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8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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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宣燎低頭,親吻那原本紋著火焰,如今還如火焰般炙熱的皮膚,低聲說:“你還在我心里,只要我的心還在跳。” 時濛抱著他的脖頸,感受動脈一突一突的碰撞。 手指插進他的頭發(fā),慢慢收緊,時濛忍不住問:“如果不跳了呢?” “那就趕緊投胎,轉世,來找你?!甭袷自跁r濛懷里,傅宣燎將瘋魔話語說得如禱告般平靜,“不管你想不想要,你的人生,我必須參與?!?/br> 作者有話說: 這邊有一小段對話和47-48重復,那邊改了一下,不是重點,無需回顧 第63章 (正文完) (上) 這晚,兩人從衛(wèi)生間到外面的落地窗,再到床上,一刻都沒分開。 天快亮的時候,時濛精疲力竭,眼睛都睜不開,傅宣燎雖尚有余力,倒也不想一次就把小蘑菇累壞,歪靠在床頭,臂膀給時濛當靠枕,閑不下來的手指撥弄他的頭發(fā)玩。 “我去剃個寸頭怎么樣?”傅宣燎突然說。 時濛動了動,調整了個舒服的位置:“為什么?” “你都能為我剪頭發(fā),我也得表示表示?!?/br> “不是表示過了嗎?” “什么?” 時濛抬起軟綿綿的手,戳了戳傅宣燎胸口文身的位置。 “這個不算?!备敌钦f,“畫得又不好看?!?/br> “好看啊?!睍r濛卻說。 傅宣燎當他開玩笑:“我就學了一周繪畫。” 時濛拿出了業(yè)界大拿的架勢:“我說好看就好看?!?/br> 傅宣燎愣了下,而后笑了:“行,好看?!?/br> 仿佛被小蘑菇納入菌蓋下,心想原來相愛是這樣的感覺,甜蜜,又有一種被另眼相待的安全感。 如果這個時候沒有外人煞風景的話。 時濛睡不著,拿出手機翻看,收到一條昨晚的消息。 來自衛(wèi)良驥,對方不知從何得知《焰》更正了作者名的消息,因為人在外地出差只能通過短信表示祝賀,并借此邀請時濛共進晚餐。 時濛看消息的時候沒避諱,傅宣燎跟著瞄了一眼,當即嗤道:“陰魂不散?!?/br> “他是好人?!睍r濛說,“他告訴我應該舍棄過去,發(fā)展一段穩(wěn)定、健康的關系。” 傅宣燎第一個舉手報名:“我姓穩(wěn)定名健康?!?/br> 把時濛逗笑了,他彎起眼睛:“你是兔子?!?/br> “穩(wěn)定健康的兔子?!?/br> “是火兔子?!?/br> “火兔子那不都熟了嗎?” “嗯,香?!?/br> “……該不會是餓了吧?” 時濛點頭:“嗯。” 傅宣燎立馬從床上起來,穿衣服下樓買吃的。 這個點外頭早餐店都沒開門,只能在24小時便利店買點熟食對付著。 沒吃上兔子rou的時濛咬了傅宣燎好幾口,傅宣燎問香不香,他說臭。 傅宣燎以為身上有汗味,便去衛(wèi)生間沖澡,剛進去時濛又跟了來,困得哈欠連天,哼唧道:“也不是很臭?!?/br> 被他的口是心非弄得沒辦法,傅宣燎帶著時濛一塊兒沖了個澡。 順便趁時濛神志不清討便宜:“你是不是有什么東西忘了給我?” 時濛甩甩腦袋:“沒有啊?!?/br> “有,你再仔細想想?!?/br> 時濛想不出來,詢問地抬頭看傅宣燎,濕漉漉的眼睛里滿是不設防的依戀。 傅宣燎的心又軟成一灘水,他彎腰,湊到時濛耳邊,貼得太近,唇都蹭到耳廓。 “名分?!彼弥挥袃蓚€人聽見的聲音問時濛,“你打算什么時候給我一個名分?” 過來人都說,不要在不夠冷靜的時候做決定,時濛當時只覺得耳朵熱得厲害,心臟也撲通撲通狂跳,可以說是非常不冷靜了。 于是時濛沒回答,不為男色所動地歪到傅宣燎肩上裝睡,然后聽到那人低笑一聲,很無奈似的嘆了口氣。 次日天晴,又去海邊閑逛,看見漁船駛入港口,兩人都覺得熟悉,卻很默契地什么都沒提,而是牽緊對方的手,在海灘留下兩串腳印,回頭看它們被涌到岸上的海水撫平。 回到楓城后,傅宣燎又被傅啟明抓去上班,時濛一面準備比賽一面陪李碧菡四處溜達,參加了幾場老友聚會。 許是先通過氣,現(xiàn)場氛圍都很好,沒有人用好奇的目光打量,也無人在背后竊竊私語。李碧菡急于讓全世界知道時濛是她的孩子,也存了給時濛的將來鋪路的心思,大大方方地將他介紹給身邊的所有親朋,請他們以后多關照。 