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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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站在廊下?lián)u著扇子扇風(fēng),一邊思索一邊感慨,這秋老虎還沒退,真是熱啊。 忽然有人進了院中來,她還以為是司馬瑨,沒想到卻是個內(nèi)侍。 那內(nèi)侍抄著手恭恭敬敬地向她見禮:“奴婢特來向女郎傳旨?!?/br> 白檀的扇子不敢再搖了,趕緊過去接旨。 皇帝病好了,宮中的一切事務(wù)也該重歸正軌。 先前司馬玹下令宮中整編史書,選了一批文官執(zhí)筆,如今編了大半,司馬玹卻十分不滿意,下令重新?lián)袢苏?,最后就選了文才白檀來主領(lǐng)整編之責(zé)。 內(nèi)侍宣完了旨便要請她入宮。 “這么急?”白檀其實有點想拒絕,畢竟還有課要授,可這又是圣旨,不能違逆。 內(nèi)侍顯然也是知道她心思:“陛下說了,女郎不必日日入宮,主要負責(zé)校對修整便好。您還有課要授,所以晚上入宮就是了,最多幾個時辰便送您回來?!?/br> 白檀這才答應(yīng)。 無垢難得貼心,竟還知道給她送了一小包冰塊讓她揣在手里降溫。 修整史書是大事,通常都是幾十人同時伏案執(zhí)筆,徹夜不停。 白檀到時便見赫然一座大殿之內(nèi)滿是小案,案后各有一人,案頭全都堆著高高的書籍。 她嘆了口氣,真是個麻煩事。 內(nèi)侍領(lǐng)著她去旁邊的放置室內(nèi)查看,那一排一排高大的書架上早已堆滿了書稿,只有后面幾排是空的了。 她覺得自己被坑了,這絕對不是每天晚上花幾個時辰就能輕松做完的事啊! “這個……陛下給不給酬勞???” 內(nèi)侍還是頭一回聽到個世家女問這種問題的,呆了半天才回了句:“呃……給、給的吧?!?/br> 那還差不多。她擺擺手,叫內(nèi)侍退出去,自己去那書架邊查看。 室內(nèi)燈火通明,可站在這高大的書架后方還是覺得昏暗。 她踮起腳要夠上方的一摞書稿,實在夠不著,干脆又伸著扇子去夠,都快放棄了,忽然有只手取了那摞書稿送到了她眼前。 “恩師悄悄入宮也不知會本王一聲。” 白檀詫異地看著司馬瑨,他身上竟然已經(jīng)穿戴上鎧甲了,燈火照著半張臉,皎然生色,卻沉沉然有些不快。 “為師哪是悄悄入宮,是匆忙入宮。唉,別提了。”她將書稿攜在腋下,問他:“殿下怎么忽然來了?” “來向恩師告別,今晚本王就要去弋陽?!彼读艘幌伦旖牵骸岸鲙熑雽m這時機可真好。” 白檀一時也不知道該說些什么,憋了半天憋出句:“殿下保重,注意克制?!?/br> 一時無話。 書架外的內(nèi)侍在探頭探腦地喚白檀,大概是想問她查看的如何。 白檀應(yīng)了一聲,便要轉(zhuǎn)身走出去,司馬瑨拉了她一把,一手抽出她腋下的書稿豎起擋在臉側(cè),另一手端起她下巴,低頭便吻了下去。 白檀錯愕地瞪大了雙眼,他吮著她的唇瓣至喘息才止,又輕輕蹭了蹭才退開,臉上才終于有了笑:“恩師保重?!?/br> 話畢將書稿放在她手中,轉(zhuǎn)頭出了門。 