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3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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簡直能要他的命。 容珺疲憊極了,卻又吃力的睜開眼,溫柔的看著她,眼里含笑:“不哭。” 周遭都是人,不止溫貴妃在,就連舅舅、阿兄和陸君平,還有許多太醫(yī)都在,云嬈也不想在他們面前這般失態(tài),眼淚卻如何也控制不住。 她實在太害怕會失去他。 眼淚繼續(xù)吧嗒吧嗒往下掉。 她很快就聽見差點沒命,昏迷了六、七日才從鬼門關前被拖回來的男人,低聲取笑自己:“小哭包?!?/br> 陸君平非常不給面子的笑出聲。 云嬈覺得自己耳根像有火在燒,心中被早已被喜悅淹沒,依舊抓著他的手不放。 最后還是外頭傳來通報聲,說皇上駕到,溫貴妃這才不得不上前攬過云嬈的肩,將人帶開。 容珺還記得自己為何昏迷不醒,見到皇上還在行宮,不由得有些訝異。 明帝見到容珺清醒,顯然心情極好,更是非常滿意眾太醫(yī)們絞盡腦汁、日以繼夜的醫(yī)治。 不過這到底要歸功于容珺自己,當時雖然以寡敵眾,來不及時甚至要舍身護下陸君平,身上傷勢雖重,卻都沒有被傷及致命處,只是他本就有傷在身,新舊傷交替才會特別棘手。 明帝賞賜完一眾御醫(yī)及宮婢之后,就將其屏退,只留下鐘家父女二人,及云嬈等人。 帝王正想開口嘉許容珺幾句,沒想到就聽到他說:“臣欲求娶五公主,愿皇上成全?!?/br> 容珺這幾日,雖是被灌了不少蔘湯,但身子到底虧盈,失血太多,如今氣色還是蒼白得嚇人,說出口的聲音也有氣無力,只是,他的語氣卻與虛弱的聲音截然相反,十分堅定。 “……”包括明帝在內(nèi)的眾人皆是一陣錯愕。 云嬈眼底還有淚,亦是錯愕的看著容珺,雪腮漸漸染上一層緋紅,半晌,滿面羞紅地瞪了他一眼。 明帝倒是很快就朗聲大笑:“容愛卿失去意識前,說的是這兩話,醒來之后,居然還是這兩句話?!?/br> “朕真的沒想到,你對長樂如此執(zhí)著。” 容珺垂眸,根根分明的長睫微|顫:“臣心悅五公主已久,愿皇上成全?!?/br> 明帝哭笑不得,無奈道:“成全、成全,不過容愛卿若是想盡快與長樂成親,盡快尚公主,就得好好養(yǎng)病。” 他意味不明的看了眼云嬈,才又笑瞇瞇的看回容珺:“公主府那兒,朕也早催促過,應當能在你倆成親之前建好,就是這成親的日子……” 明帝略微蹙眉思考:“如果要與七皇子錯開,你倆的婚事就得落后一點,欽天監(jiān)看的好日子,最快也得明年?!?/br> 溫貴妃怔了怔。 明年,明年到時知知都顯孕了,這該如何是好? 陸君平忽然開口:“錯開的話,也不一定要落后,讓他們先成親也不是不可。” 溫貴妃訝異地看了他一眼,點頭附和:“皇上,文若所言極是,況依臣妾看,這成親的日子是越快越好?!?/br> 明帝好笑的看著溫貴妃:“朕也想讓他們快點成親,可是欽天監(jiān)看的好日子,除了文若原本定下的十一月十七,再近便是下個月的二十九,恐怕有點過于倉促……” 溫貴妃不以為然地笑吟吟道:“之前公主大典,準備時間雖然不長,可禮部不也是將一切都準備得極為妥當嗎?咱們禮部可是能干的很,一個月的時間,哪里倉促了?” 