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4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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癱倒在山腳下的樹林里,顧不得身下都是泥,動也不能動。 終于,手機又響了,上面只有冷冰冰一行字,“放下rou票,你們可以走了!不離開安城,明天就報警?!?/br> 曲老大一下跳了起來,不敢多想,一腳使勁踹在賈華源臉上,賈華源沒醒,又連踹好幾腳,終于……賈華源悶哼著悠悠轉(zhuǎn)醒,感覺到一片銳利冰涼的薄片挨上自己的喉嚨,那是鋒利的刀刃,他大驚著清醒,憋了一晚上幾乎要失禁,就聽耳邊有個兇狠異常的聲音說:“敢報警下次綁你小兒子!”他一個驚懼,失禁了。 曲老大厭惡地站起來,兇神惡煞地把刀別進腰里,一揮手,“走!”第一個向山腳下沖去,一刻不敢耽誤,另外四個也爬起來追上去,一時間如喪家之犬。 這時候還管什么贖金,讓跑趕緊跑,只要夠時間回家安排好家里人,全國通緝都不怕,去一趟韓國回來又是一條好漢! ******* 半山,賈承悉看著表,已經(jīng)四點二十,還是沒消息。 這里是唯一有信號的地方,他坐在度假酒店的大堂,忍受著別人奇怪的打量,開了房,怎么還坐在這里? 終于,救命的電話又響了。 不過是短信,“人質(zhì)扔在樹林,我們正在搜索?!?/br> 他一下站了起來,哪里敢耽誤,立刻出了酒店,也向樹林里沖去,加入搜尋……真正是心花怒放中又心急如焚,心急火燎。 他和賈華源關(guān)系一直不錯,雖然在寶珠的事情上,這次父親訓斥了自己,但一直以來,工作上父親對他非常滿意,他一直是父親值得驕傲的兒子。 所以心里對父親的愛和擔憂,真心實意。 綁匪剛剛經(jīng)歷的苦難,再次降臨到他身上,腳下根本踩不實,真是步步艱難,走兩步就要歇一口氣了,他覺得自己已經(jīng)快要死,肋骨的位置就像根根尖刀插在那里,簡直讓他不敢呼吸。 突然腳下一滑,身子一空,掉下了斜坡。 他從枯草堆里爬起來,渾身都是臟泥,大衣也沒了,風吹過來,他瑟瑟發(fā)抖。卻發(fā)現(xiàn)自己連站起來的勁兒都沒,那強忍著痛,重重地輕呼了幾口氣,他伸手抱上一棵樹,一點一點,跪著,再站起來…… 剛走了幾步,腳下又是一滑,他一下滾落下去,不知多少年的枯枝敗葉埋在了臉上,他被一顆樹擋住,趴在了地上。 久久都沒動。 感覺好像有冰涼的東西劃過自己的臉,頃刻間戰(zhàn)勝了肋骨的痛,他一下跳了起來,瘋狂拍打著自己的臉。 剛剛那,不會是蛇吧,又一想,自己真是瘋了,冬天蛇都冬眠了…… 松了口氣,肋骨的疼又感覺要了自己的命,他一下跪在了地上。 還是劇痛難忍。 他趴在地上,讓自己的身體盡量舒展,這樣肋骨的位置就沒有那么痛,又覺得前兩天受傷的腿和頭也都劇烈地疼痛起來。這種感覺簡直比死好不到哪兒去,應該是求生不得求死不能的這種痛。 還有一種委屈,從小到大都沒有受過這種委屈,又萬般擔心父親,連眼淚都干澀了,他想爬行一段,又是一滾,忽然,挨到一片圓滾滾的麻袋,仿佛是人形。 他瞬間驚駭而起! 仔細一看,真的是個人! 一生的畏懼和希冀同時沖擊著他,他幾乎無法呼吸,伸手過去,悚然一把拉開麻袋。 “爸——”上天終于給了他運氣。 黎明的曙光漸漸掛滿樹梢,一點一點,朝霞的艷麗顯在天邊,賈承悉背著昏迷的父親,終于幾乎是爬到了山腳下,人的意志力有時候是驚人的,他回頭看了看,不知道自己是怎么樣挪下這座小山的…… ****** 石楠咨詢 辦公桌上,詹遠昏昏欲睡,旁邊的沙發(fā)上,詹璐璐裹著毛毯好夢正酣。 