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3節(jié)
書迷正在閱讀:[重生]學霸日常、重生算什么、等待灰姑娘的愛情、他超級攻的、隔山海、[咒回]弟弟打算滅了全家怎么辦、秦先生,寶貝甜心要抱抱、修真高手在校園、沒用的年芙芙(NPH)、寂寞媽咪,讓我好好愛愛你
施施一想到顧北辰那渾身的臭毛病,也是覺得夠了,潔癖就不說了,那強迫癥什么的,也是醉了,要是被他看見場面,少說也要洗個半宿的澡! “其實我知道有的監(jiān)獄里面為了滿足科研與教學對*解剖所需健康人體的需要,出臺了一項規(guī)定:凡是監(jiān)獄的服刑人員或者死刑犯,可以自愿申請接受*解剖,被用作*解剖的實驗材料,將在規(guī)定時間規(guī)定地點由專門的人體解剖官進行宰殺?!笔┦c了點頭,佟秋練和警方這些打交道比較多,所以關于監(jiān)獄什么的,知道的東西也是多一些。 “為了保證實驗材料的品質,受刑人員要求必須是年齡在18至28歲之間的健康男女,男性要求身高不低于1。80,健美陽剛,咳咳……那個地方最好也發(fā)達,女性要求身材嬌好,五官端正。他們在被*解剖前,必須經(jīng)過飼養(yǎng),體檢,消毒,麻醉種種嚴格的cao作程序,才能上解剖臺。”佟秋練翻了翻后面附著的資料,“這兩個人都已經(jīng)這樣了,真的有實驗的價值和需要么?” “小練,你還能別想那么多么?我們只是負責解剖,完了將結果給他們就成了,這些有沒有價值什么的,壓根就不是你應該考慮的范疇好么?真是的,你倒是想得多了,你又不是警察,罪犯什么的,和你的關系不大好么?”施施忍不住的翻了個白眼,真是的,“好啦,那你要去觀摩么?這可是難得一遇的哦?” “畢竟這些*解剖一般是用作實驗比較多,像我們這些從事法醫(yī)的,是根本不會接觸到這些的,所以……”佟秋練伸手摸了摸肚子,寶貝,忍一下好吧,試試就知道,佟秋練不可能會放棄這么大好的事情! 醫(yī)院這邊的王雅嫻半夜又開始癲狂了,自從知道了令狐澤對于自己的所作所為并不是一無所知的時候,那種像是被人扒光了身子窺探的感覺,讓王雅嫻的心里面發(fā)狂,她和令狐澤結婚這么多年,王雅嫻一直努力的讓自己保持著完美的形象,無論是在一開始對待趙曼枝的態(tài)度上面,還是之后持家對各種問題的處理上面。 王雅嫻給人的感覺一直都是那種大方優(yōu)雅,得體寬厚的那種,王雅嫻一直努力的讓自己扮演好令狐家主母的角色,但是現(xiàn)在告訴她,她最丑陋的一面早就被人知道了,還是那個自己最在乎的枕邊人,王雅嫻的心里面怎么過得去??! 令狐默晚上面是沒有辦法在里面守夜的,令狐默自從知道了居然是自己的母親殺死了佟秋練的母親,而之后佟清姿的事情也很有可能是王雅嫻所為,就像是一盆涼水從他的頭頂直接澆筑下來,讓他遍體生寒,而他將這件事情和令狐乾說了之后,長久的沉默之后,令狐乾那邊只是幽幽的傳來了一聲沉重的嘆息聲音。 病房里面是兩個值班的女民警,令狐默則是坐在外面,醫(yī)院的燈光是白熾燈,燈光冷清的沒有一絲的感情,冷漠得讓人覺得有些寒意,醫(yī)院的冷氣一直都是開得很足的,這讓令狐默又一次感覺到了一絲寒意! 令狐默剛剛緊了緊身上面的衣服,突然里面就傳來一聲疾呼聲音,令狐默和門口的兩個男民警立刻沖了進去,王雅嫻此刻正躺在病床上面的,被子是被掀翻在了地上面的,王雅嫻躺在床上面,整個身子是蜷縮在一起的,就像是母體中的嬰兒一般,但是整個身子都在戰(zhàn)栗,令狐默他們進來的時候,打開了病房的燈,燈光下面,他們看見了王雅嫻的臉色蒼白的沒有一絲的血色。 