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3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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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九十六章 鼠群來襲 那妖物聞言先是一愣,轉(zhuǎn)而現(xiàn)出了原形,令莫問沒想到的是此物雖然可能幻化人形,其本體卻并不很大,是一只一抱大小的斑斕鳥兒,形體與野雞有些相似,尾后卻無長翎,頭上長著數(shù)寸長的羽冠。 這妖物現(xiàn)出原形立刻舍了衣物想要逃走,但它氣xue被封,雙翅不得徹底伸展,腿腳不得蹬踏用力,故此只是在原地?fù)潋v,并不能遠(yuǎn)走。 由于妖物形體不大,樣貌也不嚇人,近前兵士紛紛簇?fù)砩锨坝^看,其中有人認(rèn)得這鳥兒,“好大的嘎嘎咕?!?/br> 莫問聞聲回頭看那士兵,那士兵見莫問看他先是噤聲后退,后見莫問神情有詢問之意,便壯著膽子抬手指那鳥兒,“國師不認(rèn)識這東西嗎?這是個嘎嘎咕?!?/br> “之前未曾見過。”莫問并未怪罪那士兵言語無狀,士兵多出身貧苦,不曾讀書便不懂得禮數(shù)。 那士兵見莫問不識此物,便走上前來沖他解釋,“嘎嘎咕只在我們這兒有,是上貢的東西,一般只能長的跟碗那么大,這么大的還是頭一回見?!?/br> “官名為何?”莫問點頭過后出言發(fā)問,嘎嘎咕肯定是本方土語,既然是貢品自然有官名。 “不知道,我們就叫它嘎嘎咕,這東西好吃的很,沒有比它再好吃的了?!蹦侵心晔勘钢区B說道。 那妖物不得逃走本已安靜了下來,聽得那士兵說它好吃,又開始掙扎撲騰,情急之下發(fā)出了叫聲,“嘎嘎咕~嘎嘎咕~” “真人,此物想必是一只樹雞,又名飛龍,因其美味,故此被朝廷列為貢品?!逼研蹟[手示意那粗鄙的士兵退下。 “你吃過此物?”莫問蹲下身檢查那樹雞留下的衣物。 “末將地位卑微,豈能得賜貢品,只是聽過天上龍rou地上驢rou一說,知道那龍rou所指乃是這樹雞之rou?!逼研蹞u頭說道。 莫問聞言點了點頭,這樹雞留下的衣物為探馬先前穿著,翻檢過后發(fā)現(xiàn)其袖管之內(nèi)藏有一把半尺匕首,匕首兩面以血跡畫寫了一些扭曲怪異的文字,探指其上,可感覺到匕首上有死氣縈繞。毫無疑問這把匕首被施過巫術(shù),與破魂黑刀一樣都可以殺傷魂魄。 “是何人派你前來行刺的?”莫問沖那妖物問道。 那樹雞精此時已然知道被困難逃,聞言幻化人形磕頭不止,“真人饒命,真人饒命?!?/br> “答我所問?!蹦獑栒f道,這妖物變化人形之后仍有幾分鳥的模樣,嘴尖臉窄,鼻短眼大。 “是騰格里巫師逼迫小的前來行刺真人的,真人饒命,小的也是被逼無奈?!蹦茄锟念^如搗蒜。 “燕國共有幾位巫師?”莫問再問。 “我只知道大巫師有七八位,尋常巫師還有很多,小的初來乍到不太清楚這里的情況,只知道守牛州的是騰格里巫師?!