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6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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慢慢的,手滑到下頭,探進被子握住了皇帝的命根,曖昧的道:“皇上可要補償臣妾啊……” 皇帝確實真心喜愛過沈娘娘,甚至也一直并未絕情,此時看她妖妖媚媚的小模樣,也忍不住笑了:“補償,自然要補償!” 這一番補償,自然是時辰不短。還好皇帝平素多有鍛煉強體,饒是如此,三遍下來,自己也覺著虛了。 沈娘娘撿著皇帝體虛腦糊的時機向皇帝提出要求:“臣妾想回娘家去看看。” 皇旁攬著她的肩,有一下沒一下的輕撫著:“嗯?……嗯,你也是多年不曾省親了,那明日便下旨,令長安候沈家修繕園林,準備迎駕?!?/br> 沈娘娘沉默片刻才道:“還是不要了,原是我做得不好,令二老憂心。如今倒要勞師動眾的,我也沒臉。只想領(lǐng)著從人,悄悄兒回去一趟,也就是了?!?/br> 皇帝昏昏欲睡,被沈娘娘嬌嗔的搡了幾把,只好應了:“好了,多帶幾名侍衛(wèi)……” 沈娘娘坐起,看著皇帝熟睡的面孔,一時心中涌起萬般滋味,熬得她真想一把火燒了這個人,和這個世界。 可是不行,不行。 *** 第二日宮門一開,一群侍衛(wèi)便簇擁著幾輛平頂馬車飛快的從宮門駛出,一路疾馳。 *** 長安候府里焦慮彌漫。 沈老候爺負著手,在屋里打著轉(zhuǎn)兒。 長子沈常居躡手躡腳的走了進來。 沈老候爺一眼看見:“出去!” 沈常居涎著臉笑:“爹,月夫人說,老夫手腳上頭粗糙得很,要是宮里娘娘來看,就算老夫人愿意幫著圓個話,那也是瞞不過娘娘眼睛的。還不如……一了百了……” 沈老候爺一拍桌子:“混帳,這樣不孝的話,你也敢說!” 沈常居苦著臉:“老夫人現(xiàn)如今,也只剩一口氣了,何必讓她再害了別人?” 沈老候爺面上雖然憤怒,心里卻頗為意動。 月夫人隔著窗子看了看柴房里頭蜷成一團的身形,咬著牙道:“這都幾天粒米不進了,偏生命硬,還沒落氣。” 作者有話要說:蜂蜜柚子茶扔了一個地雷投擲時間:20140109 11:03:42 jojonaruto扔了一個地雷投擲時間:20140109 10:49:58 丫丫就是丫丫扔了一個地雷投擲時間:20140108 22:54:36 歡歡喜喜扔了一個手榴彈投擲時間:20140108 22:03:49 云山千疊扔了一個地雷投擲時間:20140108 19:48:03 開森,好久沒有這么多雷了 是不是證明最近發(fā)揮不錯咧 hoho~繼續(xù)繼續(xù)~ 第61章 沈娘娘這一次去,打的就是個突然襲擊,先前是一點風聲也沒露。 甚至鳳儀殿這幾日也是嚴進嚴出,宮人們都需結(jié)伴行走,以免給旁人透了風。 這馬車做得再如何好,這樣疾馳起來也有夠顛人的。 朱沅都被顛得有點犯惡心,沈娘娘卻倚著車廂壁,微闔著雙眼,一聲不吭。 因著雪,就是日頭還未升起,外頭也已是敞亮的一片。 天塞地凍的,路上行人不免稀稀落落的。 就算是如此,沈娘娘這一行橫沖直撞的,也不免引起了一陣sao亂。 “一大早的,這是趕著投胎?”沒什么見識的小老百姓自然是免不了咒罵幾句。 兄弟,你鬼門關(guān)轉(zhuǎn)了一圈知道么? 馬車一路沖到了長安侯府,沈家的大門前正有幾個雜役在鏟雪。 一名宦官利落的跳下了馬車,舉著腰牌逼到了抱著手臂閑站在臺階上監(jiān)工的小管事臉上:“沈娘娘駕臨,速速開門相迎?!?/br> 朱沅從后頭車上下來,喊住了他:“慢著,不用人迎,娘娘許久沒回過娘家了,正想自己走一走,舊地重游。