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4節(jié)
書迷正在閱讀:透視神醫(yī)從廢婿開始、紫陽、小哥兒在現(xiàn)代、至尊廢才狂小姐、嬌寵小青梅、喜春來(帶球跑我拿了事業(yè)劇本)、我家貓咪是傲嬌gl、掌上明珠(作者:春溫一笑)、界限之外(出軌NPH)、傾然自喜
“不不不!陳牧,絕不是這個意思!”漢森急忙搖頭擺手,冒出滿頭大汗,“我的意思是,你當(dāng)初不是指明了兩條路嘛,既然一條路不通,干脆我們就走另一條——我把貨還是賣給蕭路雄,但是我冒死給你拖延三天,怎么樣?” “三天?”陳牧低頭沉吟了會兒,三天后恰好是兩大黑幫交戰(zhàn)之際,只要能拖到戰(zhàn)前,也差不多了,“好。但是這樣的話,為了以防萬一,錢我只能先給你一半,事成之后,再付另一半。” “這樣啊……”漢森故作為難。 其實漢森就是做做樣子,他早安排下陷阱,只等陳牧上鉤,只要他來了,還怕拿不到錢么?嘿嘿,聽陳牧口氣,估計已經(jīng)把那一千萬都放在帆船上帶來了,只要自己在這片公海上利索地干掉陳牧,既不會有人發(fā)現(xiàn)追究,又能白白撈到一千萬,并且不會延誤了上頭指示的交貨時間,哈哈,一舉三得。 “怎樣,你還擔(dān)心我不給?”陳牧有些不耐煩地問。 “啊,不是、不是,這點我從你上次敢答應(yīng)我們,然后單槍匹馬過來談生意,就看出來了,你是守信的男人。連哈羅德這小子都很敬佩你呢,哈哈!”漢森一邊大笑,一邊慢慢地往后退,左手在背后做了幾個手勢。 哼哼,拖延了這么久,估計手下人也準(zhǔn)備得差不多了。漢森在心中得意地冷哼。 江蘿看著這一幕,心中升起濃重的危機感,剛才這個叫漢森的光頭佬的手下們,有好幾個鬼鬼祟祟的,也不知干什么去了,自己關(guān)注著這邊的談話,也無法分太多注意力去觀察。 這危機感讓江蘿渾身一個激靈,想起當(dāng)初她用一葉障目的隱身術(shù),聽到的陳牧和宋勝衍的對話之中,似乎提到過什么軍火,莫非就是他們口中的“貨”?! 一定是的!那陳牧也未免太大膽了,這豈不是讓他自己身處險境,漢森這些人,一看就知道不是好相與的。 江蘿這時真恨不得立即將精神力修煉到第九層,可以帶人進去空間,那就可以在關(guān)鍵時刻保護陳牧,救他一命。可現(xiàn)在,她無法保證什么,頂多只能耗費大量精神力,使用一葉障目的隱身之術(shù),提醒陳牧,他手下有叛徒。那樣的話,精神力不足,也不知溯夢還能繼續(xù)進行下去嗎? 說到底,江蘿還是分不清,這到底是純粹的夢?抑或是夾雜了現(xiàn)實? 突然,漢森的好幾個手下,每個人都持著槍支從他背后沖出來,領(lǐng)頭的正是剛才退回客艙的哈羅德,一排人站在漢森前面,全都拿槍指著陳牧。 “哦,原來如此?!标惸磷旖且荒ㄗI嘲,微微點頭,淡定自若,“是想干掉我,明搶呀?!?/br> 陳牧帶來的人站在他身后,一個個紛紛擺出了戒備的姿勢,雖然手上沒有槍,但從他們擺出的武術(shù)姿勢和鋼鐵般的拳頭就看得出來,個頂個都是好手,不容小覷。 “別反抗了,陳牧,我早已替你準(zhǔn)備下‘大餐’,不信你瞧瞧你的頭頂,哈哈哈!”漢森終于不再偽裝,露出狂妄貪婪的本性,仰天大笑。 陳牧和他帶來的眾人下意識地抬頭,“唰”一張巨大的綠色絲網(wǎng)從天而降,將眾人罩在其中。江蘿也是大驚失色,輕呼了一下,不過沒人聽見。 “怎么辦,弄不開?”其中被困的一個人使出渾身解數(shù)抓緊線,往兩邊扯,連吃奶的力氣都使出來了,只可惜線太粗太牢固,還是沒弄斷,只好在陳牧耳邊問道。 “陳牧,乖乖等死吧?!