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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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64 章 “真準備結婚了?我靠,你跟簡躍行啊,結婚這么大件事說風就是雨啊……趕緊的,你去找林燁請幾天假,我先陪你把婚紗禮服試好,對了,我有個朋友是維爾汀酒店的經(jīng)理,我去幫你問問酒席的事。哎呀,終于把你嫁出去了,我怎么還有點舍不得了,便宜了簡躍這個臭小子……” 常欣一肩夾著電話,把超市里的方便面成桶地丟進購物車里,沖著電話里的舒盈直樂,“你說你婚紗想要什么款式的,我今晚去網(wǎng)上幫你瞅瞅,前陣子我在雜志上看到一款王薇薇的人魚下擺款,真的超美,我等等把圖片發(fā)給你,你要是覺著好看我們就照這個款式買!” 舒盈把手機調(diào)成公放,涂著指甲油哈哈大笑,“你以前還說要是簡躍不回來,咱兩就一起去拍個婚紗照,湊合湊合過日子了?!?/br> “我現(xiàn)在也這么想啊,誰讓簡躍回來了,我只好把你讓給他了?!背P劳浦徫镘嚾ソY賬,一路都在搖頭,“你讓簡躍把偵探社結了吧,累得要死還不賺錢,你當警察都夠累了,他再搞個私人調(diào)查,兩夫妻還過不過日子了?就簡躍這個刨根問底的性格,要是碰上個棘手的案子,遲早得出事。要不你也甭當警察了,有你爸兩個鋪子賺租金,餓不死你們,出去旅個游、造個人,閑的發(fā)慌去弄個花店、咖啡店什么的,這可是尋常人一生的夢想啊。” “你看你婆婆這么難搞,索性就生個孫子給她帶,娃都給她造出來了,她對你再有什么不滿意,總得看在孩子的面上跟你和和氣氣吧?看,happy ending!大團圓結局!” 舒盈吹著自己半干的指甲油,一聽常欣這么提起,突然就想起來了,“……你說我跟簡躍這么先斬后奏地領證,太后娘娘旅游回來得崩潰吧?” “所以啊,你跟簡躍抓緊,爭取這兩月就懷上,你生理期自己都記得吧?推算一下易孕周期,說干就干啊——”常欣把購物車往收銀臺一推,從包里抽了張購物卡出來結賬,滿滿兩大袋的泡面、薯條、水果、微波加熱食品,一星期的食量儲備是有了。 “我還沒心理準備……再說吧。”舒盈擺弄著鼠標,又習慣性地點到了李校長案件的文件夾,沒來由地問常欣說,“你們大隊是不是有個老警察,干了三十幾年基層都要退休了,你能不能幫我問問他,當年5.15的案子他有沒有印象?” “你說金叔啊……他不是快退休,他是已經(jīng)退休了,好像給兒子接到外地去住了,我也沒他聯(lián)系方式?!背P捞嶂芰洗鼜某谐鰜硪宦纷吡藥追昼?,轉(zhuǎn)彎進了小區(qū)里,氣喘吁吁跟舒盈嘆氣,“我跟你說,這案子的文件不是隨便誰都能看到的,你要查就小心點查,到處問人這個法子肯定行不通,反正我是不建議你查,自己的事都忙不過來老惦記一個陳年舊案。你是沒結過婚,不知道結婚這茬一堆事要忙……居然還有這種閑心。” 舒盈哈哈大笑,“我是沒結過婚啊,你結過啊?” 常欣走到自己單元樓門口,正要回舒盈的話,一抬眼見有個人正靠著樓下的大門上玩手機,她詫異地盯著他看,然而簡躍只是拿手指抵在唇上向她示意。