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7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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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熙淡淡的“哦”了一聲,這些日子自己只顧著找朝中大臣施加壓力,兼著正在服藥,已經(jīng)多日未去景春宮,別說連蕭貴妃,就是連喬皇后,他也關(guān)注得極小,此時突然聽到內(nèi)侍提起蕭貴妃來,眼前突然出現(xiàn)了一個嬌俏的身影。 “往年蕭貴妃千秋,朕定會去道賀,今年倒是忘了?!毙煳跸肓讼?,吩咐那內(nèi)侍道:“傳人擺駕,前往景春宮?!?/br> “是?!蹦莾?nèi)侍應(yīng)了一聲,趕緊奔著回去通知了,不多時就見一臺步輦緩緩走來,徐熙扶著小內(nèi)侍的手坐了上去,那步輦便慢慢的往景春宮去了。 剛剛到景春宮門口,還未進去,徐熙便聽里邊有歌舞絲竹之聲,還有一陣女子嬌柔的嘩笑之聲,極是柔軟,仿佛有人用一根細細的針,撥動了他的心底,讓他忽然的動了動。背著手站在那里,徐熙滯足不前,望著門口那兩盞大紅的宮燈,心里忽然便飄渺了起來。 “皇上駕到!”那小a內(nèi)侍見徐熙站在門口沒有邁步進去,心里一急,田七公公交代過,今晚務(wù)必要把皇上帶進景春宮,好不容易把皇上拖了過來,怎么又只站到門口不進去了?雖說肯定是蕭貴妃給了銀子讓田七公公這般做的,自己也得不了多少好處,可畢竟奉承著田七準是沒錯的,誰叫他與魏六都是皇上寵幸的人呢,況且田七比魏六更得皇上喜歡,日日陪在皇上身邊。 想著自己的銀子,小內(nèi)侍有幾分rou痛,皇上到了景春宮卻不進去,自己的銀子可是長者腿跑了!蕭貴妃不就是想用自己過生辰這事兒勾起皇上的情分好臨幸她?若是皇上過宮門而不入……小內(nèi)侍急中生智,趕緊揚著聲音喊了一句,希望皇上能順著他的話兒進去。 徐熙倒沒讓他失望,小內(nèi)侍的話音剛落,他已經(jīng)邁步進去了。 景春宮的主殿上,蕭貴妃穿著一件廣袖百蝶宮裝,煙羅裙上繡滿了合歡花,那花朵是用金絲銀線參雜著繡出來的,燈光打著,熠熠生輝,好像她站在花叢中一般。雖然她年歲漸大,已過了四十歲,可是保養(yǎng)得宜,又因著身材嬌小,看上去不足三十歲模樣,眼角眉梢全是一種說不出來的風(fēng)情。 見著徐熙走了進來,蕭貴妃心里一陣歡喜,跪倒在地接駕:“臣妾恭迎皇上!” 徐熙看了看蕭貴妃那一身華服,點了點頭道:“貴妃平身罷!” 蕭貴妃站起身來,趕緊布置著宮人們給徐熙看座斟酒,一雙眼睛波光流轉(zhuǎn)的望了過來:“臣妾還以為皇上把臣妾給忘記了!” 那聲音,柔軟綿長,又帶著點撒嬌的意味,好像有人拿了一只小拂塵,用那尾端的毛輕輕的在心里撓癢一般,刺得徐熙一陣激蕩,看著蕭貴妃媚眼如絲,他淡淡的一笑:“貴妃今日芳辰,朕特地來賀?!?