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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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姐,我們一起去看三妹吧?!卑步阕哌^來,拉住她的手道,心姐無措的看著她,“二妹,我、我……” “夫人一定不會有事的,但三meimei這么吵總歸不好,父親都要生氣了呢?!彼f的平靜,卻帶著一種絕對如此的肯定,心姐突然覺得踏實了不少,她反抓住安姐的手,“對對,我娘一定不會有事的?!?/br> 兩人來到靜姐的房間,就見她正往一個媽子身上撞,那架勢仿佛想撞開媽子跑出來,那媽子不敢真讓她撞上了,就兩手按著她的肩膀,她到底不過是個七八歲的小女孩,那媽子卻孔武有力,任她怎么掙扎也逃不脫,倒是弄的自己一身狼狽。心姐這時候已經(jīng)冷靜了點,見狀連忙上前拉住她,靜姐看是她更急了:“大姐你進來做什么,怎么不趁這個機會去看娘?” “父親在那邊站著,誰都進不去?!?/br> “那就闖啊!咱們再呆在這里,娘就被他們害死了!” 心姐一怔,安姐道:“三妹你再這么胡鬧,夫人才是真被你害死了?!?/br> 靜姐這才發(fā)現(xiàn)她,頓時變了臉:“你來做什么?我知道,你們都不安好心,巴不得我娘早沒了好趁你們的意,我告訴你趁早歇了這份心,不管我娘如何,也輪不到你們那些姨娘!” 這話說的狠,心姐正要開口,安姐已道:“你會號脈嗎?” 靜姐一怔。 “會用藥嗎?” 靜姐眨了下眼:“什么意思?” “你什么都不會,進去有什么用?還是你覺得自己比孫mama有經(jīng)驗?比夏荷jiejie會照顧人?你進去,除了添亂什么用都沒有!如果夫人是醒著的話還要想死的心,如果昏迷了,你這樣更不利于她恢復(fù)。別說什么你是她的女兒,她現(xiàn)在需要你之類的,真是那樣的話孫媽子自然會出來叫你??涩F(xiàn)在沒有,這就證明不需要你。而你現(xiàn)在的舉動不過是添亂,讓大家不能更好的照顧夫人,就像剛才你攔著關(guān)郎中,你知道是不是耽誤了他拿藥,是不是耽誤了他思考夫人的病情?” 一番話說的靜姐啞口無言,心姐道:“三妹,安姐說的對,你看鄭mama就守在軒哥的房里,這么大的動靜,他一定也醒了,可他為什么沒出來?難道他不擔(dān)心母親嗎?一定是鄭mama不讓他出來?!?/br> 鄭mama在正院的地位特殊,雖然她不像孫媽子那樣平時就幫張氏處理家務(wù),但只要遇到大事張氏是一定會向她請教的,而碰上什么難以處理的事也會交給她。所以就算是靜姐也知道鄭mama的決定就代表著張氏的意思,代表著正確。 靜姐想了想道:“那也不能什么都不做啊,難道連去看看娘都不行嗎?” “我們可以先等?!卑步愕?,“等下去我們自然知道該怎么做了?!?/br> 靜姐撇了下嘴,心姐道:“我覺得安姐說的對,三妹,我們現(xiàn)在要耐住性子,不能給母親添亂?!?/br> 此時,說服自己耐著性子的還有吳氏,她很想知道張氏是怎么回事,她有些不太相信張氏會病的這么重,畢竟白天張氏還能坐在那里同她說話,雖然最后咳嗽了,但也就是咳嗽兩聲,舒姐一年要咳嗽個二百天呢!她也不太相信關(guān)郎中,她都能收買柴郎中,何況張氏了。