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2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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誰知,傾城的聲音更冷了三分,然后目光如炬地看著逍遙子,“我問你,你為何一定要帶我離開江南?為何一定要傳授我武功?你別告訴我只是看在了你并不怎么愿意承認的師妹的面子上!” 逍遙子怔了怔,好一會兒才道,“當時,師父與師母二人,相繼過世,師母最引以為傲的明玉神功,卻是到死也沒有一個正兒八經(jīng)的傳人!那蒼溟女皇,正經(jīng)的國事還忙不過來呢,哪里還有那個時間和心思去練功?” 傾城一挑眉,“所以?” “當年師母曾說她收的這個徒兒,天資聰穎,而且骨骼不錯,是個練武的好苗子,只是可惜了,怕是在她有生之年,不可能再看到她能將明玉神功融會貫通了!所以,我便想到了你。” “我?” “你與她雖不是親母女,可是她與你母親卻是雙生姐妹,她是個練武的好材料,我想著你定然也差不了多少。所以,我才會去了江南尋你。一來是為了能讓師母泉下有知,二來,終歸是念著當初你母親給了我一百兩銀子的酬金,讓我不至于太過落魄地回到玉景山。我若是能將你好好撫養(yǎng),說起來,也算是報了當年你母親的恩德。” “就因為一百兩銀子?死老頭兒,你唬我呢?我警告你,最后再給你一次機會,你說不說實話?若是再不說,你該明白我洛傾城整人的手段!哼!若是我一個人,興許還治不了你,你可別忘了,這屋子里的另外兩個,可是全都向著我呢!我們?nèi)齻€聯(lián)手,還打不贏你?” 洛傾城的聲音有些拔高,氣勢也是有些強悍,倒是讓逍遙子有些懵了! “死丫頭,你說什么呢?再怎么說我也是你師父!一日為師,終生為父的道理你不懂?” “咝!老頭兒,你是不是不信我會真的給你也用點兒料?”傾城說著,直接就將自己的小花梨給招了過來,這會兒正萬般得意地趴在了傾城的肩上,貂視眈眈地瞪著消遙子呢。 “你個死丫頭,我算是白疼你了!” “你覺得再扯這些有用?我就能放過你了?我是什么性子,你不會不知道吧?” 夜墨和李華州相視一眼,雖然是覺得傾城說話的語氣和方式似乎是有些過了,不過也無意阻止,畢竟,這是他們師徒自己的事兒。更何況聽著傾城話里的意思,這個逍遙子,顯然是還有什么事情瞞著他們呢。所以,他們自然是樂得在一旁看熱鬧。 “喂!死丫頭,你來真的?”逍遙子雖然是于醫(yī)術(shù)上造詣不低,可是卻是十分畏懼任何的毒物,哪怕是只小蝎子,他亦是能怕到了不行,更何況是這只天下第一巨毒的銀貂? “你說實話,我自然就會讓小花梨暫時休息了。若是你執(zhí)意不肯,我說老頭兒,我出手,可是從來就沒有放空那一說兒的?!?/br> “你!”逍遙子氣得是吹胡子瞪眼的,可是偏那能制住她的兩人卻是環(huán)臂看戲,絲毫沒想著過來管一管,又想到,這兩人可不都是唯這小丫頭馬首是矚嗎?怎么可能會出手幫自己? “行了!你想知道什么?在你問之前,先把這小東西給我收起來!”逍遙子見沒法子,索性也就不再抵抗了,直接一屁股就坐在了那繡墩兒上,瞪著傾城。 傾城一挑眉,將小花梨往自己寬大的衣袖里一擱,在逍遙子的對面兒坐了,笑吟吟道,“你早就不就早安生了?” 逍遙子的眼睛看向了她的衣袖,下意識地身子就往后傾了傾,生怕那小東西會直接就從衣袖里頭鉆出來,再也不肯回去了。 “得了,你也別問了。我自己說就了。我知道你這丫頭天賦異稟,有著常人所不能理解的獨特天分,我說的可對?” 這下子,不僅僅是傾城有些意外,其它兩人也是湊了過來,面有疑色地看向了消遙子。 “你們不必如此看我?死丫頭,你真以為你師父我就只會一些武呀醫(yī)的?若是如此,這些年來,我還能算什么世外高人?” 傾城輕嗤一聲,十分不給面子道,“說重點!” 