/br> 蕭貴妃聽了這話,喜不自勝,舉起酒杯向徐熙敬酒:“那臣妾就斗膽向皇上討個恩典,請皇上滿飲此杯!” 徐熙笑了笑,舉起酒杯道:“今日這景春宮,自然是貴妃說了算,朕以此杯祝貴妃年年有今日,歲歲有今朝!” 底下作陪的一干嬪妃,聽了這話,心里都酸溜溜的,表面上還得做出一副為蕭貴妃喝彩的表情來,都笑嘻嘻的說:“還是貴妃娘娘得皇上的歡心,皇上說的這話,讓嬪妾們聽了,這耳朵根兒都熱了呢!” 蕭貴妃聽著那些酸話兒,心里開心得緊,不由得嬌滴滴的朝徐熙拋了個媚眼嬌嗔道:“皇上,臣妾很久都沒有見過皇上了,甚是掛心。” 俗話說“燈下看美人”,現(xiàn)在這景春宮里燈光明亮,打在蕭貴妃臉上,有一種軟軟的暖色,看得徐熙有一絲動心,這么久沒有召過妃嬪侍寢,今晚看著這花朵一般的蕭貴妃,那男性的沖動開始蠢蠢欲動。 “既然貴妃這么想念朕,今晚朕就留在著景春宮罷?!毙煳醢咽捹F妃捧上來的酒一飲而盡,眼睛斜倪著她:“貴妃倒是越來越美了?!?/br> 蕭貴妃聽著徐熙夸獎,一顆心亂跳個不停,臉上露出些紅色的暈染,軟若無骨的手摸上了徐熙的手背:“臣妾謝皇上贊賞!” 底下的妃嬪們見著模樣,也知道今晚皇上定是要留宿在景春宮了,一個個很有眼色的起身告辭:“皇上定然是要與貴妃娘娘說說體己話兒了,我們在這里也只是丟人現(xiàn)眼討人嫌!不如早些去了,明日來向貴妃娘娘討個彩頭!” 蕭貴妃一張粉面點點生出嬌艷的粉色來,瞟了一眼徐熙,沒有說話,徐熙瞧著那眼波點點的送了過來,心中已經(jīng)癢了幾分,朝那些站著的妃嬪揮了揮手:“你們都回去歇息罷,這里朕單獨為貴妃慶生?!?/br> 那些妃嬪臉上都堆著笑容,心底卻在暗暗的罵蕭貴妃,真是老jian巨猾!接著她的生辰邀了她們過來飲酒,又放了焰火讓大家一起作樂,原來只是想將皇上吸引過來,她們?nèi)甲隽伺憧停?/br> 見著妃嬪們一個個的走了出去,蕭貴妃朝徐熙笑了笑:“皇上,臣妾敬你一杯!” 倩如瞧著兩人那番舉止,趕緊帶著人退了出去,春芳姑姑指揮著人整理內(nèi)室,一邊問倩如:“那香爐里點上安息香沒有?” 倩如笑著道:“我這就去弄?!眱扇嘶ハ嗫戳艘谎?,嘴角蕩漾出笑容來:“皇上難得來一次景春宮,咱們可得好好招待著?!?/br> 宮人們更換了被褥,床褥換成了金合歡的圖樣,繡著卷卷行云,旁邊還有采采流水,被子用的是純蠶絲被子,被面是玫瑰紅色如意牡丹團花,一大床的鋪在那里,在宮燈照射下,閃閃的發(fā)亮。 倩如走到旁邊的屋子里頭,慢慢將一個檀木座箱打開,從里邊摸出了兩塊香料來,香料是暗暗的褐色,閃著淡淡的紫色微光。她放到鼻子下邊聞了聞,嘴唇邊露出一絲笑容來:“這般金貴的香料,也只有貴妃娘娘才用得上呢?!?/br> 拿著香料走出了屋子,把那鎏金香爐的座蓋給揭開,把安息香放了進去點燃,不多時,一股極細微的白色煙霧便裊裊的從香爐的孔里鉆了出來。幾個鋪床的宮女聞著都贊嘆了一句:“今日這香怎么聞著有些甜味兒了,比往日用的都格外好聞?!?/br> 倩如站在香爐旁邊聞了聞,微微一笑道:“我又怎么知道!