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 請辭被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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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啟稟大人,如今案子已破,想必也再用不到卑職,卑職特來請辭!” 她之所以來到這里,誰人不是把她當兇手?如今真兇已經(jīng)抓到,該是放她自由了吧! “誰跟你說這案子已經(jīng)破了?”東方汐慢悠悠開口,眼底意味莫名,“蘇捕快,你是來協(xié)助辦案的,不會不明白捉賊捉贓的道理吧!” “卑職無能,留在這兒,怕只會礙著各位大人的事兒。” “蘇捕快又何必謙虛,你怎么說也是路捕頭親自帶出來的徒弟,說出去也拂了他老人家的面子不是?” 方璀也插話進來,眼中興致滿滿。 這些人從頭到尾都在拿她去挑釁師父,她又如何不知?她雖然不清楚師父到底有幾多能耐,才會讓這群人對他如此耿耿于懷。但既然對方咬著不放,而師父又有刻意避諱,她就不能給了這群人由頭。 只得再次妥協(xié)出聲:“師父他老人家雖無心名利,但作為徒弟,確實不應當作出任何有損師父清譽之事?!?/br> “這就對了。只要你協(xié)助天門,找回十萬兩賑災銀,不也是替你師父一雪前恥?” 方璀意味深長道來,尾音拖得老長,直叫葉言是愈發(fā)糊涂:這賑災銀怎么又同師父扯上關(guān)系了? “好啦,你這小捕快怎么這么不識好歹?好多人擠破了腦袋也想進天門,你倒好,還在這兒扭扭捏捏,跟個姑娘家似的?!?/br> 娃娃臉嗤之以鼻,總以為葉言能留下來早就該偷著樂了。 葉言眼神微斂,再一次誠懇道:“大人,卑職有個小小請求,還望大人成全!” “說!” “卑職想請休一天!” “準!” 東方汐答應得這么干脆,倒是葉言沒有料想到的。不過不管怎樣,能給她一天時間,總是好的。 這兩天里,發(fā)生的事情,說大不大,說小不小。她只覺自己的腦子有些不夠用,想要回去請教師父他老人家,順便也好好理理。 “梓默回來啦!”女人滿眼笑意,迎了上來。 “師娘!”葉言扭頭四周望了望,“師父還沒回來嗎?” 女人嗔了她一眼,故意癟嘴:“這一回來就找老頭子,看來我這個老太婆是沒人關(guān)心了喲!” “師娘明**人,怕是十八歲的姑娘也及不上,哪里就成老太婆了?”葉言故意撒嬌。腦袋也不自覺往女人胳膊上蹭了蹭。 “淘氣,小嘴兒還是那么甜。” 女人燦然一笑,面若桃花。 “師娘,悠然去哪兒了?剛才我去衙門里找他,他沒在?!?/br> 既然找不到師父,找路悠然也行。師父的事,他肯定是知道一些的。 聽聞葉言過問自家兒子的行蹤,臉上是笑得更歡了,“那小子今天休沐,準是跟林一木出去喝酒去了。你去‘云來酒家’尋他,一準兒尋得到?!?/br> “師娘,那我先去找悠然。” “去吧!去吧!” 辭了師娘,想著路悠然喝完酒自己會回來,葉言就自個兒先回去歇著了。畢竟這兩天搗騰了這么多事兒,身子也實在有些乏了。 簡單洗了把臉,葉言拉過被子,倒頭就睡。手指無意劃過被面,卻觸摸到一抹異樣,腦袋猛然清醒了幾分。 手指又再揉攆了幾下,確定被子有異之后,這才又一個翻身坐起,一雙眼緊盯著被子不放。 果然,被子上有劃痕。印記還很新,像是剛劃上去不久。 這痕跡在被子的里側(cè),又靠近邊緣,以至于前些天,她竟都沒有察覺。 許是時間緊迫,又或者是身受重傷,劃痕并不怎么清晰,還稍顯零亂,像是字跡,又像是什么符號? 葉言眉頭不經(jīng)意皺得愈發(fā)的緊了,直覺告訴她,這劃痕,怕就與“小捕快”的死有著必然聯(lián)系。 思索再三,葉言還是小心翼翼將劃痕謄在了紙上。 如此一來,倒也清晰明了很多,不是什么符號,而是一幅草圖。只是這本尊也不知是畫工實在拙劣,還是刻意為之,這草圖,葉言看了半天,也沒看出個什么名堂。 有樹有橋有水,還有石頭和魚。 越想葉言越覺頭痛欲裂,這才索性將草圖收入懷中,繼續(xù)倒頭睡覺。只是,這一次,她卻是怎么也睡不著了。 這么些年來,她竟第一次失眠了。不覺苦笑:“葉言啊葉言,不過是換具身體而已,至于連本性都變了嗎?” 師娘果然猜測得沒錯,路悠然同林一木正在“云來酒家”飲酒得歡。 “默默,你回來啦!來,一起喝酒!” 對上路悠然遞上的酒杯,葉言只淡淡看了一眼,眉頭就蹙了起來:她不會喝酒,典型“一杯倒”。 “悠然,我有些事兒找你,這酒你們改日再喝!” “喲,路悠然,你這‘媳婦’管得可真夠?qū)挼?,連酒都不讓喝了!” 林一木故意在“媳婦”二字上面咬音很重,眼中也盡是嘲諷。 “林一木,這酒還沒喝多少呢,就醉了,滿口子胡話。默默,咱不管他,這小子,就是嘴賤?!?/br> 路悠然狠狠瞪了林一木一眼,就開始從懷里掏銀子,打算結(jié)了酒錢走人。 誰知某人還不依不饒了,一把拉扯住路悠然的胳膊,慢悠悠開口:“走什么走?這酒咱們還沒喝盡興呢!不是我說你路悠然,你能不能有點兒出息了,蘇梓默叫你走你就走。他是男的,又不真是你媳婦,憑什么管你?” 這次路悠然也有些怒了,一把拂開林一木的爪子,不滿道:“林一木你夠了,再胡說八道,別怪我出手揍人了。” 一人死皮賴臉,緊抓著不放,一人怒發(fā)沖冠,卻又奈何不得,葉言都有些不耐煩了。 過去一把抓起林一木的胳膊就狠狠甩開去,冷了臉,壓低聲音:“林一木,我找路悠然是有正事兒要說。你們要喝酒,哪天不是喝?再故意阻攔,別怪我不氣!” 既然“捉弄”同伴的事兒,本尊早就干過不少,她葉言也不在乎多這一回。 聽著赤裸裸的威脅,林一木當然不干了。再加上平日里這個人耀武揚威,他早就看不順眼了,當下還不趁機發(fā)作。猛拍桌子,騰地站起身,意欲發(fā)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