常欣不知道他在搞什么鬼,只好跟舒盈隨便扯說,“行了暫時就這樣吧,電話費不要錢?。恳娒嬖僬f吧。” 等掛了電話,常欣滿臉笑容地調(diào)侃簡躍,“你跟舒盈要結婚的事我知道了,怎么?是不是婚禮有關的事要找我?guī)兔??你給舒盈準備什么驚喜都ok,我半個字都不會透漏給她的?!?/br> 簡躍玩味地抿唇,一句話帶過,“上樓再說吧?!?/br> 常欣一直到進門才發(fā)現(xiàn)簡躍的神色不大對,以往他們兩雖然沒什么深交,但總是多年同學,又有舒服這層關系在,熟肯定是熟悉的,從沒見他的表情凝重成這樣過。她把采買的東西兩大袋東西都擱在地上,招呼著簡躍在沙發(fā)坐下,從冰箱里拿了兩罐可樂出來。 “怎么了?舒盈說你去上陽接你爸過來,兩個人要籌備婚禮了,你這一點沒有新郎官的高興勁啊……”常欣說完這句話忽然頓悟,“不會你爸也不同意吧?” 簡躍坐在沙發(fā)上隨手擺弄茶幾上的一盆小仙人球,冷不丁冒出來一句,“話說回來,認識你這么久,都沒見過你父母?” 常欣剛灌了自己幾口可樂,忍不住打了個嗝,一面笑一面搖頭,“我爸早去世了,我媽一個人在鄉(xiāng)下,跟她幾個堂兄妹住在一起,我之前幾次想把她接過來,她非說鄉(xiāng)下住得舒服不肯回來,我就隨她的便了?!?/br> 簡躍垂著眼,低聲說,“你爸姓?!?/br> “你廢話,你爸不姓簡?”常欣對他也是無語,“你今天到底來干嘛的,你倒是說啊……” “1998年5月9日,寶匯豐典當行遭遇搶劫,八個月之后典當行老板常慶自殺?!焙嗆S緩緩抬頭看她,“常慶是你爸?!?/br> “前幾天我去找過廖懷,雖然他什么都不肯對我泄露,但他無意中提了起了一件事,這個案子死了三個人。都已經(jīng)鬧出三條人命了,這破事還有完沒完——他的原話是這么說的?!焙嗆S微停頓了兩秒,直視起常欣一點點冰冷下去的眼神。 常欣把緊握在手里的可樂放下,搓了搓已經(jīng)凍僵的指尖,坐到簡躍的對面發(fā)出一聲令人琢磨不清的笑,“沒有十足把握,你不會貿(mào)然來找我的……是你爸告訴你的?” “當年典當行被搶的東西里,有一樣你爸沒有上報,是盜墓賊從地下挖出來的一個小玩意,礙于沒有正規(guī)的收當手續(xù),何況本就是違法所得,不能向警察實話實說。這樣東西,后來讓李校長吞了?!焙嗆S言簡意賅地下結論,“這群盜墓的流氓在你爸公司門口潑過糞、打過人,甚至把去接你放學的保姆堵在巷子里一個下午,你爸走投無路,只能拿命賠他們?!?/br> “其實本沒有必要走到自殺這一步……”常欣輕描淡寫地說,“對付這種亡命之徒,只要比他們更流氓更不講道理,他們也奈何不了你,這事要是砸在我手里,我準保能處理得滴水不漏??晌野诌@人吧,賺錢的手段說不上干凈,做人卻又膽小怕事……真是沒用?!?/br> 簡躍也莫名地笑起來,“我居然有點能體會你的感受。我爸是個自私自利的殺人犯,可我對他只能產(chǎn)生世俗上的鄙視,卻依然不能真正對他做出大義滅親的懲處。舒盈說的對,父母是我的軟肋,太是了。你殺李校長,合情合理。” 