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2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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廖子承輕輕一笑,連人帶被裹住抱進懷里,地圖也不看了,就只看她。 華珠笑了,占有欲無限升級,已不滿足他不靠近別的女人,恨不得他一雙眼睛全都長在她身上??山{珠來信告訴她,女人對男人不能太黏糊了,得若即若離些才好。不然,會被男人吃的死死的,什么地位都沒了。 可她忍不住怎么辦?每天一睜開眼睛,就恨不得像根藤蔓纏到他身上。 想了想,華珠垂下眸子問:“你會不會覺得我煩?” “嗯?”廖子承似是不理解她話里的含義。 “我天天這么纏著你,你是不是就不珍惜我了?” 廖子承聽了這話,卻是笑出聲來了,年華珠,若是你經(jīng)歷了我那樣的事,一定會發(fā)現(xiàn)每一個擁有陽光的日子都值得珍惜,每一次與心愛的女人擁抱親吻都是奢侈。 “有可能,年華珠?!彼@么惡趣味地答著。 華珠的臉色就是一沉:“你……” 廖子承挑起她尖尖的下顎,眉梢一挑,眸光深邃地說道:“反正你也改不了纏人的毛病了,不如纏緊一點算了,免得我跑掉?!?/br> 華珠委屈地撅起了小嘴兒,女人的天性吧,愛聽甜言蜜語,偏他不說,還老是損她!可惡! 廖子承悶悶發(fā)笑,偏頭,對著她粉嘟嘟的紅唇吻了下去。 華珠不依,扭頭躲開。 廖子承的吻落在了她臉上,緊接著,又順著臉頰來到了脖子上,手,也麻利地滑入了她云裳…… 華珠被刺激得渾身一顫,廖子承唇角一勾,準確無誤地吻上了她嬌美的唇。 唉唉唉,總是贏不了他。 華珠不犟了,仰頭,軟軟地承受他的疼愛。 突然,馬車一頓,車廂陡然傾斜了下去。 廖子承抱緊華珠,一個翻轉(zhuǎn)讓華珠壓在了他身上,他的背撞上木板和桌角,一陣劇痛。 車夫忙跳下地:“爺,夫人,你們沒事吧?” “嗯?!绷巫映械貞艘宦暎糸_簾幕望向窗外,就見車廂的這一側(cè)與地面已形成了一個幾乎為七十度的角,“輪子陷阱去了?” 車夫蹲下身,自己檢查了輪子,難為情地說道:“是啊,爺,這兒不知怎的,有個坑,輪子陷阱去,軸也壞掉了。您與夫人先下來,我修一修吧?!?/br> 廖子承給華珠穿上小馬甲和棉襖,又披上粉紅色氅衣,系了絲帶,并把后邊的帽子也戴在她頭上,這才牽著她的手下了馬車。 車夫想驅(qū)馬,先把這個坑給過了,誰料,坑得太深,輪子根本出不來。 廖子承眸光一掃,找了塊大石,又從車頂抽出一根固定車蓋的鐵棍,以大石為支點蓄力一撬,馬車動了,輪子出來了。 車夫喜不自勝,忙行至跟前兒做了個揖:“多謝爺!爺真是好本事!” 廖子承把木棍交給他,又拿出潔白的帕子擦了手,淡道:“車軸裂了,再走會有危險,有備用輪子沒?” 車夫搖頭:“備用輪子?沒有?!闭l家的馬車會準備備用的輪子? 廖子承望了一眼漸漸暗沉的天色,在心中估算了一下車夫一去一回的時間,又摸著華珠發(fā)燙的額頭說道:“外頭風大,我們現(xiàn)去附近的村莊借宿一晚,明早再雇車?!?