最近內(nèi)務(wù)府新送了一批安息香過來,說是西域大月氏進貢過來的,這還是頭一回用呢?!?/br> “難怪,聞著就與一般的香不同?!睅讉€鋪床的宮女走了過來,拉了拉倩如的手:“倩如jiejie,咱們出去罷,皇上與娘娘該就要進來了?!?/br> 月亮皎潔的掛在天空,雖然還沒到十五,可已經(jīng)快成滿月,在烏藍的天幕里好似圓圓的一個白玉盤般。青石小徑上映出了一個嬌小的身影,正急急忙忙的朝前邊奔了過去。拐了好幾個彎,便見著儲秀宮的院墻,那人很熟稔的徑直朝后門走了去。 “皇上今晚歇在景春宮了?”喬皇后饒有興趣的看著那伏在地上的小宮女:“蕭貴妃有沒有給皇上用了那種藥?” 那跪在地上的宮女小聲說:“回皇后娘娘話,貴妃娘娘和皇上喝的酒里,便已經(jīng)用了少量的藥,香料上邊也抹上了催情香的藥粉,倩如jiejie這會應(yīng)該已經(jīng)點燃了,今晚皇后娘娘只需靜待有人來報信便可去景春宮了。” 喬皇后笑了笑:“聽說皇上這病不能過于興奮,也不知道這料下足了沒有呢?!?/br> 那宮女連連叩頭道:“皇后娘娘請放心,采蓮可以保證,在那香料上,足足的抹了兩層藥粉,而且那藥粉是貴妃娘娘自己托人從宮外弄進來的,也是她自己親手抹上去的,因為她不放心我們,生怕那藥抹得不夠,皇后娘娘到時候查查便知。” 托人從宮外弄進來的?喬皇后嘴巴微微牽動了一下,這蕭貴妃可萬萬想不到,她托的那個人究竟是幫誰。自己為了對付徐熙,早就讓人在研制這種特殊的藥粉,試驗多次,方才成功。 倩如果然沒有辜負自己的期望,蕭貴妃將她視為心腹,被她慫恿著動了那樣的心思,一抬腿便掉進了自己的陷阱里頭。喬皇后微微吐了一口氣,對著那宮女說:“你且回去,不要泄露了行蹤,若是這事有半點不妥當(dāng),我定饒不了你!” 儲秀宮里燈火沒有景春宮那般明亮,燈影不斷的搖晃著,照著喬皇后那張臉,陰晴不定的隱藏在那盞宮燈下邊。她將一雙手舉了起來,今晚她戴著的是一套鑲嵌著紅色寶石的純金護甲,在那燈火下邊顯得分外亮,又帶著一絲陰冷。 莫姑姑走上前來,小聲的提醒著喬皇后道:“娘娘,今晚皇上出事,咱們扶三皇子殿下上位,太后娘娘會不會插手干涉?” 喬皇后抬了抬眼皮子,唇邊露出一絲微笑:“太后娘娘把玲瓏郡主指給玔兒,便已表明了她的態(tài)度,她肯定是希望玔兒能做太子做皇上,這樣才能讓她心愛的外孫女兒成那母儀天下的皇后娘娘呢。莫姑姑,這個不必考慮,只管安心等著罷。” 一陣風(fēng)從雕花格子窗里吹了進來,那宮燈的焰子突突的打了個旋兒,照著莫姑姑那得意的臉:“娘娘,奴婢認為,景春宮那邊只要一出事,就該報著往萬壽宮去,咱們只是跟著去看熱鬧,免得那蕭國公府到時候說是娘娘陷害的。有了太后娘娘坐鎮(zhèn),不怕那蕭國公府翻到天上去!” 聽著這話,喬皇后略一沉思,點點頭道:“姑姑提醒得是,確該如此,我也已經(jīng)安排好人手,到時候自會向太后娘娘通報,只是倩如這丫頭,還得姑姑出手保她平安才是?!?/br> 繡春姑姑眼前突然晃過那張秀氣的臉,點了點頭道:“倩如雖到時候會揭露了蕭貴妃用春藥謀害皇上,但事關(guān)重大,娘娘也不得不判她一個死罪。