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8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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面對她的言語挑釁,江祖鶴這一次卻是十分平靜。他依舊看著她:“但我看你方才眼神專注,像是看出了什么?!?/br> 言傷正要輕拂裙擺的手指一頓,片刻后才繼續(xù)動作:“這里就這么大的地方,我能看到的,難道你看不到么?” 說罷輕笑了一聲:“哦,我看她臉色恢復(fù)紅潤,大約一個時辰后便能醒過來,你還不快讓人準備些燕窩魚翅,熊掌鹿茸的,給你的寶貝好好補補?” 江祖鶴被言傷這句話噎了回去,想了想終是叫來驪珠:“去燉兩只乳鴿,再煮一盅燕窩……沉月喜歡的品微軒桂花糕也去買一碟來備上。” 交代得如此細致,言傷聽著聽著唇角的笑就冷了下來,抬腳從破碎的茶盞碗碟上踩過,江祖鶴眼見著她僅穿繡鞋的腳落在碎片上,忍了又忍終于怒斥道:“你的腳不想要了?愚蠢!回你的房里待著,在請的道士為你驅(qū)邪之前哪里也不許去!” 言傷踩過那碎片向門口走去,即便她做這樣危險的動作,江祖鶴也不過是怒斥,不會感到擔(dān)心和心疼。她想要息事寧人的話,早應(yīng)該放棄與江祖鶴對抗,然而息事寧人的江晴安卻不能算作是江晴安了。 她最后回身看了一眼江祖鶴:“給江沉月請道士就行了,我的房間不需要驅(qū)邪,因為我坦坦蕩蕩,心中沒鬼!” 說罷也不管江祖鶴氣急之下砸了一只花瓶,聽著身后那碎裂的聲音向著自己的房間艱難行去。江晴安只有霞雪這么一個貼身丫鬟,霞雪不在身邊便不準任何人伺候,此時霞雪不知去了哪兒,是以她只能極慢極慢的走著。 不知什么時候,離久已跟在了她的身后,并不來攙扶她,只是負手不遠不近的跟著,盡管沒有說話彼此都很安靜,言傷卻很肯定那是他。 四下無人,言傷開口道:“你怕道士么?” 她料想離久應(yīng)當會回答不怕,因為市井上請來的道士大約都虛張聲勢沒什么本事,然而離久沉默了許久才低低道:“若此時遇上道行高深的高人,吾命休矣?!?/br> 即便是說著這樣可怕的話,他的聲音仍舊低沉安穩(wěn),沒有一絲波動,言傷卻是猛地停下了腳步,她這才想起來,大門口的符紙具有封去妖怪三分之二妖力的作用,此時離久妖力受損,若是遇上個稍微有些本事的道士…… 心中撲通撲通跳起來,言傷看著離久雙眉舒展,神色坦然的樣子,只覺得有股急躁的火在心中燃起來:“你不怕死么,為什么此刻還是那樣淡然自若,你若是死了便再看不到世間美好事物,再看不到天上彩虹,再也不能……” 離久本是無甚表情望著她,然而她卻越說越急躁,見她這幅模樣他慢慢的皺了眉頭,又過了許久才道:“我是只妖,承擔(dān)不起你的擔(dān)心,你將我當陌生人對待即可,我也是這樣對你?!?/br> 作者有話要說:江晴安:死掉之后世界是一片黑暗。 離久:我本就是從黑暗中破土而出。 江晴安:死掉以后便看不見彩虹。 離久:我并非風(fēng)雅之人。 江晴安:死掉之后便看不見我…… 離久:…… 【默默試著催動妖氣,準備跟道士拼命……】 【羈絆你【其實一直不會寫那個字,只能打出來╮(╯▽╰)╭】妹紙,微生慕雪【抱住不放】妹紙,旺仔牛奶湯【推薦秀佛的劇情歌《皈依》,男聲念白超級美味~\\(≧▽≦)/~】妹紙扔的地雷,喵x2【聽名字就知道一定是個可愛的男孩子(喂!】