但靜姐的反應(yīng)又讓她不得不信,那么失態(tài)那么緊張是真的害怕?lián)?,那么,張氏就是真的有事了?/br> 吳氏有些茫然,她覺得勝利來的有些太容易了,又覺得這勝利好像不是她想要的。不過很快她就嘗到了勝利的甜美——府里人看她的目光都不一樣了,諂媚討好之外還有懼怕,吳氏恍惚了之后才明白這懼怕的來源:管家! 現(xiàn)在府里人都知道管家權(quán)雖在高老夫人那里,她卻是那個真正當(dāng)家的。只是過去她這個家當(dāng)?shù)牟环€(wěn)當(dāng),隨時有可能被剝奪,可現(xiàn)在張氏病了,她這個家竟像是要當(dāng)一大段時間的——無論是張氏的病,還是高老爺另娶,都不是一天兩天的事。 一天、兩天、三天,一開始吳氏還有些猶疑,但慢慢的她就放心了。張氏的病好好壞壞,有時候能坐起來說話,有時候又要一躺一整天,竟是真的要纏綿病榻了。 張家那邊也派來了人,同張氏要好的幾個姐妹也過來探望了,吳氏的心也慢慢的放下了。同時她的膽子也大了起來,此時臨近年關(guān),府里各處有錢要收上來,各處有錢也要用下去,白花花的銀兩從手里過,她再也忍不住了,特別是張家送來的,那真是拿銀子都買不到的好東西,那么大的東珠,晃的吳氏心都要醉了。 但張家的東西,她到底忌憚,看了又看最后還是收到了庫房。除了這些,還有一種東西令她著迷,那就是外面的帖子。過去高家的帖子大多是給張氏的,現(xiàn)在張氏病了,她那些手帕交自然不會再來送帖子,可高老爺那邊的應(yīng)酬還少不了,有一些是能讓管家送禮就回過去的,還有一些則最好是人到,吳氏很想去露露臉。 這些年她在高家風(fēng)光,到外面卻只能站在張氏下面,現(xiàn)在終于該她出頭了!從她內(nèi)心來講那些帖子她想一個不拉的都去一次,但她知道這不可能,高老爺也不會愿意,所以她耐心的等待,終于被她等到了一張:“禮部司郎中多了個庶子!” 這司郎中是五品,從等級上比高老爺高了一級,但禮部是清水衙門,自然無法同戶部相比,而且高老爺現(xiàn)在也是代郎中,真說起來隱形地位還是要比司郎中好一些的。而這庶子那就是妾生的,她作為一個妾在主母有病的情況下上門祝賀也說的過去。高老爺本不太愿意,他覺得他們家這個情況就是只派管家送禮別人也不會說什么,不過耐不住吳氏纏磨,吳氏不說自己想去,只說是為了舒姐:“她雖只喜歡書本,可也不能在家憋的太狠了,現(xiàn)在還不顯,待大了沒幾個手帕交那城什么樣子?讓人見了也不好?!?/br> 高老爺想想也是如此,女孩子的手帕交不只是讓自己多個朋友,有的時候更多的是渠道。一般姑娘家的手帕交大多是表姐妹、堂姐妹或者是族中親戚,但高家目前就他一個當(dāng)官的,吳氏又是丫頭出身,這手帕交還真要閨女出去才能交到了:“既如此你就把心姐、安姐、靜姐也帶去?!?/br> 吳氏沒想到還要帶這么多累贅,頓時就不愿意了:“我?guī)С鋈ァ@妥嗎?” “有什么不妥?心姐是嫡出長女,有她在也壓得住場面,你不用擔(dān)心靜姐,我會交代她的?!?/br> 他都這么說了,吳氏只有咬牙應(yīng)了,心中只希望靜姐自己鬧起來,但也不知高老爺同她說了什么,她竟一點意見都沒有,乖乖的就同意了,那一天高家的四個琪就湊在了一起。 ☆、第二十七章 第二十七章 陽光明媚,天雖然是越發(fā)冷了,可這一天碧空萬里,實在是一個好天氣。