但娘娘放心,我這里早已交了一份藥給倩如,吃下去便如同死了一般,我會派人關(guān)注著,若是有人來報倩如服毒自盡,我自會把她穩(wěn)妥的運出宮去,給她些銀子,讓她好好的在宮外過下半輩子?!?/br> 喬皇后聽著這話也是一陣傷感:“倩如還能出宮,我卻要被關(guān)在這深宮里,永遠都沒有出去的機會了!”長嘆一聲,目光停在桌子上擺著的筆墨紙硯上邊,唇邊露出一絲玩味的微笑:“明日的朝堂上,會不會有人說這是矯詔呢?” “娘娘,矯詔不矯詔的,難道是他們說了算?”繡春姑姑疑惑的看了喬皇后一眼:“娘娘貴為中宮,不立三皇子為儲君,難道還去立別人?誰敢質(zhì)疑?” “就怕有些人不死心,罷罷罷,我倒要讓他們看看,皇上心里想立的究竟是誰!”喬皇后說這句話時,眼睛如一潭死水般沒有半點波動,那聲音幽幽的從喉間躥出,聽起來十分的詭異,她靜靜的坐在那里,就像一尊雕塑,側(cè)耳傾聽著外邊細細的蟲鳴之聲。 景春宮里此時卻全不是儲秀宮這般情景,滿屋春色旖旎,粉色的九華帳里,徐熙正抱住蕭貴妃,一只手狂亂的摸著她白嫩的身子,一只手卻慢慢的往下邊探了過去。 屋子里洋溢著一種甜甜的香味,刺激著徐熙的神經(jīng),他覺得今晚的自己又恢復(fù)了年輕時的那種力氣,不再是早些時分的那種疲憊。見著蕭貴妃白色的臉龐上邊一雙水汪汪的眼睛含情脈脈的看著他,額頭上還有一些細密的汗珠子,這讓他男性的自豪心理極度增強,只覺身上燒著一把火,一把抱起蕭貴妃,往那兩片紅唇親了過去。 “皇上……”蕭貴妃嬌滴滴的喊著他,徐熙聽得心里發(fā)癢,用力的壓住了她嬌俏的身軀,不斷的擠壓著她:“是不是很久沒有這般盡興過了?今夜就陪著朕好好樂上一樂!” 蕭貴妃極度激情的應(yīng)和著徐熙,心里得意的想,那催情香果然是有用的,皇上這一年來即算是召自己侍寢,也不能持久,半盞茶的功夫沒有就退了興致,哪似今晚這般魚水之歡的滋味。 正在盡情享受著,突然蕭貴妃覺得有些不對勁,徐熙的動作猛的停了下來,趴在她身上,一張臉有著異常的詭異的紅色。 “皇上!”蕭貴妃驚駭不已,伸出手推了推徐熙,就見他的手抽動了兩下,卻沒有回答,仍然是趴在她身上沒有動彈。 “快來人啊!”看著徐熙的臉慢慢在轉(zhuǎn)著顏色,蕭貴妃想起身去召太醫(yī),但卻被徐熙死死的壓著,半天不得動彈,不由得驚懼的大叫起來:“春芳姑姑,倩如,快些進來!” 內(nèi)室的門被推開了,春芳姑姑帶著幾個宮女走了進來,一看見兩條白花花的身子,大家都有些臉紅,可看著這事情不對,也沒有人再顧忌著什么,趕快走到床邊,把徐熙從蕭貴妃身上挪了下來。 倩如看著徐熙閉著眼睛,伸出手放到鼻子下邊試了試呼吸,鼻子那里有著溫潤的氣息,說明徐熙并沒有過世,蕭貴妃驚得連衣裳都沒有穿,不停的推著徐熙:“皇上,皇上,你睜開眼睛看看臣妾啊……” 蕭貴妃那白皙的身子上邊有一道道紫色的痕跡,可見剛才這內(nèi)室里床上的戰(zhàn)爭十分激烈,倩如趕緊撿起床頭的一件衣裳遞給蕭貴妃:“娘娘,你快些把衣裳穿好?!?