陸君平抿嘴,極力憋笑,心想,要是禮部尚書聽見溫貴娘這些話,怕是要在心中吶喊:貴妃娘娘這是想逼死老臣嗎?一個公主大典還不夠,現(xiàn)在還要多一個公主大婚?! 明帝撫須沉吟,顯然在思考溫貴妃的話是否可行。 溫斯年忽地上前,拱手道:“禮部若忙不過來,臣愿用私人時間全力協(xié)助?!?/br> 岑煊亦上前:“臣亦可協(xié)助禮部?!?/br> 容珺聽見岑煊附和,心中意外至極,不由得懶懶地撩起眼皮看了他一眼。 岑煊像是注意到他的目光,也回了個冷冽至極的目光給他。 明帝安靜地看著他們。 假如云嬈當年沒代替三公主被人擄走,那么她的婚事就該由岑家全權做主,如今溫岑兩家都對這樁支持贊同態(tài)度,也不覺得倉促,那么還有什么好想的? 就在明帝正要準備同意,沒想到就連溫貴妃也道:“臣妾亦可協(xié)助禮部。” “……”怎么你們一個一個比容珺還急? 明帝無奈的看了溫貴妃一眼:“既如此,那就定在下個月二十九,只是容愛卿的身子……” 容珺原本已經(jīng)昏昏欲睡,聽見明帝的話,立刻強打起精神道:“臣可以,臣常年征戰(zhàn)沙場,早已習慣各種大大小小的傷,亦曾受過重傷,當時也是一個月就養(yǎng)好身子,繼續(xù)行軍打仗,臣身子一向健朗,請皇上放心。” 明帝:“……”他錯了,容珺比他們都還急。 否則哪有人把成親說得跟像上戰(zhàn)場一樣。 陸君平差點又沒忍住笑出聲。 云嬈倒是已經(jīng)因為眾人的迫不及待,羞得無地自容。 嗚嗚嗚她以后真的沒臉見人了! 都是容珺的錯,怎么那么剛好,一次就有了孩子! 第63章 晉江文學城首發(fā) 美好地讓人幾乎失去理…… 明帝不可能一直待在行宮,容珺平安無事醒來之后,很快就下令:“來人,吩咐下去,準備三日內(nèi)啟程回京。” 來的路上有多折騰,回去便有多折騰,云嬈見容珺傷未好就得回京,連忙道:“父皇,子玉哥哥這樣如何回京?” 明帝要笑不笑的看了她一眼:“這么快就喊上子玉哥哥了?” 云嬈忙垂下頭,白凈的小臉微紅。 明帝決定的事,向來不容質(zhì)疑,說一不二,容珺深知帝王脾性,立刻道:“臣無大礙,一切聽從皇上決定。” 帝王這才滿意的點了點頭,帶著溫貴妃離開。 鐘院判上前,目光復雜的看著容珺,沉聲道:“容將軍左肩一再受創(chuàng),怕是華佗再世亦無力回天,日后……” 容珺不以為意的輕笑了下,聲音云淡風輕:“無妨,提不了戰(zhàn)戟,提刀提槍還是可以的,足矣。” 鐘院判看著他,沉默不語。 容珺說得輕巧,可戰(zhàn)場上使得不是慣用武器,究終是一種致命傷,到時得付出的心力與血汗絕非如此簡單。 鐘容兩家為世家,容府二十年前發(fā)生何事,鐘院判最清楚不過。 若是沒有當年那件事,容珺不該在戰(zhàn)場上用自己的血汗和性命立下功勞,他該投身仕途,在朝堂上一展抱負。 鐘院判無奈一嘆,不再多說,吩咐宮人將熬好的湯藥端上之后,帶著鐘鈺離去。 岑煊此時才上前,來到容珺面前。 云嬈早在明帝離開后,就又回到榻旁,見到兄長靠近,下意識張開手擋下他,全然一副保護者姿態(tài)。 容珺看著擋在自己面前的纖弱背影,微微錯愕的同時,無聲的笑了起來。 他的寶貝,真的太可愛、太可愛了。 她怎么能這么好,這么可愛呢? 沒有人發(fā)現(xiàn),男人此時鳳眸里的笑意,有多么溫柔、多么熾|熱、多么的灼人,同時,亦是極盡克制。 岑煊怔了下,好笑的看著meimei,語氣有些無奈:“知知?!?