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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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現(xiàn)在,陳千卿在找借口。 陸正非很生氣,但是他忍住了:“千卿,我想聽你彈鋼琴?!彼謱偛诺脑捴貜土艘槐?。 陳千卿看著陸正非幾欲噴薄出怒火的眼睛,就這么沉默了下來,并不是他想故意惹怒陸正非,而是他根本不會彈。 陳千卿彈了一手好鋼琴,可陸正非,卻對音樂一竅不通。 見陳千卿不說話,陸正非怎么可能不明白他的意思,他道:“你以后都不想彈鋼琴了?” 這句話已經(jīng)算得上威脅了,陳千卿看著陸正非的臉,最終還是道:“好啊?!?/br> 陸正非的神色終于放松了下來,他道:“千卿,我抱你上去?!?/br> 說完就上前,抱住了陳千卿,都是成年男人,陸正非的力氣卻足以抱起一米七八的陳千卿,并且毫不費力的走到了二樓,將他放到了鋼琴面前。 陳千卿的左腿打著石膏,十分別扭的坐在已經(jīng)打開的鋼琴前。 “我想聽致愛麗絲。”陸正非的要求不算過分,致愛麗絲前面比較簡單,后面難度稍微高一些,但一般只要鋼琴過了三級的都沒什么問題,對陳千卿來說完全不在話下。 可是現(xiàn)在問題來了,對于以前陳千卿簡單的事情,現(xiàn)在的陳千卿做來,卻簡直就是難如登天。 陳千卿看著眼前黑白的分明的琴鍵,一直沒動手。 “彈啊?!标懻且婈惽洳粍?,皺眉道:“怎么了?” 陳千卿長呼一口氣,轉(zhuǎn)過頭,用真誠的不能更真誠的語氣道:“要不你還是打我一頓?” 陸正非:“……”他一時間居然沒反應過來陳千卿說話的意思,然而等他反應過來后,他快氣瘋了,陳千卿面無表情的臉就是對他最好的嘲諷,連鋼琴都不愿意再為他彈奏,他和陳千卿,終于走入了無法挽回的死胡同。 沒人比現(xiàn)在的陳千卿更明白陸正非的想法了,他看著陸正非的臉色變幻莫測,卻什么都沒說——他總不能告訴陸正非,他不會彈鋼琴了吧。 “你真以為我不敢打你么?”陸正非用氣的發(fā)抖的手掐住了陳千卿的下巴,他手抖的厲害,語氣卻是冰涼了:“嗯?” 陳千卿篤定陸正非不會動手,他當時和陳千卿在一起的時候,陳千卿也這么經(jīng)常惹怒他,即使他每次都快氣瘋了,卻都沒有對陳千卿動過手——除非,陳千卿想要逃跑。 陸正非眼珠子都氣紅了,最終還是放開了掐著陳千卿下巴的手。 陳千卿在心中默默嘆了口氣,以為事情到這里就結(jié)束了,可是他很快發(fā)現(xiàn),他錯了…… 陸正非的確是不打陳千卿的,但他有其他方式可以懲罰陳千卿。 當被陸正非一把扛起來,摔到臥室大床上的時候,陳千卿整個人都是懵的,他看著陸正非那張臉越靠越近,然后重重的吻上了自己的唇。 幾乎是一瞬間,陳千卿身上的雞皮疙瘩全都起來了。 沒人知道被自己吻是什么感覺,可陳千卿卻知道了,他看著那張已經(jīng)熟悉的不能更熟悉的臉,近在咫尺,溫熱的氣息撲打在臉上,哦,這酸爽。 毫不猶豫的,陳千卿開始推拒身上的人——媽的,連殘疾人都不放過,這個人真的是他?怎么會這么禽獸! 陳千卿的反抗對于陸正非來說已經(jīng)是家常便飯,他輕易的將陳千卿的手按在頭頂,然后順著陳千卿的頸項開始向下親吻。 陳千卿的雞皮疙瘩已經(jīng)快要往下掉了,他腿上有石膏,根本不好反抗,而且就算是腿沒斷的時候估計都打不過陸正非,更不用說現(xiàn)在了。 “陳千卿?!标懻堑溃骸澳阏嬉詾槲也粫鷼??” 陳千卿:“……”我發(fā)誓,我從來沒有這么以為過。 陸正非不再說話,繼續(xù)認認真真的吻著身下的人,男人都是感官動物,陳千卿雖然不喜歡他,但是在他的挑逗下一般都會有些反應,而這些反應,則是安慰陸正非的“語言”。 