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5節(jié)
不過,想想,先前自己將這些尾巴除去的法子,倒還真是沒有淺夏的法子管用且有效。 借著桑丘子睿的力量,將這些尾巴除去,既不會引人生疑,而且還是再正常不過。畢竟,他們是桑丘子睿請來的貴客,特別是云長安,還擔(dān)負(fù)著為桑丘老太爺看病的重任,若是他出事,那老太爺怎么辦? 不得不說,淺夏的心思較他而言,許是更為縝密細(xì)膩,當(dāng)即,看向她的眼神里,便又多了些難言的情緒。 “meimei,都是哥哥沒本事,不能好好的保護(hù)你,反倒是還要讓你處處受制,委屈你了?!?/br> “哥哥說的哪里話?反正我們云家,在那人的眼里頭,也是有些礙眼,既不能重用,又不能拔除,實在是有些頭疼呢。不過,比起長平王府來,我們云家人的日子,算是好過的多了!” 穆流年苦笑一聲,“淺淺,何必又要扯上了我?罷了。我先讓人去引開他們,然后,我們再走后門出去。” 淺夏點頭,云長安不動聲色的看了他一眼,難怪他會一直說要進(jìn)來這里喝茶,原來早就將退路給琢磨好了。 三人回到了小院兒沒多久,朱雀便送來了消息,桑丘子睿已經(jīng)知道了有人在打他們?nèi)齻€的主意,已經(jīng)派人出手解決了。 淺夏挑眉,“元初,你的人身手應(yīng)該都是不錯的吧?不知道在桑丘公子的手下,能走幾招?” 穆流年輕笑,了然于心,“說吧,你的意思是全都放走,還是只放一個?” “全都放走,豈不是太便宜了那位?放走一個,已經(jīng)是本姑娘的仁慈了。當(dāng)然,也不能便宜了他,至少,也得弄個重傷什么的吧?” “放心?!蹦铝髂暾f著,只是掃了朱雀一眼,朱雀便點頭道,“是,公子,屬下即刻去辦?!?/br> 看到穆流年不過只是一個眼神掃了過去,朱雀便能這么快地會意了主子的意思,淺夏的心里怎么就覺得有些酸酸的。 “還真是心有靈犀一點通呢!元初的眼神,看來還真是很好用?!?/br> 穆流年的身子微微向前一傾,然后眸底含笑道,“淺淺可是想要喝醋了?” 淺夏的臉一紅,嬌嗔了他一眼,冷哼一聲,直接就回自己的后院兒了。 穆流年倒是并未追過去,抬眼看看天色,對一旁的云長安道,“時候也不早了。我們也該再去洪縣看看了?!?/br> “好,走吧。我有一種預(yù)感,今天晚上,我們絕對會不虛此行。”云長安的眸底閃耀著幾分肯定的光茫,周身的氣勢,也是十分的強悍。 這一次,兩人將云風(fēng)和云雷都留在了小院兒,畢竟因為得知京城里有人盯上了淺夏,自然是不可能就放她一人在此。而且,穆流年又暗中將青龍也留在了這里,雖然他們只是出去那么幾個時辰,可是誰能保證,這幾個時辰里,就不會出現(xiàn)什么意外呢? 兩人到了洪縣之后,沒有直接去亂葬崗,而是在離那不遠(yuǎn)的一個小村莊落腳,兩人分了左右,開始逐一地對這個村子的住戶們查看。 因為這里離那處亂葬崗還算是比較近的,所以,兩人都懷疑那養(yǎng)蠱人藏在了這個村子的可能性最大。 沒過多久,潛伏在了亂葬崗那邊的人手就傳來了消息,再次有人出現(xiàn),并且是扔出了一具沒有了心臟的尸體。 兩人對望一眼,心下大喜,總算是沒有讓他們白費功夫。 “往哪個方向去了?” “回公子,看那人的身手,往縣城的方向去了。屬下已經(jīng)派人跟上了。” “走,去看看?!?/br> 待他們到了離縣城約莫有十里地左右的地方,便見一名黑衣人現(xiàn)身,“回公子,屬下追到了這里,那人進(jìn)去了。就是前面的這個莊子。” ------題外話------ 早上熬了蓮藕排骨湯,用的隔水燉的方法做的,我個人感覺還不錯,然后再裝入了保溫桶,中午時,jiejie打電話說mama吃了蓮藕和兩小塊兒的排骨,不過倒是把湯全都喝了。傍晚下班我去拿保溫盒,mama說味道淡了些,不過口感很好??粗鴐ama滿足的眼神,第一次,覺得盡孝原來也是一件如此容易的事。今天碼完字,還差五分鐘十一點,馬上上傳,不然就會錯過審核時間了…。 ☆、第九十四章 暗中cao作? 兩日后,桑丘子睿到了這處不怎么起眼的小院兒。 臉色仍然是有些蒼白,手腳冰涼,而且,幾乎是每走一步,都要承受著一種極大的痛苦。 淺夏坐在了涼亭里,就那么看著他,看著他一步一步地慢慢走了過來,不遠(yuǎn)處的穆流年和云長安只是相看一眼,也到了亭子。 “淺夏,我知道你是秘術(shù)師,所以,能不能告訴我,若是一直找不到解藥,我到底還能活多久?” 淺夏的眉眼松緩,恍若那艷麗的牡丹綻開,閃耀的眸子,宛若是不小心墜下的星辰,明亮的同時,又透著幾分的晦暗,正應(yīng)了之前穆流年說過的那句話,復(fù)雜的矛盾體。 “不一定。你的體質(zhì)較好,再加上發(fā)現(xiàn)地還不算晚,至少可以撐過半年。而且,現(xiàn)在哥哥不是一直有給你用藥么?若是你能全力配合,撐過一年,應(yīng)該不是什么難事?!?/br> 桑丘子睿的唇角漾過了一抹苦澀,“一年么?我尚未娶妻生子,我桑丘家嫡系一脈,如今只余我一人,呵呵,那我桑丘家將來,豈非是只能依靠旁系了?” 淺夏的眸光微閃,“你想的太多了。你體內(nèi)雖然是有碎心蠱,可是不影響你成親生子。當(dāng)然,你若是擔(dān)心你的妻子不一定能為你生下一個兒子的話,也可以多納幾房美妾,如此,得子的機率會高一些?!?/br> 桑丘子睿的臉上似乎是閃現(xiàn)了一抹裂痕,不可思議地眼神緊緊地追隨著淺夏的一舉一動。實在是難以想像,向中來溫婉清冷的她,竟然是會說出這樣的一番話來。 良久,桑丘子睿才道,“我們能單獨談?wù)劽矗俊?/br> 云長安的第一個反應(yīng)就是阻止他,不知為什么,他就是感覺到了眼前的這個男人,分明就是在算計淺夏!無論他體內(nèi)的碎心蠱是否能解,都與淺夏沒有半分的關(guān)系。 “不行!” 出聲阻止的,是穆流年?!吧G鸸樱@里是后院,你能到這里來與淺淺說話,就已經(jīng)是對你特殊的禮遇了。若是男女獨處,怕是多有不便?!?/br> 淺夏看了穆流年一眼,在他的臉上,似乎是看到了一抹害怕!他堂堂長平王府的世子,有何所懼? 桑丘子睿沉默了片刻,再抬眸看向了對面的淺夏,“果真不能么?” 淺夏笑笑,“哥哥,你們先到前廳去等我吧。這里有三七,不會有事的?!?/br> 穆流年還想再說什么,可是一接觸到了淺夏略有些強硬的視線,也知道自己是拗不過她的,只好隨她了。 “三七是我的貼身侍女,我總不可能讓她也離開。你有什么話,直接說吧。” 