蒼白的有些嚇人,尤其是面部還在不斷地抽搐,整個身子也在微微顫抖,兩個女民警伸手想要按住王雅嫻,但是王雅嫻喉嚨里面不知道在說著什么,像是痛苦的呻吟,她們卻阻止不了王雅嫻的戰(zhàn)栗。 令狐默當時整個人是懵的,直到醫(yī)生護士魚貫而入,從他的身邊一個個的擦過去,令狐默看著兩個護士直接將王雅嫻按住,沒有一絲的感情的,死死地按住,而那個醫(yī)生則是檢查了一下王雅嫻的瞳孔,鼻子嘴巴什么的,直接拿出了一管鎮(zhèn)定劑,這鎮(zhèn)定劑還沒有注射呢,王雅嫻突然就開始大喘氣了,這可嚇壞了所有人。 “按住她!”男醫(yī)生的聲音突然提高,那兩個護士也是死死地抓住了王雅嫻的四肢,而別的人也很快的加入了這個陣仗,幾個人就把王雅嫻死死地按住了,那個醫(yī)生直接上前,將鎮(zhèn)定劑,直接推入了王雅嫻的靜脈中,“準備呼吸機,她之前有沒有什么哮喘的歷史?” 令狐默愣了一片刻,想了一會兒,“聽母親說過,在她小時候得過哮喘,但是之后就沒有發(fā)作過啊,那剛剛是……”男醫(yī)生點了點頭,又重新檢查了一下王雅嫻的情況,一開始的時候,身子還是在戰(zhàn)栗,但是慢慢的,這種情況就緩和了不少,漸漸地她的身體就慢慢的恢復了平靜。 直到就想睡著了一樣,令狐默長舒了一口氣,他雖然手上面也不是干凈的人,但是在面對自己至親的人在自己的面前這般模樣的時候,令狐默發(fā)現(xiàn)自己的雙手居然在忍不住的顫抖,他只能將雙手死死地攥著,放在口袋里面,努力地讓自己深呼吸,讓自己鎮(zhèn)定一下! 很快的,大家看到王雅嫻沒事,守了一會兒,就紛紛準備睡覺了,畢竟大半夜的折騰,誰也受不了啊,“那個,你先看一會兒,我實在困得不行了,過兩個小時換我!”病房里面一個女民警和另外的人商量說!一邊說著一邊打著哈氣! “行吧,我先守一會兒!”那個女民警坐在床頭,也打了個哈氣,已經(jīng)兩點多了,她們在守四五個小時,輪班的人就來了,真是的,大半夜還要折騰,也是不省心的,那女民警嘆了口氣,又看了看時間,真是長夜漫漫啊! 而王雅嫻醒過來的時候,只覺得渾身酸痛,自己剛剛那種戰(zhàn)栗癲狂的狀態(tài)王雅嫻是有印象的,王雅嫻現(xiàn)在還覺得自己的胸口像是被什么東西堵住了一樣,呼吸有些難受,而王雅嫻最后意識模糊的時候,清楚的聽見了哮喘什么的,難不成是哮喘發(fā)作了,她還自己的哮喘已經(jīng)不會再發(fā)作了。 王雅嫻微微眸子轉動了一下,發(fā)現(xiàn)房間里面的燈光很暗,外面的白熾燈很亮,一閃一閃的,忽明忽暗的,而那個本來看守王雅嫻的女民警已經(jīng)趴在床頭睡著了,王雅嫻手指動了動,發(fā)現(xiàn)雙手都麻痹了,動不了,而渾身酸疼的難受,王雅嫻深深地吸了一口氧氣。 不知道怎么的,她的嘴角忽然就揚起了一抹弧度,她努力地動了動手指,直到感覺到了自己的手指能夠動彈了之后,她緩慢的抬起了手臂,她的手是慘白的、毫無血色的,她慢慢的將手放到了自己的氧氣罩上面,慢慢的將氧氣罩拿了下來,在氧氣罩被取下來的瞬間,她使勁的吸了幾口氧氣,王雅嫻,你果然還是怕死的! 氧氣罩被拿到了一邊,王雅嫻就開始覺得呼吸困難了,她的手指死死地扣住了氧氣罩,但是卻沒有將氧氣罩再重新戴上,她慢慢的感覺到了自己的呼吸越來越急促,能夠呼吸的氧氣越來越少,慢慢的王雅嫻感覺到了自己的視線都慢慢的變得模糊了! 