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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容珺為當今天子親封的大將軍,素手一揮,便有幾十萬將士齊齊單膝跪地,張mama哪里有膽接話,身旁的丫鬟更是齊齊惶恐跪地。 待張mama一行人都離去,容珺才又將貼身小廝云笙給喚了進來。 云笙和云嬈一樣,從小就伺候容珺身邊,忠心貫日。 他先是讓人去燒熱水過來,準備沐浴洗漱,最后才同云笙吩咐:“讓張識帶一隊人過來,守在院外,尋空將院里的人全換了,至于剛才沒出面制止張mama的,直接叫人牙子來,全部發(fā)賣?!?/br> 云笙應是,猶豫片刻,面色擔憂地問:“那云嬈姑娘……” “我自有安排,不必擔心?!?/br> 云笙不再多問,離去前卻又被容珺叫?。骸跋扰扇巳ヒ惶嗣鲿熖茫堢姶蠓蜻^來?!?/br> “是?!痹企衔⒄?,隨即眉眼彎彎地退下。 回屋,容珺見人仍藏得嚴實,一如既往的乖巧,眼里浮現(xiàn)一抹難得笑意。 大步上前將人解救出來。 暑氣蒸人,錦被里頭的小姑娘早就渾身都被汗珠浸透,幾綹發(fā)絲貼在臉頰兩側,紅彤彤的雙頰冒著熱氣。 猶如出水芙蓉,明媚艷麗的教人挪不開眼。 容珺看她這樣子,心里莫名生出了愉悅,忍俊不禁:“像剛從水里撈出來一樣……” 說到一半忽地噤了聲,握著鐵笛的手指節(jié)青白。 好半晌,才又笑道:“我已經讓云笙備水,待會你先清洗?!?/br> 云嬈和他對視著,覺得有些不真實,像是還在做夢。 小姑娘不說話,容珺起初不以為意,仍兀自說著,直到她下榻跪在他面前,恭敬的低下頭。 他怔了一怔,低眸看她:“這是在做甚?” 他的表情依舊是帶著淺淺微笑的儒雅模樣,語氣卻是強硬又不容拒絕:“起來?!?/br> 云嬈不為所動,雙手掌心向下,額抵著手背,姿態(tài)恭敬至誠,斂目道:“奴婢不敢,奴婢昨晚一時胡涂,犯下錯事,請公子原諒。” 容珺看著她,眼底有情緒翻涌,卻又稍縱即逝。他單膝蹲下來,溫聲說道:“昨夜我雖醉了,卻還記得所有事,你何錯之有?錯只在我,起來罷?!?/br> 云嬈微微一怔,察覺出容珺心情似乎不錯。 即便長公主再疼容珺,國公爺知道這件事,也定要發(fā)一頓脾氣,犯了家規(guī),必動家法,他居然一點也不擔心? 如今整個國公府都在長公主眼皮子底下,昨夜兩人動靜不小,怕是已有人報到長公主跟前,否則張mama不會這么早過來。 長公主沒在夜里馬上帶著人過來,早上才讓張mama轉述那些話,一來,是給容珺臺階下,二來,怕是在敲打提醒他。 云嬈垂眸想了想,道:“沒有抵抗,沒有阻止,沒有喊云笙進來制止公子便是奴婢的錯?!?/br> 她昨夜被折騰一整宿,渾身都疼,尤其腰腿酸得厲害,跪沒一會兒,身體就不受控地發(fā)起抖。 不明就理的人,怕是要以為她在害怕或撒嬌。 小姑娘天生麗質,五官極其精致,未施粉黛,也足夠驚艷,如今低垂著頭露出的半截脖頸,更是紅花遍布,瑩白的肌膚猶透著羞怯的胭脂色,柔膩似酥。 