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4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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永恪不高興地撅嘴了:“我父皇最疼我,老祖宗也最聽我的,我說你能你就是能!”見庚武年輕帥氣,身手不凡,竟然還不吃自己這一套,心里可新鮮。吃溜溜從老太監(jiān)肩膀上滑下來,走過來扯住庚武的袖子,拖著他跟自己走。 “我還得拜你為師吶!”永恪說。 拜師?拜什么師? 廢話,自然是叫他教我怎么抓雞!永恪踹了小太監(jiān)一腿,疼得小太監(jiān)嗷嗷叫。奈何七八歲的個子,矮矮的才到庚武手肘,哪里拖得動他,急得不行了。 “九爺原來在這里,太后她老人家找不到您,叫我來催吶??祀S我回去,扯著一個外人做什么?!睅撞酵獾妮掠膶m巷里傳來清靈女聲,似春日淅瀝的雨水,歌兒一般動聽極了。 有裙裾聲撲簌簌擦著微風走過來,看到女人一雙未纏足的秀腳兒,在三步外卻忽然停住。 “我不走!我今天就要這哥哥把山雞抓進宮里去!”永恪纏著庚武耍賴皮,差點兒都把小身板爬他背上去了。 “恕難從命?!备淝鍌ド碜宋∪徊粍?,不耐地把小賴皮鬼扒拉開。他看他就像看曾經(jīng)囂張跋扈的小梅二,沒好感。 “麻煩這位jiejie把他領(lǐng)走,草民還有旁它事務(wù)要辦……”抬起狹長眼眸向來人看,那末了的“辦”字卻在看到她的一剎那間,驀地頓住。 那對面的女子是誰?尖下巴水清眸,著一抹粉荷色滾花邊兒緞褂,映得雙頰粉嫩嬌好;梳一隴小抓髻,胸前婉垂下來青絲二縷,正好將曲線莞爾勾勒。應(yīng)該是早就看到了他,所以明明正要走過來,卻在三四步外忽然頓住。揩著手帕,清清俏俏惹人動不了狠心腸。 小個子?庚武蠕了蠕嘴角,似不可置信。 一個從叛亂的鎮(zhèn)西王府出來的女人,她怎么可能還出現(xiàn)在宮里……又或者并不是她。這世間一眼清澈的也并非她獨有,江南長大的秀荷又何嘗不是? 秒秒間思緒翻轉(zhuǎn)。 “哎唷,素玥姑娘您可來了!咱九爺誰的話也不聽,就難得肯聽您說兩句??靹駝袼?,奴才們被這山雞耗了一上午,老腿都快要耗斷嘍?!崩咸O(jiān)扭脖子回頭看,看見是醇濟老王府的素玥姑娘,一下子就像見著了大救星。 這小冤孽發(fā)起脾氣來可要人命,素玥咬著嘴唇,定定地凝了庚武一眼:“叫你去你就去吧,不然他非鬧騰個沒完。太后娘娘正在園子里邀人賞花,客人們多,不礙事?!?/br> 她卻不敢多看他,說完就揩著帕子自己在前頭走,走兩步,又恐怕他不肯隨上來——因為知道他原是個輕易不屈撓的性子——停下來睇了一眼,睇見那青白磚石上他清逸的袍擺并不曾離去,方才放下心來繼續(xù)走路。 四月的花枝兒從宮墻內(nèi)探出,微風繾綣著芳香把人面吹拂。庚武凝著素玥衣袂蹁躚的清影,看見她揩帕子的手心一直攥著袖邊兒,這習慣還是改不了,一緊張就不自覺地攥袖邊。 他便知道是那個狗皮氈帽下弱不禁風,卻偏又倔強的小個子了。 東北冰天雪地的大營里,厚重的狗皮氈帽和糙布大衣把她裹得只剩下一截三角下巴,竟不知褪去粗糲的捆綁,著了女兒紅妝的她卻似這般雪梅初綻。 “進就進罷?!备浒焉诫u捆了叫大張拿著,幾步隨在素玥身后走了過去。 作者有話要說:更新啦,謝謝【墨墨墨塵埃、蘇紫、欲也、萌萌噠暖尼醬、呼嚕?!繋孜缓门栌训未蛸p~!以及所有親們的等待與支持,葫蘆真心感動又慚愧,一定要鞭策自己奮勇努力起來 墨墨墨塵埃扔了一個火箭炮投擲時間:20150319 09:07:55 蘇紫扔了一個地雷投擲時間:20150318 16:10:35 蘇紫扔了一個地雷投擲時間:20150318 16:04:56 蘇紫扔了一個地雷投擲時間:20150318 15:50:45 欲也扔了一個手榴彈投擲時間:20150317 17:03:11 欲也扔了一個地雷投擲時間:20150317 17:01:59 萌萌噠暖尼醬扔了一個地雷投擲時間:20150317 08:19:33 呼嚕呼嚕扔了一個地雷投擲時間:20150317 06:39:05 第86章 第捌陸回 落花春去 這世間的情緣也是奇怪,有些人短暫相遇即刻別離,以為不過倆倆紅塵過客,今生不會再見。卻不知忽而一轉(zhuǎn)身,那去了的人卻又回來在燈火闌珊處。 