桑丘子睿猶豫了一下,眼睛在三七的身上來回地掃視了一番后,輕嘆一聲,突然一抬手。速度之快,莫說是淺夏了,便是會武的三七也未曾反應(yīng)過來。 等三七明白了桑丘子睿要做什么的時候,一道劍氣過來,三七便全身不聽使喚,剛要驚呼,另一道劍氣打了過來,直接就封住了她的啞xue。 對于桑丘子睿的突然舉動,淺夏亦是一驚,不過,那抹驚色也不過就只是在她的臉上快速地閃現(xiàn)了一個瞬間后,便又恢復(fù)如常。 對于她的反應(yīng),桑丘子??丛诹搜劾?,彎唇笑道,“淺夏果然是有著泰山崩于前而不驚的氣魄?!?/br> “桑丘公子過獎了。倒是桑丘公子如此費盡心思,不知何故?難不成,名滿天下的桑丘公子,還有著什么不可告人之密?” “淺夏,你對我一定要如此么?” 淺夏挑眉,“請恕小女子愚笨,不能理解桑丘公子話里的意思了?!?/br> “淺夏,你明明如此聰明,為何總是故作無知?說吧,你到底知道了些什么?”桑丘子睿的音調(diào)有些低,眸色也略有些暗沉。 “不是我在你面前故意裝不懂,而是實在不知道桑丘公子所指何意?我知道什么?我又該知道什么?在桑丘公子的眼里,我到底是有著何等通天的本事?” 淺夏沉靜的眸子里,透著幾分的輕嘲,明明就是這個男人自己多疑,且有心試探自己的天賦到底是什么,卻偏偏不明言,反倒是如此地迂回,還真是費心了。 桑丘子睿一言不發(fā),雙眸緊緊地盯著淺夏的眼睛,似乎是要透過她的那一雙黑眸,直接就看到了她的腦子里一般! 淺夏不急不燥與其相對,目光清冷微諷,對其犀利的視線,毫無畏懼。 桑丘子睿也的確是有意試探淺夏,他不明白,為什么淺夏竟然是會成為了秘術(shù)師?根據(jù)他所掌握的資料,云蒼璃雖然也是一位秘術(shù)師,可是其能力,與其亡父相比,已是相差甚遠(yuǎn)了。 而他從師父那里得知,云家老爺子的眼睛,是與眾不同的。只是沒想到,生了幾個子女,卻是沒有一個襲承了他的天賦,這一點,也實在是令人意外。 當(dāng)然,沒有這種所謂的天賦,倒是給云家?guī)砹诵┰S的生機,雖然是有些脆弱,可到底也是讓云家,繼續(xù)繁衍到了這一代。他曾收到消息,五年前皇上對云淺夏曾十分上心。 到底是什么,能讓這位九五至尊,竟然是對一個小姑娘上了心?除了她身上有著過人的天賦這一項,他實在是想不出別的什么原因了。 不過,兩人的對視持續(xù)了許久,從淺夏的眸子里,桑丘子睿感覺不到絲毫的所謂什么與眾不同,更感覺不到她的眸子有什么過人的本事。 可是一想到了當(dāng)初二夫人,以及當(dāng)時發(fā)生在了桑丘府的事,桑丘子睿,不得不心生狐疑,難道是自己多心了?或許,當(dāng)時他們只是使用了一些藥物? 可是淺夏明明就曾親口承認(rèn)過她是一名秘術(shù)師,這一點,是絕對錯不了的。 會是藥物的作用么?桑丘子睿不知道,也不能確定。 感覺到了淺夏身上淡淡的排斥感,桑丘子睿知道自己剛剛的舉動,有些太冒失了。 “定濤告訴我,昨天晚上有人襲擊了他。”桑丘子睿的眼睛仍然是一動不動地盯著淺夏看。 “定濤?哦,可是那位皇甫公子?說起來,他還真是有些不討喜,難不成,除了我,他還得罪了什么武功高強之人?”淺夏的唇角微微一勾,絲毫不掩飾自己對皇甫定濤的不喜。 桑丘子睿有心說就是你身邊的人做的,可是偏偏又找不到絲毫的證據(jù)和痕跡。