睒潆u精低頭回答。 “你所說的騰格里巫師是大巫還是小巫?”莫問問道,牛州本是趙軍先前駐防之地,后撤之后被燕軍所占,而黃郡和白郡的情況也是如此,實則此時趙國丟失的已經(jīng)不是十六州而是十九州。 “騰格里是大巫師?!睒潆u立刻回答。 莫問聞言點了點頭,點頭過后側(cè)目打量著那樹雞精,樹雞精見莫問看他,急忙再度磕頭,“小的所說都是真的,真人饒命啊?!?/br> “真人,趁機問明燕軍于牛州的布防。”蒲雄耳語莫問。 “留下內(nèi)丹,貧道放你離去?!蹦獑柌⑽丛僮穯柵V莸那闆r,他想要留下這只樹雞的內(nèi)丹,倘若逼供之后再留內(nèi)丹便有失厚道,故此干脆不問。 那樹雞精聽得莫問言語,頓時面露驚恐,能夠幻化人形的異類體內(nèi)都有內(nèi)丹存在,但這內(nèi)丹乃是它們多年苦修所積存的靈氣凝成,倘若失了內(nèi)丹便會修為大減,且不可再度幻化人形。 莫問見它猶豫,也沒有催促,而是探手解開了它的氣xue,“留下內(nèi)丹可得從容離去,若是不舍,可嘗試逃走?!?/br> 世人多有舍命不舍財者,禽獸卻少有此類,樹雞看了看莫問手中的那把匕首,猶豫片刻吐出了內(nèi)丹,雙手呈與莫問,莫問取出手絹將其包住納入懷中,轉(zhuǎn)而沖那樹雞精擺了擺手,后者雖然失了內(nèi)丹卻幸運的保住了性命,得莫問放行,立刻現(xiàn)出原形鉆進了路旁樹叢。 蒲雄并沒有追問莫問要它內(nèi)丹有什么用處,一個聰明的下屬永遠(yuǎn)不會多嘴。 部隊再度前行,于傍晚時分到得平坦區(qū)域,安營扎寨,埋鍋尋水。莫問坐于大帳,拿出了那枚樹雞內(nèi)丹,這枚內(nèi)丹有鴿卵大小,呈白色,置于掌中可感受到其中所蘊含的木屬靈氣,內(nèi)丹的大小和所蘊靈氣的多寡與異類體形的大小并沒有直接的關(guān)聯(lián),以這樹雞為例,由于它本體長不了很大,故此在其形體長到極限時體內(nèi)便開始有靈氣積存,若是形體可以長的很大者,往往需要很長的時間去生長個頭兒,而體內(nèi)的積存的靈氣反而不多。 留下這枚內(nèi)丹自然是為了煉丹之用,此番遠(yuǎn)征東北耗時長久,非三年五載難盡全功,而夜逍遙和百里狂風(fēng)等人用不了那么長時間便可渡過天劫,他們一旦回返勢必影響戰(zhàn)局,要想掌控戰(zhàn)局必須保持住雙方實力的差距,換言之就是修為一定要高于他們才行。此外燕國的巫師和異獸也不容小覷,世人多以為巫術(shù)源自苗疆,實則不然,巫術(shù)最為盛行的地方是在東北,而苗疆擅長的只是蠱術(shù)。 東北三郡多有茂密森林,這些森林綿延很長,占地極廣,且少有人進入打擾,故此其中多滋生有妖物,此間的妖物與蠻荒相比數(shù)量可能要少,但修為卻高,造成這種情況的原因很簡單,那就是東北三郡冬天既長且冷,天氣的寒冷可以令大部分的異類心跳減慢,由此可以存活更長的時間,而活的時間越長,道行就會越深。 緣于以上三方面的考慮,莫問方才急于提升自身修為,自出山到現(xiàn)在他一直未嘗敗績,但這并沒有令他盲目自大,反倒令他感覺到了后怕,他所經(jīng)歷的事情與大多數(shù)人做的事情都不一樣,別人如果失敗還有翻身的機會,他若是敗了結(jié)果就是死路一條,沒人會給他活命的機會,所以他敗不起。 