還帶時濛去了趟娘家,在那里,時濛第一次見到外公外婆。 隔老遠時濛就看到一對滿頭銀絲的老人,互相攙扶著站在門口,聽見時濛喊外公外婆好,老太太當場掉了淚。 外公退休前在大學任教,儒雅氣質歷久彌新,將時濛帶到書房,親手為他寫了副字,祝他平安順遂,在畫界大展宏圖。 母子倆留下吃了頓飯,飯后李碧菡陪父親出去散步,外婆則拉著時濛的手說了些話。 多是讓他以后常來、把這里當自己家的體己話,后來才說到時家的事,聽說時懷亦已經醒了,老太太哼道:“當初我就不同意碧菡嫁給他,看看,這些年他干了多少壞事?!?/br> 在外婆眼里,李碧菡的悲劇婚姻和時濛前二十多年的不幸,皆因時懷亦而起。 事實也的確如此,許是經歷生死看透了些什么,醒來的時懷亦第一個要見的就是時濛。 雖然戴著氧氣罩說不出話,但時濛至少能從他顫動的眸光中看出幾分懊悔。 因此后來,收到來自時懷亦的股權轉讓書,時濛也不覺稀奇。 李碧菡也收到了,本來冷聲罵著馬后炮,待聽說這場車禍讓時懷亦元氣大傷,后半輩子可能都要在輪椅上度過,她又于心不忍,到底沒將那文件當場撕毀,而是交給時濛,讓他一并處理。 時濛沒什么好糾結的,將兩份沒簽字的文件一起寄了回去。 對于這樣的處理,江雪直呼大快人心。 “孫雁風也給我寄東西了?!睍r濛拿出一封沒拆封的信。 被江雪眼疾手快地抽走:“不準看,說不定這家伙又跟你打感情牌,說那個姓楊的是愛你的呢?!?/br> 江雪料事如神,時濛在監(jiān)督下拆開粗略讀了一遍,果然三句離不開楊幼蘭,字里行間都透露著拜托時濛去看看她,解開母子間的誤會。 “母子間?還誤會?”江雪語調都拔高了,“真夠不要臉的,簡直臟了母親這兩個字?!?/br> 時濛大概知道孫雁風說的是什么誤會。在許多個難眠的夜晚,他也曾身不由己地回想從小到大的種種,那到處漏水的平房是他記事以來最初的記憶片段,那個將他養(yǎng)到八歲的女人,對他也不是完全沒有感情。 他記得那年將他丟在人來人往的大街上,后來又紅著眼回來找他的楊幼蘭,也記得冬天寒風凜冽,家里只有一床厚被,楊幼蘭嘴上罵罵咧咧,深夜里還是將被子裹在他身上的溫暖。 哪怕是一種情感轉移,他甚至能理解楊幼蘭對他的恨和敵意??陕肥撬约哼x的,打著愛的名義傷害,比坦蕩直言的恨意更令人不齒。 因為記憶中最深刻的,是不斷受到打罵和詛咒,卻不知自己做錯了什么的茫然。 “唉。”江雪的一聲嘆息將時濛的思緒拉回現(xiàn)實,“就是可惜了時家的股份?!?/br> 竟還在為時濛退回去的文件遺憾。 時濛說:“我有錢。” “錢哪有嫌多的?”江雪勸他,“你也是時候給自己置辦房產了?!?/br> 時濛想了想:“有房子?!?/br> 江雪猛拍桌子:“好啊你,買房子都不告訴我一聲。” 時濛搖搖頭,似有些猶豫:“不過,我還沒想好要不要搬過去?!?/br> 比賽在即,時濛自是沒去探監(jiān),他回到潯城閉關練習,連傅宣燎都只有周六能和他見上一面。 這天又聽到敲門聲,時濛本不打算理會,傅宣燎一個電話打進來,委屈巴巴:“我都來了,就讓我看一眼唄?!?/br> 時濛下樓開門,瞧見門口頭發(fā)很短的人直接愣住,傅宣燎也不太習慣地抬手摸了摸短得扎手的發(fā)茬,有些忸怩地問:“應該……不算太難看?” 事實上傅宣燎臉好頭型佳,任何發(fā)型都影響不大。 時濛卻沒夸他,而是問他干什么來了。 “想你了?!备敌怯袉柋卮穑皝硭⒁徊ù嬖诟?。” 順帶洗衣做飯,為忙于拼事業(yè)的畫家釋放欲望,帶來靈感。 事后,傅宣燎攥住時濛在他身上作亂的手,咬他指尖:“時先生對本次提供的上門服務可還滿意?” 時濛給出及格分:“還可以?!?/br> “那紙盒里的東西……” 沒等傅宣燎說完,時濛就腦袋一歪,佯裝昏睡。 傅宣燎拿他沒辦法,繼續(xù)擺弄他柔軟的手,將吻落在他掌心。 隨著堅持不懈的復健,時濛的手傷好轉許多,傷口的疤痕都消減下去,嘴角蹭過只感覺到微微凸起。 傅宣燎配合時濛演戲:“小蘑菇乖乖,把盒子開開?!?/br> 用說的,比唱的還奇怪。 “睡著”的時濛嘴角動了下,沒給反應。 傅宣燎得寸進尺,又親了一下:“寶貝寶貝告訴我,他什么時候會把盒子打開?” 時濛忍無可忍地睜開眼:“我到底是蘑菇,還是寶貝?” “都是?!备敌怯嬛\得逞,笑得開懷,“你想當什么都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