常欣用手指摸了摸可樂罐上的水珠,“一個間接害死的父親的警察,數(shù)年后成了道貌岸然的校長,在我的面前大談正義、法制,天底下有沒有這樣的笑話?” “我現(xiàn)在想一想,你決定殺他之前就已經(jīng)想穩(wěn)妥了,要把這案子推到我頭上來。我爸早已經(jīng)是個鄉(xiāng)下老頭,你拿他沒轍又不愿意放過他,于是只能陷害我?!焙嗆S輕輕摁了摁自己的太陽xue,“我也太無辜了……” “省省吧,你又沒真坐牢,我起先也覺得只憑一把裁紙刀應該不能把你怎么樣,不過平心說,真想陷害你,憑我跟舒盈的關系,弄點確鑿無誤的證據(jù)太簡單了?!背P揽吭谏嘲l(fā)上翹起腿頷首對他微笑,“不如這樣,我們定個君子條約,你爸的事我絕對不向其他人提起。同樣的,李校長的案子,你跟舒盈就查到這?” “常欣,我認識你這些年,從來不知道你是個可以把人命關天的大事說得這么無關緊要的人……”簡躍突然有些哭笑不得,“如果這件事只牽涉我們兩個人,也許我真會昧著良心跟你站在同一條船上。但是常欣,我知道殺李校長的人不止你?!?/br> 常欣的表情微微僵住,“除了我還能有誰?” 簡躍面不改色,“林燁。” “常欣,你再能耐,只憑你一個人要制住李校長完全是不可能的。我都能猜想出你們是怎么下的手,林燁把他雙手一扣,你再來割喉,他反抗不了。法醫(yī)的報告我看了,兇手是從李校長背后割他的喉,要么兇手能單獨一個人把李校長壓得死死的,要么兇手當晚根本就在案發(fā)現(xiàn)場,繞去背后,只是怕被鮮血濺上衣服?!焙嗆S說這些話的時候,常欣的臉色很難看,可他依然繼續(xù)說,“林燁跟他堂哥的關系打小就不錯,林燁想當警察也是受林俊影響,不難猜想,林俊死之后,林燁是肯定要做一番調(diào)查的。5.15案子里的個中細節(jié)根本經(jīng)不起推敲,內(nèi)部的報告和文書也做得相當粗糙且不合理,林燁查得出真相,我一點都不詫異?!?/br> “林燁跟這些事沒一點關系?!背P赖难凵窭锝K于起了變化,“假使有,你想怎么樣?” 簡躍沒說話。 “簡躍,說白了,你跟我其實不是什么朋友。即便是幾年同學,即便你跟舒盈海誓山盟,單就你我的關系上,沒有到可以互相交托秘密的地步?!背P谰従彽卣酒饋?,在擱電視機的矮柜蹲下,,“你是什么人我清楚,正義感與生俱來根本不可能和任何黑暗面妥協(xié),你爸謀私、殺人是血淋淋的事實,你經(jīng)過一整夜心理煎熬,決定做一個徇私枉法的兒子??蛇@煎熬會沒完沒了,再過幾年,再煎熬一陣,也許你又會跟你人性本善的一面妥協(xié)。有句來怎么說來著,人活在世上,泯滅良心壓根不像想象中得簡單。跟你這種人綁在一塊,我興許連覺都睡不好?!?/br> 簡躍警覺地站起來——常欣太過平靜的聲音有些不對。 “可如果僅僅是這樣,看在舒盈的面上,我……”常欣不緊不慢地從抽屜里摸出了一支手槍,簡躍從沙發(fā)上站起,有些不可置信地盯著她給槍口裝上消音器的雙手,汗?jié)竦膖恤緊貼后背,半步半步地往門口后退。 常欣深吸了一口氣轉(zhuǎn)過身來,拿槍的手微微發(fā)顫,“但我不能讓你害了林燁。” 簡躍立刻狂跑向大門,然而他急迫地轉(zhuǎn)動門把手卻發(fā)現(xiàn)——常欣進門時就鎖了門,而他居然根本沒留意到! 