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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都市小說 - 相愛兩相厭在線閱讀 - 第220章:信心

第220章:信心

    袁鹿吸了吸鼻子,她這會情緒已經(jīng)穩(wěn)定下來,手里拿著毛巾擦了擦眼淚,起身說:“你回來了。”

    她并沒有責怪他擅自闖進她的房間,“你應該提前給我打個電話,我這會肚子有點餓,想吃夜宵?!?/br>
    江韌愣了數(shù)秒,恍惚間,人已經(jīng)走到跟前。

    她眼睛微腫,應該哭了有一會,他看著她,一時不知道要說什么。停頓數(shù)秒后,說:“冰箱里應該有吃的東西,我下去看看?!?/br>
    他身上酒氣倒是不重,兩人一起到了樓下,袁鹿打開冰箱看到有雞蛋面,說:“我來煮面吧,你要不要吃?”

    江韌沒看她,只是拿了拿包雞蛋面,“我來?!?/br>
    袁鹿搶過,“你就不要跟我爭了,我現(xiàn)在想自己做,你要是搶了,我就不吃了?!?/br>
    江韌沒跟她掙,“要不要加個雞蛋?”

    “好。”

    他拿了雞蛋和一把青菜,走到水槽邊上,把青菜洗了,幫她做好準備工作。

    煮個面,袁鹿還是會的,她只是廚藝不精,做的不是很好吃。她還特意自學了一陣,原本還想著說到時候報個班,結(jié)果這班倒是報了,家里出了事情,她也沒心思去上課。

    江韌沒留在廚房里看她煮面,而后走到外面去抽煙。

    要拿第三根的時候,袁鹿叫他進去。

    他把拿出來的煙放回去,站了一會,才進去。

    兩碗面,他的多一些,她自己的少一點。

    到現(xiàn)在說話還帶一點鼻音,江韌碗里有個荷包蛋,不過袁鹿那邊沒有。

    她說:“只有兩個雞蛋,結(jié)果第一個失手沒烤好?!?/br>
    江韌說:“我們換?!?/br>
    袁鹿擺手,“不用,我不是很想吃荷包蛋,就想吃一碗簡單的青菜面,可能會偏淡,你要是覺得太淡,自己放點鹽?!?/br>
    她自己先動手吃起來。

    江韌看著她的眼睛,看著這碗面,并沒有什么胃口。溫乾說的話,猶在耳邊,聽懂了意思,但要做到,就沒那么容易。

    “為什么哭?”他問。

    袁鹿說:“夜深人靜的時候,總要胡思亂想,加上睡了一會,做了個噩夢,情緒就有點控制著不住,一下子眼淚就下來了?!?/br>
    “你可以直接說,你想盛驍。”

    她垂著眼簾,淡淡一笑,不置可否,只努了努嘴,說:“你不吃???”

    江韌拿起筷子,開始無聲的吃面。

    袁鹿一只手托著臉,說:“我夢到身邊的人全沒了,只剩下我自己一個人,孩子也沒了。連你都沒了?!?/br>
    江韌動作頓了頓。

    袁鹿繼續(xù)說:“你們所有人都護著我,一個個的替我擋掉危險,犧牲自己,也要保住我的性命,我就這樣看著你們一個個的倒在我跟前。最后,齊辛炎滿臉獻血的站在我面前,然后我就被嚇醒了?!?/br>
    “夢特別逼真,醒來的時候我臉上就全是眼淚,手腳冰涼,心里發(fā)慌,肚子也隱隱的疼。我心里很難受,到現(xiàn)在也沒有徹底緩和下來。”

    她摸了摸胸口,“你有沒有做過噩夢?在夢里也能感覺到心痛和悲傷?!?/br>
    “一般現(xiàn)實生活里痛苦的人,做的都是美夢,很少會做噩夢。最多是夢到我不想夢的人,比如說江一海?!?/br>
    袁鹿:“為什么會夢到他?”

    “誰知道?!?/br>
    “會不會是托夢?你都夢到他什么?”

