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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都市小說 - 御姐快到我的碗里來在線閱讀 - 第10節(jié)

第10節(jié)

    沈盛年頭也不抬,語氣冷漠:“怎么現(xiàn)在的人都這么八卦,我家要不要移民關(guān)他們什么事?狗拿耗子嗎?”

    他此話算是指桑罵槐,但付玲子似乎對他惡劣的態(tài)度習(xí)以為常,不甚在意地轉(zhuǎn)換了個話題:“不去加拿大也沒事,美國,澳大利亞,歐洲都可以,只要你一句話,天涯海角我都跟著你走?!?/br>
    這番話在年少的人說來算是蕩氣回腸了,可沈盛年卻絲毫沒有被感動到:“你的人生和我有什么關(guān)系,我干嘛要給出意見?”

    話一出口,他忽地想起了秦紅顏對自己說的那句話——“你的人生,和我無關(guān),我沒有必要給出意見?!?/br>
    果然,不被愛的人怎么做都是錯的。

    想起那晚的事,沈盛年便是氣不打一處來,這秦紅顏果真是鐵石心腸。即使是寵物狗待一起久了要分離時也有感情吧,可她卻一點(diǎn)反應(yīng)也沒有。

    他在她心中估計連只狗都不如!

    想到這,沈盛年便氣得夠嗆,沒管正因自己的話而受傷的付玲子,跨上書包便步出教室。

    付玲子趕緊追上去:“外面下雨了,我讓我家司機(jī)送你吧?!?/br>
    “不用?!?/br>
    “哎呀,下這么大的雨,你會感冒的?!?/br>
    “我感我的冒,關(guān)你什么事?”

    兩人正在校門前拉扯著,忽然一輛低調(diào)的大眾輝騰開來,在付玲子面前停下。駕駛室車窗打開,一個清朗的男聲隨著淡淡的檀香味逸出。

    “玲子,你姐讓我來接你?!?/br>
    在嗅到檀香味的瞬間,沈盛年便改變了主意,也不再拒絕,跟著付玲子上了車。

    付玲子見沈盛年肯上車,興奮得很,根本不疑有他,拉著沈盛年不斷地問東問西。沈盛年卻連她的一句話都沒聽進(jìn)耳里,撿了個空隙便問道:“玲子,這位是你哥哥?”

    沈盛年之所以上車,便是想探聽駕駛室那個男人的身份。

    他不會聞錯的,那男人身上的檀香味能讓他瞬間起敵意,這個男人,正是在秦紅顏生日那晚擁抱過她的男人。

    付玲子這時才想起要介紹:“沒,他叫奚歡,是我們家的律師,也是我堂姐的男朋友?!?/br>
    付玲子對待奚歡的態(tài)度毫無尊敬可言,她悄聲對沈盛年道:“其實(shí)他們倆的關(guān)系我大伯根本不同意,奚歡的家世不值一提,壓根配不上我們付家,你不用對他太客氣的?!?/br>
    沈盛年終于明白那夜為什么秦紅顏臉上會有揮之不去的哀愁與失落,看來全與這個叫奚歡的男人以及付玲子的jiejie有關(guān)。

    “奚律師手上的佛珠挺有意思的,我最近正想要這么一串呢?!鄙蚴⒛贽D(zhuǎn)動著手腕,輕聲道。

    “你想要佛珠?那我明天送你一串更好的?!备读嶙用ΛI(xiàn)殷勤。

    沈盛年盯著奚歡的側(cè)臉,一字一句地道:“可我就想要奚律師那串?!?/br>
    付玲子猶豫片刻,轉(zhuǎn)而對奚歡道:“奚歡,你把手上那串給我,我明天買串新的還你?!?/br>
    她并不是在詢問,而是在命令。

    沈盛年以為奚歡會拒絕,然而奚歡卻完全沒有思考一般,直接褪下佛珠,遞給了沈盛年。

    天知道他是如何邊開車邊將佛珠一氣呵成地取下的,沈盛年只覺得那動作好看得令他妒忌。

    “送你倒沒什么,只是佛珠是有靈性的,永遠(yuǎn)臣服于原主人,旁人拿了它的形去,也是沒用的。”奚歡的話從駕駛室傳來,潤潤的,帶點(diǎn)雨的潮意。

    沈盛年握著那佛珠,一顆顆摩挲著:“萬物只要有形便有靈,和它待的時間長了,自然也就會忘記原主人的?!?/br>
    此后,兩人沒再說話,只是目光在后視鏡中膠著,進(jìn)行無聲的對話。

    第二章 (2)

    她又做了那個夢。

    夢里,一具沉重的身子壓住她,一雙粗糙的大手撫摸著她的大腿,還有男人混合著酒味汗味的惡臭,以及粗濁的喘息。

    一切的一切,都讓她想要嘔吐。

    她吐出了鮮血,滿地都是,干涸成了褐色的花,貼在她皮膚上,迅速地吸取著她的血液。只消片刻,她的皮膚便干枯成塊,爆裂開來!

