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6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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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茂在園子里找了一圈,終于在這繁花似錦的一處找到了這對夫妻,陽光下,這兩人宛如天神璧人般,男才女貌,登對的就像是觀音菩薩坐前的金童玉女般,不禁看呆了。 還是沈翕事先發(fā)現(xiàn)了他,問道: “李公公所為何來?” 李茂這才反應,驚覺自己失態(tài),連忙小跑著過去,對沈翕行禮問安,要說他李茂這些年在宮中,乃至宮外,已經(jīng)甚少有人需要他這樣恭順有禮了,除了皇家子弟,外面就算是首輔大人瞧見了他,又有哪個不是上趕著巴結(jié),而此刻,他卻是心甘情愿在這位面前伏低做小,為的什么呢?倒也不是懼怕他即將擁有的身份,而是……這位如今已然是皇上的心頭寶,太監(jiān)不怕得罪權(quán)臣,卻怕得罪眼前人,這個眼前人,可以是得寵的妃嬪,可以是得寵的皇嗣,還有就是像沈翕這種,讓皇上為了他不惜冒天下之大不韙的人。 李茂未語先笑,心里犯嘀咕,早知道這位的真實身份,上一回交涉時就該對他更家恭敬些的。 “皇上下了朝,便抱著康寧小公子來看你們,見你們沒在殿中,便差咱家來尋的。” “哦,那我們現(xiàn)在就回去吧,莫要讓皇上久等?!?/br> 沈翕說完這話,便由謝嫮扶著往內(nèi)殿走去。 李茂跟在他身后,不由得將目光落在沈翕的后背之上,他突然想起上一回沈翕問他的話,還有之前看見的他肩上那殷紅鳳凰胎記……這可是封氏皇族的象征…… 而據(jù)李茂所知,大、二、三皇子背后并沒有這個。 看著沈翕的目光就更加虔誠尊敬了。 謝嫮扶著沈翕走入內(nèi)殿,就看見天和帝抱著康寧在殿中玩耍,康寧那清脆的笑聲傳開,說不出的開懷。 看見他們?nèi)雰?nèi),天和帝的目光落在了謝嫮的發(fā)髻之上,看了一眼那朵剛采摘而下的粉朵兒,笑道: “你們倒是有閑情逸致,也不管這孩子了,是不是?” 沈翕和謝嫮對視一笑,謝嫮走上前去要接過康寧,可是康寧卻把著天和帝的脖子不肯下來,那軟軟的手貼著天和帝的脖子,讓他有一種說不出的得意來,忍不住在他的小臉蛋上親了親,對謝嫮說道: “行了行了,朕就這么一說,還是得看孩子的,他愿意在我這兒就得了。” 謝嫮從來沒有想過,康寧能夠讓天和帝這樣的喜歡,更奇怪的是,康寧本身竟然絲毫不排斥天和帝,難道真的是血緣至親不斷嗎? 回頭看了一眼沈翕,見他也無奈的搖了搖頭,謝嫮便退到一旁去了。 “這孩子也有五個月了吧。到今日都沒個名字也不是辦法,朕替他取一個,你看可好?” 天和帝的這句話是和沈翕說的,只見沈翕面上一愣,然后才抱拳說道: “能讓皇上賜名,是這孩子的福氣,自然是好的?!?/br> 天和帝滿意的目光落在沈翕和康寧身上,微微想了想后,便對沈翕說道: “依朕看,就取一個昭字吧?!