門外的內(nèi)侍這才發(fā)現(xiàn)他進來過,連忙跪下見禮,他的身影已沒入夜色。 白檀終于回神,這就是他的道別?。?/br> 作者有話要說: 可算更了,兩章并一章吧,實在太晚了_(:3∠)_ 唉,心塞,姨媽來了,一整天都是崩潰的,從早上一直卡,想在評論區(qū)說一下,結(jié)果評論區(qū)也抽了。最后只能在微博說了一下,好在現(xiàn)在我居然給更出來了?。。?! 頭好疼,果然大姨媽是個可怕的東西。我得去睡了,實在吃不消了,如果有錯別字歡迎捉蟲,我明天再改吧。 辛苦一直等候的小伙伴們了,愛你們,來挨個讓我么么噠一下~=3= ☆、第38章 熱情 司馬瑨這一趟來的匆忙,走的也迅速,白檀對他的行為也不奇怪,八成又是因為陛下吃味。 可這不同于他發(fā)病,正大光明地欺負人么不是! 她揉了揉唇,又拍拍臉,重整好精神走出門去。 內(nèi)侍嚇得還沒起來呢。 她在袖中摸出點碎銀,趁扶他起來時悄悄塞過去:“公公,凌都王沒來過,你清楚吧?” 內(nèi)侍在宮里行走這么久,早已輕車熟路,不動聲色地將碎銀納入袖中,垂著頭道:“奴婢沒有見過凌都王,只有奴婢陪女郎來取書稿的?!?/br> 白檀笑著點點頭,一邊心疼自己的銀子。 都怪司馬瑨,占了她便宜還害她掏錢! 修編史書的全是一班文官,無論官階高低,可全都是男子,從沒聽過一個女子調(diào)動。 白檀被內(nèi)侍引去上方的小案后坐了,有點不自在,因為老是下方有官員偷看她,有的是好奇,有的純粹就是不滿了。 她視若無睹,低頭校對書稿,圈了幾處錯誤,交給內(nèi)侍讓他退下去重寫。 內(nèi)侍捧著書稿找到了執(zhí)筆,語氣十分恭謹,那人顯然不太放在眼里,隨便修改了一下又遞了上來。 白檀接過來看了一眼便遞給內(nèi)侍:“退回去,再重寫?!?/br> 內(nèi)侍悄悄在白檀耳邊道:“女郎稍稍寬容些,那位是桓氏的公子?!?/br> 白檀可算明白為何司馬玹會對先前的成果不滿意了,你們這樣能編出什么樣的史書來。 “桓氏公子怎么了?不會寫字?” 內(nèi)侍一愣:“當(dāng)然會。” “那就退回去重寫?!?/br> 內(nèi)侍見她堅持,只好照辦,捧著書稿過去對桓氏公子說了,對方卻不樂意了,起身道:“女郎想必是把在下當(dāng)你的學(xué)生了,一句退回重寫便算完了?哪里有問題了,我看分明是你沒事找事?!?/br> 白檀不急不惱道:“我怎會將你看做是我學(xué)生呢?我的學(xué)生都能看出來的錯你都看不出來,這種學(xué)生我可不敢要?!?/br> 桓氏也是大士族,豈會將白氏放在眼里,何況還被她當(dāng)眾奚落了這么一句,冷哼一聲就拂袖出了門。 這也是正常的,新人初來乍到,必然有人刁難。 白檀只想著趕緊忙完趕緊出宮,也不在意這些人怎么看她,反正以后也沒交集。 其他人看了會兒熱鬧,發(fā)現(xiàn)白家女郎真不好惹,難怪能管束凌都王那煞神了。 內(nèi)侍知道白檀還沒吃晚飯,似乎也早就有所準備,過了一會兒便來請她去用飯。 白檀正餓著不好意思說呢,還好他提起了,趕緊跟著他到了偏殿里,入眼便是滿桌子的好菜。 真是受寵若驚,畢竟這里是外宮,服侍不會像內(nèi)宮里那般盡心的。 她拿起筷子夾了點菜嘗了,忽然想起司馬瑨先前匆匆進宮,也不知道有沒有吃飯就上了路。 