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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推門而入,見步覃站在燭臺旁挑燭心,見席云芝進來,便放下竹簽,將燈罩罩好,自動自發(fā)的坐到了圓桌旁,等著席云芝給他放好了碗筷和飯菜,這才若有深意掃了她一眼。 這一眼叫席云芝憑的心跳加速起來,慌忙收回了目光:“夫君你先吃,我去廚房……” 原本她想趁著夫君吃飯的空擋,她去廚房把明天的菜撿出來的,沒想到話還沒說完,便被夫君搶過了話頭: “坐下,陪我吃完?!?/br> 席云芝滿臉愕然,手拿著托盤心情忐忑的想坐在步覃對面的凳子上,卻見步覃忙里抽空,對席云芝指了指身旁的座位,示意她坐在那里后,自己才又不緊不慢的吃了起來。 席云芝不知道夫君想干什么,一時如坐針氈,見他吃的差不多,她便想要收了碗筷,卻在伸手到夫君面前拿筷子的時候,被夫君抓了個正著,只見步覃握住席云芝抓著筷子的手,用筷子尖兒觸了觸那盤小炒,無比凝重的盯著席云芝看了好一會兒,叫席云芝越來越緊張,不知道自己哪里做錯了,是否惹得夫君不快了…… 心慌失措之際,只聽步覃正色說道: “茄子和土豆,很好,青椒,不要了?!?/br> “……” 席云芝差點跌倒在地,夫君一本正經(jīng)的拉住她,就是為了說這個啊,垂目一看,果真那盤小炒中的茄子和土豆都吃干凈了,只有青椒被剔除在盤子底,她家夫君還真不是一般的挑食啊。 “是,我記下了?!?/br> 乖乖的應聲,席云芝將碗筷收拾了出去后,便聽夫君說,又要喝茶,她又忙火急火燎的去到廚房燒水,好不容易等到燒完了,給夫君泡了壺茶,以為他要在書房挑燈夜讀,便多放了些茶葉,讓他提神。 可端了茶去書房卻發(fā)現(xiàn)夫君不在那里,席云芝又從窄小的回廊轉到了臥房外看了看,只見他夫君頎長的背影正端正的立于屏風外,她推門而入,便見夫君轉過頭來,向她招手,她放下茶壺走過去,只見夫君大張了雙手,站在那里一動不動,席云芝有些發(fā)懵,夫君這是叫她幫他寬衣嗎? 這么長時間他站在屏風外都干什么了?難道是特意站在這里,等著她來尋他,然后再故意指使她寬衣…… 夫君到底是哪么個意思?席云芝真的是有些懵了。 卻把這些心理活動藏在心中,沒有說出口,如今席云芝只想著多順著些夫君,他說什么,便做什么吧,省得逆了他的意,惹他不開心。 伺候了夫君寬衣,席云芝又指了指茶壺,對步覃說道: “夫君,你先喝著,我去把廚房里的活兒忙完了,再替你打水來洗漱?!?/br> 說著便要轉身,卻突然覺得一陣天旋地轉,她嚇得驚呼,下意識的就抱住了離自己最近的‘物體’,只覺背后一撞,她整個人便被夫君壓倒在床鋪之上。 步覃暗著眸子,居高臨下望著身下那張大驚失色的小臉,冰冷的眸子里不禁升起一種惡作劇得逞的光亮,一本正經(jīng)的解釋道: “原是想將你抱上床的,但腿腳不好,可有摔著?” 席云芝呆呆的搖了搖頭,忽然伸手在步覃額頭上碰了碰,在步覃不解的目光中,她吶吶的問了一句: “夫君……可是中邪了?” 