碧旌偷蹖ι螋庹f道,沈翕正要領(lǐng)命,卻聽天和帝又補充說道: “就叫封昭,你看如何?” “……” 這個名字讓沈翕和謝嫮都愣住了。封……昭。 天和帝似乎早就料到這對夫妻的反應,不等他們說話,又繼續(xù)說道:“別驚訝了。這孩子就叫封昭,他沒有入沈家的族譜是對的,就是你比較麻煩,還要再等個幾日,朕也替你想好了字,就取一個‘璩’字,不過冊封的旨意還得再等等,要把一切都安排好之后,才能昭告天下?!?/br> 沈翕聽完這話之后,立刻就在天和帝面前跪了下來,謝嫮自然也跟著沈翕跪下,只見沈翕忍著背后的傷痛,對天和帝拜道: “皇上,臣……姓沈,不愿輕易改姓。” 天和帝的眸中閃過贊賞,到底是元娘的孩子,天生就有一副忠義心腸。 說道: “如何不能改。你母親臨死前不是將一切都告訴你了嗎?你應當知道自己是什么身份,你本就該姓封,姓沈不過是權(quán)宜之計,你有孝順沈家的心,朕不怪你,畢竟養(yǎng)了你這么多年,不過,世人總要求一個認祖歸宗,你放心,朕絕對不會虧待你?!?/br> 謝嫮面上露出驚訝的神色,卻是不敢出聲,在沈翕背后低下了頭,只聽沈翕堅定的口吻說道: “臣不是怕皇上虧待與我,而是……而是……” 沈翕的臉上現(xiàn)出了難得的為難之色,天和帝不解,問道:“而是什么?你有什么要求,盡管跟朕說就是了,朕一定都給你辦到。只是‘不愿’一詞休要再提,你就算不為你自己考慮,也該為這孩子考慮,你定然也不想他跟著你姓沈,所以才時至今日未曾給他取名,你若是不愿,這孩子又該如何自處?不要任性了?!?/br> 天和帝的一番話說的沈翕有些動容,可是在最后關(guān)頭,卻依舊搖了搖頭,說道: “臣還是不愿,請皇上收回成命?!?/br> 天和帝蹙眉不解:“這是為何?難道堂堂正正做朕的兒子,不比做沈燁那懦夫之子要好?” 沈翕垂眸,嘆了口氣,說道: “沈燁再不好,可臣畢竟隨他姓名二十年,這是不爭的事實,臣只是不想讓天下人誤會皇上,不想給皇上添亂罷了。臣今日便帶著妻兒出宮,原是想留下與皇上多相處幾日,可是如今再留下來,只怕就會成為那禍亂朝綱的罪人了?!?/br> 沈翕這番話讓謝嫮贊在心中,無以言表,自從沈翕受傷之后,其實第二天就已經(jīng)清醒過來,有了意識,可是他偏偏忍住了,一連好幾天,全都趴在那里不吃不喝,一動不動,這樣的毅力之下他為的是什么,謝嫮如何能不知道,所以,才會在第三天的時候,便去和天和帝請求,將康寧接入宮中,因為她不確定天和帝對沈翕的態(tài)度,不確定他是否會因為沈翕這一舍身救命的行為就格外開恩,如果他不開恩的話,沈翕這回的傷不僅白受,并且很可能會讓沈翕就此曝光與烈日之下,那個時候,若是天和帝不作出明確表態(tài),那么沈翕今后就等同于被架在烈火上烹烤,不僅與他名聲無益,反而會造成反噬,所以,她才當機立斷,把康寧接到宮里,孤注一擲,將他交到天和帝手中,一來是試探天和帝對沈翕的態(tài)度,如果他對沈翕有父子感情,那么他對康寧定然會刮目相看,如果他對沈翕沒有父子感情,那么也就是說,沈翕圖謀的事情,此時根本無法實現(xiàn),還要再等機會,他們也要早作對應籌謀;二來則是想用康寧勾起天和帝的情感,和孩子相處久了,他總要想起來孩子的父親的。 