過,找人應(yīng)該不難,只是可能要花費一些時間。 蔣煙忽然發(fā)來一條信息,問他吃不吃小魚干。 余燼耐著性子回了句不吃。 沒有多久,她又發(fā)一條:中鋪的大叔好煩,一直不去睡覺,在我旁邊吃花生喝啤酒,還話嘮,我真的對他的發(fā)家史沒有興趣。 后面還跟了好幾個抓狂的表情。 余燼嘴角不自覺揚了揚,沒有回她。 他覺得這女孩簡直有毒,自從她第一次出現(xiàn)到現(xiàn)在,幾乎沒離開過他的視線,白天車行在他眼前晃,晚上又住隔壁,現(xiàn)在出個門她也要跟著。 忽然想起她剛來時,借別人的車拿來店里保養(yǎng),雷子說過一句話。 ——她腦子要是沒毛病,八成看上你了,故意找機會接近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