扔了兩個地雷,離久說他好喜歡地雷,味道不錯?。ê孟裼心睦锊粚Γ。?/br> ps:昨天看了《生死?!?,突然超級想看男主角是和尚的文,可是找了好幾本男主角都不夠美味╮(╯▽╰)╭ 再p:作者現(xiàn)在要出門去火車站接mama,*抽得新章放不進存稿箱,所以只能提前更新摸摸大!~ ☆、第103章 拯救五百歲樹妖(七) 離久并非沒有見過對他皮相心生愛慕的女子。 修成人形,離開樹林的那一年,他本來只是去尋那和樵夫走在一起的小女孩,一路上卻遇上好幾個盯著他看,連眼睛也不眨一下的女子。 盡管他神色淡淡,表情冷漠,周身散發(fā)出拒人于千里之外的淡淡光華,然而披肩的白發(fā),頎長的身材,甚至平靜無瀾淡淡掃去的眸光,都引得那些女子移不開眼神。 修行兩百余年,曾有樹林中的兔妖替他尋來各式書籍,甚至連話本子都有,此刻他自明白這是為甚。 那時他尚且不懂得隱藏自己是妖的事,心中不耐,隨手一拂袖子便隱了身形。因著只是隱了身形,是以他整個身體還站在原地,下一刻,離久清楚的看到,有個長相清秀的女子咬住手帕,望著他所在地方的一片虛空,突然就垂下淚來。 同行女子方才雖也是將目光黏在他的身上收不回來,此刻卻已是醒悟過來,只是頰上仍殘留著淡淡紅暈。清秀女子卻是不同,她不再說話,整個人露出失魂落魄的樣子,不斷掉淚,同行女子上前安慰,她也不應(yīng)任何話,只是輕輕搖了搖頭,目光里滿是哀苦。 “我想再見他一面。” 同行女子嗤笑一聲,拍了拍她的手:“看他的樣子便知不是一般人,說不定是天上神君下凡來也未必,我們這些凡間女子就不要妄想了?!?/br> 清秀女子道:“若見不到他,我便終身不嫁?!?/br> 說罷也不理身旁女伴仍舊勸慰,兀自擦干了淚,眸中卻逐漸堅定。 離久站在原地,直到一行女子相偕離去,這才現(xiàn)出身形來。 他不明白人間女子的感情是一種什么樣的東西,此刻看來卻并不是什么好東西。世間許多東西他都還未嘗過,這叫感情的東西自然也不曾遇見。 情之一字,不過心中一動,若有朝一日妖心妄動,他自會投身這叫感情的東西,放任自己沉溺其中。唯有參透,才可超脫。 離久五百年來不曾遇見教他心念一動的人和事,此刻這叫江晴安的女子因他可能會遇到的危險而露出焦急模樣,他卻是下意識便想與她保持距離。 江晴安看著他,眼中一黯,隨后卻下意識勾起唇角,露出不屑笑容。 “我不會將你當做陌生人,因為你連人都不是,你不必擔(dān)心我纏著你。每件事是我自己做出來的,我會對自己負責(zé)。” 即便是這樣說著,她的嘴唇卻輕輕顫抖著,有心人輕易便能看出,她因為他的這句話內(nèi)心有多大的波動。 離久見她說完這句話,還強撐著笑得輕蔑,頓了頓添道:“……不必想得太多,我早晚會離去,并不會礙你的眼許久?!?/br> 此話一出,江晴安卻是身形一顫,只見她唇角笑意更深,沉默了許久像是強壓下什么,半天才對他道:“自然。” 說罷也不管自己腳上有傷,似落荒而逃一般匆匆行去。離久本欲跟上去,沉思片刻卻是闔了眼,站在原地聽著那腳步聲遠去。 幾秒后耳邊傳來個慵懶的聲音:“身上竟是一點肅殺之氣也無,你不曾害人?” 離久張了眼,微微抬起頭,正看見披散著紅色長發(fā)的狐妖盤坐在屋頂上,身上一件衣裳也無,赤.