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0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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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完了!” 這你一言我一語的,弄得寡月都提心吊膽起來,小易和蕭肅的臉色也陰沉無比。 顧九不甚在意的抿唇,蕭槿先出便先出。 可是,若是她非要先出,直到她對不出來為止呢? 這時候卻聽得一聲清麗的女聲:“封大人,沒個數(shù)限制嗎?” 顧九聽著分辨出是誰,是那謝家的嫡次女。 “是啊,這不可能一直對下去吧?”有官員立馬問道。 封馳低頭想了想道:“那便上限五個?” 眾人覺得可以。 如此一定,有可能會是平局,樓里樓外很多和事老心態(tài)的人都覺得平局好,既不會拂了蕭槿的面子,也不會丟了靳大人的面子。 “如此便請蕭大人出對吧?!鳖櫨懦掗刃Φ?。 對子也確實是蕭槿的強項,這也怨不著她了,是她自個運氣不好。 蕭槿朝顧九微微點頭。 封馳走上前去,笑道:“那蕭大人便出上句吧?!?/br> “張長弓,騎奇馬,單戈作戰(zhàn)。”蕭槿說完抬首凝著顧九。 此聯(lián)一出,滿座又是一震,此聯(lián)為拆字連,“張”字拆,“騎”字拆,“戰(zhàn)”字也拆了(“戰(zhàn)”拆繁體),如此成一句又無違和之感,成一句不覺牽強,蕭槿也果真好才華。 一震吵雜之后,眾人將目光望向顧九。 顧九坐在座榻上,自行將那些吵鬧和催促聲排開。 “大人們能否立刻答出嗎?”段逢春笑著對一旁吵鬧的眾人說道,就連這時候司岳人都勾唇角,他的目光躍過顧九,瞧向那處坐著的白衣少年,眸深似海。 陰寡月微蹙著眉頭,這句子他也不能立刻答出,不過倒是有了解句。 在眾人督促聲中,顧九輕咳一聲,蕭槿立馬抬起頭望向她。 “嫁家女,孕乃子,生男曰甥?!?/br> 嫁我家的女兒,孕育你家的孩子,當然這女兒當是侄女,生出來的是我的外甥…… “好!”立馬有官員高呼一聲,甚妙,雖停頓了一會兒,卻能成句,拆字更加簡單,是甚妙的對子! 顧九微微紅了臉,感受到一旁一道灼熱的目光,她知道是陰寡月…… 她略微有些不安了,他不會多想吧? 只是,她一直藏的深了些…… 蕭槿面色更難看了些:“一大喬,二小喬,三寸金蓮四寸腰,五匣六盒七彩粉,八分九分十信嬌。” 這一聯(lián)是數(shù)字聯(lián),將一二三四五六七十都用上了,這若是要對起來…… “十九月,八分圓,七個進士六個還,五更四鼓三聲向,二喬大喬一人占。” “竹本無心遇節(jié)豈能空過?”蕭槿沉聲說道,人已從了座榻上站起。 眾人一聽,如此一來豈不是戲答聯(lián)? 更有意思了! 戲答聯(lián)看頭不小,很多人都從座位上站起來了。 “雪非有意他年又是自來?”顧九也從座位上站起來答道。 “天當棋盤星為棋子誰人敢下?!保ㄊ掗龋?/br> “地作琵琶路為絲弦何人敢彈?!保櫨牛?/br> 滿座:“好!” “寂寞寒窗空守寡?!笔掗饶汲谅暤馈?/br> 顧九駭了一下,這不光是戲她,還是字字都是一個寶蓋頭,末了,她卻是笑道:“俊俏佳人伴伶仃?!?/br> 眾人都訝了一下,末了,又高呼一聲:“好!” 蕭槿退了一步,心中已然有些緊張了,只剩下最后一個對子了! 萬萬沒有想到,這女子能撐過她四個對子,而且反應(yīng)相當機敏,更是接的天衣無縫! 許久,整個樓里都安靜下來,滿座的人都望向蕭槿。 只聽蕭槿低沉地開口道:“日落香殘,免去凡心一點——” 她說完望向顧九,唇邊暗藏著一股意味深長的笑。 此刻滿座之中一聲帶著笑意的善意“提醒”將顧九的思緒拉回。 “是字謎哦……”段逢春搖著紙扇朝顧九笑道,而且……還是不一般的字謎哦。 如此連寡月也注意到了,“日落香殘”,便只剩下一個“禾”字,“免去凡心一點”,便只剩下一個“幾”字!合在一起便是個“禿”字! 蕭槿便是在有意罵著九兒!寡月鳳眸一黯,望向那女子。 