    秦紅顏猛地醒來,冷汗將枕頭都浸濕。

    隔天是周末,秦紅顏直接來到了位于半山上的楓林別墅前。

    楓林別墅在幾年前開售時,因?yàn)閮r格高昂還曾被譽(yù)為本市第一天價別墅。當(dāng)時眾多商界政界的有名人士想要入手,最終卻被一神秘人拍下。買主的身份成迷,即使是消息靈通的記者也沒查出。

    只有秦紅顏知道,事物之所以隱秘,不過是見不得光罷了。

    楓林別墅是現(xiàn)代化建筑,所有墻面都是落地玻璃鑄成,遠(yuǎn)遠(yuǎn)望去,有種高昂的冰冷。據(jù)說站在二樓主臥室,可以一覽山下整座城市的夜景,以及瞭望環(huán)城江水潮起潮落。

    也就是說,住在這里,能擁有帝王俯視眾生之感。

    可是在秦紅顏看來,這里不過是喬悄的黃金囚籠。

    她被折斷翅膀,日日哀傷泣血。

    在傭人的通報下,喬悄很快便從樓上臥室跑到會客廳。她穿著白色保守的兩截純棉睡衣,整個人像是棉花,像是云朵,溫暖而柔軟。

    “紅顏,發(fā)生什么事了?你怎么會忽然跑來?”喬悄急問。

    秦紅顏瞥了眼喬悄頸脖上不慎露出的斑斑吻痕,嘆氣道:“沒什么,我只是想和你聊會天,但是又怕姓孔的不放你出門,所以干脆就自己找上門來了?!?/br>
    “到底是怎么了?”雖然秦紅顏的語氣是輕描淡寫,可喬悄明白,她性子堅韌,平常的些許小事是不會放在眼里的。她來找自己,肯定是出了很嚴(yán)重的事。

    秦紅顏起身,站在會客廳大片落地窗玻璃前,望著前方私人花園里盛放的櫻花樹。那些櫻花,柔軟,小巧,粉紅,似乎一陣風(fēng)便能吹落,做不得自己的主。

    “我又夢到那件事了?!彼吐暤?,語氣里似乎也染上了夜色。

    喬悄的身子微微抖動下,她緊咬嘴唇:“怎么了?你不是很久都沒做過噩夢了?”

    是的,那件事發(fā)生后,秦紅顏?zhàn)隽撕荛L一段時間的噩夢。但自從奚歡夜夜到她房間陪伴后,她便安下心來,從此一睡至天明。

    因?yàn)樗?,奚歡會護(hù)住她。那么現(xiàn)在這個噩夢重新纏上她,難道是她潛意識里覺得奚歡已經(jīng)遠(yuǎn)離了自己?

    秦紅顏將最近發(fā)生的事告訴了喬悄,喬悄還是安靜地聽著,于安靜里逐漸地吸去了秦紅顏周身那屬于黑色的不安。

    聽完訴說后,喬悄水潤的唇動了動,終于下定決心般說出了隱藏在心中許久的話:“其實(shí)紅顏,奚歡并不是你的良人。你需要的,是一個能給你實(shí)實(shí)在在安全感的人,而不是他這樣若即若離時隱時現(xiàn)的男人?!?/br>
    “我知道?!鼻丶t顏垂下眸子,她的睫毛是天生的濃翹,晃眼望去,竟有些異域的艷麗。

    她當(dāng)然知道。

    可是理智是一回事,情感又是另外一回事。

    “你打算,一輩子都替他賣命嗎?”喬悄問,她的聲音軟柔,即使鐵面人聽了也會不由得放下心防,甘愿傾吐內(nèi)心。

    秦紅顏望著窗外的美景,仿佛望著這些年的往事:“他救了我,養(yǎng)了我這么多年,單單就因?yàn)檫@,就足夠我報答一生。再加上……”

    她沒有再往下說,可是喬悄在心頭為她補(bǔ)上了未完的話——再加上她對他的感情是那樣深。

    喬悄想,自己的身體雖然被囚禁在這里,但是精神是自由的。而紅顏的身體雖然是自由的,可精神卻永遠(yuǎn)被奚歡囚禁著。

    她們的命運(yùn),都由不得自己做主。

    兩人各自想著自己的心事,氣氛逐漸沉悶起來。

    這時,喬悄忽然想到什么,調(diào)侃地笑出了聲來:“那個叫做沈盛年的男孩,好像是挺喜歡你的吧。我們紅顏連十七八歲的小孩都能吸引,看來以后得叫你少男殺手才是?!?/br>
    想到沈盛年,秦紅顏便覺得頭疼:“現(xiàn)在的孩子都這么早熟嗎?我們那個時候只知道讀書,哪里會想到這些?不過還好他就要出國了,不然我不知要煩成什么樣?!?/br>
    喬悄惋惜地道:“哎,那個沈盛年要是和你一般大就好了,他還是挺粘人的,絕對能給你足夠安全感,指不定你們倆還挺適合?!?/br>
    想到與沈盛年交往這個可能性秦紅顏便渾身起了雞皮疙瘩:“算了吧,就算他和我一般大,我也不敢拿下。就他那個飄忽的性子,太磨人?!?/br>
    兩人就沈盛年的問題調(diào)笑了番,秦紅顏再度瞥了眼喬悄頸脖上的紅痕,收斂去笑容,正色道:“喬悄,你有沒有想過離開姓孔的?”