/br> 見著遞過來的衣裳,蕭貴妃這才驚覺自己身無寸縷,趕緊把衣裳套上,回頭問倩如:“皇上隨行來的那個內(nèi)侍呢?可不能叫他走漏了風(fēng)聲,趕緊去拿銀子賄賂下,叫他不要去回稟皇后,暗地里去請個太醫(yī)過來?!?/br> 倩如躬身應(yīng)了一句,轉(zhuǎn)身往內(nèi)室外邊走去,過了一盞茶的功夫,她才垂頭喪氣的走進來道:“景春宮到處都尋遍了,也沒有見著那小內(nèi)侍的影子?!?/br> 聽到這句話,蕭貴妃一下就癱坐在床上,如一堆稀泥一般:“這可怎生是好?難道那內(nèi)侍已經(jīng)去儲秀宮稟報皇后了?”她緊緊的抓住胸口的衣裳,臉色變得煞白一片,身子也不住抖了起來:“這怎么辦才好?皇上,你快些醒來??!”蕭貴妃的手不住的拍打著徐熙,只希望他能睜開眼睛,若是皇上死在自己的床上,怎么說也是個死罪。 “娘娘,你先別著急,我這就讓人去請?zhí)t(yī)?!辟蝗缂奔泵γΡ剂顺鋈ィ傲艘粋€小宮女過來:“速速去太醫(yī)院!” 那小宮女莫名其妙的望著倩如道:“怎么了?誰要請?zhí)t(yī)?” 倩如咬著牙齒用手點了點她的腦袋:“你我是能請得動太醫(yī)的人嗎?” 那小宮女“啊”了一聲,這才驚覺到該是皇上或者是蕭貴妃出了事,趕緊撒開兩條腿就像兔子一般跑開了。 “我該怎么辦?”蕭貴妃此時已經(jīng)清醒過來一些,坐在徐熙身邊,眼睛盯住徐熙的臉。徐熙雙眼緊閉,嘴巴已經(jīng)歪到了一旁,一線涎水正不住的往下邊流淌著,身子因為暴露在外邊太久,已經(jīng)成了灰白顏色那模樣十分可怕。 春芳姑姑走了過去,趕緊用被子將徐熙蓋住,攙扶著蕭貴妃下床:“娘娘,事已至此只能等著太醫(yī)過來了?!?/br> 倩如走過來攙扶住蕭貴妃的另一條胳膊,身子不住的在發(fā)抖:“娘娘,皇上這模樣……恐怕會是好不了啦……怎么辦?若是皇上駕崩在景春宮……” “住嘴!”春芳姑姑厲聲叱喝:“皇上洪福齊天,如何會駕崩!”口中罵得厲害,心里頭卻也在打著顫,若皇上死在景春宮,這一宮大小恐怕都要跟著去陪葬了、 “你們別說話了!”蕭貴妃皺了皺眉頭,只覺得心中亂糟糟的,雖然春芳姑姑與倩如都在扶著自己,可兩人全在不住的打著擺子,讓她的心也跟著發(fā)慌起來。蕭瞪著眼睛看了看床上的徐熙,咬咬牙道:“看來反正免不了一場大風(fēng)波了,我不如給琛兒弄些福利再說。春芳,你快去取筆墨過來,我仿著皇上的筆跡寫份詔書,立琛兒為儲君,再按上皇上的手印兒,不怕那些朝中大臣們不承認?!?/br> 春芳姑姑聽著蕭貴妃的話也驚得目瞪口呆,連連擺手:“娘娘,這可怎么行?這是矯詔!” “矯詔又如何?我是不成事了,可怎么著也該為我的琛兒著想。”蕭貴妃一臉的決然,那嫵媚的小女子氣息早已不見:“我出身蕭國公府,又不是沒有見過風(fēng)浪的!春芳,我將這詔書交給你,到時候你設(shè)法給我父親送了去,讓他去想辦法,無論如何要將琛兒扶上去才行?!?/br> “可是,沒有皇上的玉璽,只有手印兒,恐怕那些老臣不會心服口服。”