馬上便要換季,這時候一般也是他發(fā)病的時候,不知道他會不會在戰(zhàn)場上發(fā)作,以前一個人在外面到底是如何應(yīng)對的啊。 讓郗清跟他一起去就好了…… 亂七八糟地想著,耳中聽內(nèi)侍道:“女郎有所不知,今日的菜品都是陛下親自挑的?!?/br> 白檀的筷子頓了一下,笑了笑糾正他:“是貴妃挑的吧?” 內(nèi)侍笑著搖頭:“是陛下親自挑的,奴婢奉命去傳膳的,哪能有假?!?/br> 白檀嘆了口氣,司馬玹這么照顧她,她都不好意思嫌棄這差事累了。 雖說就幾個時辰,可這幾個時辰之內(nèi)看了太多的書稿也實在是疲倦。 一路點著頭往宮門口走,忽見遠處一排的燈火,十分扎眼,轉(zhuǎn)頭望去,只看到一群侍從簇擁著的帝王,赤玄袞服,冠上明珠熠熠。 白檀也不知道他是不是望著這里,還是遠遠見了一禮,也不好意思打瞌睡了,一本正經(jīng)地出了宮門。 司馬玹往內(nèi)宮走,身旁的內(nèi)侍小聲道:“凌都王出征前來過宮中。” 他點了點頭。 這般隨心所欲,有時想想竟很羨慕。 回到寢殿,白喚梅竟然在等他,坐在那里不知在想些什么,臉上有些愁緒,桌上擺著一堆畫卷。 見到司馬玹回來,她連忙起身見禮:“陛下,士族女子的畫卷送到了,就等著您選了,秋后或者來春可迎入宮來?!?/br> 司馬玹也沒看那些畫卷,伸手扶了她一把:“不用看了,徒增心煩?!彼鋈晃站o了她的手,“你不喜歡的人,朕是不會迎入宮里來的?!?/br> 白喚梅錯愕地看著他,那溫溫潤潤的一雙眼,似乎也蘊了些真情意,她心里說不上是替家族輕松還是替自己輕松,竟有幾分喜悅。 弋陽的戰(zhàn)事還在繼續(xù),白檀一直沒收到消息。 她的學(xué)生們聽家里人說得多,知道的也比她多。白天授課時她走入西廂房,就聽他們在七嘴八舌地討論著凌都王又重上戰(zhàn)場的事,還說起了那個義城侯庾世道。 “段鑒打不贏是正常的,我父親說義城侯的兵沒人帶得了,只有他自己帶得動。” “不知道凌都王去能不能帶的動?!?/br> “凌都王是誰啊,不聽話的直接砍了就是了?!?/br> “真砍了還算輕的,只怕他折磨虐待,那才是最慘的。” 白檀端正跪坐好,敲敲桌案,示意大家安靜聽講,心里卻也在琢磨。 義城侯庾世道是外戚之家的出身,先太后的本族,偌大一個豫州都被他霸占了,簡直是占城為王的架勢。 她一個多年不問世事的人都知道這些,可見此人勢大,便是一般的親王也比不了,司馬瑨從他手里借兵馬,哪里會容易。 天氣也是古怪,昨日還悶熱,今日又涼爽了不少,似乎一下就有了入秋的感覺了。 白檀目送學(xué)生們下學(xué)離開,立即吩咐無垢開飯,她要趕緊吃完去宮里干活呢。 內(nèi)侍來得也挺早,一見到她在廳中用飯便告罪:“女郎是覺得宮中食物不合口味嗎?陛下特地為您挑選的,您若是不喜可以直說,奴婢們會另行準備的。” 白檀忙道不敢。她只是覺得不妥,她入宮是辦事的,那是什么地方,多少雙眼睛盯著,皇帝對她這么好,傳出去不太像話,她堂姊心里多少也會不舒服的。 用完了飯,入宮時忽然想起那個桓氏公子,也不知道今天有沒有過來。 今日來得比昨晚早些,入了殿門卻覺得人比昨晚還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