    喬悄苦笑著搖頭,卻什么也沒說。

    秦紅顏放低聲音:“不如你出國吧,他勢力再大,也不可能延伸到國外?!?/br>
    喬悄還是搖頭,似乎不想在這個問題上多做糾纏。

    “你為什么不離開他?難道是有什么把柄握在他手上?”秦紅顏了解喬悄,她是個外柔內(nèi)剛的人。可秦紅顏不了解的是,為什么單單在這件事上,她卻從不反抗。

    聞言,喬悄悚然一驚,那模樣就像是粘滑的蛇爬過她皮膚般,她急急否認(rèn):“當(dāng)然不是,你想多了?!?/br>
    秦紅顏覺得她的否認(rèn)太過奇怪,正想繼續(xù)追問,門外卻響起敲門聲,接著,傭人冷冰冰的聲音傳來:“喬小姐,孔先生打電話說他已經(jīng)在回來的路上了?!?/br>
    不想與姓孔的見面,秦紅顏只能離開。

    在步出大門時,她緊握住喬悄的手,道:“還是那句話,如果你決定離開,我會拼盡全力幫你?!?/br>
    喬悄回握住她的手,雙眸布滿無奈。

    秦紅顏步出別墅,正走到櫻花樹邊時,一個穿著灰色羊毛衫的男人便迎面走了過來。

    他身體強(qiáng)壯,肌rou結(jié)實(shí),五官端正,是個英俊的男人,只是一雙眼睛充滿了戾氣,看著便讓人心驚膽戰(zhàn)。

    秦紅顏本想目不斜視地從他身邊走過去,然而在與他擦身而過時,卻被叫住:“秦小姐怎么不多玩會,喬悄朋友不多,整天悶在屋里也不開心,希望你能來多陪陪她?!?/br>
    “原來孔利先生也知道喬悄整天悶在家里不開心啊,我還以為你不知道呢?!鼻丶t顏語氣諷刺。

    孔利并沒有因?yàn)榍丶t顏話中明顯的諷刺而生氣,他伸出手,捻起肩膀上灑落的櫻花瓣。櫻花瓣在他的大掌中顯得更加楚楚可憐,他看著它,咧嘴一笑,然而笑容卻令眸子里的戾氣更盛。

    “感情的事情,只有當(dāng)事人才清楚,旁人真的說不得什么。你覺得呢,秦小姐?”

    他的聲音帶著點(diǎn)冰冷,即使是三月的熏風(fēng)也暖不了分毫。

    “您說得太對了,不過我也想提醒您一句話。感情的事情講究的就是兩情相悅,倘若一方強(qiáng)取豪奪不顧另一方的意愿,那這段關(guān)系也就稱不上感情?!鼻丶t顏淡淡一笑:“你覺得呢,孔先生?”

    所有的人都怕孔利,但秦紅顏不怕,只要是傷害喬悄的人,她都敢對抗。

    孔利依舊保持著嘴角的笑容,只是那笑意卻消失無蹤:“秦小姐果然是牙尖嘴利,我甘拜下風(fēng)。但我只想提醒秦小姐,不要攛掇喬悄做什么錯事?!?/br>
    秦紅顏冷笑出聲。

    他都知道了,就這么一會功夫,他就知道了自己鼓勵喬悄離開的話。

    那間屋子里布滿了眼線,一舉一動都沒有自由,毫無*。

    想到喬悄在這樣的屋子里住了好幾年,秦紅顏便怒火憤起:“是啊,我就是攛掇她離開你,你要怎么樣?殺了我嗎?”

    孔利握緊手掌,再打開時,櫻花瓣已經(jīng)被捏出了汁液,殘破不堪。他緩聲道:“其實(shí)殺人也不是什么困難的事,秦小姐,你覺得呢?!?/br>
    他這句話語氣平淡,可卻讓秦紅顏嗅到了那夜的黑暗,回憶攫住了她的喉嚨,令她說不出反駁的話。

    孔利掏出手帕,擦拭著手掌中的汁液,下了逐客令:“時間晚了,我也不留秦小姐了,慢走。”

    說完,他再不看秦紅顏,直接步入了別墅二樓主臥室。

    主臥室里,喬悄正望著秦紅顏遠(yuǎn)去的身影,眼神留戀。

    不知為何,一股無名火在孔利身體里迅速燃燒起來,他快步走到她身后,大掌輕車熟路地伸入喬悄上衣中,用力握住她的胸,動作帶著懲罰的意味。

    “你為她做了這么多,你們的感情真是好得讓我妒忌?!笨桌拇竭呎f邊在她后頸處纏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