常欣大口大口地調(diào)整呼吸,整個人都陷入一種緊張又強自鎮(zhèn)定的狀態(tài),她抬起自己拿槍的右手,將槍口直指簡躍,又慢慢地抬起了左手,穩(wěn)住槍托。 簡躍無路可走,發(fā)澀的眼睛低下了實現(xiàn)看向自己腕上的表。 常欣搭在扳機上的食指不帶一絲猶疑地扣了下去。 “天啊……” 她癱坐在地上發(fā)怔,直到整個客廳都陷入一片黑暗,窗外的夜幕變得更深,直到客廳里的血腥味凝結的氣味令她作嘔。 “舒盈一定會殺了我的。” 作者有話要說: 還有兩章結局 ☆、第 65 章 簡躍已經(jīng)一星期沒音信了。 舒盈焦躁地再次拿起手機來打他的電話,照舊是——您所撥打的電話已關機,請稍后再試。 “靠!”她憤懣地把手機往包上一摔,這死男人回上陽之后居然跟她斷了聯(lián)系?什么態(tài)度!信不信她立刻去技術偵查部查他手機關機前基站位置,不到半天時間就能把他揪出來! 徐冉突然湊過來,神秘兮兮地對她笑,“老大老大,你跟簡哥是不是要結婚了?我們一起去拍婚紗照吧?韓式的,妝不濃,照出來可好看了?!?/br> 舒盈起先沒回過神,“?。磕阋Y婚?” 轉(zhuǎn)念一想,時間確實合得上,這丫頭是閃電結婚,閃電生娃,效率之高一度令她咋舌。鄒天后知后覺地走過來問詢,“徐冉要結婚?” “哈哈!”徐冉伸出五指,秀給他看手指上的鉆戒,“是不是閃瞎你的眼?” 鄒天大約有些接受不了,“你談戀愛才多久啊……就結婚?” “結婚這件事不是以感情的長度來計的,是以感情的深度,認識第一天就結婚的人也有??!”徐冉拍了拍他的肩,“準備好給我包紅包哦,我多發(fā)兩盒喜糖給你沾沾喜氣!” 命運啊…… 命運是個什么東西果然是沒法細說,她是很樂于看見鄒天、徐冉湊成一對,但既然結果是這樣……她只能無奈地想,失戀嘛,年輕人失個戀也不是什么天塌地陷的大事。 等鄒天耷拉腦袋回到自己座位上,舒盈從抽屜里拿了兩顆牛軋?zhí)墙o他送過去,安慰他說,“我給你放兩天假吧,反正最近不怎么忙,你有空去相個親?” “不用?!编u天抓了抓頭發(fā),笑容很勉強,“相親能相出什么真感情來……” “老大,你真不用來安慰我,徐冉談戀愛的時候我就知道我沒機會了。我昨晚還在想,現(xiàn)在知道后悔有什么用,早前我干嘛去了?人有好對象了,你再來羨慕,憑什么?”鄒天看了眼正興沖沖跑去接電話的徐冉,搖頭,“沒事的老大,她男朋友我知道,肯定能好好待她。哎,你們兩說結婚就結婚……得榨我至少半年工資。” 舒盈拍了拍他的肩,“年輕人,你敬愛的老大結婚,半年工資你還心疼?” “老大……”徐冉拿手捧著座機,說話的聲音卻輕若蚊蠅,舒盈隨口答應了一聲,“找誰的?是不是又有案子了?” 然而徐冉的臉色卻極不好看,她不說話,反而默默地把電話拿給了鄒天,支支吾吾地說,“不是找你,找鄒天的……” 鄒天疑惑地走過去一把奪過電話,大聲吼了一聲“喂?誰找我!” 幾乎只是下一秒鐘,他轉(zhuǎn)頭看看舒盈,眼眶都紅了,硬從牙縫里擠出一句話,“老大,我陪你去找老鄭吧……” 舒盈摸不著頭腦,“出案子了?老鄭找?” 徐冉捂著臉就哭了。 鄒天要哭不哭的表情,結結巴巴地對舒盈說,“今天上午西城河上漂了具尸體上來,老鄭說可能是簡哥,讓你去一趟……” “認尸?!?