/br> 云嬈有孕一事,岑煊早在幾日前便已知曉。 之前容珺昏迷不醒時,云嬈就知道,舅舅和姑母都在騙她,容珺肯定傷得很嚴重。 她不想最后只能等來他沒了的消息,為了見容珺,為了岑煊聽到皇上賜婚旨意之后反對,不得已將自己有孕一事全盤托出。 云嬈知道,岑煊面上看起來極為冷酷,實際上對她卻是極好、極溫柔、極有耐心的,只要她開口,阿兄肯定會無條件的站在自己這邊。 就是阿兄知道自己有孕之后,似乎對容珺極為不諒解。 阿兄雖然想辦法勸服了舅舅和姑母,讓她順利守在容珺身旁,但每次看著容珺的眼神都極為冰冷。 云嬈怕容珺一醒來,阿兄就要找他算賬,心里又是緊張又是害怕。 “阿兄,子玉哥哥才剛醒來,有什么話,你等他傷好之后再說也不遲?!?/br> 岑煊靜默幾許,淡聲道:“我只是想跟他道個謝?!?/br> 云嬈困惑的“?。俊绷寺?。 陸君平倒是笑著點頭,贊賞的看著岑煊:“岑指揮使果然公私分明,錦衣衛(wèi)與禁軍出了如此大的紕漏,若非子玉舍命護下我,留下死士活口,你與禁軍統(tǒng)領早就人頭不保?!?/br> 岑煊微微頷首:“七皇子所言極是,多謝容將軍救命之恩。” 云嬈這才發(fā)現(xiàn)自己錯怪了阿兄,自責連連:“阿兄對不起,我、我剛才只是、只是……” 岑煊本來就沒怪她,冷峻的眉眼溫柔下來,臉上勾起一抹極淡的淺笑:“容子玉如今都還未進門,你就這么護著他,小心以后被他吃得死死?!?/br> 這還是岑煊頭一次這么直白的調(diào)侃她,云嬈不由得一愣,臉頰耳根迅速的燒紅起來。 “什么、什么進門……” 她簡直要羞死了,阿兄到底在說什么! 岑煊看著滿臉羞澀的meimei,眼里全是笑:“剛才皇上不是說了?駙馬尚公主之后是要住進公主府的,你們成親之后,他自是要進你的門,難不成……” 他頓了下,看向容珺,語氣里帶著明顯的警告意味:“容將軍想知知和當年的長公主一樣,放著公主府不要,自愿住進榮國公府?” 云嬈還是容珺通房時,容珺有多霸道,岑煊可是全看在眼里,就怕容珺跟他老子有樣學樣,見云嬈心里有他,得寸進尺,故態(tài)復萌。 長公主當年下嫁榮國公,還自愿嫁進國公府,可是震驚了不少人,幾乎所有人都說她愛慘了榮國公,都在替她不值。甚至有人罵榮國公是個負心漢,元妻剛死就迫不及待尚公主,不是個男人。 岑煊雖不清楚二十年前榮國公府發(fā)生何事,對于長公主癡情的傳言卻是清楚得很。 容珺七巧玲瓏心,如何不知岑煊這是在給他下馬威,是要他清楚明白的認知到,云嬈再不是以前那個無依無靠的小丫鬟。 就算云嬈愿意委屈自己,他們這些親人也不會允許他真的欺負她,讓她受到半點委屈。 容珺現(xiàn)下還起不了身,只能轉(zhuǎn)頭看他,唇角微微揚起一貫的溫潤笑意:“內(nèi)兄無需擔心,我與公主成親之后,自然要住進公主府,絕不會讓她受到半分委屈?!?/br> 這句內(nèi)兄叫得可真順啊! 岑煊沒想到自己只是探個口風,容珺居然就這么厚臉皮的順桿而上,直接喊起他內(nèi)兄,好似他是故意要占便宜一樣。 岑煊溫柔的眉眼驟然冷峻,面無表情,冷聲哼道:“容將軍慎言,你與公主尚未成親!” 云嬈也沒想到容珺居然在這么多人,就喊上內(nèi)兄,俏臉驟然發(fā)燙,害羞的紅著臉,用眼尾斜乜了他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