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五十九章 情敵間的指責
不告訴她的話,萬一有一天知道了,會不會怨曲恒太小心眼? “三號病房二號床患者,顧允笙?!币晃蛔o士拿著三瓶點滴進來確認了一下身份。 護士的突然出現(xiàn)打斷了曲恒的猶豫,一回神,將全部精力用在照顧顧允笙身上,至于盛烈的事,拋在了腦后跟。 顧允笙在曲恒攙扶下,慢慢躺下,伸出了右手伸到護士面前。 “顧允笙是吧?回去之后記得多喝熱水,忌辛辣涼。盡量多休息,勞累過度會讓病情發(fā)展的更快?!?/br> “知道了,謝謝護士,咳咳……”顧允笙微微點頭。 “你睡一會吧,我在這里給你看著?!鼻阏襾肀蝗?,給顧允笙蓋上。 “你先告訴我今天去梁氏律師事務所的情況吧。你們怎么談的?” 哪壺不開提哪壺。 顧允笙終究還是提出了讓曲恒回避的問題。 不知所措的曲恒手腳開始不自然,明顯是在掩飾著內心的一種不安。 “我不都說了嗎,你先好好休息,把病治好了,咱們再提正事,你這樣怎么專心呢?!鼻隳樕蠏熘e話的印記,眼睛不敢直視顧允笙。 顧允笙眉頭一皺,左手突然攥住曲恒的胳膊,眼神犀利的看著他,如有所思的問道:“你是不是在騙我?是不是根本就沒有聯(lián)系上梁氏?” 終究還是紙包不住火,曲恒低下頭,嘆了口氣愧疚的說道:“對不起,顧允笙。怨我能力有限,梁氏……梁氏已經(jīng)……已經(jīng)被沈家提前預約了?!?/br> “什么???”顧允笙瞳孔放大,蹭的從病床上坐了起來,直視著曲恒,本想責備幾句,可轉念一想,這事也不怨曲恒。 顧允笙慢慢松開攥著曲恒胳膊的手,整個人癱坐在那里,目光呆滯。 看著眼前這個女人可憐的模樣,曲恒不忍心,雙手握著顧允笙肩膀鼓勵道:“但是你放心,允笙?,F(xiàn)在沈家只是跟他們還在談判,我們還有機會?!?/br> 機會?何來的機會?沈家已經(jīng)搶占了先機,顧允笙還沒傻到自以為是的份上。 “你先出去吧,我想靜一靜。”顧允笙語氣平平,毫無半點情緒的說道,然后自己躺了下去,眼睛依然注視著眼前的物體,一眨不眨的。 曲恒慚愧的嘆口氣,看了一眼顧允笙,一句話沒有再說,慢慢的退出了房間。 許久不抽煙的曲恒去了趟超市,買了一盒煙蹲在醫(yī)院門口,一支接一支的。 “嘟……” 陸昀之的電話打給了曲恒。 “曲恒,你們那邊什么情況?為什么顧允笙不接電話?是不是出什么事了?”陸昀之急切的詢問。 曲恒頓了頓說道:“允笙生病住院了,梁氏那邊已經(jīng)被沈氏提前預約了,我們無從下手?!?/br> “什么?顧允笙生病了?怎么搞得?曲恒!我讓你去陪顧允笙,照顧她,你就是這么照顧的?現(xiàn)在怎么樣?嚴重嗎?” 陸昀之火冒三丈,一個勁的責備曲恒,完全忘記了律師的事。 “夠了!”曲恒將嘴里的煙狠狠地摔在地上,正愁沒人發(fā)泄呢,反正他也不懼怕陸昀之。 “我比你還著急,可是你知道這事有多棘手嗎?你以為我愿意讓顧允笙生病?你知道這條路多難走嗎?” 還沒人敢對自己如此說話,陸昀之被曲恒罵的一愣一愣的。 畢竟都是為了一個女人,彼此相信出發(fā)點還是好的。 倆人爭執(zhí)了一會,過往的人看著對電話發(fā)瘋的曲恒,還以為這個人精神不正常。 發(fā)泄完之后,倆人都把電話撂一邊,喘著粗氣。 陸昀之坐在辦公室,眉頭緊皺,閉著眼,用手拄著額頭,干著急。 “陸總?!标戧乐闹砬昧饲瞄T走進來,遞給他一份文件說道:“這是沈氏機密文件,聽說沈諾薇準備對顧氏公司下手了,第一件事就是收購,而且顧若琳好像……好像同意了。” “什么?”陸昀之猛地抬起頭,迅速奪過文件巴拉巴拉的大體看了一遍。 “顧宏知道這件事嗎?” 助理搖搖頭說道:“顧宏已經(jīng)住院了,顧若琳安排封閉了外界的聯(lián)系,顧宏根本不知道這些事情,而且據(jù)說顧若琳再次賭博,欠下巨債,這次沈諾薇正是借機收購顧氏?!?/br> “瑪?shù)?,敗家娘們!顧允笙怎么會有這種姑媽?!标戧乐畬⑽募莺莸厮ぴ谵k公桌上,氣得咬牙切齒。 “記住了,這件事先別讓顧允笙知道,安排手下人繼續(xù)跟進。把沈諾薇那邊的一舉一動隨時報告給我?!?/br> “好的,陸總?!敝硎盏街噶?,鞠了一躬退出了辦公室。 現(xiàn)在讓陸昀之愈發(fā)頭疼。顧氏危機能不能度過難關,這一次真要看天意了。 還在繼續(xù)聯(lián)絡梁氏律師的盛烈獨自漫步在美國的大街上。 他找到了一家百年老字號的咖啡廳,這家咖啡廳很有歷史意義。 咖啡廳外墻爬滿翠綠藤蔓,古老的歐式建筑讓那個咖啡館顯得格外莊重。 咖啡館是個格物致知的好地方,因為這里能將人的多樣性表現(xiàn)得淋漓盡致。 盛烈走上前,推開只有一扇玻璃的門,悠揚的鋼琴聲,柔美的音樂,空氣中飄著誘人的咖啡香味。 “歡迎光臨。先生,您好,里邊請。” 高質量的服務,舒適的環(huán)境,讓盛烈覺得這一行還算略有收獲。 屋里的淡黃色燈光營造出了溫馨的氣氛,這個咖啡館不是很豪華,反而很簡單,與眾不同的是這家咖啡屋有很多花。 盛烈還是喜歡獨處,四周環(huán)顧了一下,斜坐在咖啡館的一角看著窗外來來往往的人們。 這個國度的時光總是慵懶閑散,大概上帝到了這里也會把鐘表的指針撥慢。人們坐在咖啡館里悠閑地享受生活,仿佛所有煩惱皆被拋之腦后。 “先生,想要一杯什么樣的咖啡?” 服務員拿著一張產(chǎn)品明細單走過來遞給盛烈。 盛烈拒絕了產(chǎn)品單,對服務員說道:“純磨一本咖啡,越苦越好,別加糖,咖啡要最好的。謝謝?!?/br> “好的先生,那您稍等?!?/br> 不管到了哪里,盛烈依舊還是想要一杯苦咖啡,讓自己品味人生之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