寶珠站了起來,敲了敲桌子說,“我走了。” 詹遠回神,“這就完了?折騰了一夜,你到底在干什么?”一晚上就見她發(fā)了幾條短信,什么也沒干呀。 寶珠笑著打開包,拿出一張支票放在桌上,“你別管,這是你的咨詢費,這件事到此為止!” 詹遠疑惑地望著她,伸手拿過來支票一看,一下站了起來:“三百萬!” 寶珠穿著大衣說:“應該的。”看了一眼詹璐璐,順手把自己的手機都掃到旁邊的袋子里,“等辦完離婚請你吃飯?!闭f完就走了。 詹遠拿著支票,云里霧里不知道該說什么。 想了想,忽然沖到門口,“我送送你?” 木質(zhì)樓梯上傳來寶珠的腳步聲,“不用?!?/br> 寶珠一身疲憊地走下樓,熬夜真是體力活,不過比起綁匪和賈承悉,還是舒服太多了,那個人,不用想也能知道他的狼狽。 她笑著搖頭,一出樓道,她停下了腳步。 紫紅色賓利,安靜的停在大街上,駕駛位的門打開,熟悉的人走了下來,無奈地望著她:“熬夜了?” 她站在那里沒有動,“你回來干什么?這么小的事,也值得你這樣折騰一趟?!?/br> 乾啟走過來,“我真想知道,對你來說什么才是大事?!彼_車門,寶珠上了車。 “什么時候到的?”寶珠看向他。 乾啟遞過來一個保溫杯,“豆?jié){?!?/br> 寶珠接了,喝了兩口又問,“什么時候回來的?” “昨晚。” 寶珠手微一晃,看向他,“那開貨柜去的不會是你吧?” 乾啟睨了她一眼,“那還能有誰?” “真的?!”寶珠瞪大眼睛,一副你要看我瘋的樣子嗎? 乾啟笑起來,“是別人,你不認識的,放心。我昨天接到你電話就趕緊坐飛機回來,人是一早安排好的,你告訴我準備的時候就安排好了?!?/br> 寶珠早前和他說過要做什么,讓他找個合適打電話的人,昨晚他都是按著寶珠發(fā)來的短信叫人打電話,真是跟著cao心了一整夜。 寶珠松了口氣,“那記得照規(guī)矩給人家百分之十?!?/br> 古玩界的規(guī)矩她也用在這里,乾啟不知說什么好,卻見那人忽然沒心沒肺地笑起來,望著他說,“……我以為你會讓周達去呢?!?/br> 乾啟好奇道:“為什么是周達?” “他是你的腦殘粉唄。”寶珠說,用了新學的詞匯覺得很有趣,乾啟更覺有趣,“為什么這樣說?” 寶珠靠舒服了說:“哪個風采絕倫的男子沒幾個腦殘粉,杜甫還是李白的腦殘粉呢,給他寫了那么多詩?!?/br> 乾啟大笑起來,能被寶珠夸一下,真是太過難得。 心里沉甸甸地幸福著,縱然還有疑問,也只想這一刻的輕松可以久一些,令自己多幸福一陣。 第95章 醫(yī)院,豪華病房 賈華源終于幽幽轉(zhuǎn)醒,入目是雪白的房頂,醫(yī)院的消毒藥水味似隱似現(xiàn),稍稍挪動,清晨的陽光正從窗外透進來,窗下的沙發(fā)上,小兒子睡在上面,身上蓋著毛毯,小臉安靜天真,一副沒有被欺負過的純?nèi)弧?/br> 病床左邊,兒子和自己床位中間的椅子上,坐著周舒云,她正趴在自己的病床邊熟睡……以為再也見不到的世界,自己又能看到,他的眼眶一熱,只覺前所未有的“幸福感”從天而降,自己,——終于安全了! 抬手摸上小妻子的頭發(fā),周舒云一下醒來,驚慌的四望,對上他,她臉上一喜,眼淚跟著就流了下來,那一驚一喜的表情只是一瞬,卻令人可以真切感受到她的驚懼擔心,“你們倆怎么弄成這樣?”周舒云一把拉上他的手,哭著說,“已經(jīng)一天一夜了,真是要急死我!” 他望著妻子,從沒有這一刻,覺得她的聲音這么動聽,他虛弱的張開口,卻覺得聲音沙啞,說不出話,周舒云連忙站起來,跑著去倒水給他。 清澈的溫水從自己口腔滑過,賈華源終于有了再世為人的感覺,這一點倒是可以和幾個月前剛醒來的寶珠交流經(jīng)驗,她那時候的體會,和他現(xiàn)在差不多。 “承悉呢?”他問周舒云。 