    江韌默了幾秒,他有一段時間連續(xù)好一陣一直能夢到江一海,夢的內(nèi)容說起來也很奇怪,夢里面,江一海從來沒跟他說過一句話。

    基本都是兩種場景,要么是他在辦公室工作,江一海站在邊上;要么,就是在樾城的老家里,江一海獨子一人坐在書房,而他站在邊上,兩人沒有交流。

    開始他很厭惡這個夢,逐漸就習慣了。

    如今是沒有再夢到,要說托夢,他也不說話,算什么托夢。

    江韌說:“沒什么。”

    袁鹿去倒了兩杯水,給他弄了蜂蜜,解解酒。

    袁鹿說:“不應酬就別喝酒了,平日里本來應酬就多,總是喝酒,閑暇時候還要喝酒,對身體不好?!?/br>
    江韌看向她,突然伸手拉住了她的手腕,緊緊握住,袁鹿不掙,不怒,只是很平靜的看著他。

    似乎不再對他設防,又好像是在接納他這個人。

    半晌,他松開了手,“謝謝?!?/br>
    袁鹿說:“不用謝,舉手之勞而已?!?/br>
    “在我眼里這不是舉手之勞那么簡單?!?/br>
    袁鹿笑了笑,“那可能你眼睛里有濾鏡,這本來就是一件很小的事兒。”

    “可能是?!?/br>
    吃完,兩人都不洗碗,一起上樓。

    江韌跟著她走到房門口,并跟著她進去,他說:“我跟你一起睡?!?/br>
    袁鹿眉梢微挑,江韌脫下外套,放在床上,而后進了衛(wèi)生間。

    袁鹿拿過衣服放到椅子上,正好江韌手機震動,她拿出來看了眼,溫乾這個名字她聽過,好像是江韌的心理醫(yī)生。

    袁鹿走到衛(wèi)生間門口,里面有水聲,估計在洗澡。

    袁鹿想了想,接了起來。

    “你有個玉佩落在我家里了?!?/br>
    袁鹿說:“你好,我是袁鹿?!彼詧蠹议T。

    溫乾拿著玉佩,聽到這個名字十分驚喜,他還想著讓江韌帶他跟袁鹿一起吃個飯認識一下呢。

    “你好,我叫溫乾,是江韌的朋友。”

    “他現(xiàn)在在洗澡,我一會給你傳話。那什么,你是不是他的心理醫(yī)生?”

    溫乾有點詫異,“你怎么知道?江韌跟你說了?”如果是他自己說的,那進步挺大。

    “不是,我有次不小心聽他打電話,聽到的?!?/br>
    “哦,這樣啊?!?/br>
    “我一會加你個微信,有些事兒想跟你交流一下。”

    “好?!?/br>
    袁鹿把他微信加上,然后掛了電話,把記錄刪除,將手機放了回去。

    她讓溫乾過會再打一個。

    隨后,她去衣櫥找被子,整理了一下,就坐在床上等江韌出來。

    溫乾通過了添加,主動給她發(fā)消息,【您好,久仰大名?!?/br>
    袁鹿也不拐彎抹角,直接道:【我可以配合你一起幫他,你告訴我具體方案?,F(xiàn)在不聊,他一會就出來了?!?/br>
    說完,她就先把記錄刪掉了。

    江韌出來時,她已經(jīng)躺下,燈光也只留了個夜燈,他看到另一邊給他整理的被子,他把毛巾丟到一邊。

    上床,并扒拉開了袁鹿的被子,她身上的衣服沒換,穿的妥帖,他握住她的手臂,整個人靠過去,這樣的距離,袁鹿是條件反射的反抗,一下就掙脫掉他的手,并坐了起來。

    兩人對視,江韌湊上去,迅速的吻了她的唇。

    袁鹿驚了下,雙手抵住他的胸口,用力推了幾下,如何都掙不開。

    他雙手將她牢牢抱住,袁鹿的反抗越發(fā)厲害,“別……不要……”

    她的驚慌失措,所表現(xiàn)出來的抗拒很明顯,他抓著她的衣服,嘴唇落在她脖頸上,便沒再動。

    她咬著牙,雙手掐著他的胳膊,身體緊繃。

    他笑了,“你還是很討厭我?!?/br>
    “這跟討不討厭沒關(guān)系,你對著別人做這件事,對方也不一定會愿意?,F(xiàn)在,你強迫我,我一定不是你的對手。知道我為什么改變了對你的態(tài)度?”

    兩人仍然保持了擁抱的姿勢,袁鹿的臉頰抵在他的手臂上。

    江韌:“為什么?”

    她說:“因為我知道你現(xiàn)在其實是在保護我,我也愿意相信,你已經(jīng)學會如何尊重喜歡的人。你不會用強硬的手段來逼迫我,因為如果回到過去,你也不會再用最難聽的話羞辱我?!?/br>
    “我相信你變了,不會做那些強迫我的事情?!彼p手抓住他的胳膊,并沒有從他懷中掙脫出去,她說:“我現(xiàn)在也只有相信你了。”

    江韌閉了閉眼,而后將她往上拉了拉,將她抱住,只是緊緊的抱住,沒有再做其他進一步的舉動。

    他想要多一點的時間,他希望盛驍永遠不會回來。

    他想是不是時間夠久,她就會重新喜歡他呢?