而沈翕也確實做到了,她看在眼里,雖然心疼,卻也不會做出拖沈翕后腿的事情,此時天和帝提出要讓沈翕認祖歸宗,如果沈翕表現(xiàn)的過于急切,反而是大忌,如今天雖說證實了天和帝對他還有一些父子情誼,可是,這情誼到底有多深,他們不知道,也許讓沈翕認祖歸宗只不過是這位年邁帝王的心血來潮,在沒有很深厚的感情基礎之上,他們不能冒險讓天和帝產(chǎn)生懷疑。并且,也不能讓他覺得沈翕是個忘恩負義之人,就算定國公府對他和洛氏都不好,可是這些畢竟只是他的一面之詞,并沒有什么證據(jù)在手,若是一切攤在天和帝面前,他未必相信不說,很可能還會覺得沈翕如今的所作所為是刻意為之,這樣就很不利了,所以,沈翕如今就選擇了一個迂回的方法,他用一個養(yǎng)子的身份訴說對定國公府的感情,用一個親生子的身份訴說對天和帝的孺慕之情。 “皇上,我替您擋下這一箭,并不是想要讓您這樣對我,實際上我很清楚自己的身份,一旦曝光,會給您和我母親帶來蒙羞,我早已決定忘記這些,只要做好您的臣子就夠了,其他的事,但凡會損及您名聲的,臣,都不愿去做,請您收回成命吧。” 沈翕又說了這些,然后便對天和帝殷殷一拜,訴說真情,謝嫮則跟著沈翕身后,隨他而動。 康寧在天和帝的懷中,左看右看,并不知道他們在干什么,靜謐的殿內(nèi),偶爾發(fā)出他的一聲咿呀,聽起來特別清楚。 天和帝看著跪在面前的沈翕,幽幽的嘆了口氣,說道: “元娘到底把你教成了這樣一個端方君子!朕實在有愧于她??!你們快起來,別跪著了。這件事朕自有主張,先前也說了,并不是為了你朕才會做這樣的決定,實則是為了康寧,朕只是不愿讓他也承受和你一樣的痛苦,朕要讓他活的堂堂正正,朕要讓他今后提起朕來,不要有任何怨憤就行了?!?/br> 沈翕還要再說什么,卻被天和帝抬手阻止,又說道: “你不用再說了。這件事我已經(jīng)命宗人府和禮部酌商,你的名字朕也已經(jīng)提交給他們,如今不過是宗廟那兒有些阻礙,你的年齡是朕所有皇子中最大的,背后也有證明你是封家子孫的印記,過幾日,宗廟那兒有幾樁事,你協(xié)助他們辦一下,等到一切辦妥之后,你便是真的大皇子,你的三個弟弟皆會往后推遲一位,這件事已經(jīng)再無回旋余地,朕今日來也不是和你商量,而是告知你,你就別多想了,好好在這里養(yǎng)傷就是了,等到你傷好了,宗廟那里估計也就辦的差不多了,到時候朕再安排祭天,祭祖。” 天和帝的這番話讓沈翕和謝嫮徹底傻眼了。 這皇帝還真是說風就是雨的性格啊,不過短短幾日的功夫,竟然就這么辦了下來。 其實天和帝做這事雷厲風行,倒也不是因為一沖之性,實在是他對洛氏和沈翕愧疚已久,特別是覺得自己沒有照顧好洛氏,讓她在三十歲的時候,就匆匆離世,他永遠也忘不了,那日親自前去定國公府奔喪時,看見那個原本鮮活明亮的她,冷冰冰,瘦弱弱的躺在棺木中的模樣,他就心痛不已,沈燁告訴他,洛氏自從和他成親之后,身體一直不好,請了大夫去看,說是郁結(jié)于胸,成天郁郁寡歡,這才不過三十歲的年紀,就堪堪熬不過去了。 天和帝理所當然的覺得洛氏會這樣是因為自己,于是越發(fā)自責,冊封沈翕這件事,似乎已經(jīng)被他當成了彌補的舉動,所以,才會做的這樣干脆,一切隨心而動。 他覺得,這是他能在這個世上,能為洛氏做的最后一件事了。 ☆、146|145 因為天和帝的堅持,接下來的事情也就變得順理成章了,司禮監(jiān)的旨意發(fā)下,首先在宮里就掀起了大的風浪。 皇后馮氏正在喝藥,蔣嬤嬤伺候在旁,司禮監(jiān)的旨意下來之后,馮氏倒是沒有出現(xiàn)驚訝的表情,坐在皇后下首的毓貴妃和淑妃正在喝茶,淑妃一時沒忍住,說道: “皇上真是糊涂了,莫名其妙從宮外就認了個兒子回來,還要封大皇子,可曾把jiejie和肅王殿下放在心上?可曾想過你們的感受?” 自從那道圣旨下來之后,封瑜就再不是大皇子了,所以淑妃只好以肅王殿下來稱呼他,一旁的毓貴妃倒是淡定如斯,喝了口茶,說道: “也不單是我的感受了,伏王殿下不也要變?yōu)槿首恿藛幔俊?/br> 淑妃艷麗的唇勾笑,無所謂的說道: “與由一轉(zhuǎn)二相比,咱們伏王殿下可沒什么差別,jiejie也無需硬撐了,有什么委屈就說出來,說給皇后娘娘和眾姐妹聽聽,也好過獨自一人憋壞了?!?/br> 毓貴妃臉色一變,殿內(nèi)其他妃嬪也跟著對看了一眼,淑妃的意思在明確不過了,伏王殿下只不過是從二皇子變?yōu)榱巳首?,可是肅王殿下卻是從大皇子變?yōu)榱硕首?,等到皇上百年之后,到底是大皇子登基的可能性要大一些,肅王殿下應該才是最著急的人,原本他是第一順位繼承人,可突然莫名其妙給人貶了下去,變成了第二順位,前頭多了個人,而且這個人很明顯已經(jīng)成為皇上的心頭寶,如今米已成炊,要除掉怕也不那么容易了,這就好比一個餓了許久的人,眼前放著一塊又香又大的肥rou,這肥rou原本該輪到他吃了,可突然主人把那肥rou轉(zhuǎn)給了另一個人,這種落差足以致命啊。 毓貴妃和淑妃只有一級之差,兩人間的斗法在宮中倒是屢見不鮮的,偏偏兩人都生下了皇子,肅王殿下尚文,伏王殿下尚武,雖說肅王年長些,可到底比不上立過軍功的伏王殿下,因此,淑妃在后宮也是有恃無恐的,有什么說什么,一點都不給毓貴妃留面子。 而偏偏這回的事情,毓貴妃本身就很難發(fā)泄,畢竟這是皇上的旨意,雷霆雨露皆是君恩,她們這些后宮里的女人,從來就只有聽命,哪里能夠有置喙的余地,后宮本就不得干政,皇上的舉止就算有錯,也輪不到她們這些女人說,自有朝堂之上的官員們?nèi)ブG言。 淑妃力戰(zhàn)毓貴妃,德勝而歸,又把矛頭指向了皇后馮氏,問道: “皇后娘娘對這位大皇子殿下可有了解,我聽說他曾是三甲狀元,如此才學,倒是咱們從前孤陋寡聞了。” 馮氏喝完了藥,蔣嬤嬤伺候她歪在羅漢床上,肘下靠著一個牡丹纏枝的大迎枕,看了一眼淑妃,然后才溫婉的笑著搖頭,說道: “聽說倒是聽說過,不過,卻沒想到他竟然是皇上的……” 淑妃聽了不置可否的站了起來,華麗的衣裙拖曳在后,貴氣不凡,按品梳著宮妝,金鱗步搖隨著她的動作擺動,搖曳生姿。 來到馮氏面前,似笑非笑的看了看,然后才說道:“不是我說,您這個皇后做的實在糊涂?;噬线@么大的事情都沒想跟您商量商量。” 淑妃話中有話,也是欺負馮氏軟弱,她才敢說,只見馮氏果然溫婉的笑了笑,說道: “我原本就是糊涂的,meimei不是不知道。” 毓貴妃適時插嘴,說道:“可是,我怎么聽說,那日皇后召見過這位新科狀元呀?不是對咱們姐妹有什么隱瞞吧?” 