周舒云抬手,用手背抹去眼淚說:“還在昏迷……你到底怎么樣?”她看著賈華源,本來保養(yǎng)極好的人,現(xiàn)在一臉青紫,眉骨兩邊都受了重創(chuàng),此時蓋著紗布,從她認識他,到嫁給他,從未見過丈夫這樣狼狽的時候,想到來到醫(yī)院的時候,醫(yī)生說,他還失禁過……她拉著賈華源的手,頓時又泣不成聲。 “你到底吃了什么苦,怎么傷成了這樣?” 賈華源渾身劇痛,如同被大卸八塊又重新拼裝,但心里裝著緊要的事情,“報……報警了嗎?”他虛弱地問。 周舒云搖頭,“我都不知道怎么回事……出租司機打電話給我,說承悉帶你攔下他的車,我就匆匆來了醫(yī)院。然后就一直在這里……”她用老公的被子匆忙抹去眼淚,“你,你別怪我,要報警嗎?我太急……根本,根本沒想起來。”她望著老公,生怕他再次訓斥自己。 賈華源長出一口氣,抽出手安撫地拍拍她,“沒報警好……好!”又囑咐道,“千萬別報警?!?/br> “但不是應該報嗎?贖款沒了,你還受了這么重的傷?!敝苁嬖仆耆幻靼?,右手抹去臉上的眼淚,誠惶誠恐地忙又說,“你別氣……你不讓我去我就不去,以后,以后我再也不惹你生氣了?!笨粗瞎珣K不忍睹的臉,又忍不住猛哭起來。 賈華源鬼門關(guān)前轉(zhuǎn)了一圈,此時一點不覺得她聒噪,抬手搭在小妻子的頭發(fā)上,輕聲問,“贖金……真的被拿走了?” “嗯?!敝苁嬖茞灺朁c頭,“承悉的車昨晚被交警找到,后來送了回來,我匆忙去看了一眼,里面的錢沒了,還以為承悉用錢把你換回來的,也沒多想?!?/br> 賈華源閉上眼,綁匪,綁匪帶自己兜了那么多地方……為什么偏偏承悉能找到自己?那么偏僻,難道是綁匪告訴他的? 可哪里有這樣奇怪的綁架…… 病房門一響,有人推著輪椅走進來,賈承悉坐在輪椅上,一看到父親醒來,大喜過望,“爸——”一下站了起來,身上一痛,又跌倒回輪椅里。 后面推輪椅的看護說:“你身上也有傷,不能亂動?!?/br> 賈承悉被推到病床邊,他看著父親的滿臉傷,心中難過,但更多是劫后余生的慶幸,臉上帶著無可自控的喜色說:“看到爸你醒來,真是太好了……” 賈華源卻看著他,一句話都沒說。 ****** 紫紅色的車影,優(yōu)雅地拐入plaza,乾啟停了車,看了看時間,走去酒店。 寶珠已經(jīng)休息好,飽飽睡了一覺,他來的時候,客房服務的人正推著餐車從她房間出來,他側(cè)身和服務生一進一出,看到布滿晨光的客廳里,寶珠正坐在沙發(fā)上看電視。 “小乾先生好?!狈丈f。 乾啟點頭。 一看是他,寶珠站了起來,“你來了?!?/br> 乾啟走進來,門在身后合上。掃了一眼電視,在看新聞,寶珠這次住的是套間,這人,想讓她在睡覺的地方會客基本上是沒可能的。 “休息的好嗎?”乾啟把大衣搭在旁邊的沙發(fā)上,順勢坐在那里。 寶珠點頭,“從昨天回來一直斷斷續(xù)續(xù)睡到今天早上。不過你怎么還沒走?” 乾啟看她氣色確實已經(jīng)恢復,放心道:“這事我不問清楚怎么走?”這次鬧這么大,不問不行了。 寶珠笑著關(guān)了電視,問他,“要喝東西嗎?” 乾啟瞅著她無聲抗議。 “有什么呀?!睂氈榉郏蛱煸绯克此?,所以一句沒問,憋了一整天,現(xiàn)在就發(fā)小脾氣,她放下遙控器說,“那我先問你,現(xiàn)在大概那邊的兩個人也醒了,這件事你怎么看?” 乾啟說,“能怎么看,姓賈的受了一場罪,但以后一定更得父親的器重,畢竟他有個年齡和他差不多的繼母,有個不同母的弟弟,這種一般都是家亂的根源,所以這件事雖然表面看是壞事,可是長久看來,對他應該是好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