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9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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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正因如此,他才對這女子起疑,即便是華胥樓主的meimei又如何,別以為換了一個身份,他孤蘇郁就不會懷疑了! 逃出鉗制的顧九,沖向寡月,緊緊地摟住發(fā)狂的他。 “我回來了……我回來了,不要……不要傷害自己了……我們快走……” 顧九撫摸著少年的臉,凝著他那一瞬間失去清明潤澤、染上血一般的紅的鳳目。 一股酸澀感猛然升起…… 她緊緊地摟住他,撫摸著他的臉,企圖喚醒他的神智。 他是她的神祗,他不可以變成這個樣子……她不想看到他嗜血癲狂的模樣,這樣豈不是和那個人成了一類人! “我是九兒……”顧九喚著,淚已落下。 寡月似回過神來,將顧九緊緊地摟在懷中,再也不放手。 他的九兒……他又差點丟了他的九兒…… “我們回去,我們回家,今夜就回。”顧九說道,松開懷抱,拽著寡月要離開這里。 “你們走得掉嗎?” 身后又傳來那黑袍人陰寒的聲喉。 顧九沒有停下腳下的步子,拽著寡月一個勁兒的向著來的方向走去。 有枯木絆住她的腳,她奮力踢開,這一場角逐中她早已汗流浹背,若是要打,他們打不過那個人的,寡月的蠻力只能傷了他自己。 “慕予阡,你說過陪我的……” 這一聲幽嘆,讓顧九身子一顫。 那些不愿意想起的記憶都源源不斷地流入腦海之中。 一段不堪回首的國過往,一段怎么抹也抹不掉的歲月啊…… 兩個欠缺的靈魂相互依偎,不完美,所以是黑色的,無止境的黑…… 感受到顧九剎那間的震顫,陰寡月停下步伐。心,似被一只強而有力的大手緊緊地拽住…… 痛,無止境的痛。 剎時轉(zhuǎn)身,他對上那雙陰寒的鳳眸,卻在無意間甩開了顧九的手。 “怎么樣?想殺了我?靳南衣?!焙谝履凶庸创?,“你們之間互立過的誓言,我們也有過……而且……” 孤蘇郁唇角上揚,走近了些兒,凝著顧九,也凝著寡月,柔聲道:“她的味道我也嘗過……” 說話間,他絕美陰寒的鳳目落在顧九身上,微微伸出舌,一舐上唇,一副回味無窮的樣子。 ------題外話------ 作者后臺出了狀況,看不到新留言,也不知怎么回事,明天咨詢一下,今天回復(fù)不了留言。謝謝花花鉆鉆票票。 ☆、第六十四章 煮飯是門學(xué)問 她的味道我也嘗過…… 腳下的枯木咯吱作響,那白衣少年的骨節(jié)已握得發(fā)白。 而緊隨其后的女子,凝著那黑袍男子只覺得那陰寒感伴隨著一股惡寒而生,這樣的感覺讓她厭惡到憤怒! 說時遲那時快,那白衣少年如一陣風(fēng)般朝那人奔去,青絲飛揚,寸寸帶恨,他緊咬著薄唇,一掌已向那人擊出。 黑袍人反應(yīng)過來,已來不及躲避,定神間出手相對。 九層功力的一拳擊在那人使出渾身解數(shù)的一掌上,力量的沖擊,從指掌傳來的震蕩感,直入心肺。 二人唇角處都有血水滴落下來。 白衣少年卻是絲毫不顧,又一揚手要朝黑袍人擊去。 孤蘇郁察覺到他的癲狂,他能不顧性命莽撞行事,可他大傷初愈不得同他蠻來。 他一掀衣袍迅速地躲避開陰寡月的手掌相擊。 這人內(nèi)力深厚,卻不得武學(xué)之要義,若留下,日后恐為大患! 黑衣人陰寒的鳳目瞳孔微縮,不若趁此機會讓他筋疲力竭,氣血逆行而亡!更是一石二鳥! 白衣少年打紅了眼,莽撞相擊,而那黑衣人只是小心躲避不曾還手。 