本來平時,陸正非都能容易的能讓陳千卿的身體回應他,可是今天……陸正非失算了。 陳千卿不但沒有反應,還露出了一臉無奈的表情,任何陸正非怎么逗弄,都完全硬不起來。 陳千卿也知道陸正非在想什么,身上這個人技術是不錯,可是面對著這張臉,他是真的硬不起來啊。 “你就那么恨我么?”陸正非忽然停下了一切的動作,啞聲道。 陳千卿也不知道說什么好,于是只好沉默。 “陳千卿,你就那么恨我么?”陸正非道:“是不是?” 陳千卿覺的若是原主在這里,面對陸正非的問題,大概會說是,所以在沉默許久后,陳千卿輕輕的,嗯了一聲。 陸正非不說話了,也不動作,就這么垂著頭,眼含悲哀的看著自己身下面無表情的人。 陳千卿本來覺的一切都已結(jié)束了,陸正非受到的打擊有多重,他非常清楚。 然而下一秒鐘,陸正非就干了一件讓陳千卿驚愕至極的事,只見他直接扯掉了陳千卿的褲子,在陳千卿以為他要霸王硬上弓的時候,一口含住了某個一直沒反應的部位。 陳千卿徹底傻眼,一時間竟是不知該說什么話。 陸正非賣力的吞吐著,讓陳千卿不由自主的伸手抓住了他的頭發(fā):“陸正非,你別這樣?!?/br> 陸正非不說話,也不停。 陳千卿看到這么一幕,只覺的心涼,在某些感情面前,卑微這個詞已是常態(tài)——是的,現(xiàn)在的陳千卿,根本不配提那個愛字。 陸正非努力了很久,可是最終,陳千卿的身上也沒有一點反應。 陸正非再賣命,看到的也是一個面色僵硬的人,陳千卿已經(jīng)放棄了反抗,但他的冷淡,就是對陸正非最好的反抗。 不知怎么回事,看到這個模樣的陳千卿,陸正非居然感到了一絲難以言說的絕望。 語言可以是虛假的,身體卻很誠實,現(xiàn)在的陸正非可以確定,陳千卿是真的恨他,并且恨到了骨子里。 ☆、心情不大好 在意識到陳千卿是真的在恨他的時候,陸正非感到了一種前所未有的沮喪。 他放開了陳千卿,直接起身去了廁所,看樣子是刷牙去了。 陳千卿腿斷了活動十分不方便,見陸正非許久不出來,只好艱難的坐了起來。 陸正非在廁所里待了很久,出來的時候,表情已經(jīng)恢復了常態(tài),似乎剛才并沒有發(fā)生讓他如此挫敗的事。 陸正非比陳千卿大了五歲,現(xiàn)在的他也才二十五,距離一個成熟的男人還有很長一段時間要走,這時的他會暴怒,會失態(tài),然而再過五年后,恐怕即便是陸正非自己,也不知道自己到底會想到些什么。 陸正非一言不發(fā)的把陳千卿抱下了樓,正好遇到了買菜回來的柳華梅。 “千卿,這是在干嘛呢?”柳華梅看到陸正非抱著陳千卿從樓上下來,疑惑的問道。 “千卿剛剛想彈鋼琴?!标懻堑溃骸拔冶先ァ!?/br> “腿都斷了還彈什么鋼琴。”柳華梅手里還提著新鮮的菜,明顯是剛從外面回來,她道:“不好好給我躺著,要是再出什么問題,我可不來照顧你了?!?/br> 陳千卿嗯了一聲。 柳華梅說完就進了廚房,看樣子是做飯去了。 陸正非和陳千卿一起坐到了沙發(fā)上,陸正非低著頭玩著手機,陳千卿則看著電視里無聊的節(jié)目。 陸正非道:“國慶你別回家了?!薄@話不是詢問,而是陳述,他從來不喜歡和陳千卿商量什么,因為大多數(shù)時候,他們都意見相左。 陳千卿還真有點不敢回去,他很擔心柳華梅夫婦發(fā)現(xiàn)他身上的異常,但是他國慶的時候,更不想和陸正非一起過。 兩個選擇都不是陳千卿想要的結(jié)果,前者相比后者稍微好一些,可惜選擇的權力從來都不在陳千卿手上,于是他索性沉默了起來。 陸正非很奇怪陳千卿為什么不說話,自從陳千卿醒來之后,似乎就變得沉默了很多,本來該強烈抗議的時候,卻只是沉默不語消極抵抗,就好像已經(jīng)徹底清楚了自己的處境,以至于失去了反抗的興趣。 當年陸正非和陳千卿之所以折騰的那么厲害,其中一個重要原因就是陳千卿不愿意做出任何的妥協(xié),若是原主遇到陸正非提出的這個要求,估計又是一通大吵。 