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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其他小說 - 白衣暮年在線閱讀 - 白衣暮年 21

白衣暮年 21

    第二十一章

    「哎呦,老爺子,不要這幺兇嘛,這又不是奴家偷來的?!古优闹中?,

    狀作受驚的道,一雙傲立的胸部在她夸張的動(dòng)作下一顫一顫的,「若不是惜月那

    丫頭苦苦哀求,奴家可也懶得下山呢?!古诱f完,放蕩的依靠在桌邊的一張木

    椅上,珠圓玉潤的大腿輕搖,羽衣飄動(dòng)間幾乎將大半個(gè)玉臀都暴露在了上官清眼

    前。

    「我如何能信你?!股瞎偾宓?。

    「唉,那丫頭還真了解你,早就猜到了你會(huì)如此說。」女子搖了搖頭,蓮步

    輕移,走到上官清身前,帶起一陣香風(fēng),「那丫頭說,如果你不信,就叫奴家這

    樣與你說呦……」女子踮起腳,臻首湊到老人耳邊,如蘭香氣哈在耳垂上為上官

    清帶來一股麻癢癢的感覺,一股股特別的女兒香不斷涌入老人的鼻腔,頓時(shí)一股

    邪火自老人的小腹竄起。

    上官清心中一凜,連忙收攝心神,心道自己怎幺如此不濟(jì),竟會(huì)如此被眼前

    這浪蕩女子挑逗起yuhuo。待得聽清女子口中之言,言語內(nèi)容讓上官清老臉一紅,

    尷尬的咳了幾聲。

    女子此時(shí)正睜著一雙水汪汪的大眼睛,嘴角揚(yáng)起一抹媚笑,玉手一翻,手指

    卷住上官清一縷白須在指尖把玩著:「老爺子,這下你該信了吧?」說罷,女子

    還放肆的看了一眼老人的下體,放肆的笑道,「老爺子,奴家的水粉可不是那幺

    好消受的呦,這&039;奪魄勾魂&039;可是個(gè)男人就……」話音未落,女子竟扭身背靠入

    了上官清的懷中,一股柔香四溢,令人上官清心中一蕩。

    「狐貍精,給我滾開!」正當(dāng)在場幾人都因女子的放浪形骸而錯(cuò)愕不堪時(shí),

    一聲冷喝突然想起。

    曹鹿身形一扭,棲身而近,屈指成爪,指尖繚繞淡淡彩煙,抓向了依靠在上

    官清懷中的女子。

    「哎呦,這位小meimei好大的醋勁呀,不就是個(gè)老頭子幺,jiejie不要就是了。」

    女子咯咯笑著避開,雖然沒有還手,但言語間的促狹卻是一覽無遺。

    被女子擠兌的滿臉漲紅,冷聲道:「你這放浪形骸的蕩婦,衣衫不整還口出

    放浪之言?!共苈挂彩潜粴夂苛?,平??邶X伶俐的她竟然只會(huì)用放浪一詞來形

    容女子。

    「咯咯,小meimei,放浪可是用來形容人盡可夫的女人的呦,jiejie我可是貨真

    價(jià)實(shí)的處女,要不要來驗(yàn)驗(yàn)看呀,不過小心,別給jiejie弄破了呀?!古幽樕涎b

    出一副受了委屈的樣子,可口中的言語卻是愈見曖昧,「不過jiejie現(xiàn)在的確是沒

    有什幺衣服穿了,要不把你的衣服借給jiejie如何?」「你……」曹鹿氣得發(fā)昏,

    她自己也不清楚為什幺會(huì)莫名其妙的對著這個(gè)女子如此氣惱,平常的冷靜全都不

    知道哪里去了,就連當(dāng)初被上官清強(qiáng)暴后也沒有像如今這樣氣惱過。

    「曹鹿,冷靜一下?!拐?dāng)曹鹿丹田聚勁,打算噴出八色毒霧時(shí),一道蒼老

    的身影卻擋在了她的面前,一直大手?jǐn)嗳晃兆∩倥侨崛鯚o骨的手掌。

    「哼,擋我做什幺,難道你見她長得漂亮,便動(dòng)心了不成?」見上官清如此

    維護(hù)女子,曹鹿俏臉一寒,神色頗為不悅。

    「哎呀哎呀,小meimei生氣了,好嚇人。jiejie收斂點(diǎn)不就好嘍?!古右贿呎f,

    一邊挑釁的把嬌軀在上官清身上蹭了蹭,卻不想上官清身軀一震,將她震退了半

    步。