睗h森看哈羅德正要開槍,擺了擺手阻止,似乎還想再說幾句話,“你要是不跟蕭路雄作對,我還蠻想跟你合作的,只可惜……”說著用一種看死人的眼光看著陳牧。 “是嗎?我也覺得挺可惜的,”陳牧大吼一聲,手下暗暗使勁,“喝!” “啪!” 網(wǎng)居然被陳牧扯斷了,露出很大一個洞,他和他帶的所有人趁機逃了出來。江蘿也很詫異,陳牧力氣如此之大,不過更多的是慶幸。 “混蛋,你們找的什么破網(wǎng)!”漢森用槍把敲了敲哈羅德的頭,“還不快給我打!” 說時遲,那時快,還沒等哈羅德開槍,陳牧就地一滾,來到甲板旁邊,那里隱秘處,有他和同伴們剛才上船時,藏在那里的武器,除了長刀之外,還有類似催淚彈的東西。 “咦?”陳牧和同伴們疑惑地發(fā)現(xiàn),幾乎所有的催淚彈都失效了。 “是你?!”陳牧轉(zhuǎn)頭,憤怒地看著自己其中一個同伴,他是負責(zé)最后檢查這些武器的人。這個人,正是出賣陳牧的人,也就是剛才的墨鏡男,現(xiàn)在一雙愧疚的眼睛,在陳牧銳利的視線下,無處躲藏。 “我,我也是被迫的,我的mama和老婆都在他們手里?!迸淹皆陉惸翢o形的威壓下,顧不得身處的情形如何危急,忍不住跪了下來。 “哈哈,陳牧,沒想到吧,你的手下里面,還有人自愿向我投誠,哼,什么被迫?一開始可是你自己來告密的,你這種兩頭草,我最瞧不起!”漢森說著就扣動扳機,開槍準(zhǔn)確地射殺了那名叛徒,殘酷冷血。 ☆、114意外爆炸 “漢森!”陳牧大喝一聲,他雖然也不屑這樣的叛徒,但畢竟是自己的手下人,容不得漢森這樣濫殺。 “你們還愣著做什么,快開槍!”漢森做了個往前沖的手勢,一大幫人沖了出去。 一時間,“砰!砰!砰!”的槍聲在在這片廣袤的公海上響起,好多子彈擦在甲板上,發(fā)出觸目驚心的火光。 江蘿心驚膽戰(zhàn),看著陳牧和他的那幫手下,左支右閃,幸虧個個身手不凡,每每都及時避過了子彈,雖然手中只有長刀,但是借著自身難以匹敵的速度,還是砍倒了幾個漢森的手下。 幾分鐘下來,陳牧這邊,只有幾個人肩膀、手臂等部位被險險射.中,暫時還沒有出現(xiàn)死亡。 “兄弟們,為了一千萬,咱們拼了,一定要干掉帶頭那小子!” 哈羅德手指著陳牧,惡狠狠地放話。md,己方這么多人受傷,有些甚至不知是死是活,要是被上頭知道,漢森肯定會把責(zé)任都推給自己,不如殺個痛快,至少多搶點錢,到時候被上頭懲罰也心甘情愿些。 “哼。”陳牧冷嗤一聲,他手中雖沒槍,也不像那些手下,都練過武,但是他憑借著自己可怕的彈跳力和力氣,還有機敏的反應(yīng)速度,躲開了好幾次致命的危機,并且“咔嗒”“咔嗒”幾聲直接擰斷了敵方好幾個人的手臂,奪下了槍,扔給同伴,自己也保留了一把。 說起來,危機時刻,陳牧?xí)羞@樣強悍的速度、力氣、彈跳力和靈敏的聽力,尤其是他彪悍的力氣,雖然小部分和他小時候的遭遇有關(guān),但大部分還要歸功于江蘿平時煮的含有空間靈氣的食物,還有她以前給他灌輸?shù)木窳Γ屗纳眢w素質(zhì)得到了很大的煅造和提高。 陳牧的手下們也不弱,得到了陳牧奪過來的槍,更是如虎添翼,殺入重圍,視危險為無物,反而搞得哈羅德和漢森這邊士氣大跌,慢慢后退,甚至有幾個小嘍啰已經(jīng)想要逃跑。 “老大,這小子和他帶來的人也太難纏了,我們這次帶的火力恐怕不夠呀?!惫_德和漢森一起退到了后方。 “呼呼,”漢森大口大口地喘著氣,狠狠地捶了哈羅德腦袋一下,“笨蛋!快聯(lián)絡(luò)上蕭路雄,讓他來支援我們,告訴他,要是不馬上過來,貨就別想要了!” “是!是!”哈羅德雖然心里憤怒,恨不得打回去,但是臉上還是忍了,頻頻點頭,飛快地躲進客艙打衛(wèi)星電話,趁機避險。 “陳牧啊陳牧,沒想到你還挺厲害的!”漢森用一口不是很流利的漢語罵罵咧咧地說。 