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6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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過年挺沒勁的,海倫帶著小艾瑪去跟她哥哥嫂子在國外團聚,走了半月了。翟弋最近也沒過來sao擾文景,翟老爺子每到年關比總統(tǒng)還忙。據(jù)說以前的兄弟都會趁過年來給老大請安,等到了大年三十,翟老爺子會帶著昔日的兄弟一起敬天,儀式相當隆重,然后大宅會舉行盛大的家宴,到底有多盛大外人也說不清,據(jù)說負責采買的車一車一車往大宅里拉。 文景不知道秦牧的安排,趙飛說以前秦家和陳家也會團年,不過今年,陳默一家子都去了外地,就剩一個陳訴了,估計會跟他們一起過年吧。 沒兩天,文景接到了翟弋的請?zhí)?,二十九晚上他宴客,請的都是他的朋友?/br> 文景突然想到了齊少杰,最近他也是忙翻了,都忘了關注這兩只。 二十九這天秦牧照樣一大早就出門,文景暗自數(shù)了數(shù),他貌似有五六天沒跟這人說過話了,盡管他們每晚都睡在一起,當然,也差不多半月沒有做了。 大輝回家過年了,家里沒人,這晚文景只好把濤濤帶到店里,找了人專門陪他玩,然后帶著趙飛去翟弋的派對,還沒出門,翟弋打電話叫文景帶一個調酒師過去,文景不做他想,就把顧初南捎上了。 翟弋請客的地方又是御豪國際,文景對這地兒已經(jīng)相當熟悉,卻完全沒有好感,總覺得每次來都會發(fā)生什么。 他是過來幫忙的,所以來的比較早,文景一眼就看到了陳訴和翟成,兩人都在跟這里的工作人員說著什么,倒是齊少杰和秦牧不見身影。 文景翻了翻手機,今天秦牧又是一個電話都沒有,微信上只有沈軒發(fā)來的消息。 ☆、第067章 求婚 翟弋穿一套sao包的格子西裝,花蝴蝶一般在賓客中穿梭,身后永遠跟著一個忠厚老實的翟成。 他宴請的除了公司的合作伙伴大多都是他的朋友同學,有好幾個人文景都不認識,翟弋給他介紹說是他的同學,都在國外打拼的,這些人也都知道翟弋那些事兒,等翟弋走后都拉著文景打聽齊少杰,問齊少杰為什么不見蹤影,文景不動聲色的搪塞過去,雖然齊少杰最近消失了一般,但文景相信,他沒有放棄翟弋。 齊少杰不可能不感動,他肯定知道這個世界上再也不會有人像翟弋那么毫無保留的愛他,什么都不為,什么都不在乎,就因為愛,所以翟弋一直在堅持。 文景想,如果秦牧對自己也這樣,別說十年,只要能讓他安心,他肯定立刻就投降了。 但是…… 宴會入口傳來一陣sao動,文景轉頭,原來是沈軒來了,不對,沈軒?他怎么會來翟弋的宴會? 翟弋夸張的張開雙臂朝沈軒撲了過去,聲音大的差點蓋住大廳的音樂:“啊呀呀,軒哥,什么時候回來的?” 沈軒錯身,翟弋撲了個空,順勢摟住旁邊一個中年太太的腰,撒嬌:“莉姨,軒哥欺負我,你疼疼四兒?!?/br> 被他叫莉姨的中年太太捂著嘴呵呵笑,看了沈軒一眼,卻沒有說話。 剛才還熱鬧的大廳漸漸安靜下來,都看著沈軒,其中目光之復雜,文景一愣,顯然,這些人都認識沈軒,并且,似乎還不陌生,特別是有幾道視線明顯帶著嘲笑和不懷好意,文景知道那幾個人是天遠的高層。 倒是沈軒面不改色,也沒有去注意別人的視線,先是在人群中搜索了一圈,看見文景后點了點頭,這才把視線轉向了翟弋:“四少還是這么有趣,真的是好久不見了?!?/br> 翟弋也不撒嬌了,朝著沈軒使勁拋媚眼:“你沒發(fā)現(xiàn)本少越來越風流倜儻了嗎?啊也對,你又不喜歡男人,當然看不見我的好,是吧?” 翟弋嗓門很大,反正他的事全c市無人不知,真是一點都不顧及翟老爺子的面子,相反,許多人還就喜歡他的張揚和惡作劇一般的任性,他嘴又甜,長的漂亮,每次對著人笑的時候都能戳中你的心窩,讓你根本就討厭不起來。 