吳氏帶著舒姐坐了一輛車,安姐再次同心姐、靜姐坐了另外一輛車。雖然在出門的時候沒什么風(fēng)波,但一坐上車靜姐就開始不滿了:“我真不知道父親是怎么想的,竟然讓她帶著咱們出門,一個妾在沒有主母的帶領(lǐng)下去別人家,高家的臉真真要被她丟光了!” “所以父親才讓我們來啊?!彪m然高老爺中了迷魂陣,畢竟不是真的迷糊了。讓一個妾獨自出門,他出去都要被人笑死了。他讓叫上心姐等人不光是想著其他女兒也需要外出,更主要的是心姐的身份。有心姐在,那就不是一個妾上門了,雖然吳氏還是去了,但不過是照顧人員,類似于媽子、丫頭。 他也是這么同靜姐說的,否則以靜姐的脾氣怎么也要鬧一場的,就是這樣她還有意見:“就算非去不可,也該有楊姨娘帶我們,她算什么東西?。∥?,我說的你聽到?jīng)]有?。 ?/br> 這話是對安姐說的,安姐有些無奈的攤攤手:“你知道我姨娘的脾氣的,她向來不喜歡這種事。” “楊姨娘真是太好欺負了!”靜姐恨鐵不成鋼,“你現(xiàn)在也不像過去那樣敢作敢當(dāng)了!” 饒是安姐現(xiàn)在心境沉穩(wěn),聽到這一句還是忍不住哂笑。不過她也知道靜姐這話是沒有惡意的,事實上自從張氏昏迷那天后,靜姐對她們母女的態(tài)度就有所改變,想是因為那天楊氏替她出頭了吧。 說話間就到了司郎中的府上,禮部是一個清水衙門,司郎中也不像高老爺那么生財有道,所以雖然四十多了,全家人還擠在一個二進的小院里,安姐等人一過去,就被帶到了后院的女眷處,那里已經(jīng)有五六個婦人帶著七八個女孩子在那里坐著了。 “這不是高家的心姐嗎?聽說你娘病了,現(xiàn)下可好?”心姐是經(jīng)常跟著張氏出來的,看到她立刻就有一個婦人站了起來,“靜丫頭也來了啊,幾日不見,我看你是又高了些” “原來是趙家嬸嬸,我娘好了些,只是還不能出來?!毙慕阈辛藗€禮開口。 那位趙夫人的目光轉(zhuǎn)向吳氏,今天吳氏既然是出來露臉的,那真是好生打扮了一番。只見她穿了件橘黃色的菊紋上裳,下面是一條月白色百褶如意羅裙,戴著全副的頭面,簪子和耳墜上都是明晃晃的東珠,這副裝扮實在是太華麗了,趙夫人一時也弄不清她的身份,就猶疑道:“這個是……” 心姐一怔,吳氏已上前行了禮:“趙家夫人好,我們家夫人身體有恙,幾個姑娘年齡又小,我們家老爺就讓我來帶帶她們,我娘家姓吳?!?/br> 她這話一出,趙夫人還沒反應(yīng)過來,旁邊已有人嗤的一聲笑了起來:“原來是個妾!真是好沒道理,現(xiàn)在做妾的也能這么出來了嗎?” 吳氏臉一紅,她是想過自己的身份會有些不妥,也想過到了地方可能會受到冷遇,她以前也同張氏出來過兩次,每次都被打發(fā)到其他妾氏那里,這次她也做好了這個準(zhǔn)備,但她沒想到有人竟會當(dāng)著她的面活生生的打臉。要放在過去,她也就忍了,但這段時間她大權(quán)在握,好不風(fēng)光,如何忍得下去,她向那邊看去,就見剛才說話的是個年輕的婦人,看起來還不到二十,穿了件青色的棉褙子,雖是綢緞的,卻不怎么光鮮,頭上只有一個金簪,耳上也只掛了兩個小小的珍珠耳環(huán),頓時心下就有些看不起:“這位夫人貴姓?” “我姓什么又同你有什么關(guān)系?” 吳氏強忍著氣:“夫人這么說,置我高家與何地?