不過現(xiàn)在,陳千卿自然是不會和陸正非吵架,他看了自己身邊坐著的,滿臉戾氣的人一眼,忽然想嘆氣,當年的自己,原來在面對陳千卿的時候,手段是如此的幼稚。 “你想說什么?!绷A梅在廚房里,陸正非也不好吼的太大聲,他道:“陳千卿,你是不是又不高興了?” 這種已經(jīng)知道答案的問題何必問出來,陳千卿根本不想說話,但看見陸正非這幅你不說話我就不消停的模樣,他只好道:“我要是不高興了,你會讓我國慶過去?” 陸正非道:“不會?!?/br> “那不就得了?!标惽涞溃骸澳氵€想要我說什么?!?/br> 曾經(jīng)的陳千卿渾身都是刺,陸正非一根一根的把陳千卿的刺拔掉,看見他無可奈何的模樣就會感到滿足,現(xiàn)在的陳千卿卻像個球,陸正非無從下手,唯有將他一腳踢遠才能稍緩心情——而這正是陳千卿鎖希望,陸正非所不愿的。 “小陸?!本驮趦扇藙Π五髲堉畷r,柳華梅從廚房里走了出來,問道:“你有不吃的菜么?香菜什么的吃么?” 陸正非見柳華梅來了,也不再逼迫陳千卿,反而露出了笑容:“伯母,我什么都吃的?!?/br> 什么都吃?我怎么不知道你什么都吃,聽了陸正非這話,陳千卿只想笑,陸正非不吃香菜,不吃芹菜,不吃蔥,不吃蒜,基本上沾上了這幾樣的碰都不碰,更不用說椿芽,韭菜等等一系味道濃重的東西了。 “你別客氣呀?!绷A梅笑道:“知道你不吃什么我又不麻煩……千卿這孩子從小都不挑嘴,吃rou掉了一半在桌子上,都能用筷子夾起來?!?/br> 陸正非聽了這話,臉上才掛上了些笑容,他看了陳千卿一眼道:“伯母,我真沒什么吃不吃的?!逼鋵嵤遣怀缘臇|西太多,說了反而顯得矯情。 柳華梅聞言只當是陸正非不好意思,于是轉(zhuǎn)頭問自己的兒子:“千卿,你和小路關系這么好,他不吃什么你總該知道吧?!?/br> 陳千卿道:“他不吃的東西多了,我哪里數(shù)的過來。” 陸正非瞬間不笑了。 柳華梅責怪道:“你這孩子怎么說話呢,小路幫了咱們這么多忙,你連人家不吃什么都不知道,看你國慶回去了你爸不揍你?!?/br> 他媽真是神助攻,陳千卿聞言立馬道:“媽,我國慶不回去了?!?/br> 柳華梅愣了:“咋不回去了?”這個月放五一長假的時候,她本來以為兒子會回來,沒想到卻出了車禍,但是為什么國慶又不回去了? “有點事?!标惽涞?。 “什么事?”柳華梅顯然是要問清楚了:“你爸都半年沒見你了,你這兔崽子真不打算回去看看他?不怕他不認你了?” 陳千卿不說話,此時他的表情和陸正非一樣,都絕對說得上難看。 陸正非哪里會不知道陳千卿是故意接過柳華梅這個話頭的,可他明明知道陳千卿是故意的,在柳華梅面前,無法再繼續(xù)堅持剛才的決定,于是他道:“千卿,你國慶還是回去吧?!?/br> 陳千卿道:“好啊?!薄懻堑姆磻?,在他的意料之中。 柳華梅的確是神助攻,但接下來,陳千卿才明白,他的mama不止是他的神助攻,還是陸正非的神助攻。 因為柳華梅的下一句就是:“小陸國慶怎么過?。磕菚r候千卿的腳已經(jīng)好了吧,你要是有空,可以來c城玩玩,到時候叫千卿帶著你到處逛逛?!?/br> 陳千卿的笑容凝固在了臉上,而陸正非面無表情的臉上瞬間掛上了笑容,那笑容燦爛無比,搞得陳千卿心情和剛才答應讓他回家去的陸正非一樣。 這下子,變成陳千卿面無表情了。 這兩人的心情就像是個天秤,一邊高昂,另一邊就得低落。 “媽?!标惽溆挠牡溃骸叭思谊懻鞘谴竺θ?,哪有那個時間來c城……” “你這孩子,怎么說話呢?!绷A梅瞪了陳千卿一眼。 “伯母,那我到時候和千卿一起回去,您可別不歡迎啊?!标懻悄睦飼芙^柳華梅的提議,他不等陳千卿再說些什么,就道:“我還沒去過c城呢。” 柳華梅聞言笑了:“那里的柑橘最有名……你過來一定要嘗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