這后宮中誰都知道,皇后娘娘是真軟,只要不涉及朝堂名聲這樣的大事,一般說什么,她都不會生氣,因此也就養(yǎng)成了后宮妃嬪說話無所顧忌的習慣。 馮氏淺淺咳了兩聲,然后才以帕子掩著唇瓣對毓貴妃說道:“meimei又是從哪里聽到的消息,是我這毓慶殿傳出去的嗎?” 毓貴妃臉色一變,便不再說話。 后宮里私自打探是重罪,不過有了皇后這句話,在場妃嬪也就明白,皇后娘娘怕是早就知道這件事的,只不過沒有和她們說起罷了。要不然以皇后的性格,又怎么會不澄清呢。 “毓慶殿的事情,咱們可不敢打探,不過,我也聽說,那新科狀元是定國公沈燁嫡長子,卻是不知他竟搖身一變,成了大皇子,看來是真的有些才學?!?/br> 說話的是如今最受寵的賢妃,窈窕身段,三八年華,一如那枝頭盛放的瓊花,嬌艷又華美,她是首輔的嫡孫女,入宮侍寢不過兩年,就一下子從美人躍上了四妃之一,這些年圣寵不斷,怪不得她有些嬌寵,說話也多了幾分傲氣。 聽了她這話,皇后是沒說什么的,她一貫疲于和她們打嘴仗,動心眼,只是瞥了一眼賢妃,就垂下眼眸不說話了,倒是淑妃早就看不慣賢妃這吊車尾,又仗著自己生了二皇子,母憑子貴,平日里少不得要譏諷賢妃幾句,這回也不例外。 說道: “賢妃說這話是什么意思呀,有才學又如何,沒有才學又如何?” 賢妃勾唇瞥了一眼淑妃,扭著蜂腰沒有說話,便回到了自己的座位上。 “好了,今日就到這里吧。” 皇后馮氏又咳嗽了兩聲,便讓蔣嬤嬤扶著她起來,接受了眾妃嬪的行禮,便輕咳著入了內(nèi)間。 眾妃走出毓慶殿之后,分別往各自宮殿走去,在繁花似錦的御花園中,淑妃攔住了賢妃的去路,勾著唇瓣,對賢妃說道: “meimei先前在皇后面前夸獎這位橫空出世的大皇子,只怕要引起皇后娘娘的不滿啊。” 賢妃紅艷的唇一勾,說道:“meimei不懂jiejie這話是什么意思。我不過就是順口夸了他一句,怎么就會讓皇后娘娘不滿了呢?” 淑妃揚眉:“她為何不滿,meimei如何會不知道?這位大皇子雖說是皇上的心頭寶,可是畢竟是個沒娘的孩子,橫豎我和毓貴妃都有孩兒傍身,賢妃meimei倒是這么多年都無所出,這心思,又能瞞得了誰?。俊?/br> “……” 賢妃聽了淑妃的話,臉色一變,她在宮中這么多年,最氣惱旁人以她膝下無子來說話,不禁又高聲帶刺的說道: “jiejie的話著實令人不解。meimei多年無所出與我夸獎大皇子有何干系?又與皇后娘娘惱怒有何關(guān)系?娘娘無憑無據(jù),可不要瞎猜啊?!?/br> 淑妃洞悉了賢妃的意圖,似乎并不介意她不承認,勾著唇與她擦肩,伸出豆蔻紅艷的柔嫩手掌,按在賢妃的肩上,親近的說道: “我不過是提醒你。你是沒瞧見這些天流水似的送入德陽殿的東西,這位可是名副其實皇上的心頭寶,咱們不過是些玩意兒,又如何能與嗣子相比?有些時候,總要掂量掂量自己的斤兩,雞蛋碰石頭,別到時候搞得雞飛蛋打,才知道后悔。” 淑妃的這句話明顯就是在諷刺賢妃的受寵,賢妃聽了自然不爽,暗自捏拳,指甲陷入rou中,咬牙切齒的說道: “這些事都不需jiejiecao心,時辰不早了,meimei就先告辭了?!?/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