難道夫人覺得不告訴我姓名,我就不知道夫人是誰了嗎?” “真是笑話,你是誰?不過一個小小的妾,也能代表高家?高夫人我是見過的,真正的世家風(fēng)范,我一向仰慕,你?”說著冷笑了一聲,充滿了鄙夷,吳氏再也忍不住了,“我雖然只是個妾,但現(xiàn)在出來也知道自己代表著高家的臉面,而夫人也許是正頭娘子,可卻不知道夫家的臉呢?!?/br> 那人面色一整:“你說什么?” 吳氏笑顏如花:“我說什么夫人聽不明白嗎?我還以為夫人學(xué)問多么高深呢,原來……還不如我這么一個妾啊?!?/br> 說著捂著嘴笑了起來,那人盯著她不出聲,旁邊的司夫人終于找到了插話的機會:“妾氏另有地方,李mama?還不快帶這位姨娘下去?” 旁邊立刻就來了個媽子,吳氏的臉漲的通紅,可她就是一個妾,再不心甘也只有轉(zhuǎn)身跟過去。她一出去,其他人都長出了口氣,司夫人連忙活絡(luò)氣氛,又是招呼人上茶,又是與人說話,剛才的那點波折終于算是掩過去了,就是心姐等人呆的有些尷尬,好在那個趙夫人是個厚道的,把心姐等人拉到了她那邊:“這是我家的那個,單名一個怡字,早先都是在老家跟著她奶奶,前兩個月才過來,今年九歲,大概和你們的年齡都差不多?!?/br> 怡姐是個小圓臉,容貌并不怎么出色,但一看就是個活潑外向的小姑娘,很快就與靜姐打成了一片,兩人在那邊嘀嘀咕咕個不停,安姐聽了一會兒,見只是些吃食服裝,也不是太感興趣,就把注意力轉(zhuǎn)到了其他人身上,此時屋里又來了三個婦人,其中有一個也認識心姐,把她叫了過去,因為離的遠,安姐也聽不清她們在說什么,就又向旁邊看去,然后就見剛才那個年輕的婦人坐在那里同別人說話,另外兩人裝扮都比她華麗,年齡也比她要大一些,可面對她的時候卻沒有絲毫托大,隱隱的,還仿佛帶了幾分恭維。 “聽說衛(wèi)家的三姑娘入了南安王妃的眼,這段日子都招進府里兩次呢。”安姐正四處看著,突然就聽到這么一個聲音,她立刻回過頭,就見不知什么時候,趙夫人身邊又坐了一個矮胖的婦人,只見她濃眉大眼,面色紅潤,就算胖了些,也還是能說的上是個美人的。 “衛(wèi)三姑娘,我記得單名一個璃字吧?!壁w夫人想了想道。 “就是她,不是我說嘴,這姑娘看起來也不怎么出奇,也不知是怎么入了南安王妃的眼的,這下不知道有什么造化呢?!?/br> “還能有什么造化?莫非還能成為世子妃嗎?”又一個婦人開口。 “這可難說,再怎么說也是燕王偏支,也不能說完全沒有家世的,而且衛(wèi)老爺現(xiàn)在也官拜四品了吧?再升升,雖然門第還差點,卻也不是不能了呢!” “我看你真是個心寬的,再升升,那就是三品大員了,滿京城才有幾個?而且那位三姑娘今年已經(jīng)十一二了吧,就這幾年衛(wèi)老爺還能連跳三級?我看啊,這不見得是什么造化呢!” 這話一出就有些冷場,趙夫人連忙道:“聽說今天請的是胡家班,很有幾場好看的戲呢?!?/br> 于是眾人的話題又轉(zhuǎn)到了戲上,安姐也收回了注意力,低頭沉思。那衛(wèi)三姑娘她沒見過,對她也不感興趣,可是,她的事情是不是同她也有關(guān)系?她可沒忘了鄭mama之所以對她嚴加管教,就是因為那天的事。但那南安王妃到底是想干什么呢?如果按照這幾個婦人的話來說,是給兒子張羅妾氏,可就是一個妾需要這么大的動靜嗎?還要從官家小姐里面找? 