世人多認(rèn)為受挫之后報仇雪恥才顯英雄豪氣,實則這是極大的誤區(qū),因為一旦失敗往往永遠(yuǎn)難有翻身機會,故此必須抓住現(xiàn)有優(yōu)勢,心存危機前瞻遠(yuǎn)慮,力求一生不敗。要做到這一點,遠(yuǎn)比那些失敗之后的復(fù)仇要難的多,所以從沒敗過的才是真正的英雄,他們不敗是因為他們想的更遠(yuǎn)。 要想以內(nèi)丹熔煉補氣丹藥,也必須齊全五行,一枚內(nèi)丹是練不得丹藥的,打量片刻,莫問將那枚內(nèi)丹放回懷中。 晚飯過后,莫問照例盤膝念經(jīng),一部上清經(jīng)未曾念完,便察覺到東方出現(xiàn)了一道異類氣息,感知到這道氣息之后莫問心頭狂喜,那是一道鼠類氣息,但凝神細(xì)查之后狂喜便為之消減,到來的異類雖然是只老鼠,其修為卻不甚高,怕是不能變化人形,此外它是只公的,并不是先前刺殺前任國師的那一只,若真是那一只,他也不可能感知的到。 莫問心中有感,定心將上清經(jīng)念完,轉(zhuǎn)而走出大帳,望東看去,今晚安營之地東北兩處有山,西南兩面平坦,由于有山峰阻隔,故此難見東方情況。 短暫的沉吟過后,莫問踏地借力,凌空東去,在出發(fā)之前他曾經(jīng)看過太尉府轉(zhuǎn)來的那箱戰(zhàn)報,其中有一封邕郡戰(zhàn)報稟報的是燕國遣出鼠輩偷襲糧草一事,先前感知的那只老鼠修為不高,自然不是前來行刺的,最大的可能就是故技重施前來毀壞糧草,無有道行的尋常老鼠是感知不到的,因此無法確定那只老鼠是否是率眾前來,只能親身前往探查。 自松林之中掠出八十里,莫問見到了月色之下猶如潮水般向西涌來的鼠群,鼠群之中多為尋常黑鼠,個頭不一有大有小,數(shù)量極多,難以計數(shù),一只家犬大小的白背黑鼠跑在最前,不時回頭發(fā)出幾聲尖叫,約束和引領(lǐng)鼠群。 查明情況,莫問立刻調(diào)頭回返,回到大帳時蒲雄正在帳外焦急等候,莫問沖其招了招手,后者跟入大帳。 “燕軍遣了一群鼠輩前來,意圖毀我軍糧,數(shù)量不少,三更時分當(dāng)可到來?!蹦獑柭渥_口。 “末將即刻命人嚴(yán)密看守?!逼研奂泵?yīng)答,遠(yuǎn)征在外軍糧就是命脈,絕對不能折損。 “不急,幾道符咒就可保軍糧無憂,但我想將那群鼠輩盡數(shù)殺盡,以免它們襲我們不成,改襲絕塵和檀木?!蹦獑枔u頭說道。 蒲雄聞言未曾接話,根據(jù)莫問言語不難猜出此番到來的鼠群定然極為龐大,士兵殺敵尚可,對付老鼠卻無甚用處。 “將那軍糧分至各個營帳,先前屯糧之處以柴草堆積成垛,留少許軍糧為餌,待得它們到來,當(dāng)圍而焚之?!蹦獑柍烈髌虥_蒲雄說道。 蒲雄答應(yīng)一聲,轉(zhuǎn)身出帳。 臨近三更,軍糧分散妥當(dāng),兵士按照莫問吩咐,自營帳周圍解褲撒尿,以此掩蓋谷糧氣味。 