裸.裸周身肌膚在陽光下閃閃發(fā)亮,見他幾不可察皺起眉頭,這才挑挑眉給自己變出件松松垮垮長袍來,懶懶披在身上。 “妖怪與人的不同,正是因為妖怪的嗜殺成性。你若連人也不曾害過……”似是恍然大悟般停下來,眸光流轉(zhuǎn)的桃花眼微微一瞇,盛滿戲謔之色,“你對人下不了手,難不成是因為看上方才那凡間女子?” 玄旻與離久不同,因為一心修煉對情愛之事不愿提及。玄旻是只能勾人心魄的狐妖,用那副身軀和皮相不知道迷惑了多少女子,此間之道自是十分明了。此刻見他微微皺眉,心中更加起了戲耍之心,遂站起身來輕輕解了長袍,露出精瘦結(jié)實胸膛,輕佻道:“見你模樣,想是我猜錯了,正好我過得十分無趣,便用這副軀殼去勾她一勾,想來她應(yīng)當會上鉤……” 話音剛落,一束蒼色光芒已是瞬間向他襲來,玄旻笑著側(cè)身閃過,長袍順勢便散得更開,在空氣中似一朵怒放的花,漂亮眸中更是意味不明,然而他來不及進一步戲耍,離久卻是闔了眼,拂袖自空氣中消失。 玄旻挑眉輕笑一聲,一面重新將長袍系好,一面自屋頂上躍下,悄無聲息落在地面上。 “在那凡間女子醒來之前,我要到哪里去打發(fā)時間呢?” 說罷像是想到了什么,再次勾唇輕笑,身形亦是隱沒在了空氣中。 沒有丫鬟攙扶,言傷自己一步一瘸走回房間,方才還布滿輕蔑的臉上此刻卻是一派平靜。 被離久拒之千里,這樣的事情她早有心理準備。離久一心向道,即便對情愛之事不抗拒,要動心已是很難,更何況他從心里排斥著她的靠近。 這樣的任務(wù)對象卻也有個好處,那便是一旦動心他便絕不會否認。 道家一向主張應(yīng)物變化,若是離久心中對她的感情有所改變,即便只是一毫一厘,也算是極大的突破,他的態(tài)度定會隨著他的心而改變。 言傷取了跌打酒,坐在床邊脫了鞋襪,一面用力揉弄一面吸了吸鼻子。離久并未像昨日一樣突然出現(xiàn),幫她揉腳,這也在情理之中。 草草將傷處揉捏一遍,言傷放了跌打酒,隨后搬了凳子坐到窗前,趴在窗臺之上望著窗外梧桐,一動不動。直到中午霞雪送了飯菜過來,這才換了個姿勢。 霞雪攙著她坐到桌邊道:“小姐,這一次老爺像是真的生小姐的氣了,勒令不許小姐踏出這屋子一步,連午飯晚飯和明早的早飯一起,都是讓人送到小姐房中來?!?/br> 言傷本來腹中是極其饑餓的,正在盛一碗雪耳枸杞煲香梨,聽到這里卻是動作一頓,將手里勺子慢慢放下道:“請的道士是明日來?” 霞雪回道:“聽福安說應(yīng)是明早?!?/br> 言傷盛了碗湯,低眉喝了兩口,不再問其他的事,霞雪見狀輕輕將一碟蟹粉獅子頭移到她的面前道:“小姐昨夜已是吃得極少,今日不可只是喝湯,這蟹粉獅子頭是小姐的最愛,廚娘特意為小姐所做,多吃一些罷?!?/br> 言傷挑了眉:“我總是挑食,十分難伺候,廚娘恨我都來不及,怎會專門替我做菜,想是你去求的?” 霞雪搖頭不語,只是面上染了無奈之色:“小姐快吃。” 即便霞雪與江晴安主仆情深,特意為她求來了獅子頭,言傷想著心中也有動容,此刻心中卻是十分堵塞,無論如何也吃不下去,遂又盛了一碗湯對霞雪道:“你先下去,我自己慢慢吃,晚飯送來時再來收了碗筷即可?!?/br> 霞雪還要說些什么,言傷遂故意做出不耐煩的樣子,從碗碟里夾了一只獅子頭塞進她的嘴里,那獅子頭油厚細膩,霞雪“唔唔”兩聲嚼了好幾口,終于勉強吞下獅子頭,無奈嘆口氣:“那小姐慢慢吃,但是一定要全部吃掉,晚上自會有人來收碟子?!?