這段日子,她已經(jīng)慢慢的從鄭mama那里打聽出來,這里的確是明朝,不過卻不是她記憶里的那個明朝。這里有朱重八,有洪武大帝,但是卻沒有燕王朱棣,或者說是有,但他卻不是燕王,也沒有靖難。明朝從朱元璋那里有了變化,順著朱標(biāo)到朱允炆,然后就完全不一樣了?,F(xiàn)在的年號是永宣,當(dāng)朝的是惠帝朱允炆的嫡長子,即位八年,據(jù)說也是非常圣明的。 明朝的藩王是厲害的,歷史上幾次造反。弄的后來清朝吸取教訓(xùn),把阿哥們都圈在了京里。而這里卻仿佛結(jié)合了兩者。藩王們是平時在京,出事就藩。安姐第一次聽到很是目瞪口呆了一番,出事?出什么事?估計一般的殺人放火不算什么事,朝廷派的有官員,這種事正是他們的專場。這要藩王過去的應(yīng)該就是造反叛亂或者侵犯之類的,可這不是把藩王們往火坑里推嗎? 哦,平時就在京里遛鳥斗狗聽曲喝茶,突然說軍情火急要去前線,那藩王知道下面的士兵是什么情況嗎?知道將領(lǐng)是誰嗎?知道自家有多少武器多少彈藥嗎?不是yy,明朝是真有彈藥的,沒見洪武大炮就在城頭上放著嗎? 什么都不知道,難道就憑藩王的個人勇武去退敵嗎?這是活生生的坑王好嗎?好在指定這條規(guī)矩的洪武大帝腦子還沒抽,藩王就藩有點類似于皇帝親征,你說除了那些馬上得天下的帝王外,有幾個皇帝是真·會打仗的?他出來除了聲勢浩大外,更多的是象征意義,讓下面的士兵們覺得陛下與我們同在,從而更加勇猛。這番外也差不多一個性質(zhì),王爺都過來了,哥們兒們沖吧! 這就是安姐了解到的所有關(guān)于王爺、南安王府的事情,那個圈子畢竟離她太遠,就算她此時聽到趙夫人的談話,也還是分析不出南安王妃的企圖。 就在這個時候司家的人過來請她們?nèi)ゾ拖?,過后就是看戲,心姐等人畢竟沒有正式的大人帶著,看了兩出戲就提出了告辭。走出門的時候靜姐歡歡喜喜,她今天是真認識了一個朋友,怡姐與她脾氣相投,很是說的來。心姐感覺也不錯,幾個同張氏交好的都表示了關(guān)心慰問,對她們也頗為照顧。安姐聽到點八卦,覺得也算有收獲,只有舒姐,她來的時候信心滿滿,特意好生打扮了一番,穿著正紅灑金棉褙子,梳著墜馬髻,從銅鏡里看自己都覺得滿意,可出門的時候不僅一向?qū)λ奂t的安姐沒什么表示也就罷了,來到這外面,也沒有人多問一句!明明她穿的比心姐更好,裝扮的比靜姐更美麗,而且不是她自夸,滿屋子比她更漂亮的姑娘真不多,可那些老夫人、夫人們就像集體瞎了眼,沒一個多問的,就算她跟在心姐、靜姐旁邊向那些人請安,她們也就是點點頭,然后隨手給個荷包之類的見面禮。 “別嘟著嘴了,咱們是第一次出來,也不認識什么人,以后就好了。”比起女兒,吳氏心情還不錯,雖然開始有點不愉快,但到了姨娘那屋里她卻真成了焦點,她挑著對方夫家的官職也交了兩個朋友。 “姨娘……”舒姐正準(zhǔn)備說什么,突然就感覺一股大力,她一個晃蕩就要往外栽,虧得吳氏在后面拉了她一把。 “公子……少爺……老爺!饒命??!”外面?zhèn)鱽硪魂嚳藓?,然后就是一個凌厲的聲音,“呸,饒什么命!你們不是做賭局的嗎?本公子就和你們賭一把!就賭你的腳趾頭有幾根!” 這聲音有些耳熟,另一輛車里的安姐掀開了窗簾,就見一個穿著大紅金絲棉袍的少年站在那里,只見他唇紅齒白,面如冠玉,端的英俊,正是南安王府的那個二公子! ☆、第二十八章 第二十八章 安姐此時很有些愕然,這家伙是屬曹cao的嗎?