而咬著嘴唇,趙曼枝,這輩子是我對不起你,誰讓我喜歡的人愛上了你呢,我這輩子從來沒有輸過,卻在一開始就輸給了你,我知道你不曾對阿澤有過幻想,但是你的存在對我來說就是個威脅啊,趙曼枝,這輩子我欠了你的,現(xiàn)在我要來換給你了! 王雅嫻的腦子里面此刻劃過了許多的人影,包括令狐乾和令狐默,這是她的驕傲啊,令狐澤從來都不曾真正的屬于自己,而是這兩個兒子,卻是真的讓她覺得驕傲的,或許剩下他們是自己這輩子做的最正確的決定了吧! 阿默,mama,這輩子做的最錯的事情就是阻撓了你的愛情,我明明知道和一個不愛的人生活,有多么的痛苦,但是我卻讓你經(jīng)歷了這樣的事情,阿默,佟秋練不適合你,她已經(jīng)結婚生子了,你會遇到一個好姑娘的,阿默……對不起!王雅嫻這么想著,一行清淚從她的臉頰滑落,落入了枕頭里面,瞬間消失得干干凈凈,只留下臉上面的淚痕還不曾消退。 阿澤,若是可以的話,下輩子我一定不要遇見你,你真是殘忍啊,你怎么可以欺騙了我這么久,你為什么在愛著另一個人的時候,和我能夠如此那般的虛與委蛇呢,每一次你對著我微笑,我都覺得無比的滿足,但是其實你的心里面已經(jīng)對我厭惡至極了吧,你是這世上面最殘忍的人,下輩子……不對,下下輩子,我都不要在遇見你了! 沒有你的話,我仍舊可以高傲的活著,我還是原來的自己,我仍舊是不可一世的大小姐,但是遇見你之后,我變得卑微了,小心翼翼的討好,一點一點的試探,無時無刻的觀察,我已經(jīng)變得不像自己了,阿澤……可以的話,我寧愿從來不曾遇見你! 王雅嫻想了一會兒,而呼吸的越來越困難,人本能的求生*讓王雅嫻想要再吸一口氧氣,但是王雅嫻的手死死地扣住氧氣罩,腦子里面浮現(xiàn)出了趙曼枝最后的幾句話! “王雅嫻,你也一定會遭到報應的,一定的……”這個女人一輩子活得溫婉,溫柔可人,這是王雅嫻認識趙曼枝二三十年中聽過她說的最毒的一句話,而這句話在很長一段時間都在折磨著王雅嫻,現(xiàn)在終于遭到了報應了,哈哈……趙曼枝,我來陪你了,我來贖罪了,我終于知道,死亡原來是這么簡單,但是又是這般恐怖的一件事情! 王雅嫻的眼睛閉起來的最后一刻,引入眼簾的是房頂上面的那盞白熾燈,王雅嫻覺得自己的眼皮很重,她最后還是閉上了眼睛……“嘩啦——吧嗒!”氧氣罩掉落在了地上面,將那些電源線什么的也整個拉到了地上面! 而房間里面的包括外面的幾個人都被弄醒了,那個趴在王雅嫻床邊睡著的女民警揉了揉眼睛,“氧氣罩怎么掉了!”因為王雅嫻的嘴角還帶著一抹清淺的笑意,所以女民警完全不會將事情往那個方面想! “真是的,趕緊給她戴上,別一會兒出了問題了,臟了沒???需要消毒么?”另一個女民警是睡在沙發(fā)上面的,睡眼惺忪的看了一眼,就翻了個身,面朝里,繼續(xù)睡了,那個女民警看了看氧氣罩,很干凈啊,有什么呢,真是的,那個女民警打了個哈氣,還是將氧氣罩給王雅嫻重新戴上了,但是剛剛戴上她就發(fā)現(xiàn)了不對勁。 他忍不住的咽了咽口水,一般戴上了氧氣罩,患者呼吸的話,就會有一些呼出的氣體噴灑在氧氣罩上面,上面會有一些霧氣的,但是這個……為什么沒有了,那個女民警的心頭劃過了一絲不好的預感,她忍不住的咽了一下口水,顫顫巍巍的伸手摸了摸王雅嫻的頸部動脈! 