逍遙子扁了扁嘴,“當年,你母親產(chǎn)女之時,我并未察覺到任何的異樣。反倒是四年后,我夜觀天象,發(fā)現(xiàn)這天上的鳳女星竟然是忽然大亮,隨即出現(xiàn)了流星雨,當時的景象,萬般壯觀,只是等那流星雨一過,那顆鳳女星便再閃了幾下后,便隱沒了光茫,若是細觀,仍能發(fā)現(xiàn)其所在之位置?!?/br> “又是鳳女星?”傾城蹙眉道。 “我曾聽師父說過,鳳女星,并非是什么特別之兆,畢竟是有文武曲星,有帝王星,自然也就會有鳳女星。只是,一般來說,這鳳女星所指的,一為將來之皇后,一為皇室中人品極為貴重的公主。我倒是不明白,為何當初前輩,竟然是因此而去尋了洛洛么?” “這個小丫頭自然是不同于常人的,天降異象,自然是有其道理!老夫當年推算出,這一切的因由,便是這個小丫頭,因為那鳳女星大閃的那一晚,正是小丫頭被人算計,命喪黃泉,迎來新的靈魂之時,丫頭,我說的可對?” 傾城一愣,自己并非是這個世界的人,怎么沉香那個神棍知道,自己的師父也知道? 傾城的第一個反應(yīng),便是先看向了夜墨,這神神鬼鬼、靈魂轉(zhuǎn)換之說,可是千萬不要嚇到了自己的阿墨才好! 夜墨沖她淡然一笑,“于我而言,你就是你?!?/br> 傾城這才松了一口氣,轉(zhuǎn)頭看向了逍遙子,“你為何認定了那個人就是我呢?” “丫頭,老夫最擅長的不是武功,不是內(nèi)功心法,亦非醫(yī)理之道,而是陰陽五行,八卦之術(shù)!我知你向來不信天命,故而從未傳授于你此道,今日若非是被你逼迫,你以為老夫又為何會坦言相告?當初與你初見,便知道你便是我要找的那個天命鳳女,所以,并未將整個計劃全都告訴給風老頭兒,是以,他才能在你面前,不會泄露出什么痕跡來?!?/br> “至于我?”逍遙子得意一笑,“我既然是知道了你的天分為何?又怎么會傻的再往你的刀口上撞?自然是小心謹慎,處處防著你了?!?/br> “你知我有讀心術(shù)?”盡管傾城很不愿意相信這個事實,可是現(xiàn)在看來,怕是由不得她不信了! “自然!” “師父不覺得我十分詭異?又或者,覺得我太過妖孽?不把我當怪物看?” 逍遙子聽了,卻是朗聲大笑,“世間之大,無奇不有!你不過就是能看穿人心最深處的那些東西罷了,有何太過驚詫的?都說這世上人心難測,若都是些平和之人,淡泊心態(tài),何需你再有什么讀心之術(shù)?” 傾城一想,頓有所悟,好一會兒才點點頭,“今日徒兒受教了!的確如此,在玉景山時,徒兒幾乎就是從未用過這等的天賦,若非是后來要為母報仇,我也不至于會。” 傾城的話說了一半兒,留了一半兒,如今一切真相大白,她的心里,倒是松快了許多! 以前的她,偶爾也會覺得奇怪,自己當時那般年幼,為何師父會看上了自己?果真是自己走了好運?現(xiàn)在看來,自己不過是一直都身處這俗世中的一顆棋子罷了! 只不過,與其它人相比,自己仍然是算幸運的,因為自己背后的人,并未真的牽動了什么隱線,從而來cao縱自己。 “師父,剛剛是徒兒失禮了,您別見怪?!眱A城想通了,這臉色也就變了。 “行了,我知道你這小丫頭的心思重。一直以來都是如此。今日一切都說開了,你也就不必再總是思慮了。好好兒將養(yǎng)著你自己的身子才是?!?/br> “是,師父?!?/br> “那海王鮫綃,亦為世間靈藥,既然是無崖和青衣二人為了你,硬盜了出來,那便每日取下掌心大小,燉煮服下。直至用完即可?!?/br> “是,師父?!眱A城的聲音里隱隱聽著,還有些濃重的鼻音。 逍遙子起身,輕拍了拍她的頭,“行了,傻丫頭。你既為鳳女,便要注定了你這一生的不平靜。還有,為師還沒告訴你呢。這鳳女,可是亦正亦邪,亦福是禍。你的將來,終究是成為什么樣兒,關(guān)鍵還是得看你自己了?!?/br> “知道了,師父?!?/br> “為師當時急于找到你,便是擔心當時夜觀到了同等的天象的,不止老夫一人。若是你被有心人大加利用,將來,怕是?!?