沈軒似乎也是無可奈何的笑了笑,笑出一身的優(yōu)雅從容。 文景走到了沈軒面前,有點小激動:“沈先生,原來你認識四少???” 文景沒注意到,一旁的翟弋眸中快速滑過一抹歉意。 “是啊,翟家的四少嘛,我怎么可能不認識呢?”沈軒笑著道,也只有知道內情的人才能聽出他話中的嘲諷意味,他看著文景,滿眼的星光:“原來你跟四少是朋友,文景,你今天……嗯,很特別!” 文景現(xiàn)在不怎么注重外表了,出門一般都穿的比較嚴肅,不知是不是受秦牧影響,他的西裝也多數(shù)是黑色的,但他還是帥氣得一塌糊涂,用狗腿趙飛的話說就是:“咱文少就是披條抹布在身上也擋不住他的?。ù颂幷埬顉un),你嫉妒死都白死?!?/br> 不過這是沈軒第一次看他穿正裝,所以眼前一亮。 文景還來不及客氣一下,翟弋略輕佻的聲音就插|進來了:“嘖嘖,軒哥哥,我們小景兒在你眼里怎么就特別了?你來說說?!?/br> “四哥,別鬧!”文景要笑不笑的瞟了翟弋一樣,后者回他一個別有深意的笑容。 文景心中苦笑,翟弋可能是誤會了。 翟弋才不鬧呢,他是正兒八經(jīng)在毀他自己的宴會,這貨變臉也跟翻書似的,前一刻還笑盈盈的,盡管文景看出他對沈軒明顯的敵意,但是想著這樣的日子他總該顧及一下的,誰知這貨竟是任性的想讓人揍他一頓,真有跟沈軒撕破臉的架勢。 “軒哥,你還沒說你什么時候回來的呢,對了,你去看安靜了嗎?聽說那妞前段時間生病了,也不知道好了沒。你可能不知道,牧也是個渣,現(xiàn)在居然徹底彎了,一顆心全系咱小景兒身上了,這下好了,你以前不是也非安靜不娶嗎?現(xiàn)在沒人跟你爭了?!?/br> 周圍的人低低地笑起來,沈軒在四面八方的嘲弄和打探中連眼皮子都沒有動一下。 沈軒和安靜? 文景突然感覺自己陷阱一個超狗血的豪門恩怨中。 翟弋是什么意思?這些人既然都認識沈軒,明顯這些陳年八卦大家都知道,不知道的只有文景自己,所以說,翟弋是說給自己聽的? 有什么必要呢,沈軒不過是一個談得來的朋友而已。 不過文景再一次確定,看來沈軒不僅跟翟弋之間有點什么恩怨,恐怕跟秦牧之間更是有化解不開的恩怨吧? 文景突然又想到翟弋上次說的那句話,難道,翟弋指的就是沈軒? 那這么說,翟弋一早就知道沈軒回來了? 那秦牧呢? 自己三番兩次跟沈軒接觸,秦牧會不知道? 文景突然一把按住了自己的胸口,臉色剎那間變得極其難看。 沈軒上前一步扶住文景,聲音充滿關切:“你怎么了?剛剛還好好的,是不是哪里不舒服?” 文景朝他笑笑:“謝謝,我沒事?!?/br> 翟弋一把推開沈軒,摟過文景,臉上很不安,剛才那些話雖說是針對沈軒的,但是翟弋也清楚,換做任何人,聽了那些話都會不好受,因為,他把文景拉下水了。 “小景兒,去我的房間休息一下吧,要不去牧的也可以,門卡在趙飛那。” “不用,我真的沒事,你去忙吧。”不管怎么樣沈軒是客,翟弋既然沒有趕人的意思,沈軒也沒有離開的意思,那這個和事老只有文景來做,朝翟成和趙飛使了個眼色,兩人會意,招呼著其他客人散開了。 文景這才對沈軒道:“沈先生先別走了,四少這有不少好酒,等會我陪你喝一杯吧,借花獻佛。” 翟弋冷哼一聲,也招呼其他客人去了。 文景抱歉的笑笑:“我不懂你們之間的恩怨,不過,你是我朋友,我歡迎你?!?/br> 沈軒無所謂的勾勾唇:“你不用抱歉,大家都習慣了,你沒發(fā)現(xiàn)嗎?” 文景轉念一想,也是,看其他人的表情都知道想必這些人每一次見面就掐,大家都不在意,就自己夾在中間莫名其妙的尷尬著。 “文景,你……太善良了?!鄙蜍幟虼?,臉上有一抹不忍:“我真沒想到,秦牧那樣的人會對你動心,但是自從跟你接觸后我才發(fā)現(xiàn),你值得動心。” 文景心中一突,這話什么意思? 沈軒臉上的笑容漸漸褪去,最后滿是歉意:“對不起,我是故意接近你的,我……只是想看看是什么樣的人能讓秦牧動心?!?/br> 文景……果然啊! 追尾,喝茶,解圍,恐怕都是這人設計好的吧? 