步覃對席云芝做出這般動作后,滿懷期待席云芝會說出什么羞赧之言,卻不料這個小妮子竟然直接懷疑他中邪了。 掃興的從她身上站起,臉色不善的整理著自己的衣服,無情冷酷的雙眸瞥著席云芝一動不動,嚇得席云芝趕忙從床上爬起來,坐在床沿不知所措的看著他。 只聽步覃冷哼一聲后,便對席云芝拂袖而去,而在轉身的那一剎那,席云芝仿佛聽到了這么一句叫她心神再次為之震動的話: “哼,不識好歹。等著,我去打水?!?/br> “……” 席云芝難以置信的咽了下口水,她敢肯定,夫君就是中邪了。 次日吃過了早飯,韓峰被夫君叫入了書房商量事情,便無暇過來幫她,席云芝便和趙逸坐著牛車進城了,她撐著下巴,漫不經(jīng)心的瀏覽周圍景色,腦中閃過的卻都是夫君那張俊秀分明的臉孔,趙逸見她如此,不禁失笑,突然開聲說道: “夫人,我們爺看著挺冷,其實心頭可熱乎呢。我和韓峰十一歲就跟著他,從沒見他替哪個女人提過洗臉水,您就等著過好日子吧?!?/br> “……去。” 席云芝哪會聽不出趙逸是在消遣她,便橫了他一眼,便轉過身子不再理他,想著趙逸的那句話,心頭確是趟過一股熱流,襯的心暖暖的。 若是說從前她只是希望能在夫家立足,那么現(xiàn)在,她的心中竟在不知不覺間悄悄的升起了一些其他意念,夫君這兩個字對她來說,已經(jīng)不再是單純的字,而是已經(jīng)具象成為了一個叫做步覃的人,不管外界如何評價夫君,有能也好,無能也罷,她自認準了這把稱,便不再想動搖,當然,也不允許其他人去動搖。 作者有話要說: ☆、生意 翠丫早已站在鋪子門前等候,見到席云芝,便趕忙迎了上去。 “大小姐,我天不亮便在這里等候了,店里有什么事兒,盡管吩咐便是?!贝溲疽桓膹那按筮诌值膫€性,對席云芝異常體貼的說道。 席云芝也沒與她客氣,便讓她去后廚將碗盤分類擺放,又叫趙逸去將她前幾日定制的匾額取回來。 她自己則坐下埋頭寫著菜單,單子都是從前在席家鋪子跑堂的時候記下的,她雖然還不清楚張延到底有多少本事,便只寫了些一般家常菜色。 趙逸趕著牛車,將一塊碩大的黑底紅字匾額取了回來,木頭是市面上最便宜的楊木,一整塊刷上黑漆做背景,映襯的紅彤彤的字體越發(fā)鮮亮,席云芝扶著梯腳,讓趙逸把招牌掛了上去,頓時就讓原本死氣沉沉的店面變了樣,最起碼配合著門前的酒番,更像是一家飯莊了。 名字她沒有特別去想,只是隨著城中其他酒樓的風格取了個‘辛羅飯莊’的名,頗有與城東最大酒樓‘新豐苑’叫板的意思。 正仰首看著自家招牌的時候,突然旁邊竄出一道吊兒郎當?shù)娜寺暎?/br> “喲,我還以為是多大的店兒,原不過方寸之地罷了?!?/br> 席云芝回首一望,見是他,便淡笑著轉身迎了上去:“不是說考慮三日嗎?張師傅今日便來上工了?” 張延被席云芝直戳自己心急,面上一愣,這才挑高著眉,故作輕松的說道:“我七你三的買賣,我總要來看著點不是。廚房在哪兒啊,帶我瞅瞅去。” 席云芝聽他如是說也不動怒,倒是趙逸豎起耳朵在旁邊聽著,什么叫我七你三?還未發(fā)問,卻見席云芝對他招了招手,說道: “趙逸,這是廚房新來的師傅,你帶他去后廚瞧瞧,有什么需要置辦的,便來跟我說?!?