身體還是有溫度的,應該是她的呼吸比較微弱的原因吧,女民警的手慢慢的從王雅嫻的脖子處移動到了頸部動脈的地方,“啊——”一聲尖利的嘶吼聲音,瞬間滑過了沉靜的夜幕,將所有人從睡夢中拉了起來,所有人都是一個激靈,而那個睡在沙發(fā)上面的女民警更是直接從沙發(fā)上面翻了下來! 令狐默和兩個男民警直接拉門沖了進去,“怎么回事!”一個男民警的聲音還帶著剛剛睡醒的固有沙啞,他忍不住的咽了下口水,“到底發(fā)生了什么事情!” “死了,她死了……”女民警的臉色慘白,伸手指著王雅嫻,顫顫巍巍的,就連說話的聲音都在打顫,弄得所有人心里面都是“咯噔——”一下,“那還等什么,叫醫(yī)生啊,趕緊的!”那個男民警的話沒有說完,醫(yī)生已經(jīng)趕了過來了,這女警察的一聲尖叫,就是別的樓層都聽見了好么? 醫(yī)院這種地方本來就是十分空曠十分安靜的,聲音在里面還會回響一段時間的,他們又不是聾子,哪能聽不見啊,這不就趕緊過來了么? 那醫(yī)生跑過去,直接就檢查了一下王雅嫻的身體,“不好意思,已經(jīng)沒有必要搶救了,已經(jīng)走了……”令狐默完全是懵的,和剛剛一樣,那醫(yī)生嘆了口氣,走到令狐默的身邊,“令狐總裁,您節(jié)哀順變吧!” 這些天都是令狐默在醫(yī)院陪著王雅嫻的,醫(yī)院的這些醫(yī)護人員也是看的清楚明白了,這令狐總裁雖然看上去冷的有些不近人情,說話做事都是淡淡的,但是卻是是個孝子,就是這幾天辦公都是在醫(yī)院里面的,他們想著王雅嫻的突然離世,對于令狐默的打擊應該很大吧! 醫(yī)生見令狐默沒有回應,以為他受到的打擊過大了,嘆了口氣,摘下了脖子上面的聽診器,就往外面走,胳膊卻突然被一股大力拉扯住了,“為什么不搶救……”令狐默的聲音很冷,那醫(yī)生看著令狐默那臉,黑面神一般,眼神森冷的看著自己,都忍不住的咽了一下口水,“那個……” “我問你為什么不搶救!”令狐默的聲音陡然提高,在場的所有人都被嚇了一跳,心臟都陡然快了兩拍,所有人都忍不住的咽了一下口水,而那個醫(yī)生顯然是被嚇到了,尤其是令狐默此刻的手還死死地攥著他的胳膊,很疼,令狐默本來就是軍人出身,力氣那是有的,更何況此刻更是使了死力了,那醫(yī)生都覺得令狐默的手可以捏到自己自己的骨頭了,也可以感覺到來自令狐默身上面的戾氣。 “那個……令狐總裁……令尊已經(jīng)去了,已經(jīng)沒有搶救的必要了,您還是……”醫(yī)生說著示意一邊的兩個男警察,兩個人立刻會意,上前想要將兩個人拉扯開來,但是令狐默卻是紋絲不動的,眼睛死死地盯著醫(yī)生,那雙眼因為經(jīng)常熬夜的緣故,雙眼都充斥著紅血絲,而幽邃的眼睛,死死地盯著你,讓那個醫(yī)生渾身都打了個冷戰(zhàn)! “都滾開——”令狐默的聲音不算大,但是卻十分的有威懾力,就是上前拉扯的兩個警察都是被嚇了一跳,“為什么不搶救,你是醫(yī)生,病人要死了,你為什么不去搶救!”令狐默此刻雙眼充血,臉都漲紅,足以見得他此刻有多么的激動! 而那個醫(yī)生也真的是覺得很無奈,自己的胳膊,感覺像是骨折一般的難受,醫(yī)生的眉頭皺了起來,整個人的額頭上面都沁出了細汗真是要死了。 “沒有必要搶救了啊,人都死了,還要搶救做什么!”那醫(yī)生也是突然吼了一聲,倒是嚇到了周圍的人,這兩個人都是瘋了么?而那個剛剛被嚇壞的女警察也幽幽的說了一句,“確實是已經(jīng)死了!” 令狐默突然就頹然的松開了說,突然冷笑一聲,直接轉身撥開人群,走到了王雅嫻的面前,“這里是死了,不是還在笑么?她在笑啊,你們都瞎了么?