江蘿看到陳牧身手如此之好,似乎并無生命危險,稍稍松了一口氣。 忽然。 “砰——”一枚子彈趁著陳牧不注意,向陳牧身后射來,隨著子彈破空之音,即將到達他的后腦勺,正是由漢森躲在暗處所打的一槍。 “??!陳牧!小心——”江蘿忍不住出聲示警,心念一動間,已經(jīng)從客艙上空瞬間挪移到陳牧的上空懸浮著。 江蘿也不確定陳牧和其他人聽沒聽到她的呼聲,或是有沒有看到上空的自己,只見陳牧似乎覺察到了子彈的靠近,立即飛速地向前撲倒,躲過致命的一擊。她的心跳得飛快:幸好,幸好陳牧反應(yīng)敏捷。 陳牧躲過漢森暗中放出的冷槍后,在地上往左一滾動,然后半蹲著起來,舉起槍對準(zhǔn)身后的漢森,身手干凈利落。 漢森畢竟有多年槍戰(zhàn)經(jīng)驗,“砰!砰!砰!”朝著陳牧身上各個致命要害部位連續(xù)射了三槍,然后狡猾地閃身躲到手下那些小嘍啰后頭。 “??!”陳牧躲開了漢森的三顆子彈,但是卻沒料到被一顆流彈射中了左臂,鮮血一下子涌了出來。 江蘿正想用精神力從空間取點能夠促進傷口愈合的金色蓮花“掩”,下去為陳牧盡快療傷,誰知陳牧捂住左臂,眼神一變,鋒利的雙眸緊緊盯住人群后頭的漢森。 “你沒事吧?”一個陳牧的手下問他。 “擒賊先擒王,抓漢森!”陳牧大喊,自己首先從側(cè)面撲了過去。 緊接著,眾人也紛紛將火力集中在漢森身前擋著的那些小嘍啰,并且有幾個人專門為陳牧保駕護航,分散敵方的火力,用自己引開敵方的槍口。 “臭渣子,不要命了!你們讓開,我來!”漢森意識到事情十分棘手和麻煩,甚至可能危及自身,不禁破口大罵,舉起沖鋒槍“撲撲撲”朝著陳牧他們密集地亂射,完全慌了手腳。 “哈羅德,快滾出來幫忙!”漢森見陳牧勢不可擋,忙叫哈羅德來頂。 哈羅德早就看見情勢不對,蕭老狐貍的電話又打不通,他只好裝沒聽見漢森的話。 “漢森,你以為你還能殺得了我嗎?快把槍放下!”陳牧怒喝。 “陳牧,你別得意!”漢森猶不死心,槍口對準(zhǔn)陳牧。 陳牧斜瞄了一眼甲板邊上的圍欄,身子往后一個后空翻,然后迅疾地后退奔跑,直到來到圍欄邊上,他猛地躍起,右腿往后狠狠一踹,整個人借勢往前撲去,正好是對準(zhǔn)漢森的方向。 這么久的戰(zhàn)斗下來,漢森心底深處開始有些畏懼起陳牧的氣勢,還有他無畏的眼神和殺氣,手中想扣下扳機,卻半天沒弄好。 “怎樣,還不死心?”陳牧用受傷的左手奮力奪過漢森的槍扔掉,單腿重重地頂在他的小腹處,右手牢牢用力抓住他的脖頸。由于陳牧力氣很大,漢森看著健壯,但是居然爬不起來。 “叫你的手下放下槍?!?/br> 周圍槍林彈雨,陳牧卻仍然猶如置身于繁華的都市之中,沒有一絲慌亂,聲音冷靜而理智。 “唔唔,唔。”漢森被卡著脖子,說不出話,臉和脖子漲得通紅。 “你給我安分點?!标惸亮硪粭l腿也固定住漢森的身體,右手稍稍松開一點,讓他講話。 “別打了,都別打了。”漢森有氣無力地說,眼中暗藏一絲不甘和殺機。 那些小嘍啰見老大都被陳牧困住,生命有危險,自然不敢輕舉妄動,紛紛站到一邊,戒備地看著陳牧的動作。 陳牧和另一個手下將漢森扶起來,用槍頂著他的后背。 江蘿見陳牧終于將漢森制服,以為事情終于告一段落,不會再有什么太大的危險。 “陳牧,我投降,我保證不會再攻擊你,你的手松開一點可以嗎?”漢森妄圖打人情牌,“你看,咱們還算是有交情的,之前我就很欣賞你,現(xiàn)在也是你們說的‘不打不相識’嘛,對吧?” “別廢話,貨在哪兒?”陳牧用槍口重重地頂了一下他的后背。 “貨,貨在……”漢森其實直到現(xiàn)在,還未徹底死心,想要反敗為勝,趁機殺了陳牧,奪走一千萬定金。 至于那批軍火,漢森早已安排妥了,根本不在郵輪上,自然是準(zhǔn)備在別處跟蕭路雄進行今天的交易,完成上頭的命令,就可以拿到豐厚的賞金,否則不但賞金一毛錢沒有,還有可能性命不保。 