/br> 華珠點了點頭,與廖子承一塊兒朝有人煙的村落走了過去。 華珠從沒下過鄉(xiāng),見了一望無際的田地和蕭瑟光禿的枝椏,以及被拴在樹邊吃著干草的牛,只覺很是新奇。 “那是什么?”華珠搖手一指。 廖子承順勢看了一眼,語氣如常道:“母羊要產(chǎn)崽了?!?/br> “咦?為什么是腳先出來?”華珠目不轉(zhuǎn)睛地盯著不遠處的一幕,好奇地問。 廖子承捏了捏眉心,“這個……問獸醫(yī)吧,我也不懂。” 華珠像發(fā)現(xiàn)了新大陸一般,眼睛一亮:“啊哈!你終于有不懂的東西了!” 廖子承好笑,沒說話。 “哎喲——哎喲——” 前方,傳來一名老者的痛呼。 廖子承與華珠的笑容微微一僵,加大步子走了過去。 小路旁,散了一捆干柴,干柴盡頭,一名約莫五六十歲的老伯躺在地上,右手捂住左胳膊,痛得哀嚎連連。 老伯穿著洗得發(fā)黃又打了補丁的白褂子,內(nèi)里一件麻布褐色襖,褲子呈黑色,褲腳開了口,鞋子也是黑色,頂上破了一大一小兩個窟窿,隱約可見凍得發(fā)紫的腳趾。 窮,寒酸,是華珠對他的第一印象。 廖子承握了握華珠的手,示意她呆在原地,自己則行至老伯跟前,蹲下身問:“老伯,你的胳膊怎么了?是摔了還是被東西咬了?” 老伯聽到人聲,努力睜眼痛得緊閉的雙眼,一張俊美如畫的臉映入眼簾,一股冰雪般清冽的蘭香鉆入鼻尖,老伯大腦一懵,神仙下凡了? “老伯,你的胳膊怎么了?”廖子承又重復了一遍。 老伯依然如置身夢中,木訥地道:“腳滑,我跌了一跤?!?/br> “讓我看看?!绷巫映谐喜斐隽擞竦癜憔碌氖帧?/br> 老伯一輩子沒見過如此精致美麗的手,想起鎮(zhèn)上老王家流傳下來的百年古董美玉,也不如它一分好顏色。老伯怔住,忘了動作。 那完美得令人窒息的手卻輕輕抬起他胳膊,微涼而溫柔的觸感,透過他臟亂厚重的衣服傳到胳膊上,老伯越來越覺得自己臟了對方的手。 咔! “啊——”老伯痛呼,卻是骨頭被一股大力按了回去。 廖子承站起身:“剛剛是脫臼了,你以后注意些,別再做太重太累的活兒?!?/br> 老伯轉(zhuǎn)了轉(zhuǎn)胳膊,驚喜地瞪大了眸子:“真的好了,我真的好了!多謝貴人相救!” 說著,又看向華珠,女子端的是生了一副好模樣,年紀不大,約莫十五歲左右,梳著婦人的發(fā)髻,發(fā)髻中首飾不多,可通身都給人一種干凈、華貴、與這個貧窮的村落格格不入的感覺。 他今兒是走的什么好遠,竟遇到一對神仙眷侶? 笑了笑,老伯起身,問道:“二位貴人是城里來的吧?”鎮(zhèn)上沒這么矜貴的人,他可以確定,“不知道二位來咱們村兒有何貴干?” 廖子承就道:“我們想去鎮(zhèn)北,中途馬車壞了,我內(nèi)人又感染了風寒,想在村子里借宿一宿。” 老伯憨憨地笑了起來:“我家清靜,二位貴人若是不嫌棄的話,到我家落腳吧!剛好咱們村子里有人種了藥田,平時誰頭疼腦熱都上他家看!” 廖子承想了想,點頭:“多謝老伯了?!?/br> 老伯把柴火捆好,扛在肩上,這回,換了右肩,倒也還算利索。 在華珠的認知里,這么大把年紀還能干這么重的活兒簡直是個奇跡,不由地夸贊了老伯一句。 老伯哈哈笑了:“我這不算什么,東頭老吳家的,九十咯!每天上山砍柴,比我砍的都多!” 