    「姑娘請自重?!篃o奈的嘆了一口氣,上官清轉(zhuǎn)身道,「惜月有何事托姑娘

    告知,但講無妨。」「老爺子,奴家也想說呀,但奴家穿成這個(gè)樣子,怕是老爺

    子也無心聽講吧?」女子掩嘴咯咯嬌笑,「而且那位小meimei的醋勁也委實(shí)大了點(diǎn),

    奴家還是先找件衣服穿吧。」女子說罷轉(zhuǎn)身躍出洞外,一縷香風(fēng)涌起,帶起一絲

    絲一樣的魅惑。

    見到女子如此莫名其妙的舉動(dòng),洞內(nèi)幾人皆是眉頭一皺,摸不清女子到底是

    何居心,有何目的。無奈之下,只得跟著女子的腳步躍出洞外。方一出洞,幾人

    便皆見到女子身法如風(fēng),白嫩的腳趾點(diǎn)在草尖上一掠而過,顯然輕身功夫極是高

    明。

    但好在四人也不是庸手,提氣輕身跟上去倒也不難。奔馳了足有一炷香的時(shí)

    間,四人追著那一抹紅影到了一處山洞之前,停了下來。

    突然間,兩點(diǎn)綠光自洞中黑暗處亮起,一聲聲低沉的嘶吼傳來。眾人定睛一

    看,卻是一只豹子。

    流云見狀中心頓時(shí)扣住一把飛刀,正待發(fā)出,卻聽女子一聲冷哼。

    「小貓,給姑奶奶滾一邊去!」說罷,女子橫起珠圓玉潤的大腿橫掃踢出,

    又準(zhǔn)又恨的踢在了豹子的頭上。這畜生慘嚎一聲,竟像是見到了什幺天敵一般,

    夾著尾巴竄上了一旁的一棵大樹。而看那女子動(dòng)作如此干脆利落,顯然也不是第

    一次做這種事了。

    少頃,眾人便見女子穿戴整齊的從洞內(nèi)走了出來。此時(shí)的女子一身大紅衣裙,

    帶著瑪瑙串成的項(xiàng)鏈,紅玉做成的手鐲,珊瑚雕成的發(fā)簪……總之這位女子身上

    的一切都是紅色的,仿佛她便是偏愛此種顏色一般。

    換了衣裙,女子的氣質(zhì)也隨之一變,原本滿身的放蕩竟一掃而空,取而代之

    的是一股雍容中透露出嫵媚的神色。女子此時(shí)的長發(fā)已經(jīng)整齊的盤在腦后,只留

    一縷青絲垂在臉頰,令得雍容嫵媚之中又帶上了一絲異樣的魅惑。而女子此時(shí)的

    纖纖玉指,正慢慢的把玩著這縷青絲。

    美目在四人的臉上掃過,女子最終把目光停留在了上官清臉上,展演輕輕一

    笑,百媚頓生,「上官老先生,小女子葬月,這廂有禮了?!馆p做一揖,自稱葬

    月的女子言語有禮,完全不符方才之人,若不是樣貌相同,恐怕在場幾人都要將

    她認(rèn)成另外一人也未可知。

    見到葬月如此變化,上官清皺了皺眉,卻未答話。

    「老先生可是認(rèn)為小女子包藏禍心?」葬月嬌笑了幾聲,「可惜若不是惜月

    怕你走錯(cuò)了路,小女子可還真懶得跑這一趟呢。」「雪宮坐落西北極寒之地,這

    點(diǎn)武林眾人皆知,我等可會(huì)走錯(cuò)?」流云輕輕一笑,道。

    「若是十幾年前,公子之言的確無錯(cuò),但今時(shí)不同往日,再去那里惜月怕就

    被迫當(dāng)宮主了?!姑滥恳活嵩聮吡肆髟埔谎?,「十幾年前,家?guī)熞驗(yàn)槟橙耍?/br>
    把雪宮秘密遷往了江南一帶,那苦寒之地留下的不過是個(gè)空殼罷了?!埂付犝f

    原因,好像是家?guī)熞驗(yàn)槟侨硕诮狭粝铝艘欢魏苁敲烂畹幕貞洶 乖嵩抡f

    完,很是有深意的看了上官清一眼,令得后者好生莫名。

    「哎呀,好香的味道,這位姑娘……」葬月突然語風(fēng)一轉(zhuǎn),引得眾人目光皆

    看向了一直未語的花解語。說來奇怪,這花解語自開始到現(xiàn)在便一言不發(fā),幾乎

    讓人感覺不到她的存在,即便是天生冷靜,卻也太過古怪了點(diǎn)。

    「奔波半夜,補(bǔ)些水粉罷了。」花解語淡淡一笑,似是說起了一件微不足道

    的小事。

    「哦,姑娘的這水粉可是很不錯(cuò)啊,香味淡雅,經(jīng)久不散,就是不知能否贈(zèng)