也別驚了老侯爺,娘娘今日正是要獻一獻孝心,給個驚喜的?!?/br> 那小管事腦子都是蒙的,半晌沒回過神來,糊里糊涂的同一眾雜役撲通一聲跪在了地上:“娘娘千歲!” 朱沅傳令道:“娘娘命起,開門,休聲張!” 一眾人都屁顛顛的爬了起來,將兩扇大門合力推開,卸了門檻,再伏在兩側(cè)等沈娘娘車馬駛進。 沈娘娘對這候府也是有些生疏了,挑開簾子看著府內(nèi)的情形:“上院是在園子東邊?!?/br> 倒也不需要她多費心思,先前那小管事已經(jīng)是趕了上來殷勤的領(lǐng)路:“小的來領(lǐng)路,也免得二門上那群粗慣了的婆子不知就里的沖撞了娘娘?!?/br> 朱沅樂得抓個壯?。骸耙埠茫阃邦^打點。命所有人將四下里的路都讓出來,束手靜立,不得喧嘩,不得奔走相告——切莫誤了娘娘一片心意?!?/br> 小管事喜得都抖了起了:“是,是!”轉(zhuǎn)頭就一路小跑著去了。 他一路小跑到二門上,被看門的婆子往外一掀:“瞎了你的眼,也不看看是什么地方就亂撞?” 這小子也不惱,爬起來笑瞇瞇的:“干娘,咱們府上的大姑奶奶——宮里的娘娘,回來啦!” 這婆子狐疑:“你這小子昨兒夜里多灌了兩斤貓尿吧?娘娘都十幾年悄沒聲息的了,能突然就回來了?府里上上下下的,也沒人讓打掃修繕啊?!?/br> 小管事壓低了聲音:“這事我還能認錯了?這多氣派體面?那腰牌都抻到我面上來了,娘娘沒來,太子殿下總是來過的,車駕我也迎過兩回,這車廂上的徽記我可沒看錯,誰有這樣大的膽子,天子腳下,就敢冒充宮里的娘娘了?” 婆子握住了兩手,還要再想。 已經(jīng)被小管事催著道:“干娘,我這可是孝敬您,趕著來報信,您得趁著別人還沒回神,搶在娘娘旁邊服侍?!?/br> 這婆子一想也樂了,望他的眼神就很慈愛:“是我糊涂了,老夫人病了這許久,娘娘回來看看也是有的。干娘記著你的好,回頭就給你和紫煙牽線!” 月夫人勾著老侯爺?shù)牟弊?,坐在他膝上:“侯爺,您可別苦著這張臉。娘娘在宮里頭,要出來一趟談何容易?再說咱們當時也沒法子,這一整個船隊都給埋海里頭了,積年的血本都虧了,上上下下這么多張嘴要吃要喝,她捏著嫁妝銀子不拿出來不說,還嚷著要顧娘家。您說,這女人一嫁了人,那什么東西可不都是夫家的了?她不想著侯爺您,那也得顧著下頭幾個孝順兒子罷?虧您平時說她大度,這關(guān)鍵時候就見了人心罷?不是她肚子里出來的,她那管你是死是活?” 沈侯爺嘆了口氣:“我亦是此時才看清她這般薄情。可這話,跟娘娘說不通。我還當她這一世就這樣沒了聲息,誰知這黃家人還將她給掇弄出來了?!?/br> 月夫人低聲道:“咱們早早的給這老貨裝襝了,衣袖長長的遮住手,臉上多推幾層粉,娘娘就是回來奔喪,那也不能掀了衣襟去看啊?!?/br> 沈侯搖搖頭:“她就是一時不說什么,到底心里存了疑,將來太子即位,她因著這不親近娘家,咱們沈家還怎么在勛貴圈里立足?” 月夫人掠了掠鬢角,哼了一聲:“您還想著太子呢,棠兒不早說過了?皇帝遲早得廢了他,您同他撇得遠遠的,省得往后受牽連?!?/br> 沈侯對此一直是將信將疑的。 太子并無過錯,無故廢太子,無疑是動搖國本,皇帝愿意,朝中大臣也得拼死攔著。 可是他這二女兒沈蘊棠的歷害他太清楚了,就是只公蚊子,那也得圍著她多飛兩圈。皇帝多漏了些話給她,那也不是不能。 月夫人嘆了口氣:“恨就恨當時這老貨非得將棠兒送到老家去養(yǎng),不然憑她的樣貌,那還只是個國公夫人?那就沒有娘娘什么事兒了,棠兒那才是真鳳!如今咱們還用得著愁?棠兒那是一心向著娘家的,國庫都能讓她給搬到咱們沈家來?!?/br> 沈侯也不是說不后悔,但是依舊板起臉來:“說這些虛的有什么用?” 月夫人跟沈侯那是小青梅和小竹馬,沈侯的心思她最清楚不過了,便將一張朱唇湊近了沈侯耳邊:“要說點有用的……這老貨總不咽氣,拖著不是個事兒。