三更時分,浩蕩的鼠群自北側(cè)山中涌入營地,直撲糧草輜重…… 第一百九十七章 火陣 數(shù)萬只老鼠齊涌而至,場面甚是駭人,鼠身所帶的臊氣熏人欲嘔,所發(fā)吱叫之聲刺耳驚魂。由于數(shù)量眾多,它們并不怕人,循著氣味到得糧草所在的西北山腳,立刻開始大肆噬咬吞食。 由于事先接到了命令,士兵并沒有上前打砸,實則即便沒有接到命令他們也不敢上前阻攔,如此之多的老鼠,能將靠近之人在頃刻之間啃成一副白骨。 為免夜長夢多,莫問立刻有所動作,取出符盒畫寫定氣符咒一道貼于東北山腳的一處巖石,轉(zhuǎn)而縱身向南,自東南角落再下一道,隨即向西自西南下了第三道,最后落于西北山腰,下了第四道和第五道定氣符咒,這最后兩道符咒間相隔半步,之所以做這樣安排是因為這群老鼠的數(shù)量實在太多,倘若盡數(shù)燒死,怕會有傷天和,故此留這半步生門與那些命不該絕者。 由于留有生門,陣內(nèi)的氣息并沒有與外界徹底隔絕,鼠群也就無從察覺,莫問閃身入陣,以黃色符紙畫寫火符將那已然堆積如山的鼠群引燃,老鼠身上的皮毛極易著火,且蔓延很快,一道火符便令得三里見方的區(qū)域成了一片火海。 與火苗一同躥起的還有老鼠吃痛之下發(fā)出的凄厲慘叫,萬千老鼠一同慘叫猶如萬鬼齊哭,哪怕莫問事先已有心理準(zhǔn)備卻仍然被驚出了一個激靈,所有殺戮之中火燒是最為殘忍也最傷天和的,看著火海之中尖叫逃生的鼠群,莫問眉頭緊鎖,舉手之間殺生萬千,無人能夠面對這由自己親手造成的慘象而無動于衷。 火起之后鼠群開始驚慌逃竄,自火場之中四處尋覓逃生路徑,但周圍都被定氣符咒困住,它們沖突不出,到得那無形的邊緣便難得再行,無奈之下只能逃往別處,但別處也不得出來,幾番嘗試無果之后便被燒死于陣內(nèi)。 片刻過后大火燒到了糧堆下方的柴草,火苗更盛,火起之后鉆于柴草之中的老鼠失去了最后的藏身之地,慘叫聲著沖出火堆,胡亂沖撞,意圖逃生。 大火燃起之后莫問回到了東方營地,皺眉打量著火場,由于有陣法阻隔,故此大火燃燒為四方形狀,唯獨在西北角落有一不大的缺口,可以看到一個個大小不一的火球自那缺口之中向外涌出,消失于北方山林之中,這些僥幸逃出的老鼠亦多被燒傷,能死里逃生者怕是連一成都不到。 皮毛被焚發(fā)出的是焦臭之氣,待得燒到血rou,又是另外一種氣味,這種氣味既香且臊,骯臟之中透著rou食誘惑。 火光映紅了天際也照亮了整個營地,士兵紛紛離開帳篷打量著這場烈火殺戮,這種場面既宏大又兇煞,眾人在驚嘆之余對莫問產(chǎn)生了深入骨髓的懼怕,無人敢站在在他三丈之內(nèi),只有蒲雄強定心神站于莫問身后,這是一場不流血的殺戮,卻令他這個見多了沙場血腥的人雙腿發(fā)抖。 大火持續(xù)了將近半個時辰方才逐漸熄滅,難以計數(shù)的鼠尸摞疊成堆,飄散著刺鼻的氣味,莫問逐一收回符咒甩手焚化,轉(zhuǎn)而回返營地,邁步走向大帳,所到之處兵卒慌忙讓路。 回到營帳,莫問倒身床榻,長嘆了一口粗氣,殺戮并不是一件令人愉快的事情,至少對他來說不是。 嘆氣過后,莫問閉目沉思,沉思在道家又稱為冥思,是反省自身言語,推理陰陽天道的一種舉動,莫問此時想的并不是先前所為是不是太過殘忍,這個不需要去想,先前之舉雖然殘忍卻并無過錯,戰(zhàn)場之上,不是你死就是我亡,鼠輩既然為敵所用,便等同敵人,殺之無錯。 