才聽到過和他有關(guān)的字眼他就跳出來了,端的是好速度??! “咦,這不是南安王府的二公子?”靜姐也從那邊掀開了布簾,聲音中充滿了驚喜,喜的成分還更大些。雖然二公子的表現(xiàn)二缺了點,可他真是長了副好容貌,再加上身份尊貴,雖然只是一面之緣靜姐對他也充滿了好感。 安姐沉默的放下了布簾,靜姐道:“你怎么不看了?” “沒什么好看的?!?/br> “哼,裝模作樣。”靜姐說著,反而把簾子掀的更開了些,一陣冷風(fēng)吹來,旁邊的心姐打了個哆嗦,“你要看就看,掀這么大干什么?這車怎么不走了?” “我看是因為那兩個人擋著了路?!彼@話明顯偏頗,此時雖然圍上了人,可大家更多的是看拿著刀威風(fēng)凜凜的二公子的,對那兩個雖然身穿綢衣,可此時已經(jīng)狼狽不堪的男子并不是很在意,不過也有人發(fā)出議論,“這不是阡兒胡同的關(guān)老六和張大嗎?怎么這么狼狽?” “好像是啊,一向只見他們欺負別人的,怎么今天落到這個田地?” “那個少年是誰?” “倒是有些眼熟啊……” ……一陣議論,而那邊二公子已經(jīng)提起了關(guān)老六的領(lǐng)子,“你沒聽到我說的嗎?你有幾根腳趾頭?” 關(guān)老六勉強擠出一絲笑:“公子說笑了,小的、小的自然是有十根腳趾頭的?!?/br> “多少?”他一抬眼,異常輕柔的問,關(guān)老六卻一陣哆嗦,“一般人有多少小的就有多少?!?/br> “這么說你同別人一樣了?” “是、是的?!?/br> “但我要說你和別人不一樣。”他說著,一刀就砍了下去,獻血四濺,關(guān)老六發(fā)出殺豬般的慘叫,周圍的人也被嚇住了,他們雖然是見多識廣的京城人士,沒事也在菜市口看個砍人什么的,但光天化日之下這么血淋淋的事情還是很難看到的。頓時,周圍就傳來了或興奮或驚訝或惶恐的叫聲,本來看的起勁兒的靜姐也呆住了,她哆嗦的放下簾子,身體不受控制的哆嗦起來。 她不看了,安姐倒掀開了簾子,這時候二公子已經(jīng)放開了關(guān)老六,轉(zhuǎn)而提起了張大,這張大倒是有幾分渾氣,眼見是逃不過了,也硬了起來:“公子到底要怎么地?” “你們不是開賭局的嗎?我就是要同你們賭一把。” 張大露出一絲苦笑:“是我們有眼不識泰山,設(shè)局得罪了公子。公子的賭金我們愿意雙倍,不,三倍奉還,還望公子手下留情。我知道公子出身富貴不是我們能攀附的,但公子也有不方便的時候,到時候我們自不會忘了公子今日的恩德?!?/br> 這話說的人物,人群里已經(jīng)有人暗暗點頭了,殺人不過頭點地,這公子又有金子又有面子已經(jīng)夠可以了,何況關(guān)老六那邊都暈了,也不知道那腳怎么樣了。 可那二公子卻搖了搖頭:“愿賭服輸,那些錢我既然輸了也就輸了,我現(xiàn)在只是想再和你們賭一把。” 張大閉上了眼,深深的吸了口氣:“好吧,那小的有九根腳趾頭?!?/br> 二公子放開他,他自動的脫了鞋襪,大家就見他那兩個腳雖有些平板,指頭卻是一個都不少的,就在眾人驚異的時候,他抬起頭:“還要借公子的刀一用?!?/br> 二公子看了他片刻,攸的一笑:“你既然有這個覺悟,那就讓我?guī)湍銊邮职??!?/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