    袁鹿睡著,江韌去了一趟書房,吃了顆藥,他獨子在椅子上枯坐了一會才回房間。

    他靠坐在床上,關(guān)掉了夜燈,他沒有躺下,仍然坐著,看著窗簾縫隙的那一點點光線。

    一只手握著袁鹿的手,像一個沒有安全感的小孩。

    他將她的手緊緊的,牢牢的攥在手心里,好似這樣就能把她牢牢抓住,好似這樣她的人她的心都可以是他的。

    他是完完全全擁有她的。

    第二天,江韌一早就出門。

    他去了溫乾那邊一趟,把玉佩拿了回來,那玉佩是袁鹿給他的,繩子斷了,他一直沒戴,只是戴在身上。

    溫乾給他重新弄了個繩子,他就掛在脖子上。

    江韌掛好,突然問:“你說我對袁鹿的感情,是真的喜歡,還是單純因為我有???”

    “怎么突然這么問?昨晚上回去發(fā)生了什么?”

    江韌雙手插在口袋,說:“我很想要了她,不管她愿不愿意,我現(xiàn)在很痛苦,我總覺得再不做,就會失去她。你跟我說了很多,但我依然無法改變我的心思。”

    溫乾點頭,“這個我沒法回答你,不過我覺得你現(xiàn)在的情況是在往好的方向發(fā)展,你改不了想法,但你有克制住自己。這是好現(xiàn)象,也許是因為真的喜歡,所以你不想傷害她?!?/br>
    江韌平淡的看著他,“你好像對我很有信心?!?/br>
    “我當然對你很有信心,因為我看到你的掙扎,你愿意主動來找我就不晚。你也該相信自己,一切都會好起來。就算以后她若是不能回心轉(zhuǎn)意,那就是她的損失,因為她失去了一個非常愛她的人。我相信在這個世界上,絕對沒有第二個像你這樣愛她的男人。”

    江韌笑出來,拍了下他的肩膀,“謝謝。”

    ……

    因為睡的晚,袁鹿起的比較遲,是被李婉婉的來電吵醒。

    她迷迷瞪瞪摸出手機,“誰?”

    “李婉婉呀,有空么,我請你吃午飯,謝謝你昨天幫我?!?/br>
    袁鹿翻了個身,看了一下時間,已經(jīng)十一點多了,“午飯不必了,喝下午茶吧?!?/br>
    “那也行,反正我沒事?!?/br>
    約好地方,袁鹿掛了電話,躺了一會后起床,中午隨便吃了一點,她順便給江韌發(fā)了信息,告知他下午要去卓彥馨那邊喝下午茶,還有李婉婉。

    江韌回了個好,沒有說其他更多。

    出門前,袁鹿洗了個澡,夜里的事兒,讓她心有余悸。

    她提前一小時到卓彥馨家里,她在運動房做瑜伽,讓老楊招呼她。

    袁鹿去外面花園打電話,她給溫乾打了個電話,拿了卓彥馨的手機。

    溫乾:“您好?!?/br>
    “我是袁鹿?!?/br>
    “袁小姐。”

    她想了下,給他說了夜里的事兒,“他會不會有一天克制不住自己?”

    “這個我保證不了,他對你的執(zhí)念很深,所以難保他控制不了自己的時候,就會做出一些出格的舉動。不過按照他現(xiàn)在的情況,能如此克制算是一個奇跡。我想我們要給他信心?!?/br>
    袁鹿閉了眼,“我明白,我希望溫醫(yī)生能夠多幫助他,不要讓他在被這種偏執(zhí)精神病拖累?!?/br>
    如果真到不可挽回的地步,若是他真的對她做出了出格的舉動,那么,她也有另一個計劃。