哇!華珠驚到了:“這么厲害?!?/br> 老伯見這位夫人雖然一看就是系出名門的嬌嬌小姐,可沒有半分架子,心中又多了幾分歡喜:“咱們都干習慣了!” 一路走來,廖子承發(fā)現(xiàn)許多房舍都是空著的,偶有人居住,卻也不見男丁,只有老人與孩童在院子里或戲耍,或做著簡單的手工。 “老伯,你們村子……挺空的。”廖子承仿佛很隨意地來了一句。 這里的地界臨近瑯琊,不該這么空蕩才是。 老伯嘆了口氣:“唉,村子里前些年遭了旱災,良田都死光了,大家餓肚子餓得不行,就都出去找差事了?!?/br> “快過年了,也不回來嗎?”廖子承又問。 “自打去了就沒回來過,也不知是不是死在外頭了。”老伯嘀咕了一句。 很快,二人抵達了老伯居住的小院子。 一進門,一名十二、三歲穿著紅色棉襖棉褲的少女從廚房里跑了出來:“爺爺!” 話落,看見廖子承與華珠,猛地怔住。 ------題外話------ 狀態(tài)不好,草稿都打完了,就是敲不到鍵盤上,嚶嚶嚶~ ☆、【第三章】蜜月之旅(二)二更 少女顯然被這樣的天外來客驚到了,她生在山溝里、長在山溝里,從沒見過比村長夫人還漂亮的女子,這位夫人比村長夫人漂亮多了,她旁邊的男子卻比她又漂亮幾分。 少女驚得說不出話來。 還是老伯放下柴,哈哈一笑:“翠兒!快來見過廖公子與廖夫人?!甭飞?,幾人互通了姓氏。 被喚作“翠兒”的少女靦腆一笑,學著村長夫人的架勢行了個蹩腳的禮:“廖公子,廖夫人?!?/br> 翠兒是村里出了名的漂亮姑娘,可華珠一伸出手,那指甲冰晶瑩潤的玉色,就叫翠兒相形見拙了。 老伯就道:“莫怕,他們是救了我的貴人,我剛剛背柴摔了一跤,沒他們的話我怕死要凍死在路邊了。你去把大屋收拾出來,貴人們住一晚。哦,晚飯記得打個雞蛋?!?/br> 翠兒一聽爺爺?shù)目谥斜某觥八馈弊?,紅了眼眶。怯生生地看了看華珠與廖子承,不敢說話。 老伯轉(zhuǎn)頭看向二人,說道:“我孫女翠兒?!?/br> 華珠友好地笑了笑:“翠兒姑娘?!?/br> 翠兒憨態(tài)可掬地笑了笑:“我去拾掇屋子了?!?/br> 老伯把二人迎入堂屋,用干凈的大碗倒了熱茶:“這會子是飯點,我不好上門,等吃過飯了,我再上老楊家給夫人抓點藥回來。夫人跟我說說你是什么癥狀?” “勞煩老伯幫我買點柴胡桂枝就好了?!比A珠說完,拿出一粒碎銀遞給老伯。 老伯慌忙推卻:“使不得使不得!二位是我的救命恩人,我不能要二位的錢!老楊家的與我是朋友,我明兒多替他砍一捆柴火就是了?!?/br> 華珠沒再堅持。 不多時,屋子拾掇好了,廖子承扶著華珠入了里屋,一張床、一個衣柜、一個桌子與兩條板凳是這個屋子的全部家具。 床單打了補丁,但看得出干凈整潔,還散發(fā)著一股皂胰子的香味。 這么貧寒的家庭,用得起皂胰子也算是奇葩了。 華珠眸光一掃,喉頭滑動了一下,由儉入奢易,由奢入儉難,她沒過過苦日子,乍一進了山窩窩,真是連腳都不知該往哪兒邁。 再看廖子承,始終神色如一,沒有半分嫌棄。 似是看出了華珠的不適應,廖子承抱了抱她,輕聲道:“體驗一下民生疾苦,尊敬的提督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