    與小女子一點(diǎn)呢?」葬月笑得眼睛都瞇了起來,但言語之中卻透著幾分古怪。

    「葬月姑娘說笑了,我這庸俗的水粉怎能與姑娘的&039;奪魄勾魂&039;相比。」花

    解語輕飄飄的把葬月的語風(fēng)擋了開去,一挽青絲,笑道。

    「如此嗎……」葬月笑得更加?jì)趁?,眼光炯炯,「那便算了,以后有機(jī)會(huì)小

    女子還真的要和這位jiejie好好研究下各自水粉的不同呢?!够ń庹Z只是笑笑,不

    作回應(yīng)。

    「好了,不說別的了。上官老爺子,不如我們就進(jìn)休息一晚,明日我便帶你

    們上雪宮?!?/br>
    一夜無話。

    次日一早,幾人便被葬月嘹亮的山歌聲吵了起來,雖然開始有些惱火,但隨

    即就沉浸在了葬月那清澈的聲音中。想不到外表如此妖媚的葬月竟能唱出如此清

    澈明凈的山歌。

    有了葬月通行,這一路雖然枯燥,但也不再乏味。

    云鎮(zhèn)原本是一個(gè)普通的小鎮(zhèn)子,不過臨近一座云??澙@的高山而得名。但不

    知為何,自十幾年前開始,這小鎮(zhèn)便突然變得熱鬧非凡,知道現(xiàn)在,已是一座不

    小的城池,只是名字還保留著云鎮(zhèn)之名。

    「到了,此處名為云鎮(zhèn),鎮(zhèn)子后面那片云海便是如今的雪宮所在。」葬月輕

    巧的自馬車之中跳下,「我們今日便在此處休息一日,明日上山?!孤牭酱搜?,

    倒也沒人有異議,一連七八日的趕路,饒是流云所帶馬匹皆是千里良駒,但也趕

    路的困乏也讓人疲累不堪。

    入城后,只見葬月輕車熟路的走入一家飯館,挑了一個(gè)雅座便鉆了進(jìn)去,而

    雅座中原本的客人一見到葬月臉上掛著的笑容即刻僵硬了起來,連忙結(jié)賬走人。

    店中的小二也是后腳便鉆了進(jìn)來,一邊殷勤的招呼著眾人,一邊把桌上連動(dòng)都為

    動(dòng)的菜肴全都撤了下去。緊接著,掌柜連滾帶爬的鉆了進(jìn)來。

    「葬月姑娘,今天來得真早啊,還是按老樣子給你老上菜?」掌柜一邊擦著

    頭上的冷汗,一邊滿臉掛著笑容的說道。

    「不必了,我?guī)淼倪@幾位客人吃不得我的口味,就來指椒水煮魚,夫妻肺

    片,麻婆豆腐,辣子田螺,芋兒雞……

    「說完葬月頓了一下,」算了,我就來這些好了,老樣子多放辣子,其他你

    撿清淡的拿手菜盡管上好了。酒你盡管給我拿最烈的來。「葬月說完便不再理掌

    柜,一副老饕的樣子。

    看著掌柜點(diǎn)頭哈腰的走了出去,上官清幾人皆是有些哭笑不得??粗鴧⒂^眾

    人的樣子,顯然對葬月極是懼怕,真不知葬月到底在這里有何兇名?

    不一會(huì)兒,葬月所點(diǎn)各色菜肴便上齊,顯然是掌柜特別吩咐廚子先為這里準(zhǔn)

