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1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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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皇子眉頭也漸漸松開,不可否認他比太傅講的,他更愛聽,他心中嘀咕道。 “法家認為有了法,人們的行為便有了標準可依,統(tǒng)治者以法馭眾,不必花太多的心思,大可‘無為而治’,這也符合道家的‘無為而為’。道家與法家旨趣相通之處多,或許因為這點,西漢司馬遷在寫《史記》的時候,才把老子和韓非子綁在了一處,編了《老子韓非子列傳》。” “哈哈哈……”三皇子和那幾個學(xué)生都大笑了起來。 聽到這哄堂大笑,寡月怔了一瞬,隨即會心一笑,他頗有些覺得自己回到了江南時候,給顧九講歷史的時候,那時他講李太白,講他酒壺中的酒…… 他突然心情微霽,更放開了些。 “歷史上,法家分‘術(shù)治’、‘勢治’‘法治’等流派,一般認為法治派為正統(tǒng)。漢代的蕭何、賈誼和三國時期的諸葛亮等都是服膺于法家的……” “哦!連諸葛亮也是啊!”另一個深藍色錦袍的少年也大嘆一聲,突然覺得自己失禮,撓撓頭,作揖道:“先生繼續(xù)……” 寡月不知道他已從“大人”變成了“先生”,寡月只是記住了這個少年似乎很崇拜諸葛亮。 他清了清嗓子繼續(xù)繼續(xù)講著:“法家的著作以《韓非子》為最重要,其次是《管子》、《商君書》,下面我們先講《韓非子》……” 寡月講課語言平實又有些詼諧,這幾個少年一下子就被勾起了性味,一聽直到正午都過了也不愿放他走。 坐在一旁的太傅不禁望向璃王,笑問了一句:“璃王覺得如何?!?/br> 卿泓薄唇微微勾起,露出一個很有深意的笑容來。 他未直答,倒是說道:“年考見分曉?!?/br> 皇子們每年近過年的時候有一次十分全面的年考,每一科每一門,從文化到體術(shù)都有涉及。 末了,卿泓才轉(zhuǎn)開話題:“還有十天大雍勇士大賽就要開賽了。” 太傅自是知道,夜帝將此次大賽交與太子主持了。 如今兵部或者大雍兵力倒是一大部分人都與太子親呢,連三兒的兩個伴讀都是太子的人,后來還是他強行在公卿貴族中選了五個二等陪學(xué)。 之后的日子寡月一直被安排滿了,進宮教學(xué)連休息都沒有,本來做了侍講休息的日子便會比平常多,他還想著去陪於思賢道藏經(jīng)閣整理集丁部,如今全泡湯了。 也是之后的日子里夜帝發(fā)現(xiàn)一個怪現(xiàn)象,身旁的太監(jiān)時不時的都能聽到議論三皇子的。 “三皇子又去書院學(xué)習(xí)了?!?/br> “三皇子最近好認真啊,看書看到好晚呢?!?/br> 他原先不甚在意,只當是那小子故意弄來糊弄他的伎倆,哪里曉得他夜里跑去安蕪殿一看,卿沂果然認認真真的趴在書案上練字。 殿門口的宮人見夜帝來了正要通傳,卻被卿夜闕止住了。 卿夜闕輕聲走近宮殿,安雨翎站在殿外,臉上依舊帶著妖嬈意味不明的笑意。 “沂兒,在練字呢。” “父皇駕臨兒臣有失遠迎?!鼻湟蜀斄艘惶?,立馬上來行禮。 卿夜闕攙起他,走至?xí)盖?,看了一眼書案上的字,笑道:“字倒是寫好了很多?!?/br> 末了,夜帝突然皺眉,笑問道:“怎么突然想著練字了?” 卿沂拱手答道:“回父皇,先生說自如其人,人好不好,看字便知。” “哈哈哈……”夜帝笑了笑,停了后,突然問道,“先生?蕭時嗎?” 卿沂搖搖頭道:“是靳先生,靳南衣?!?/br> 卿夜闕駭了一下,靳南衣?怎么突然和三兒這么親了? “父皇,你說靳先生他多大,怎么看著比二哥還小,怎么就知道那么多呢?”卿沂抬眼笑著望向他的父皇。 卿夜闕被卿沂此刻的神情弄得一怔,不禁伸手想要抱他,卻發(fā)現(xiàn)這小少年已經(jīng)長到他胸前,他抱不起了。 夜帝勾唇,撓了撓頭,道:“好像聽他說剛過了十七?!?/br> 卿沂突然皺起眉頭道:“等三兒十七的時候能不能像靳先生那般學(xué)富五車呢?不過是五年后的事情了,看來兒臣得加倍努力。” 總有一些人能改變?nèi)说囊簧?,或者說人生都會有改變的時候,良師益友,只不過是來得早來得晚得問題。 古有七十歲才想起要讀書者,也并不可笑,活到老學(xué)到老,只是早一點領(lǐng)悟方是最好。 卿沂遇“靳南衣”才不把學(xué)習(xí)當成任務(wù),開始了自己主動學(xué)習(xí),這一年他十二歲,也影響了他的一生。從此以后他不再是那個游手好閑,脾性乖張,宮人恐避之不及的三皇子。 在過了幾日五月二十五的時候大雍勇士大賽的初場開始了。 初場,整整比了三日,最終公布了數(shù)個名字。 