而且,那個元二公子,一看也不像是喜歡背后偷襲人的那種小人,一言一行,雖說讓人有些不喜歡,可是至少卻處處透著大家之氣,應(yīng)該不會是他。 至于云長安?以他的身手,根本就是不可能有機會偷襲皇甫定濤的。 桑丘子??礈\夏對于皇甫定濤的事,似乎是一點兒興趣也沒有,難免有些生疑。 “你怎么不問問我,是何人襲擊了他?” 淺夏抬眸看他,唇角浮著一絲笑意,“桑丘公子以為這件事與我有關(guān)系么?何人襲擊了他,與我也沒有什么好處,當(dāng)然,也不會有什么壞處。所以,我何必要多管閑事?” “你昨天晚上一直在這里?”桑丘子睿突然就別過了臉,同時也岔開了話題。 淺夏輕笑,這一次略有些空靈的笑聲,讓桑丘子睿的手微顫了顫,“桑丘公子這話實在是太過好笑。首先,我為何要回答你這樣無禮的問題?桑丘公子以為自己是國公府的世子了,便可任意妄為不成?還是說,在這安陽城,什么衙門都是形同虛設(shè),唯有你桑丘家的人,才是這里真正的掌權(quán)者?” 這話難免就有了幾分的挑釁,更是多了些嘲諷和危險性。 “再則,桑丘公子不覺得你這問題實在是太過好笑么?我不在這里,還能在哪里?難不成會飛到了你們桑丘府?” 桑丘子睿的眉心一緊,眸底似有暗涌在不停地翻滾著,“你非要如此與我這樣說話么?難道你就一點兒也不想知道你夢境中的那個男子到底是誰?” 突然的挑明,讓淺夏一點兒準(zhǔn)備也沒有! 大為吃驚地看著對面的男子,一頭銀發(fā),將其整個人映襯得更是多了幾分道骨仙風(fēng)的氣質(zhì)。 “怎么會?你,你剛剛說什么?” 淺夏有些不能接受!自己夢魘的事,他是如何知道的?她可不記得曾經(jīng)在他的面前提起過。再則,他又如何會得知自己夢中常常會出現(xiàn)一名男子?而且,更為詭異的是,他如何知道自己是壓根兒不知道夢中男子的身分的? 淺夏緊緊的抿了唇,她很確定自己并沒有中了他的什么秘術(shù),自己現(xiàn)在的一切都是再正常不過的??墒撬趺磿蝗惶峒傲诉@個?而且,他又是如何得知自己的夢魘的? 桑丘子睿話一出口,就有些后悔了。 師父曾一再地叮囑他,萬不可在她憶起那些事之前,在她面前提及那個夢境,免得其生疑,如今看來,自己在她的面前,還是有些失控了。 桑丘子睿萬分懊惱的同時,更是將自己的內(nèi)心給剖析地明明白白了。 他自詡自制力驚人,他可以五日五夜不吃東西,也可以美人在懷,卻是絲毫不為所動。更甚至于,多年來在生死邊緣的游走和掙扎,讓他自認(rèn)早就練就了泰山崩于前而面不改色的本事。 可是現(xiàn)在,他不禁是有些開始自我反省了! 他的自制力,果真是有那樣好么?為何才與這個丫頭交鋒幾次,自己便忍不住了? 到底是她的魅力太大,還是自己的能力太差? 桑丘子睿看著淺夏面紗上面的那一雙水靈靈的大眼睛,此時竟然是有著幾分的呆怔后,竟然是輕輕一笑,“你是不是很想知道我是如何得知這一切的?有關(guān)你的夢境?” 淺夏點點頭,不語。 桑丘子睿的左手再揚,被禁的三七,終于是再度恢復(fù)了自由身。而她在能動之后,要做的第一件事,就是想要撲向了桑丘子睿。 “去準(zhǔn)備文房四寶?!?/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