蕭槿這才感受到寡月的目光落在自己身上,便是只有這樣……只有這樣他的目光才會落在她的身上嗎? 如此猜到的人都不做聲,本來就是戲答聯(lián),這樣的事情時常有,便也不做聲。 段逢春意味深長地瞧著顧九和蕭槿,他真想知道這女子會如何應(yīng)對。 顧九很快便將蕭槿的對子上句解答出來。 “禿”字著實讓她怔了一瞬,她美目一瞇,極力的思考了一瞬后,才道:“爐熄火盡,務(wù)把意馬栓牢——” 顧九對完對子,有一會兒后,才聽到笑聲,果然還是有聰明的人不要多少時間就猜到了。 連段逢春也沒忍住用紙扇掩著面輕笑起來! 而此刻蕭槿的面色越來越難看…… “爐熄火盡”便是“戶”字,“務(wù)把意馬栓牢”便是“馬”跑了——那合起來便是一個“驢”字。不光如此,此句相當有意境,可以想象,某一日那主人翁在房間里頭打盹,香爐燃著做著美夢,可是時間一長,香爐中的火都燃盡了,主人翁快將你天馬行空的思緒收回來吧。 萬萬沒有想到,顧九竟是回蕭槿一個“驢”字! 合起來更是“禿驢”! 這一會兒樓里樓外都隱隱有按捺不住的笑聲。 連陰寡月陰沉的臉上也突綻一抹笑容,他的九兒,還真是……可愛極了。 這時候封馳上前來圓場道:“本就是戲答聯(lián),不要笑了。那便請慕姑娘出題吧!” 笑聲停止,蕭槿的面色恢復了些,卻比先前要蒼白了許多,她竟然輸了? 若是她能將這女子的全對出來又如何?什么平局什么的她不稀罕了,她已和輸了沒有什么區(qū)別? 顧九凝著蕭槿的眉目,上前一步笑道:“蕭大人,民女姑且只會答句,若是像蕭大人那般想出極好的對子,民女沒有蕭大人的才智,便只出一個上聯(lián)吧?!?/br> 顧九說的是真的,蕭槿一口氣想出這么多上聯(lián),要是她她做不到,頂多能想出一兩個。 想不出來便不要死磕著想了,這是顧九一貫的瀟灑作風,而且顧九想這個她想出來的對子蕭槿不一定答的上來,便是一局定生死吧,而且她這一晚上也不知死了多少腦細胞。嗯,著實是有些累了。 “二艇并行,帆快不及櫓速。”顧九將自己的上聯(lián)說完了,凝著蕭槿。 蕭槿先是皺眉,后頭跟著一訝。 這時候坐在一旁的段逢春又道:“這比拆字,數(shù)字,都有趣……” 一旁一身青衫的男子捧著茶水沉聲道:“倒是‘樊噲’和‘魯肅’都出來了?!?/br> 這一語眾人恍然大悟。 二艇并行,帆快(樊噲)不及櫓速(魯肅)。原是這個意思! 蕭槿陰沉著臉想了許久,神色越來越難看。 她不是不知道該如何應(yīng)對,卻在腦海中多次否決了自己的答案,不完美,不是她想要的…… 謝赟還有高座之中的段逢春都瞥見了蕭槿低垂的臉一瞬陰沉。 這時候便聽得段逢春上前道:“慕姑娘,不妨說出答案吧,此句太難……”他朝著高座上盈盈一望,“相信丞相大人也想知道答案吧?” 謝相頓了一下,道:“慕姑娘,可否告知答案?!?/br> 如此一來,這二人一前一后,明顯是給蕭槿解圍! 這個世上護著蕭槿的人……很多…… 顧九已聽到樓里樓外的高呼聲,有些是真想知道答案的,有些是護著蕭槿的,不想讓他們心中的大雍才女太過難堪…… 她這個將將走進眾人視角中的“慕家女”,雖然新鮮,可終究抵不上他們欽慕已許久的蕭槿。 顧九覺得耳邊的聲音越來越嘈雜,她覺得頭很暈,這些人的聲音在她耳邊逐漸的變得刺耳…… 這時候,卻聽得高座之上中一聲沉郁的聲音傳來:“九兒……” 那人從高座中走出,顧九回眸對上他幽深沉郁的鳳目,此刻,她的心好痛…… 萬人都向著蕭槿,連他也要向著蕭槿嗎? 顧九凝著他,似乎是篤定了他也要她說出答案。 卻見那少年上前,將她云髻上的玉簪插得更牢靠一些兒。 這一瞬滿座的人都注視道顧九發(fā)髻上的那支簪子。 很美麗,很耀眼,別出心裁的美…… 這一瞬二人成為眾人眼中的焦點,所有人都自行安靜下來。 “九兒……我對出來了……” 不是“由我來對可好”的詢問,更不是要她告訴眾人答案,而是……帶著一絲撒嬌的邀寵…… 他說他對出來了,眸子里閃爍著星光點點,語句里帶著難言的寵溺。 滿座都將目光投向白衣的少年。 寡月走到一旁的桌榻前,執(zhí)筆著墨,寫下一行字來…… 他將那宣紙遞與顧九,臉上依舊帶著溫婉無比的笑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