桓青衣和孤蘇郁,都在其中。 只有知情人才能看懂這個讓人發(fā)笑的……笑話。 兩個都是皇子近侍,三品侍衛(wèi)不當,偏去爭一個五品將軍! 太子卿灝和璃王卿泓,真的是什么都要爭啊…… “桓青衣……”黑衣人捧著茶笑著念出這個名字來,他還真真料不到,他也會來參加這吃比賽,好好的璃王正三品近侍不做,來攪他局?不會便是算準了他孤蘇郁也會參賽的吧? ------題外話------ 小孤和青衣打出基情來了怎么辦?我去…… 小孤,你又置周子謙于何地? 九:我歷史要是由小月月來教,會怎么樣? 七:會不及格 九:→_→? 七:你確定你盯著他看,他能正常說話? ☆、第十六章 與君再逢(一) 桓青衣這頭也正有此意,通過這次比武選舉大賽,一是“招兵買馬”,二是尋太子身邊那個人的身影。 孤蘇郁放下茶杯,對負手而立于旁側(cè)的黑衣人道:“我去看夫人,你去幫我安排一下接下來的事?!?/br> 韓溪抱拳道:“是?!彼允侵澜酉聛淼氖虑椋チ捡x,三把上等弓弩,三把上等寶劍。 孤蘇郁自是有自己不離身的寶劍在手,只是寶劍必須要三把來應(yīng)對急需。 孤蘇郁穿過長廊走至房里。 顧九正在動手繡完那一日沒有繡完的香囊,穿上穗子,兩個香囊就成了,顧九將香囊至于一旁,就聽到長廊處,不慢不緊,卻又輕盈似無聲的腳步聲,她耳朵動了動,心道是孤蘇郁來了。 果然不一會兒就聽到“吱呀”一聲的推門聲,接著就是小丫鬟倉皇離去的聲音。 那不疾不徐的步子朝著床榻這方走來,繞過屏風(fēng),走至榻前。 她便聽到那人淺淡的開口問道:“藥可喝了?” “嗯?!鳖櫨劈c頭。 孤蘇郁想在她身旁坐下,目光正巧瞧見放在顧九手邊的兩個香囊。 “做好了?”男子訝了一瞬,伸手拿起兩個香囊,婆娑了一陣。 “嗯,不知好不好……”顧九勾唇笑道。 孤蘇郁握著香囊的手一滯,他坐到顧九身邊,伸手摟住她,道:“你做的都是好的……” 他低頭目光落在顧九腰間。 “我給你帶著吧?!?/br> 他將那個繡著蘭花的給顧九戴上,又將那個繡著梅花的戴著自己身上。 “明日就是最后一場比試了嗎?”顧九窩在孤蘇郁懷中問道。 “嗯?!蹦凶拥氖謸嵘吓⒌哪浚闹袇s是想著與話題無關(guān)的事情,已經(jīng)連著一個月了,她的眼睛沒有絲毫的起色,或許是這外面的藥再貴也不是好的。 他心緊,想了許久,才道:“月兒,我?guī)闳セ蕦m找御醫(yī)看下眼睛可好?” 顧九怔動了一瞬,且聽他道:“我醫(yī)術(shù)終是有限,那些皇宮御醫(yī)多少是飽讀醫(yī)書的,能力在我之上,你的眼睛不能再拖了……” 他以為他可以治好她的,沒有想到事與愿違,到底是他學(xué)醫(yī)不精了么? 孤蘇郁有些懊惱自責(zé),顧九的眼睛不容得他耽誤了。 “我明日比試完后便去請示太子。我在御醫(yī)苑有一個熟識的老御醫(yī),去找他看看?!?/br> 孤蘇郁略顯緊張的說道,他摟著顧九更緊了些。 顧九自是他說什么,只要是對的都聽他的。 只是下意識的她不想他太過于憂心她了,想起明日她還有比賽,她伸手環(huán)住他的腰,將他摟緊了些。 “明日也是比試騎射還有劍術(shù)嗎?”顧九問道。 “嗯,騎射和劍術(shù)……”孤蘇郁答道。 “大概是怎么樣比試呢?”顧九又問道,她只是想通他多說說話,他幾日未回,她便是每日對著牙牙學(xué)語的洵兒說說話,那小丫鬟一開口便是這不能動,那里不能去的,她都快給逼瘋了。 孤蘇郁倒是很認真的解釋起來:“首場的騎射按獵物的多少來定,至于劍術(shù)就是將對手打……下臺?!?/br> 顧九點點頭,蹭得孤蘇郁胸前有些癢。 酥麻感傳來,男子僵直了身子。 顧九繼續(xù)問道:“若是平了呢?” “平了再比一場劍術(shù)?!?/br> 孤蘇郁雖是如是作答,可是心中清楚,不會平。 他微微勾起唇角,因為大雍太子不會讓平局出現(xiàn)。 次日?;始裔鳙C場。 狩獵場的北面是一處密林,林子占地數(shù)百畝,有河流,湖泊,是大雍皇家的狩獵林,狩獵場正中是一處校場,校場正中駕著高臺,高臺是緋色的,臺面很大,高臺兩旁各有四面大鼓,正對著高臺的是明黃色的半敞開的大營帳,龍椅在正中,兩旁各有三個金座,已有宮人站在那處,有女官前來布置。 此刻,校場上走上一群穿著戎裝的將軍,按照品階站了一排,全是駐守在皇城的將軍。 許久,又聽到文官入列的步伐聲,大雍武舉制度還未形成,這也可稱作武舉制的雛形罷了,但是大雍勇士選舉雖然不及武舉的選拔系統(tǒng),但皇上委任的官職還是很可觀的。 五品將軍,有多少士兵打一輩子的仗都混不到一個將軍。古代軍旅是以殺敵數(shù)來統(tǒng)計軍功,殺的敵人官階越大,軍功越卓著。 校場上站了許久,就聽聞一聲尖利的宣告:“皇上駕到?!?/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