他此時想的是回返無量山時青陽子所說的那句‘這世間哪有巧合之事?看似巧合,實則天意?!嚓栕与m然修為不高,年紀(jì)卻大,對道家神髓參悟較深,按照青陽子的說法,為人在世所作的每一件事情都有玄機暗藏,既然如此,他率兵驅(qū)逐燕國這一看似巧合的舉動也應(yīng)該有天意在其中,但是他始終想不明白率兵北上這件事情對他的修行有什么好處? 輾轉(zhuǎn)一個更次,到得東方放亮,莫問方才睡著,但他睡的并不安穩(wěn),遠(yuǎn)處的焦臭氣息不時飄入大帳,令他不愿呼吸。 卯時,軍隊拔營東進,由于此處臭氣熏天,早間便沒有起灶,眾人空腹上路。 “昨夜若非真人施展仙法克制鼠群,我們這萬余人怕是要餓死在這茫茫的大山之中了。”蒲雄于莫問身后開口說話。 “放心好了,我沒感覺自己做錯了?!蹦獑柭勓孕α诵?,蒲雄這句話看似是在恭維,實則是在婉轉(zhuǎn)的安慰他。 “此時距牛州已然不遠(yuǎn),真人準(zhǔn)備何日攻城?”蒲雄見莫問看透了他的心思,便笑著換了話題。 “牛州陷落不久,這么短的時間燕軍不得扎根兒,到得州府當(dāng)立刻開戰(zhàn),牛州唾手可得?!蹦獑栒f道。 “真人言之有理,末將亦作此想,若是燕軍準(zhǔn)備充分胸有成竹,便無需派人行刺真人,亦無需驅(qū)趕鼠群前來襲我糧草?!逼研壅f道。 莫問聞言點了點頭,對方的刺殺和偷襲都表明他們準(zhǔn)備不足,并無信心守住牛州。 大軍一路東行,三日之后的下午未時到得牛州城外,早已有探馬探回了消息,牛州是空城,無有燕軍,也無有百姓。 為恐燕軍設(shè)伏,莫問便先行進入城中探查了情況,牛州的城池還算完整,雖有破損卻并未被縱火焚燒,城中也無敵軍埋伏,只是幾口水井都被投了毒藥,井水不得飲用。 牛州城內(nèi)不見死尸和血跡,反倒多見遺落的鋪蓋和包袱,想必是城中百姓得知燕軍要來已經(jīng)躲入了這附近山中,并沒有被燕軍殺害。 城中水井所投毒之毒與先前那樹雞精在水潭之中投的毒藥是同一種,為水屬蛇毒,由于井水并非完全的死水,地下水脈緩慢流動之下井水之中的毒性已然變淡,莫問隨后自城中藥鋪尋到草三七,大葉七星,七葉一枝花等解蛇毒草藥投入井中,解除余毒令井水可以飲用。 回到城外,莫問命士兵齊聲呼喚藏于山中的百姓,聽到呼喊,百姓陸續(xù)自山中出來,攜妻帶子回返城中。 “率隊進城。”莫問沖蒲雄交代了一聲,轉(zhuǎn)而縱身向北方山中掠去,先前回返的百姓數(shù)量不是很多,偌大的州府城池不應(yīng)該只有這么多人,而北側(cè)山中一直無人回返,當(dāng)有異常。 北側(cè)山中有踩踏而出的進山路徑,沿著路徑望北搜尋,很快莫問便聞到了血腥之氣,循之再找,到得一處流水山谷,一眼望去山谷之中俯仰白骨無數(shù),皮rou臟器已然不見,只有筋腱連接著白骨不曾散亂,這些白骨周圍多有生活器皿和被褥,當(dāng)是自城中逃出的百姓,而那白骨之上的諸多細(xì)碎齒痕以及到處散落的鼠糞表明藏在這里的百姓是喪命于前幾日死于火陣的鼠群之口的。 