/br> 趙逸應聲準備去了,卻聽張延又趾高氣昂的抱胸說道: “別一口一個師傅的,我七你三,最起碼我也算個掌事的,沒有這個‘掌’字的事兒我可不做啊。” 張延的口氣極其囂張,聽得趙逸牙根直癢癢,卻礙于夫人在場他不好發(fā)作,只好將詢問的目光看向了夫人,以為也會看到一張怒容,沒想到,夫人只是無所謂的笑笑,便順著張延的話說道: “倒是我大意了,快些帶掌勺師傅去后廚瞧瞧吧?!?/br> “……你,哼!”張延眉頭一皺,還想說什么,卻在對上席云芝一雙帶笑的眼眸時止住了聲音,憤憤的甩手轉身便要走。 卻見席云芝也不阻攔,只是淡定的在他身后說了一句: “你欠賭坊的債,明日便是最后期限了,五十兩銀子,就是跺你十雙手也夠了,你既不愿來我店里做事,那便算了吧,我另聘便是?!?/br> “……” 張延的背影頓了頓,席云芝也不等他做出反應,便將雙手攏入袖中進了鋪子,沒過多會兒,便見張延軟著態(tài)度湊了進來。 趙逸帶他去后廚轉了一圈,他也老老實實沒提什么過分要求,只希望重新買一把趁手的菜刀和炒勺,席云芝也就允下了。 讓張延試了幾道家常菜,味道果真是不錯的,趙逸更是捧場,竟然跑了一條街特意去買了一鍋白飯回來就著吃,邊吃還邊替出門辦事的韓峰嘆可惜。 席云芝吃了幾口后,便對胡子拉碴的張延問道: “你有什么拿手的菜式?” 張延原本就喜歡吹噓,只恨沒什么人愿意聽,如今見有人肯問,當即口若懸河: “蒸的,煮的,炸的,烤的,悶的,炒的,椒鹽的,我都拿手,想當年在宮里,我一人伺候過五個宮的晚膳,主子們哪個不說好……” 席云芝不待他說完,便搶先問道: “烤雞,烤鴨行不行?” 張延一愣:“行,行啊,怎么不行,我可是伺候過五宮晚膳的大廚,我……” “行了,明日開始一個月內,你前十天烤十五只雞,中間的十天烤十只,后十天便只要五只,其他時候,家常菜隨點隨炒,可以做到嗎?” “……”屢次被打斷話的張延覺得有些憋屈,但卻蓋不住心中的疑問:“席大姑娘,不是我說你,怎的還未開鋪,你就自己先歇了勢頭呢?生意當然是越做越多的好啊。” 席云芝但笑不語:“你只需照做便是。” “……” 席云芝干脆讓張延住進了店里,又另給了他五百錢,指派了些走街串巷的活計給他去做,張延這些年都在市井中打混,認識的叫花和混子不少,這些人尋常時候沒什么用,還很惹嫌,但有些事還非得經(jīng)由他們才能辦得成。 回到家中已是卯時,席云芝緊鑼密鼓的開始燒飯,趙逸白日里在店里吃的很飽,便留在廚房給席云芝打下手,不一會兒的功夫,席云芝便做成了四菜一湯,醋溜茄子,rou末豆腐,rou丸子,紅燒土豆和一碗雞蛋湯。 在擺碗筷的時候,趙逸便去后院喊了步承宗和堰伯過來前廳吃飯,韓峰據(jù)說一早便被步覃派出去不知道干什么了,直到現(xiàn)在都還沒回來,席云芝便想收了他的碗筷,想著等會兒給夫君做的時候,留些給韓峰便是了。 誰料一轉身,便撞入了一個堅硬的胸膛,她鼻頭發(fā)酸的同時,卻也聽到幾聲不約而同的嗤笑聲,她下意識彈開,卻因為動作太猛,膝蓋處又撞到了身后的長凳,眼看就要跌坐下來,卻又被一雙有力的臂膀摟了起來。 