陰寡月腦海里充盈著孤蘇郁的那句—— 你們之間互立過的誓言,我們也有過……而且……她的味道我也嘗過…… 他哪里還能想其他。 滿腦子都是他碰了她的九兒。 他珍愛,且同性命一般珍愛的九兒,卻被這個禽獸的魔爪碰過了…… 他恨孤蘇郁,更恨著自己。 不若死了,與這人同歸于盡。 這樣……那些九兒心底的傷痛便也沒有人知道了。 他便是死了,也不讓這人再傷害九兒半分! 那些話,便讓它永遠爛在他腐爛的尸身中吧! 孤蘇郁,他要殺了他! 不殺他,難以平復(fù)心頭之恨! 不—— 顧九已看出孤蘇郁的意圖,他想就此拖死陰寡月。他沒出手殺他,卻想利用這一點拖死他…… 孤蘇郁,他的心究竟是什么做的? 寡月,你聰明睿智,又怎可如此糊涂,三番兩次中他陰謀,而喪失判斷能力? “不要。” 顧九腿一軟,追上前去。 她要帶他走,他不能在這里做困獸之斗,這樣的最終結(jié)果,只會讓孤蘇郁成其私心! 可陰寡月招招凌厲,她若冒然上前,也必然會受傷。 可以冒險一試,擋在他的身前,摟住他的腰肢嗎?顧九心急如焚,卻又想到了問題的關(guān)鍵! 她焦灼的眸里閃過一絲清明。 “寡……” “月!” “他沒有碰過我,他是胡說的,你不能信!”顧九邊跑邊大聲喊道。 她的聲音入少年耳里,白衣少年睫羽顫動一瞬,瞳孔似是一震,凌空而出的手也停了一瞬。 顧九見少年有了反應(yīng),心頭一緊,那失而復(fù)得的心酸感也立馬浮上心頭…… 可是這樣短暫的停留只持續(xù)了一瞬。 一瞬之后,白衣少年愈加猛攻起來,招招觸不及防,這一看倒是孤蘇郁顯得狼狽了。 九兒,他知道九兒不想他受傷才這么說的。 可是……九兒越是如此,他越是無法原諒自己。 他的掌風(fēng)越來越凌厲,孤蘇郁再快也有一兩掌落在了身上。 孤蘇郁勾唇,生出一股自嘲,看來是他一直輕看了靳南衣,也高估了自己…… 大傷初愈的他與靳南衣只能勉強占上風(fēng)?太可笑了! 顧九驚到了,沒料到她都這么說了陰寡月還是不為所動。 “你不信我……”顧九鼻頭一酸低呼出聲。她倒不是真的怨他不信她…… 她知道他若是在乎,他們也不會走到今天。只是不在乎,不代表不心疼…… 果然那墨發(fā)飛揚的少年猛地一震。 這一收手,胸腔的血液就往喉頭直涌,他猴頭一甜,卻將那血腥味咽下。 顧九見他收手,驚慌間趕緊跑上前去。 少年倉皇的目光落在顧九身上,嗜血的恨意被強行壓下,鳳目沉郁而又哀傷。 “九兒……”他低喚一聲。 不是他不信她……他想說不是不信,最終卻只能無助的搖頭,儼然如一頭不知歸路的困獸,因連天的恨意,已尋不到自己本來的心跡。 顧九凝著陰寡月,鼻頭酸澀的搖頭,清明的雙目染上nongnong的哀傷。 驀然間,她將自己淡黃的衣袖撩起—— 淺淺月光落在那白皙的手臂上,一抹鮮紅的朱砂那般耀眼。 “傻子……”她喑啞一喚,白皙的手撫上他的面頰,“他沒有碰過我,他騙你的——” 顧九的聲音久久地在少年耳畔回響。 寡月怔在當(dāng)場,一瞬間喜悅與失落同時將他淹沒。 因顧九的清白,也因班爾拉的那夜…… 至少他以為九兒是他陰寡月的女人了。 蒼白的臉竟在此刻浮起薄薄的紅暈,纖長的睫羽輕輕顫動,他伸手將女子揉進懷中,胸腔內(nèi)的痛被他自行忽略了,什么都抵不上此刻的喜悅…… “你信我了……那便不要聽他的瘋言瘋語,好不好……”顧九說道,手撫摸著寡月的臉龐。 剎那間,顧九只覺得一股陰寒之氣籠罩著他二人。 回頭就對上一雙陰寒無比的鳳目,那人的面色十分難看,在月光之下顯得有些猙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