我聽人說,把這牛皮紙給泡濕了,給她蓋住口鼻……這死了可真是一點兒痕跡也沒有……” 沈侯拍了拍桌子:“胡說八道!滾出去!” 月夫人知道這就是他許可了,從沈侯膝上下來,掩了門出去。 月夫人摸了摸自己的鬢角,早晨起來,對著鏡子都看見了白頭發(fā),年輕的時候沈侯跟她,那是真有幾分情。這年紀大了,嬌嫩的小美人一波一波的,她要抓住沈侯的心,憑借的也就是自己這點子對他心思的把握,將事都做到他心坎上,讓他離不了她。 她一路走,迎面就遇上了沈常居,沈常居的生母一早沒了,如今使勁的要當月夫人的親兒子。 見了面,那叫一個親切:“……這天是一天比一天冷了,我這有張火狐皮,給您做個手籠,保管暖和?!?/br> 月夫人站著謝了他一回:“難得你有這孝心。” 心下卻想,我要是攛掇候爺立世子,那也不能是你。因著沈常居是長子,那老貨可沒少栽培他。看他翻臉就向著自己搖尾巴是很痛快,但自己也不能是被翻臉的那個人啊。 月夫人領(lǐng)了幾個婆子摸進了柴房,將手籠進袖里,冷冷的立在一邊。 沈老夫人穿著單薄的一身粗麻衣衫,赤著一雙腳,蓬頭垢面的側(cè)蜷著,看不清面目,甚至看不出她是否還活著。 “把她翻過來吧?!痹路蛉说姆愿馈?/br> 兩個婆子上前就去把沈老夫人翻了過來,沈老夫人發(fā)出一聲微弱的呻|吟。 這一聲呻|吟讓月夫人厭惡的皺起了眉:“按住她的手腳?!?/br> 婆子們依言按住了沈老夫人的四肢。 沈老夫人虛弱的睜開了眼睛,渾渾噩噩的看著她。 月夫人笑了笑:“老jiejie,我來看你了?!?/br> 沈老夫人眼神清明了些,喉嚨里咕嚕作響。 按著她的婆子倒是聽清楚了,她說的是“宋月心,你不得好死!” 但這婆子可不會這般沒趣的去說給月夫人聽。 不過月夫人不用聽清,也知道沈老夫人在咒罵:“罵吧,你也就能罵這一句兩句的了?!?/br> 沈老夫人目光移向一邊捧著銅盆和一疊牛皮紙的婆子,微乎其微的掙扎了一下。 月夫人幾乎是享受著沈老夫人的恐懼,她深深的吸了口氣:“你也有今天……那一年,你對著跪在地上的我說‘孩子可以留下,這宋月心,我們沈家卻沒臉接納,隨你們王家拉去沉塘還是活埋,咱們沈家是不會為她出半分銀子的!’,你知不知那時候我多怕?我怕,怕真的被沉塘,怕真的被埋了,我簌簌發(fā)抖,我當時心里想著,只要你愿意留下我,我一定對你恭恭敬敬的,規(guī)規(guī)矩矩的做個姨娘,絕不給你添堵??墒悄銢]有……你也有今天!” 按手的婆子聽到沈老夫人虛弱的道:“你不安于室,已嫁為人婦,卻勾搭侯爺,被王家綁上門來訛我沈家的銀子,為著沈家清譽,我怎能接納你?” 月夫人不聽她說,仰天大笑:“今天倒了個個,你在地上,我——站著?!?/br> 她似乎笑不可抑,過了好一陣將面色一整:“給她糊紙——送她上路!” 一個婆子便將紙在銅盆里浸透,兩手掂著邊,一步步的朝沈老夫人走來。 沈老夫人自知大限將至,閉上了眼,一滴淚從眼角滑落,喃喃自語到:“我可憐的女兒……” 婆子將紙往沈老夫人面上落去,沈老夫人只覺得臉上一股刺骨的濕寒。 門突然被人一腳踹開,月夫人皺著眉望向門口,就見幾名威武的侍衛(wèi),穿著明晃晃的鎖甲,掛著寒光湛湛的腰刀,分成兩列沖了進來,將屋里人團團圍住,齊刷刷的拔了刀出來,殺氣騰騰的對著眾人。 朱沅飛快的拎著裙擺沖了進來,一把推開還半蹲著給沈老夫人糊面的婆子,伸手揭開她面上的牛皮紙。 沈娘娘手軟腳軟的也跟著走了進來。 沈老夫人原本是蓬頭垢面的,這會子被牛皮紙一糊,倒抹去了臉上的污垢,看得出本來面目了。 沈娘娘只看了一眼,就凄厲的叫了一聲:“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