/br> —— 下午三點,舒盈打通了簡躍父親的手機,幾乎是面無表情地向他敘述,“叔叔,我是舒盈,簡躍出事了,您回來一趟……他,他被謀殺了。秦阿姨的手機號我沒有……您幫我通知她一聲。” 說完這句話,通話保持了長時間的寂靜,無人回應,然后舒盈便聽見了一陣壓得低低的哭聲。她一句安慰的話也說不出,慌忙掛斷了通話。 徐冉靠著墻壁坐在地板上,埋頭在膝蓋里流眼淚,又不敢發(fā)出聲音,生怕刺激了舒盈,一直死死地拽著鄒天的衣角,使勁地把他往前推,意思是讓他跟老大說點什么,可鄒天也知道,說什么都沒用,他自己心里都憋屈著! 是他,是簡躍。 舒盈拉下尸袋拉鏈時,只一眼就認出來了,是他。被河水泡得發(fā)白的一張臉,冰冰涼涼,肌膚的紋理沒一點觸感,甚至看起來有些令人作嘔,比她看過的所有尸體都還令人惡心。 這個模樣的簡躍可真難看。 她的工作日就是每天見死人,按理不該再有什么生理上的不舒服,可只盯了簡躍的尸體一小會,她就忙趴到洗手池吐得天昏地暗,吐得整個胃都泛酸,吐的喉嚨燒得疼。 老鄭的兩個徒弟想上去把她送出門休息下,老鄭搖頭,這姑娘的脾氣他清楚,倔得很,越是這種情況,越是要硬撐下去。上回看這一對小情侶關系不錯都要結婚了……怎么就突然出了這樣的事。 就著水龍頭漱了漱口,舒盈面不改色。 老鄭的措辭尤其小心翼翼,“我知道你心里難受,rou眼可見是中槍致死,按流程,我們得解剖……” “你做主?!贝鹪挄r她的目光落在了簡躍的尸體上,“但我想留在這看整個解剖過程,沒問題吧?” 老鄭權衡著語氣,“最好不要……” “我難道還怕見死人?”舒盈從唇角扯出一絲笑,“就當送他一程。我跟他還沒結婚,他媽對我意見也很大,也許送殯時……我去不了。” 老鄭意味深長地嘆氣,使喚自己的兩個徒弟,“準備尸檢?!?/br> 鄒天執(zhí)意要陪她,可一看見簡躍的尸體完全暴露在他們面前,臉色也難看地近乎鐵青。前兩天還活生生的一個人,跟他們有說有笑坐在一塊吃飯、喝酒,現(xiàn)在就這么躺在臺子上被人解剖——天??! 可舒盈眼都不眨一下,對面前血淋淋的畫面不皺一下眉頭。整個驗尸持續(xù)了近一個半小時,等老鄭完好地把胸腔縫上,她緩緩地走過去——摘下了手套,伸手輕輕拂過他的額發(fā)。 所有人都靜靜地看著這一幕,看她目光溫柔地凝視著一具丑陋的尸體,內(nèi)心里壓抑地如同被遮蔽了太陽的暴雨前夕,濕粘的、黑暗的悲憤,無處宣泄。 鄒天忍不住走上前將她領走,“老大——我們不看了,行不行?” 舒盈的手停在簡躍額頭上,點了點頭。 槍殺案不比一般案件,舒盈前腳剛從老鄭的解剖室里出來,幾個支隊隊長后腳都跟在她后面等著要問話。鄒天怕她委屈,硬是把準備跟她問話的鄧隊長攔下了,抬高聲音跟幾個領導喊,“等會再問話成不成?都是同事,就不能讓她靜靜!” 可舒盈反倒沒什么抵觸心理,跟幾個隊長站在走廊上一問一答,配合態(tài)度積極。徐冉全程都緊緊握著她的手,好幾次想打斷他們的問話,硬是耐心忍下來了。 這么來回一折騰,就到了下午三點。 鄒天去樓下買了點快餐回來,想方設法地勸著舒盈好歹吃一點,“老大,不吃飯真的不行,你胃里吐得都沒東西了,這樣下去要把胃餓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