屋內四處都是胡鬧過后的痕跡,只要是個明眼人,都瞧得出昨夜發(fā)生何事,遑論容珺這個當事人。 容珺聞言,準備扶起她的手頓住。 似乎是在斟酌用詞,他略微沉吟了一下:“我既要了你,便會好好待你,但只能暫且委屈你當通房,待日后……” 云嬈有些恍惚,前世容珺不是一心想把她嫁掉?現(xiàn)在怎么又要收她當通房? 這走向與前世完全不同,云嬈不由得急了起來,磕磕巴巴的打斷:“奴、奴婢不敢!” 容珺安靜的聽她說,始終笑著。 “奴婢身分低微,能被公子帶回國公府當丫鬟已是高攀,公子就當──” 突然,她被人扣住手腕拉起身,還未站穩(wěn)就被拽到懷中,男人高大挺拔的身影跟著籠罩下來。 容珺看上去溫文爾雅,似玉冠文臣,如今只著一件單薄中衣,卻是將他頎長又不失健碩的身形完全勾勒出來,顯出幾分武將獨有的剛毅和野性。 臂膀寬厚結實,抱著她的手臂更是強健有力,肌rou線條流暢優(yōu)美。 云嬈被他突如其來的舉動嚇到,表情一片空白。 熟悉的氣息縈繞鼻尖,她腳下忽地沒了力氣,軟|綿|綿地往他懷里倒了進去,雙頰緋紅,媚|色自來。 這落在容珺眼底,無疑是投懷送抱,更像是在撒嬌。 云嬈心中氣惱,卻很清楚,這是身體對他的記憶。 想推開,卻反被他順勢抱得更緊。 男人慢慢低下頭來,溫熱的呼吸掠過額頭,落在她的眼皮上,鼻息微重,似想與她耳鬢廝磨。 云嬈的心臟猛烈跳動起來,一種噬骨的恐懼從心底竄遍全身。到現(xiàn)在,她都還記得那如何掙扎都無用的窒息感與絕望。 她抬起手,胡亂推搡著,也不知哪里來的力氣,竟讓她成功掙脫。 云嬈亂著氣息連退數(shù)步,再次跪地:“奴婢……奴婢不愿當公子的通房,請公子責罰奴婢!” 第3章 她下意識退后一步,卻被他…… 容珺頓了下,居高臨下的看著她,臉上仍帶著十分溫和的笑容,瞧不出情緒。 云嬈垂著眼,不敢抬頭。 只想著她不要再像前世那樣,一輩子就只守著容珺一人。 這一次,她想早點求容珺放她離府。 她想和鐘鈺一塊下蘇州,以后就和鐘鈺相依為命。 鐘鈺是她的閨密,前世就曾勸她離開容珺,還說愿意陪她一塊下蘇州,幫她尋找家人。 她雖然被爹娘狠心拋棄,但仔細想想,興許他們是有苦衷的。 云嬈腦中其實有模糊記憶,隱約記得被丟棄前他們也是對她萬般疼寵,只是幼時的生活太苦,她心中有恨,始終刻意忽略。 她不說話,容珺也沉默不語,就只看著她。 良久,容珺終于邁開長腿,一步一步緩緩走來。 云嬈兩排纖長濃密的睫毛隨著他的步伐不停的抖著,直到微涼的鐵笛抵上下顎,被迫抬頭。 “不想當通房,”容珺嗯了聲,略微沉吟片刻,“可是想我八抬大轎,明媒正娶將你迎進門?” “沒有,我不要!”她立刻否決,意識到自己的反應太大,有些心虛的斂下眼睫,不敢看他。 “奴婢是說……奴婢不敢,昨晚奴婢只是一時胡涂,奴婢甘愿領罰,請公子忘了這件事?!?/br> 前世她再拎不清,重活一世,起碼也學會了認清現(xiàn)實。 容珺眼中笑意淡了下來,嘴角卻依舊揚著溫柔的弧度。 兩人再次陷入沉默。 空氣中漸漸彌漫起難以言喻的壓迫感,壓抑得令人窒息,所幸屋外除了有奴仆零碎的腳步聲外,還有聽不太清楚的雞啼鳥鳴,不至于讓人覺得難熬。 “公子,熱水已備好。” 敲門聲響起,云笙在外間說道,恰好打破了兩人之間的沉默。 “領罰,”容珺不理會小廝,沖著她笑了下,溫聲細語地問:“你可受得起?” 六年前,也就是容珺剛滿十八那一年,當時云嬈才十二歲,有個丫鬟見容珺外貌俊美且謙遜溫和,待人接物令人如沐春風,時時帶笑,便對容珺生出不該有的妄念。 那個丫鬟并沒有云嬈這么幸運,最后爬床不成反倒被容珺叫人活活打死。 笞杖之前,容珺親自命人將全府奴仆叫上,要護院當著所有人的面笞杖,場面之殘忍,叫聲之凄厲,那慘無人道的畫面云嬈至今都還記得。 就連那道“不許嫡系子弟有任何通房侍妾”的規(guī)矩,也是那次過后才立下的。長公主原意是怕其他丫鬟有樣學樣,禍害容二公子,沒想到每次被禍害的都是大公子。 云嬈自然清楚,這個罰她受不起,她前世也險些被長公主叫人活活打死。 后來她沒死,甚至最后還成了容珺的通房,后院除了她再無他人,的確樁樁件件都證明容珺待她不同。 可那又如何,他們之間的身份是一道永遠無法跨越的鴻溝,待她再特別,他終究只能娶門當戶對的大家千金,正經嫡女當正妻。 云嬈的臉色rou眼可見的轉為蒼白透明,一抹不易察覺的酸澀,自眼底蔓延開來。 小姑娘左眼尾下有著一顆紅色淚痣,平日就襯得那張小臉楚楚動人,如今泫然欲泣的模樣,更是透著一種含情脈脈的繾綣,叫人心疼。 容珺略微沉默,目不轉睛的看著她良久。 云嬈被看得心煩意亂,垂下眼,不想看他。 男人卻忽然俯下|身子,修長的手指取代鐵笛,擒住她的下顎,指尖溫柔地撫過她的臉頰與耳根。 他低聲問:“嚇著了?” 聲音里帶著一種低沉的纏綿。 容珺握住她的腕子,將人扶了起來。 云嬈的皮膚很白,肌膚欺霜賽雪,滑|嫩|酥|軟,前世便令容珺愛不釋手。 此時,他就如前世那般,長睫半掩,鳳眸微暗,輕輕捏著她后頸,來回摩挲,姿態(tài)十分親昵。 這讓云嬈生出一種錯覺,就好像他們之間一切都沒變。 許是男人的指腹帶著粗糲薄繭的關系,盡管手勁不大,小姑娘如羊脂凝玉一般的脖頸,依舊一轉眼就又暈開幾抹羞紅,綻出極致的艷來。 容珺人前儒雅謙和,芝蘭玉樹,云嬈和他相處十數(shù)年,對他的脾性十分了解,非常清楚這男人完全不如世人想的那般純良。 她下意識退后一步,卻被他一把扣住細腰。 “別怕,”他含笑看她,表情有些無可奈何,“不過是說笑罷了?!?/br> 云嬈心頭微亂,正告誡自己絕不能被美色迷惑,男人就忽然低下頭,吮住她的嘴唇。 下嘴唇被含著,云嬈有一瞬失神,抵著他的小手掄起拳,就要往男人身上搥,他卻又馬上松開她的腰肢,若無其事的偏過頭去叫水。 就只是蜻蜓點水般的一個吻。 云嬈神情錯愕,沒料到容珺會耍流|氓,臉色由白轉紅,羞憤得想打人。恨不得像以前被欺負狠了那樣,撲上去,狠狠咬他一口。 滿室狼藉,美人桃腮帶暈,滿目羞紅,提水進屋的云笙眼觀鼻鼻觀心,目不斜視,直到要進凈室前才開口:“殿下派人傳話,要大公子洗漱完畢過去清歡院見她?!?/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