你們都沒有看見么?她在對著我笑呢,怎么可能是死了呢,你們都在胡說什么……”令狐默走過去,伸手直接握住了王雅嫻的手,“你們看,還是有溫度的!” 眾人默然,都是在心里面嘆了口氣,不著調該說些什么,其實在王雅嫻死亡的時候,他們也想過了令狐默或許會有的反應,但是卻是怎么都不曾想過令狐默的反應會是這樣的,所有人都不知道該如何上去勸慰。 周長安本來就是在警局睡覺的,他在c市又沒有家,自然是在警局睡覺了,這剛剛整理了一下今天的資料文件什么的,剛剛睡著沒有多久,手機就忽然響了,周長安踢了一下桌子,“特么的,誰不想活了,還給不給老子睡覺了!”周長安接起電話,“喂——” “周隊長,王雅嫻死了!”周長安此刻腦子卻忽然就清明一片,他愣了半分鐘,“你剛剛說什么!”周長安看了看桌子上面的鐘,此刻還不到五點鐘,外面還是很黑的,周長安怎么忽然覺得這么冷的,他順手拿起空調遙控器將空調關了,空調發(fā)出的烏央的聲音瞬間停止了,此刻顯得格外的安靜,周長安都能夠聽見自己咽口水的聲音。 “王雅嫻死了,在醫(yī)院,自殺!”周長安直接掛了電話,直接沖到了趙銘他們休息的地方,將一個個的都叫了起來,“趕緊的,去醫(yī)院,王雅嫻出事了!”趙銘、李耐他們還是暈乎乎,不知道發(fā)生了什么,但是聽到什么死了什么的,也就穿了衣服,就急匆匆的奔上了醫(yī)院。 周長安想要給令狐乾打個電話什么的,令狐乾的電話卻是怎么都撥不通的,特奶奶的,關鍵時候掉鏈子,怎么這些當兵的每天和國家領導人一樣忙,難怪別人都說,千萬別和軍人結婚,這要是想要離婚,都找不到人,出個任務幾個月半年的,能見到個鬼??! 周長安又直接撥打了洛陽的電話,洛陽此刻也已經(jīng)睡了,她聽見這鈴聲整個人就坐了起來,伸手抓了抓頭發(fā),因為她給周長安設定的鈴聲是特別的,所以洛陽此刻是整個人直接跳起來的,她看著手機一閃一閃的,深吸了一口氣,拿起了電話,按下了接聽鍵,“喂——” “知道令狐乾在哪里么?我找他有急事!”其實在沒有接起電話的時候,洛陽的心里面是有著一絲小雀躍的,不知道為什么,還帶著一些小緊張,洛陽甚至還扒拉了一幾下自己的睡得亂糟糟的頭發(fā),但是周長安的聲音傳來,洛陽的心陡然一涼,她打開燈,才五點鐘。 “你找他什么事情!”洛陽的聲音變得公式化,客套清冷,周長安覺得更涼了,伸手將車子里面的冷氣關掉,“你要是有急事,我去宿舍叫他!我們住在一個院子里面!” “什么,一個院子里面,洛陽,你和一個男人住在一個院子里面,你還是個女人么?”洛陽將手機遠離自己的耳朵一些,忍不住翻了個白眼,我們在共同偵辦一個案子,一個院子怎么了,又不是一張床,這么大聲干嘛! “行了,直接說有沒有急事吧!”洛陽揉了揉耳朵,“沒事的話,我就掛了!”洛陽現(xiàn)在不想聽見他的聲音,但是洛陽還是直接下床,因為睡覺前太困了,所以洛陽衣服都沒有脫,只是脫了個外套而已,她直接打開門,走到了隔壁的屋子,伸手敲了敲門,里面很快有了動靜! “怎么回事?”令狐乾只穿了個短褲,就走了出來,洛陽只是瞥了令狐乾一眼,“你的電話!”洛陽將電話交給了令狐乾就靠在令狐乾的門口打了哈氣,“喂——”令狐乾有些惱怒,手機忘記充電了,估計自動關機了吧! “你的母親去世了,在醫(yī)院里面,您趕緊過來吧!”周圍很安靜,洛陽都聽見了周長安的話,只是有些擔心的看著令狐乾,令狐乾呆呆的將電話交給了洛陽,“麻煩你了,回去穿些衣服吧,現(xiàn)在有點冷!”令狐乾說著居然拍了拍洛陽的肩膀! 