/br> 逍遙子說著,搖搖頭,話未說完,可是在場之人,皆是聽了個明白。傾城這等令人嘖舌的天分,若是真的被有心人大加利用,怕是后果將會不堪設(shè)想。 “好了,為師該說的,也都說了,該做的,也都做了。沒什么事兒,為師就先走了。這繁華熱鬧的京城,到底是不適合我這個老頭子留在這兒。” “前輩稍候。”李華州出聲阻止道,“前輩,依您所見,當年之事,我皇姑姑應(yīng)該是早就知道了吧?” 逍遙子蹙了眉,“應(yīng)該是吧。” 傾城突然想到了那日的沉香國師所言,連忙拉了一下李華州的衣袖,“哥哥,這事兒那個神棍跟我說過了。他說姨母果然是知道的。只不過,當時他們擔心若是將我母親的身分泄漏出去,反倒是會給母親帶來麻煩和危險,更擔心剛剛穩(wěn)定下來的朝局,會因此一事,而再起動蕩,所以,才會隱瞞了下來?!?/br> 李華州眸色微沉,只是點了點頭,并未出聲。 傾城多少也能明白哥哥的心情,輕嘆一聲,“當年,最主要的一個麻煩,便是我母親失憶了!若不然,也就不會如此了!當時姨母派來的人,幾次接近母親,可是最終的結(jié)果,都是一無所獲。母親一丁點兒過去的事情也想不起來。而最重要的是,當時姨母看到她與父親生活地還算是和美,所以,便歇了將她接回滄溟的心思,畢竟,那會兒母親已經(jīng)有了華城哥哥了?!?/br> “你說的對,當年之事,太過復(fù)雜,牽扯太多。蒼溟本就是歷經(jīng)了十幾年的動蕩,才算是徹底地安定下來,若是再起事端,受苦的,終究還是蒼溟的百姓。這一點,姑母做的對?!?/br> 四人各自有著心中所想,各自有著對于這件事情的看法和感觸,可是不約而同地,卻是都沒有任何一個人,去責怪蒼溟女皇!畢竟,比起李如意來,她對于蒼溟更為重要! 事情總算是告一段落,傾城送走了幾位前輩后,洛府的人,也上門了。 洛永和、洛華城,甚至是還有云清兒也抱著孩子過來了。 一家人將傾城圍了個嚴實,看到她面色不錯,說話聲音也還算是底氣十足,這才放心回府。臨走前,一再叮囑,要好好休養(yǎng),至于宮里頭那邊兒,能不摻和就別去摻和了。反正現(xiàn)在也是可以以養(yǎng)病為由,落個輕閑。 只是這輕閑還沒超過三天,紫夜國便派了使臣前來,說是新皇登基,特邀三國皇室觀禮。同時,千雪國京都內(nèi)又開始有了一股極為詭異的流言,說是安王南宮逸死于太子之手,只因皇上有意傳位于南宮逸,所以,才會引來了太子的殺招。 因為這流言涉及國事,更是涉及了身分尊貴的太子和皇上。流言的傳播幅度不大,只不過,這影響,多多少少,也還是會有的。 “好一個肖東逸,這是料準了我們不敢將事情的真相公開出來,所以才玩兒了這么一手,真是好算計!” 夜墨不以為意,“這種事情,不必理會。所謂流言,不理會它,自然也就掀不起多大的風浪了?!?/br> “不見得!在京都的風浪不大,在別處呢?比如說一些離京都遠的,這消息得到的相對而言比較匱乏,并不知道是你先被立為太子在先,還是那個安王生死不明在先??倸w是于你的名聲不利的?!?/br> “無妨。我千雪的基業(yè),不是憑著幾股流言,就能沖垮的?!?/br> 傾城挑眉,話雖如此,可是她總覺得也不能由著那肖東逸就這樣鬧騰,流言的走向,向來不外乎兩種。其中一種,便是不理會它,漸漸消散,就像是滴水入海,沒有什么動靜兒,更不會有什么大的風浪。 可是還有一種,便是你越不理會它,便越會有人推波助瀾,最終的走勢,讓你無法掌控。這就像是原本平靜的海面上,突然有了暴風雨而至,最終,倒是極有可能會引發(fā)了洪水、海嘯等一系列的連鎖反應(yīng)! 傾城要的,自然不會是第二種。 流言么?傾城手扶了下巴,頗有幾分詭異地笑了笑,對付流言最好的方法,自然就是以流言,對流言了! 一挑眉,便看到了那國書,傾城唇角不由自主地就往上翹了翹,“有意思!竟然是還點名了要皇室出席?” “看來,他的目的,這回是換到了我的身上了?!