春芳姑姑連連擺手:“娘娘,這怎么行,還是別寫了。” “沒有玉璽還不簡單?就說皇上是與我在床笫間許下的承諾,沒有帶玉璽。只要字是皇上的,有皇上的手印,如何不能是真正的詔書?”蕭貴妃朝春芳姑姑吼了一聲:“咱們在這里左右不過等死罷了,不如死前一搏,怎么樣也能讓我的琛兒有些利益?!?/br> 倩如在旁邊點了點頭:“娘娘說的不無道理,若是二皇子殿下能登上龍椅,娘娘這事情也就好辦了?!?/br> “快去快去!”倩如的話就似一陣清風(fēng)般送了過來,蕭貴妃眼前一亮,仿佛看到了希望:“只要我的琛兒成了儲君,我這個做娘的自然也沒有殉葬的理兒?!?/br> 春芳姑姑嘆了一口氣,匆匆忙忙的走了出去,不多時便拿著文房四寶走了進來放在桌子上邊,倩如扶了蕭貴妃走了過去。 蕭貴妃拿起筆來,琢磨再三,終于開始寫下第一個字,她將紙張舉起來給春芳姑姑看了看:“春芳,你瞧著這字像不像皇上寫的?” 春芳姑姑點了點頭:“像,如何不像?娘娘都已經(jīng)練習(xí)過這么久了,吧就是等著關(guān)鍵時刻派上用場的?” 蕭貴妃點了點頭,俯下身去,繼續(xù)開始寫遺詔,這時就聽著一陣匆匆忙忙的腳步聲傳了過來。蕭貴妃唬了一跳,趕緊將筆放下,抬頭往內(nèi)室門口看了過去,就見秦太后與喬皇后正帶著數(shù)人站在那里,滿臉怒意。 “蕭貴妃,皇上安在?”秦太后心急如焚,聽景春宮的宮人來報說皇上昏死在蕭貴妃的床榻上,心里已經(jīng)是憤恨萬分,到了景春宮一看,蕭貴妃不僅沒有在那里服侍著皇上,反而在這邊寫著什么東西,更讓她氣憤得幾乎要說不出話來。 “皇上、皇上……”蕭貴妃一邊戰(zhàn)戰(zhàn)兢兢說著,一邊將桌子上的那張紙偷偷的拿在手里,慢慢的團成了一團,看起來矯詔是不成了,自己無論如何也不能讓秦太后知道自己有這樣的想法。 “繡容,你上去把她寫的東西給哀家拿過來,如果是遺言那倒也算了,還算她有幾分自知之明,若是在寫些什么不相干的東西……”秦太后一時氣得語塞,用手摸了摸自己的胸口,順了順氣兒,看著蕭貴妃把那紙團成一團她更加惱怒了,大喝道:“藏什么藏,還不給哀家呈上來!” 蕭貴妃見繡容姑姑走過來搶那張紙,心里一急,這紙上寫的東西怎么能讓太后看!趕緊把那紙團了一團,往嘴里塞了進去。 秦太后氣得全身發(fā)抖,指著蕭貴妃道:“繡容,你帶人伺候著蕭貴妃,無論如何讓把那紙團從這賤人口里摳出來!”回頭對著喬皇后說:“你還愣在這里做什么?還不跟著哀家過去看皇上!” 喬皇后低頭應(yīng)了一句,就跟著秦太后走到了床邊。 挨到床邊,就聞到一種特別的甜香,秦太后眉頭一皺:“這安息香怎么會是這種香味兒?頗有點古怪!”眼睛落到躺在床上的徐熙,心里一急,也顧不得去研究那安息香,趕緊大步走了上去。 喬皇后趕緊吩咐莫姑姑道:“姑姑,太后娘娘不喜這股香味,你趕緊去把熏香熄了,把窗戶敞開下透透氣兒。”說罷也跟著秦太后走到床邊,卻見床上的徐熙閉著眼睛躺在那里,嘴巴歪到了旁邊,亮晶晶的涎水不住的在往外流,不由得皺了皺眉頭。 “皇后,你去給皇上將衣裳穿好?!