素玥根本想不到會在這里再遇見庚武,這感覺像什么,就好像冥冥之中注定的牽引。她如今是醇濟王府老王妃身邊的大丫鬟,那出來尋小皇子的事兒怎么也輪不到她,太后卻偏偏使喚她來。這一來,宮巷里幽幽打轉(zhuǎn),腳下的步子也像是著了魘,昏昏懵懵往前走著,抬頭就看到他著一襲月白長袍端端立在高墻之下。一點兒也沒變,面冷而無情,那小少年像八爪魚一樣攀著他,他也依然無動于衷。就像是做夢,那么不真實。 身后的腳步擲地有聲,都不用回頭看,便已能感知他英姿蕭蕭的男兒味道。那大營中的回憶便似身后遠去的宮墻般,一幕幕在眼前晃過。又想起一群爺兒們在冰天雪地里搓澡,庚武背過自己時的半裸的精碩身軀,想起大通鋪上他近在咫尺的冷俊睡顏,想起曾經(jīng)三番兩次差點兒碰撞的呼吸……素玥的心口便怦怦怦跳得止不住。 一年余不見,他竟從一匹漠北之狼變作此刻的清雋軒昂。哦,他或許原本就是個這樣的男兒,只是不經(jīng)意去了那個遙遙天邊的大獄。她與他的相遇也似命中的偶然,短暫,卻在年華中鐫刻,這一段與旁的女人都無關(guān),只是她的今生獨有。 思緒翻飛,怎驚覺身邊忽然空寂,以為他又離去,以為是一場夢,素玥連忙回頭去看。 這一看,卻對上一雙濯亮的狼眸。她是鎮(zhèn)西王府的庶女,被扔在西南僻角長大,個兒不高,只恰及庚武的胸膛。聞見他衣裳上熟悉卻又陌生的清爽味道,臉刷地就紅了:“你……走路干嘛沒聲音?” 素玥有些忿忿的慌張,她還從來沒告訴過他自己的女兒身……但他方才的眼神,卻似一眼就把她認出來。他那么討厭她,竟也把她記得這樣深刻。 “是你嚒?……你叫素玥?”庚武聲音很低,站在素玥身旁,只是不想讓前面的九皇子和太監(jiān)們聽去。 他的肩膀清寬,身量修偉,在晌午日頭下把素玥的清影籠罩。這個男人總是如此,在她面前總是一副高高在上、擺布乾坤的冷冽霸道。素玥也不遮掩久別重逢后的歡喜,仰著頸兒看庚武:“隨便胡謅的假名兒,當什么真。你不是回南邊了,怎么會出現(xiàn)在皇城里?” “送貢酒進宮,青紅,不想竟在這里遇見你。你在宮里做甚么?”庚武說。著了紅妝的素玥不似小個子那般伶仃又強韌,她看自己的眼神比從前柔和、勇敢了,敢直視……隱隱還有一絲別的甚么女兒情愫。庚武便瞥開眼神,不再與素玥對視。 他卻不曉得,當日二人在燕沽口作別,他走了之后,素玥曾經(jīng)又追回來過。但碼頭上卻已經(jīng)空空,她看不到他的去影了。素玥一個人在風里哭,她只是個不得寵的王府庶女,自小隨母親養(yǎng)在僻壤,好容易接回去過了幾天好日子,忽然卻又抄家,娘也不知道是被虜去還是已被殺死,她根本不知道自己還能往哪兒去。彼時素玥便默默許過愿,倘若他日還能與庚武再相逢,一定怎樣也不要再錯過。 高墻下微風輕拂,素玥絞著袖邊兒:“原來娘娘們近日喝的酒就是你家的。開酒莊了,當大老板啦,那筆金子用在正途上了?!?/br> 素玥為庚武的興起而高興。三個月朝夕共處,見他雖寡言落單,在獄友堆里卻甚有威信,那時便猜他來日必有作為。素玥憧憬起來,面上卻不給庚武發(fā)現(xiàn)。 “沒動金袋子,開個小酒莊養(yǎng)家糊口罷。該你了,是怎么進的宮,那件事是否解決?我找不到他?!备潆h顏上無風無波,漠然地走在素玥身旁。 兩個小太監(jiān)打鬧,其中一個差點撞到素玥。 素玥稍往后退開一步,兩個人的手便不小心觸了一觸。驀地想起那中了迷毒的雪地里,他緊扣在自己腰上的帶著薄繭的掌心,臉兒刷地暈紅:“沒進宮,在王府給人當差吶。事兒早就辦成了。你住在哪兒,準備什么時候回去?我認識他,你把東西給我,我替你轉(zhuǎn)交?!?/br> 九皇子永恪高高架在老太監(jiān)肩頭,聽聞身后動靜,便回頭道:“嘀嘀咕咕什么吶,你兩個一見鐘情,還不快討本皇子歡心,一會我去求老祖宗賞你們婚事一樁!” 太監(jiān)們也打諢:“喲,少見素玥jiejie主動與人搭訕?!?/br> 上一回在堇州府,因為阿曉而讓秀荷吃了恁多的苦頭,庚武可不想再與任何女人生出麻煩。便與素玥岔開距離,淡然問道:“大約明日下午出船,我住在慶??蜅?,怎么找你?” 素玥被起哄的太監(jiān)們弄得局促,臉紅心跳地剜了庚武一眼:“你找我做什么?老王府你進得去?就在客棧里等吧,興許等我有空了,樂意出去見你?!?/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