币鼓另?,“不過這樣正好,我也剛好能與他將前帳后帳一并算了!” “你要去?” “不然呢?”夜墨扭頭看她,“齊王被禁,安王失足落崖,生死未卜,就只剩下我這個太子了。哦對了,還有一個秦王兄在呢。你不會是想著讓他去吧?” “有何不可?”傾城眸底的算計,可是清清楚楚地就擺了出來,不帶一絲一毫的掩飾,“若他是個聰明的,這一局,咱們自然是不會再為難他。若是相反?” “明白了!還是你想的長遠。只是,此招,你說肖東逸會那么輕易地就上當?” “這就看你的秦王兄,肯不肯配合了?” 清怡郡主與云墨宸的婚期訂下,就在三個月后。 如此,李華州便不得不帶著清怡郡主返回蒼溟,回國準備婚事了。 臨行前,李華州與夜墨二人深談了約摸有半個時辰,也算是二人自相識以來,最為交心的一次了。 送走了蒼溟的李太子,接下來,便是要準備給紫夜新皇的賀禮,以及前往恭賀的人選了。 朝堂上自然是又分成了兩派,一派主張由太子親往,如此才能彰顯出我千雪的氣度和重視。而一方,則是主張改由秦王,或者是其它的郡王前往,畢竟,紫夜小國,在他們眼里,還是算不得有什么威脅性的。不必太過在意。 雙方爭執(zhí)不下,最終皇上下令,命秦王前往。理由則是,最近皇上身體不適,于朝政上,還需由太子來主持大局。 皇上的圣旨一下,自然也就是無可更改了。秦王領(lǐng)了旨,便回府準備了。 “王爺,如今貴妃娘娘被皇上貶為了慧嬪,而且是還直接就命其幽居,王爺,您還是要早做打算呀?!?/br> 秦王的心腹跪在了王府書房內(nèi),個個兒痛心疾首,那樣子恨不能將現(xiàn)在的太子給直接就擊殺了,只不過,他們是空有那樣的情緒,沒有那樣的膽色罷了。 秦王的表情有些頹廢,癱坐在了太師椅中,“如今父皇未曾重懲于本王,已是本王的福氣了,還能如何打算?” 其中一名名喚肖康寧的謀士道,“王爺,皇上雖是未重懲于您,可是這一次派了您親往紫夜,怕是其心就未必沒有什么想法呀。” 秦王一驚,“此話何意?” “王爺,這外頭有傳言,說是安王殿下根本就沒有死,而是直接就潛到了紫夜。當初您跟安王殿下,在這朝堂內(nèi)外,可是爭得不相上下,若是您此次出使紫夜,萬一再遇到了那安王?” 秦王一愣,眸中閃過了什么,擺手道,“不會!安王若是果真無事,為何遲遲不肯回到京都?我看,他十有八九是丟了性命了。依我看,父皇這次讓本王去出使紫夜,應(yīng)該就是不再怪本王了,只是,總要給太子一個交待,所以,才會讓我離京一陣子,也好讓太子眼不見心不煩?!?/br> 另一謀士道,“王爺所言極是!當初那清怡郡主之事,雖然是誰也未曾說破,可是到底也是牽扯到了太子殿下。如今,皇上為了安撫太子,有此吩咐,倒也是再好不過。否則,王爺留在京都,怕也只會是給了太子機會,好找王爺?shù)穆闊??!?/br> 秦王點頭,“不錯。正是如此。本王已經(jīng)想好了,待禮部一將禮單都備齊了,本王即刻啟程,前往紫夜。” “王爺!”肖康寧見王爺竟然是如此地見識淺薄,直接就膝行了兩步,“王爺,您別忘了,太子殿下以前的封號可是寒王!以前的煞名可并非是空xue來風!太子的心,可是比皇上要狠得多了!皇上有心放您一馬,可問題是太子是否愿意呢?” 秦王聽罷,身子陡然一僵,好一會兒甚至是連氣兒都沒有換一口! 秦王只要是一想到了太子的那一雙冷的能凍死人的眼睛,便突然便覺得后背發(fā)涼!他不得不承認,南宮夜的確就是一個殺人如麻的人,當年邊關(guān)之戰(zhàn),他的那雙手,沾染了多少的人血?這樣的一個人,怎么可能會對自己手下留情? 更何況自己的母親還三番四次地,與他和太子妃為難? “不會的!”秦王的心底越是害怕,這嘴上就越是不愿意承認南宮夜會這么做,“他現(xiàn)在是太子了,齊王已經(jīng)是被禁了,安王也是生死不明,若是我再死了,他豈非是一個成年的兄弟也沒有了?不會的,他不會這樣對我的。不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