但是這人道歉都能道的坦蕩又自若。 “不過我很感激能夠認識你,文景,你是我這次回來的意外,謝謝你把我當朋友,我只是想知道,你現(xiàn)在還把我當朋友嗎?” 還是朋友嗎?文景想了想,沈軒并沒有對他做什么,只不過車被撞了,那車反正是秦牧的,撞就撞了,他也不心疼。 不過,被人耍的滋味就有點cao蛋了,并且這邊有翟弋,還有秦牧。 “沈先生,我也很高興能夠認識你,不過我無意牽扯進你們的恩怨中,所以……” 不等他說完,沈軒就截斷他的話:“我懂了,不過沒關系,在我這里,你是我在c市唯一的朋友?!?/br> 文景心中有點酸,直覺告訴他,沈軒應該不壞,商場如戰(zhàn)場,沈軒是戰(zhàn)敗的那一方罷了。 當然,秦牧是贏的那一方,所以文景又忍不住為秦牧驕傲,看,秦總就是厲害,連沈軒這樣風采卓絕的人物都打敗了,是個爺們。 哎,這種夾在中間的尷尬立場實在讓人如坐針氈,文景覺得他還是退出好了,盡管他欣賞沈軒,但是,人都是自私的,他有他必須選擇的人。 “沈先生,那邊有自助餐和酒水,我說了陪你喝一杯的,等我不忙了就過去找你?!?/br> “好的,我等你?!鄙蜍幧钌畹目戳宋木耙谎?,轉身走了。 文景被他那一眼看得心中又是一突,捏捏眼窩,文景又看了眼表……秦牧還沒到! 秦牧沒到,不過,齊少杰到了,文景看見翟弋明媚的臉漸漸浮上一抹冷笑。 文景再捏捏眼窩,這個宴會注定不消停。 眾人再一次安靜下來,齊少杰在大家好奇的目光中走到了翟弋跟前。 翟弋已經(jīng)不記得有多少天沒有看見這個人了,就跟他以往鬧脾氣消失一樣,彼此之間沒有電話,沒有微信,沒有一切聯(lián)系,甚至不會去刻意關注對方的信息。 曾經(jīng)無數(shù)次,翟弋是用這種方式來懲罰自己對齊少杰的死心不改,同樣就跟曾經(jīng)無數(shù)次一樣,翟弋這段時間過得簡直連找根領帶抹脖子的心都有了,因為該死的,他還是愛這個男人,看著齊少杰一步步朝自己走來,翟弋恨不能跟他一起下地獄。 就在這時,讓眾人包括翟弋意想不到的一幕出現(xiàn)了,齊少杰突然單膝跪地,手里舉著一枚戒指,深深的望著翟弋:“四兒,我愛你,我們結婚吧!” 所有人都被這一幕震撼到了,文景不由自主笑起來,真心為翟弋感到高興,十多年的感情,其實沒有人誰欠誰,誰對不起誰,因為,既然真心,那么,我愿意! 翟弋仿佛傻了,他不敢置信的看看齊少杰,是,這個男人確實是齊少杰,如假包換。他又看看齊少杰手里的戒指,是他買給齊少杰的那對訂婚戒指中屬于他的那只…… ☆、第068章 利用 翟弋很想笑,但笑不出來。他很想轉身就走,讓齊少杰也嘗嘗當眾丟臉是什么滋味,但他做不到。他媽的,他舍不得,齊少杰他可以隨便欺負,可以冷嘲熱諷,可以甩臉,但是不能讓別人看笑話。 翟弋覺得自己真賤,都賤出水平了。 “四兒……”一向冷漠的齊少杰目光熱烈,文景隔老遠都能感覺到他的激動,他說:“我知道你委屈,我齊少杰發(fā)誓,以后再也不會讓你委屈,四兒,我愛你!” 也不知是不是受了驚嚇,翟弋后退一步,正好被過來的文景扶住了。 “四哥,是不是感動的要暈過去了?”文景在他耳邊低聲說。 翟弋看看齊少杰,又看看文景,喃喃道:“小萌物,你說這人是哪來的怪物,是齊少杰么?” “你說呢?” “不知道,我耳朵幻聽了?!?/br> 文景樂了:“你確實幻聽,要不,就讓他跪著吧,咱們四少也傲嬌一把。” “我傲嬌?”翟弋挑眉:“本少不稀罕傲嬌,本少就是任性?!?/br> 這時,一對中年夫婦朝翟弋過來,最后站在了齊少杰身后。 翟弋臉色一變,神情明顯緊張,文景心中嘆口氣,哪怕任性如翟弋,也是有不得不妥協(xié)的事和人,比如,齊少杰的父母。 “四哥,放松,我看他們不是來攪局的,反而像……” 文景話沒說完,就聽齊少杰的mama笑瞇瞇的道:“四兒,看在我們老兩口的面子上,你就答應少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