    但她希望他們可以有一個雙贏的結(jié)果。

    溫乾說:“我相信可以,我還挺有信心?!?/br>
    “希望如此?!?/br>
    溫乾又跟她說了說與江韌相處時,多少要注意的地方。

    等卓彥馨瑜伽結(jié)束,她這通電話也差不多結(jié)束。

    跟溫乾聊完,袁鹿覺得自己也舒服了很多,她感覺出這是個挺靠譜的心理醫(yī)生,說了那么久,她也感覺出來,他也在開導她的心態(tài)。

    “跟誰打電話呢?說那么久?!?/br>
    袁鹿把手機放下,說:“沒什么,你最近圓潤了?!?/br>
    “正常,我在養(yǎng)身體。”她摸摸臉,“但你不覺得我現(xiàn)在比之前看起來嫩么?之前為了上鏡,過分瘦了?!?/br>
    “看出來了,逆生長了你?!?/br>
    正說著,李婉婉電話進來,她沒找到地方,袁鹿就跟老楊一起出去接人。

    李婉婉見到卓彥馨熱情打了個招呼,率先就是問她各種娛樂圈的八卦,她也真是一直活躍在吃瓜第一線,問了好多網(wǎng)絡上一直討論的那些料。

    聊的差不多,卓彥馨要出去一趟,這里就留給她們。

    卓彥馨出去后,李婉婉突然正經(jīng)起來,似乎是想了很久,說:“袁鹿,我想求你個事兒。”

    她突然正經(jīng),袁鹿就有點不習慣,她笑著打趣:“你們夫妻的事兒我可不插手,陶堰要打你,我也阻止不了?!?/br>
    “不是,我想來想去,這件事還是要找你,而且需要讓江韌幫忙的,而江韌大概只有你能說的動?!?/br>
    李婉婉的表情很認真,眼里透著一點焦慮,袁鹿認識她以來,就沒見過她如此??雌饋硭坪跏羌笫聝?,而且不容易完成。

    袁鹿不會隨便答應,畢竟自己還一身事兒,哪有空去幫別人,再說了,她跟李婉婉的關(guān)系,還沒有好到讓自己去冒險的程度。

    袁鹿說:“你要是相信我,你可以先說說看,但我不一定會答應你。你看到的不一定都是真實情況,我未必有你想的厲害,甚至厲害到可以幫你的程度?!?/br>
    “說不定,我自身都難保?!彼α诵Γf的半真半假,客客氣氣。

    李婉婉有幾分猶豫,她眉頭微蹙,這件事有危險,并且危險系數(shù)不低,說出來都需要慎重考慮。

    她看著袁鹿,猶豫了幾分后,透露了一句,“這件事很齊辛炎有關(guān),我聽說江韌跟齊辛炎關(guān)系不錯?!?/br>
    袁鹿聽到齊辛炎三個字,心里一跳,她有幾分害怕,這里雖然是卓彥馨的地方,相對來說應該是安全的,可她心里把齊辛炎想的過分厲害,所以她說話總要小心翼翼,她很怕說什么都會落到齊辛炎耳朵里。

    兩人對視,袁鹿起身,說:“上廁所?!?/br>
    兩人一起進了衛(wèi)生間,身上什么也沒帶。

    袁鹿說:“齊辛炎什么事?你又跟得罪他?可你現(xiàn)在不是跟陶堰結(jié)婚了么,他總會罩著你。”

    李婉婉搖頭,“這件事說來話長的?!彼q豫著要不要說,其實找袁鹿也是有些冒險,她現(xiàn)在跟江韌一起,而江韌是齊辛炎的人。

    就簡直是在老虎頭上動土。

    不過看袁鹿的反應,想來也不是向著齊辛炎的,“你知道齊辛炎多少事?”

    “我知道的不多,我只知道他野心很大,想要的很多?!?/br>
    “那你應該知道他喜歡男人吧?!?/br>
    “知道,你之前不是還調(diào)戲他的男人被揍了。”袁鹿記得這事兒。

    “那你知道么,那男人并不是彎的。”

    袁鹿挑眉,“你們不會有一腿吧?”

    李婉婉嘖了一聲,“你這個腦子怎么那么會想?”

    “你這個表情很像是那么一回事兒?!?/br>
    她搖頭,“是我閨蜜。那是我閨蜜的老公,他們感情很好,但齊辛炎是惡霸,他看了林凡,壓根不在乎他愿不愿意,還用非常極端的方式,把他占為己有?!?/br>
    “我閨蜜也被牽連,因為林凡不從,我閨蜜家破人亡,她現(xiàn)在像老鼠一樣活著。”

    袁鹿:“他到底是什么人,就沒人治他?”

    “總有這樣的人,又狠又毒,做事滴水不漏?!?/br>
    袁鹿:“你想讓我?guī)褪裁???/br>
    李婉婉說:“其實我來找你,是因為我閨蜜說林凡告訴她,你可能會愿意幫助他們?!?/br>
    “林凡?你的意思是說,是林凡讓你來找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