鼻靥笊碜硬蛔〉脑趽u晃著,皇上竟然成了這副模樣!自己的兒子,從尺把長的嬰兒長大成人,娶妻生子,可現(xiàn)在卻落到了這樣的地步!瞧著床頭散落著的衣裳,秦太后心中實在是恨得牙癢癢的,真恨不能將蕭貴妃踩在腳下踏她千萬次,讓她全身沒有一塊好rou。 喬皇后得了秦太后的吩咐,趕緊爬上床去,將被子揭開,徐熙赤身*躺在那里,這讓她臉色微微發(fā)紅。顧不上害羞,她趕緊將衣裳撿了起來替徐熙穿上。手指似乎無意般觸過徐熙的鼻子下邊,喬皇后能感受到那溫?zé)岬暮粑?,心里一驚,不是說藥下得足足的嗎,怎么還會有呼吸?為何沒有極度快樂死在蕭貴妃的玉體上?只礙著秦太后的眼睛一直在盯著自己的一舉一動,喬皇后也沒辦法在徐熙脖子上補上一爪,只能惆悵的從床上爬了下來,這事看來還沒得完,只能用第二個法子了。 一陣細碎的腳步聲傳來,門口有人通傳:“太醫(yī)院王太醫(yī)和李太醫(yī)到了。” “速傳!”秦太后如逢救星,握住兒子的手不住的顫抖著:“皇上,你可要堅持住,你怎么能走在母后的前邊!” 王太醫(yī)和李太醫(yī)提著藥箱走了進來,一看床上徐熙的神色,心里暗叫不好,兩人一搭脈,更是心驚,王太醫(yī)抖抖索索的回話道:“太后娘娘,皇上這是急火攻心,血之與氣,并走于上,則為大厥,此乃……” 秦太后不耐煩的揮揮手道:“哀家也不懂醫(yī)學(xué),不必你在這里掉書袋兒,你只管說皇上這病怎么治便是!” “回太后娘娘話,臣等先幫皇上灌下一顆保心藥丸,再幫皇上針灸,過一個時辰再觀后效?!崩钐t(yī)在旁邊戰(zhàn)戰(zhàn)兢兢道。 “不管怎么樣,你們都得把皇上救活了,若是皇上活不了,你們便跟著陪葬便是!”秦太后從床邊站了起來對喬皇后道:“皇后,放著太醫(yī)在這里幫皇上醫(yī)治,咱們先出去商議下要緊事兒?!?/br> 喬皇后一聽,心里便砰砰的跳了起來,知道必然是處置蕭貴妃,或者涉及到立儲之事,無論是哪一件事情,都是她盼望了多年的,最好是能一箭雙雕,若是達不成目的,只要成了一樣,也算不虧本兒。 兩人走到外邊,蕭貴妃已經(jīng)被繡容姑姑手下兩個有力的宮女拿下,嘴角流出一絲殷紅的血,還有些青紫,看來繡容姑姑已經(jīng)辣手的把她嘴巴掰開,從里邊把那個紙團掏了出來。見著秦太后走了出來,恭恭敬敬的把那紙遞過去:“太后娘娘,這便是剛剛蕭貴妃寫的東西?!?/br> 太后娘娘接過那張紙來看了看,雖然已經(jīng)折皺不堪,還有口水潤濕的痕跡,但還是很清楚的看得出來,那是一道矯詔:朕之二皇子徐玟琛聰明伶俐,在朝堂歷練多年,實乃可接任之大才,朕格外屬意,故愿立其為儲君。 最后那個君字還未寫完,可從前邊的字句串起來看也知是什么意思。秦太后拿著這張紙,氣得全身都在發(fā)抖,指著蕭貴妃破口大罵:“你這賤人!竟然用這等陰毒法子來謀害皇上,還妄想立你生的琛兒為儲君!沈姑姑,給我將這賤人拖出去,杖斃!” 喬皇后一聽,趕緊開口:“母后,切不可如此輕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