在山谷做了短暫的停留之后莫問轉(zhuǎn)身回返,他之前并未對燒死鼠群感到不妥,現(xiàn)在看來那群鼠輩是罪有應(yīng)得,不過他也沒有對留下生門感到后悔,因為道家行事從不趕盡殺絕。 見到此等慘景,莫問心中除了憤慨更多的還是安定,事實證明北上驅(qū)逐燕國是對的,薩滿巫師為妖人,百里狂風(fēng)等人所作的事情并不正確,倘若他們?nèi)嗽俑仪皝碜钃跛?qū)逐燕國,當(dāng)辣手嚴(yán)懲,若是仍然執(zhí)迷不悟,干脆廢了他們的修為,讓他們只能念經(jīng)行醫(yī)。 回到城中,軍隊已經(jīng)安頓下來,州府衙門自然被安排為他的住處。 進入房間,莫問提筆書寫戰(zhàn)報,要石真重新派遣官員接管牛州,并攜帶賑災(zāi)糧食賑濟災(zāi)民,寫罷交由雜役以信鳥傳達黑郡。 信鳥一直隨軍帶有,但只能向黑郡傳遞消息無法接到黑郡的消息,原因是信鳥只能帶信回巢并不能外出送信,只有到了州府才能接到黑郡的消息,黑郡留有原本孵化于牛州的信鳥,若是放出,便會飛回牛州。 發(fā)出戰(zhàn)報,莫問喊來了哈吉克,命其帶路前往前任國師先前居住的院落。 這座院落位于州府東面不遠(yuǎn),此時已然無人居住,大門敞開,院內(nèi)空空。 進得房間,莫問命雜役移開了那張木床,按照哈吉克所指,重新挖開了地磚,這處地道先前是那黑鼠精挖開的,回填的時候并沒有使用泥土,而是用了流沙,故此可以清楚的看到地洞的大小,挖出部分砂礫之后可以看到洞壁上有爪印,再看那木床下方,果然有銳器戳刺留下的小孔,這些都說明哈吉克沒有說謊。 由于時間太久,洞內(nèi)殘留氣息有所減弱,為了能更清楚的聞嗅和感知,莫問命人將地道中的砂礫掏出十余筐,轉(zhuǎn)而俯身其中仔細(xì)辨別,由于砂礫本身無有氣味,故此洞內(nèi)殘留有明顯的鼠類臊氣,卻并無一絲一毫的妖氣殘留,這一情形表明那黑鼠精確實脫去了妖氣。 查明情況,莫問命人重新填上了地道,回返州府落腳歇息。 次日傍晚,有信鴿來到,信鴿的雙腿上都綁有信筒,其中一卷是石真回復(fù),表示將會重新派遣官吏接管牛州。另外一卷是石真轉(zhuǎn)來的檀木子的戰(zhàn)報,檀木子所率南路大軍受阻于黑水河畔…… 第一百九十八章 勁敵 檀木子的戰(zhàn)報是今日清晨傳回黑郡的,戰(zhàn)報上只說于黑水河畔受阻,卻并未說明因何受阻,觀檀木子言語,情勢雖然不容樂觀卻也沒有到那不可收拾的地步,沉吟良久之后,莫問決定不前往增援,由檀木子自行處置,他不敢擅離中路大軍只是原因之一,主要原因是檀木子的戰(zhàn)報上并沒有請求增援,倘若貿(mào)然前去,會令檀木子感覺不受信任。 就在莫問放下戰(zhàn)報準(zhǔn)備進食晚飯之時,蒲雄到來,莫問抬手請他進屋,命人再上一副碗筷。 “謝真人,末將吃過了?!逼研壅f完站立一旁不再言語。 “出了什么事情?”莫問出言問道,蒲雄面有愁容說明有事稟報,此時不語只是想等他吃完晚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