    備,而先來的客人竟無一人表露出不滿,看來她倒也真是兇名在外。

    看著葬月把那些漂滿紅色辣椒油的菜肴如蜻蜓點(diǎn)水一般一樣樣接連不斷的放

    入口總,上官清不得大搖其頭。方才見葬月說自己吃不得她的口味,曹鹿還不服

    氣的嘗了一口,結(jié)果被辣的臉色如同涂抹了大量的胭脂一般??稍嵩聟s如同感覺

    不到一樣,雖然也是被辣的滿臉通紅,口中卻不曾停下片刻,吃得津津有味。

    至于要的酒上官清也看得出來,是赫赫有名的「一口夢十年」,酒性極烈,

    一般人不要說一碗,便是一口也醉了。

    可眼前葬月卻和著菜肴,一碗接一碗的灌進(jìn)腹中,全然不顧一眾人驚愕的目

    光。

    喝到興頭上,葬月早已是面色紅潤,甚至蓋過了臉上涂抹的胭脂。興之所至,

    女子不管不顧的跳出雅間,身形扭轉(zhuǎn),竟于餐館大廳之中跳起了舞來。舞姿奔放

    熱烈,頗有幾分異域風(fēng)姿,如同一把熊熊烈火,看得人目眩神迷。

    舞得片刻,葬月一甩云袖,竟卷起桌上一壇烈酒,邊飲邊跳,竟帶起了一股

    即使熱烈的氣氛。

    葬月這一舞便是小半個(gè)時(shí)辰,待得她感到疲累歸座,卻是眼神清明,全無一

    分醉意。見到上官清疑惑的目光,葬月微微一笑,和著她那紅潤的笑靦,媚態(tài)撩

    人。

    「老爺子是否認(rèn)為小女子是醉后失態(tài)?」一股淡淡酒香與淡雅的女兒香糅合

    在一起,與葬月妖媚的聲調(diào)傳來,上官清頓感身軀中一陣火熱,連忙收斂心神。

    見到老人眉宇間神色一動(dòng),葬月咯咯直笑:「老爺子,小女子可是清醒的很

    吶,這舞想跳便跳了,有何不可。小女子可是生來便喜歡吃最辣的菜,喝最烈的

    酒,做自己最喜歡的事,這樣活的才刺激夠味不是?」葬月說完,仰頭又灌了一

    碗烈酒。

    聽著葬月所言,上官清倒是心中唏噓。原本他一位葬月不過是一個(gè)修習(xí)媚術(shù)

    的女子,想不到竟有如此不遜須眉的氣魄!

    經(jīng)葬月這幺一攪,桌上幾人倒是都沒有了什幺胃口,匆匆填飽肚子,便各自

    休息去了。

    夕陽西下,不知不覺已是夜晚。

    流云輕輕敲響了上官清的房門,面對推門而出的上官清,笑道:「上官先生,

    匆忙趕路幾日,可是乏味?在下聽聞江南花魁一品紅近日來到云鎮(zhèn),不知先生可

    否有興趣與在下前去一觀?」上官清聞言心中一動(dòng)。

    風(fēng)流神劍本就為人風(fēng)流,這煙花之地更是常去之所。聽聞花魁來此,豈有不

    見之理?

    「煙花閣?這名稱倒也有意思?!股瞎偾蹇粗矍斑@青樓之名,以扇擊掌,

    笑道。世人都知青樓乃煙花之地,但此處竟如此命名,也不知此處主人是粗人,

    還是大雅若俗的雅人。

    「哎呦,上官老爺子,明日可就要上雪宮,您今晚來這種地方,豈非對不起

    惜月一片癡情?」一個(gè)促狹的聲音突然響起。兩人轉(zhuǎn)身一看,不是葬月又是何人?

    「你怎幺來了。」上官清心中有些不悅,隨后他心中也是詫異,為何心中有

    種偷腥被捉的感覺?

    「老爺子,小女子也是無聊,見你們兩人偷偷摸摸的出了客棧,便心癢之下

    跟了過來,卻不想……」葬月不懷好意的掩嘴笑道,「原來兩位是來看花魁的呀,

    真巧了,奴家也想見見那花魁美成了什幺樣子,要不一起進(jìn)去瞧瞧?」「你一個(gè)

    女兒家怎好……」上官清皺眉道。

    「女兒家才會(huì)對其他女子是否美貌感興趣啊,況且來的又不止奴家一個(gè)?」

    葬月說完,美目向后一掃。

    上官清聞言看去,只見曹鹿坐在一個(gè)茶攤之前,氣呼呼的盯著自己,見自己

    看去,賭氣的把頭扭過一邊。

    「那小meimei說了,她也懶得管你,只要你去雪宮的時(shí)候把身上的脂粉氣弄干

    凈了就好。」葬月笑得花枝亂顫。

    「姑娘此舉難道就不會(huì)難為情?」流云插口道。

    「哎呀,這位小哥,奴家什幺都會(huì),可就是不會(huì)難為情呢。」葬月大驚小怪

    的道,說罷一把拉起兩人,「快點(diǎn)吧,奴家還想見見那花魁是否有奴家美貌呢?!?/br>
    三人順利的進(jìn)了煙花閣,只是在門口被老鴇阻了一下,但老鴇一看清葬月的

    樣子,連忙陪著笑臉將三人請了進(jìn)來,顯然那葬月也不是次來這種地方了…

    …

    「我們來的正是時(shí)候?!乖嵩氯雰?nèi)老道的四處環(huán)視一番,見龜公們正忙著熄

    滅無用的蠟燭,便道。

    蠟燭漸熄,大堂內(nèi)昏暗了下來,一道倩影入內(nèi),四周原本喧嘩的人聲頓時(shí)靜

    了下來,一道道火熱的目光射去。

    「江南花魁,一品紅……」看著那蓮步輕移,款款入內(nèi)的影子,流云在上官

    清耳邊輕聲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