漢森原本還打算借助自己首先發(fā)現(xiàn)陳牧陰謀的理由,讓蕭路雄給這批軍火費用加碼,多付點錢,而這額外的豐厚資金,自然是可以落入他自己的腰包。只是他沒想到,陳牧?xí)@么難纏,還這么厲害。外快沒撈著,還差點喪命。 “你該不會沒把貨放在這艘郵輪上吧?”陳牧從他吞吞吐吐的態(tài)度,猛然意識到問題所在。 “嘿嘿,貨確實不在船上,你又能拿我怎么樣!”漢森死皮賴臉地說,一副死豬不怕開水燙的樣子,因為他不太相信陳牧敢殺了自己,畢竟惹上自己事小,惹上自己的上頭,事兒可就大發(fā)了。 “你這個笨蛋,你知不知道蕭路雄這只老狐貍有多狡猾?!你該不會把我之前和現(xiàn)在來見你談生意的事情,全都告訴他了吧,嗯,漢森?”陳牧懊惱又氣憤地看著他,“我看你要小心你的那批貨了!” “什么意思?”漢森詫異地問。 “哼?!标惸翍械迷倩卮?,只是心中緩緩升起一股不祥的預(yù)感。 江蘿也感覺到了一種嚴峻的危機感,右眼角下“情海”淚痣處,精神力劇烈翻滾,疼痛襲來。 這時候,江蘿注意到,一直躲在客艙里的哈羅德,悄悄撿起一把槍,緩緩對準(zhǔn)了陳牧的后腦勺,徐徐地扣下了扳機。 江蘿正要開口阻攔,突然,這艘郵輪莫名其妙地開始晃動起來,船上的人都開始隨著船身左右晃動,哈羅德也隨之搖搖晃晃,無法對準(zhǔn)目標(biāo)。 “不好,難道是海底漩渦?!”漢森驚呼。 “恐怕更糟?!标惸吝@時候也顧不得漢森了,放開他,對著手下們大聲喊,“快!我們離開這艘船!” 只是他的話音未落,“嘭棒!”巨大的爆炸聲伴隨著沖天的火光響起,這艘超豪華的白色郵輪頃刻間被大火所淹沒,甚至連邊上停泊的帆船都受到波及,瞬間碎裂、燃燒,斷裂的燃燒著的桅桿掉落在海面上,緩緩沉沒。 之前當(dāng)陳牧那邊出現(xiàn)叛徒的時候,漢森還在感嘆自己的幸運,他哪里知道,上天對他的眷顧,有時候可能就是不幸的開端。 蕭路雄早在確定陳牧想要插.手這件事的時候,就已經(jīng)高度關(guān)注起這批軍火的動向,就是他不懷好意地勸漢森小心為上,不要將軍火放在郵輪上,而漢森調(diào)派運送軍火的人手中,早就混入了蕭老狐貍的人,現(xiàn)在這批軍火,早就落入蕭路雄的手中。 萬事俱備,只欠東風(fēng)。陳牧一來,軍火失蹤可以歸咎于陳牧引起的海上爆炸,在郵輪上隨著爆炸沒了,反正知道的人都死了,一切責(zé)任都與他——蕭路雄無關(guān)了。而他,不用付一分錢,就可以得到大批軍火,到時候只要打個別的軍火商處購得的旗號,就沒啥大問題。 這么狠,恐怕給漢森一萬次機會也想不到,蕭路雄居然會趕盡殺絕。 蕭老狐貍的名號,可不是浪得虛名,誰又知道,這不是他一手策劃的呢?嘿嘿嘿……也許他現(xiàn)在正在某棟別墅的地下室里,一邊清點著軍火,一邊愜意地喝著紅酒。 海上的紅光席卷了好多人,包括陳牧。雖然他已經(jīng)有所察覺,甚至向圍欄外躍起,但是,一切都遲了。 “陳牧——” 江蘿懸浮在空中,放聲大喊,伸出雙手,想要隨著意念過去拉住陳牧。 誰知,此刻身后仿佛有一股巨大的力量在不斷地向后拉扯著她,她無力向前,只能被迫迅速后退,先前感受到的撲面而來的熱浪,隨著她的遠離,熱力似乎也逐漸變得若有若無,而她只能眼睜睜地看著陳牧化為碎片,隨著大火消失不見。 “??!”江蘿身上的溯夢術(shù)流轉(zhuǎn)越來越慢,她猛地從夢境中醒來,一個鯉魚打挺在床頭坐了起來,一身冷汗,臉色慘白,手腳冰涼,此時筑夢果已經(jīng)失去時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