熟悉的氣味撲鼻而來,席云芝抬頭一望,果真對上夫君那雙潭水般深沉的桃花眼,她臉紅如霞,不淡定的說道: “夫,夫君也在啊?!?/br> “嗯?!?/br> 步覃冷著一張臉,在其余三人窺探又好奇的目光中,淡定如斯的吃完了一頓晚飯。 倒是席云芝不知道自己在害羞個什么勁,總覺得爺爺,堰伯和趙逸的眼神總是在往她和相公身上轉,曖昧的讓她想鉆到桌子底下去。 吃過了飯,夫君便回了房,席云芝白日在集市上買了些果子,先切了幾個給爺爺送去,然后又切了送去了房間,只見夫君已經(jīng)換好了一身月白色的中衣,正從屏風后頭走出,端的是高華玉立,俊秀不凡,雖然臉上毫無笑意,卻更為其添了些疏冷氣質,叫人見了心喜,卻又不敢靠近。 見席云芝愣在當場,步覃便主動向她走過去,接過她手中的盤子,又將她額前的一縷亂發(fā)夾在耳后,沒有說話,卻讓席云芝的耳中產(chǎn)生了耳鳴現(xiàn)象,紅著耳廓垂下頭,稍稍避開了下他的手指,她便慌忙離開了房間。 一個人躲在廚房里頭冷靜了好些時候,席云芝才敢回去,見房間的燈火已經(jīng)熄滅,知道夫君已經(jīng)睡下,她便輕手輕腳的摸到了床邊,借著微弱的月光爬上了床。 原想神不知鬼不覺越過夫君進到里床,她明明看準了空位處下腳,卻不料還是碰到了夫君的腿,她連忙收腳,可突然的動作竟讓身子失了平衡,直撲撲的摔倒在夫君身上,她鼻頭酸楚的同時,房間內也陷入了一種近乎凝滯的安靜。 待席云芝回過神來之后,便手忙腳亂的想要趕緊從夫君身上下去,可暗夜中一雙炙熱的大手卻按住了她的后腰。 席云芝只覺得自己與身下的人胸腹相貼,異樣的感覺瞬間席卷全身,她不知所措,將手伸到背后去拉扯腰腹處的大手,自己的身子則往一側閃避。 步覃感覺出懷中人的驚慌失措,黑暗中不禁揚了揚嘴角,故意將手松開,讓受驚的兔子滾到了里床,而他則順勢翻了個身,壓了上去,兩人姿勢不變,卻是換了方位。 銀色月光下,一雙帶著驚慌的黑色瞳眸深深的映入了他的心底,巴掌般大小的臉上蒼白的叫人心疼。 鼻尖呼吸著她散發(fā)出來若有似無的香氣,步覃只覺得下腹一熱,一股邪火自丹田蔓延全身,不管不顧,便壓上了那片早已誘惑他多回的唇,有些干澀,但卻是軟甜軟甜的,他像是在品嘗著什么珍饈,不忍大口拆吃,只想細細品嘗這道特別的點心。 席云芝從未與人有過這般親密的接觸,自步覃吻上她雙唇的那一刻起,她整個人便已經(jīng)呈現(xiàn)出了放空的姿態(tài),她的夫君……在吻她,他吃錯什么藥了嗎? 下意識的想要去推拒,可下一秒席云芝的兩只手腕便被步覃壓制在身側,開始了漫長又香艷的戲碼。 如果說夫君新婚前幾夜的行為讓席云芝覺得疲累,那么今晚對她來說,可以用聲嘶力竭來形容,她從不知道,原來她就算不用主動,單單只是配合便能叫她累去了半條命。 真正動情后的夫君,熱的叫人害怕,好幾次她都差點暈了過去,卻又被他無情喚醒,夫君如餓極的猛虎,一直糾纏她到了天方魚肚白,才肯放她沉沉睡去。 作者有話要說: 官人們,來點評論,給點收藏嘛。。。 ☆、論買賣的藝術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