/br> 眼見霞雪關(guān)門離開,言傷放下手里湯碗,低了眸,從袖中掏出早上福安自樹上揭去的符紙來,望著符紙沉思半晌。 她側(cè)首,望了一眼窗外梧桐,只見清風(fēng)微微,吹起層層樹葉,綠意淺淡,枯黃漸染,那青碧身影卻是未出現(xiàn)在她的面前。 手指慢慢握緊手上符紙,言傷站起身來到書案前,自紙張最下層抽出一張一模一樣的黃紙,又取了案上朱墨來,隨后仿照手中符紙,竟是又畫出了一張符來。 兩張符紙大致看來并無區(qū)別,只有畫符所用的黃紙略微有差別。言傷丟開毛筆,將新畫好的符紙吹干,又拿了一本枯黃發(fā)脆的舊書來,將符紙放進其中夾好,這才慢慢舒了一口氣。 想了想又站起身來,走到房門口拉開門,門外卻是早有兩個身形健壯的護院守在外邊,見她開門立即便伸手攔住。 “……大小姐,老爺說您不能出門。” 說完這話兩個接近一米八的漢子對視一眼,竟是都露出略微懼怕的神色。江晴安一向胡鬧,若此刻她仗著自己受傷要強推開他們兩人出門去,甚至要處罰他們,他們卻也是沒辦法阻攔的。 在心中做好了這樣的準備,卻見她冷淡嗤笑一聲:“抖什么,大男人的像是過街老鼠一樣膽小?!彪S后舉起一只細嫩的手,將掌心里沾著的一塊墨跡給他們看,“找人替我打一大盆水來,這墨跡很是難洗?!?/br> “……是?!?/br> 水送來,果然是她所要求的“一大盆”。言傷冷眼看著丫鬟放了水又走出去帶上門,片刻后方才脫了鞋襪,將自己青青紫紫,已用跌打酒揉過的赤足浸泡到水里,細細洗去上面的跌打酒,直到腳上傳來陣陣抽痛,這才取了帕子擦腳,將水艱難的搬到門邊去。 做完這一切,言傷慢慢的坐回桌邊,端了湯碗,小口喝完那碗微涼的湯,又拿起筷子夾菜進嘴,終于將肚子填飽。 她輕笑一聲。 不過是個道士,難道真的能做出什么怪來? 作者有話要說: 一米八的漢子甲:為什么我沒有名字? 一米八的漢子乙:老子也沒有名字??! 一米八的漢子甲and乙:說好的要拯救龍?zhí)啄?,不求拯救我們只是想要個名字! 離久:看臉。 #快穿之即使你是美男紙# 【收到木兮枝和羈絆你妹紙的地雷,離久吞了地雷感覺自己萌萌噠!【喂!順便謝謝233妹子【這名字是認真起的么喂!】的長評,作者吞了長評感覺自己萌萌噠!】 ps:看了一點點小安安推薦的《香僧》,很喜歡男主角,卡里斯馬斯推薦的《美人》局準備今晚擼~【握拳。 再p:今年高一的弟弟跑來我家,一邊把我電腦拖過去一邊跟我宣告他今晚要通宵lol的樣子讓我好想把鍵盤拍他臉上!【所以這里其實是存稿箱!】 ☆、第104章 拯救五百歲樹妖(八) 次日天剛露白,言傷已是張開了眼。腦中雖是神志清醒,卻絲毫沒有起身的打算,只撐起身子來掀開被子,那只崴傷的腳沒用跌打酒揉捏,此刻果然更添青腫,似一只發(fā)了青霉的發(fā)面饅頭般。 她側(cè)臉去看窗外,此時陽光還未灑落在樹上,梧桐樹在她的眼前仍舊是迷迷蒙蒙的一個輪廓,似是堅守在窗外的暗衛(wèi)一樣一動不動。 霞雪來敲門,言傷蓋了被子只叫進來。霞雪推門而入,手中端著一碗粥,一見她一動不動躺在床上,立刻面露焦急之色。 “小姐,你臉色好蒼白!” 說罷將粥碗放在一邊便要來摸她的額頭,言傷搖頭躲開她的手問道:“請的道士可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