周長安在那邊聽著整個人的臉都綠了,洛陽點了點頭,“明明穿得少的那個人是你吧,你節(jié)哀順便吧!”令狐乾點了點頭,其實兩個人不過是點頭寒暄了幾句而已,這在周長安聽來,這絕對是在柔情蜜意啊,洛陽,你厲害哈,我剛剛和你說了令狐乾不錯,你們這就是好上了,你有沒有和我知會一聲??! 洛陽剛剛回到自己的房間,看了看電話,“周長安,你還不掛電話?你是準備聽什么!”周長安一時語塞,額……他是不想要聽什么的,只是…… “你管我,洛陽,現(xiàn)在不在京城,你可不能隨便亂來,你要是真的想要和令狐乾在一起,那也要回去問一下你們家的老爺子吧,你可不能就這么和他好上了,要是以后你們家不同意什么的,你說你……” “周長安,我怎么沒有發(fā)現(xiàn),你這么啰嗦呢,我和誰在一起,和你有什么關系么?我爺爺同意不同意和你沒有關系,再者說了,我爺爺也不見得有多么喜歡你啊!行了,沒事就掛了,我忙著呢!”洛陽說著直接掛了電話! 洛陽說的倒是實話,自從被周家退婚之后,洛家在京城有一段時間都是有些抬不起頭的,人家不明著說,背地里面都說洛家那個女霸王把自己的夫婿給嚇跑了,倒是把洛老爺子氣得不輕,洛陽輕輕一笑,倒是滿臉的苦澀! 而周長安被洛陽數(shù)落了一通之后,看了看窗外,覺得頭很疼,洛陽這是怎么了,但是一想到令狐乾,他的心里面又開始堵得難受了!哎……是啊,和自己有什么關系呢,這個女霸王要是嫁出去了,那自己不也是可以逃離苦海了么?想到這里,周長安突然一笑,只是他的心為什么會有些疼! ------題外話------ 月初這周會開始上課,所以會比較忙一些,估計會有幾天不會按時更新,不過不會斷更的,哎……學生黨真是傷不起??! 關于很多人會留言說想看施施和顧北辰的故事,或者洛陽和周長安的故事,也有想看童養(yǎng)夫的故事的,下一本是應該會寫系列文,但是男主女主只有一對,對吧,所以大家想看誰的,可以去投票,也可以留言給我,我會綜合一下看看下一本該寫誰的,好啦,就啰嗦到這里了! 對了,有評價票的親們,甩給我哈,哈哈…… ☆、158 補償我一個訂婚宴 令狐乾到醫(yī)院的時候,病房門口已經(jīng)圍了許多人了,趙銘是先看到令狐乾的,伸手抵了抵身邊的周長安,周長安走過去:“令狐上校,您節(jié)哀順變!”周長安說著伸手拍了拍令狐乾的肩膀,令狐乾什么都沒有說,而是直接穿過了人群,走到了病房里面! 病房里面人不多,只有王家的親戚坐在病房里面,每個人都是低垂著頭,而令狐乾走到了令狐默的身邊,自從王雅嫻去世之后,令狐默就一直攥著王雅嫻的手,死死地攥著,一刻都不曾松開,令狐乾走過去,伸手覆蓋在了令狐默的手上面:“大哥,我來了……”令狐默抬眸看了令狐乾一眼。 令狐默覺得喉嚨里面像是被什么東西堵住了一樣,說不出來話,只是嘟嘟囔囔的嗚咽了一聲,令狐乾蹲下身子,“大哥,mama已經(jīng)走了……” “一開始的時候還是有體溫的,阿乾,你來得太遲了……”令狐默的聲音干啞得像是枯樹枝摩擦的聲音一般,令狐乾此刻的心里面說不出來什么樣的滋味,他只是靜靜的看著王雅嫻,她的嘴角帶著笑,似乎走的十分的安詳,“太遲了,這些天你為什么都沒有出現(xiàn)過,媽念叨了你好久……” “大哥……”令狐乾該如何解釋,令狐乾也是這段日子將這些日子發(fā)生的許多事情串聯(lián)起來才猛然想起,王雅嫻肯定是知道了自己所調查的組織,居然和她有牽扯,而自己從來都是不會放過任何的蛛絲馬跡的人,所以她怕了……躲著自己,令狐乾不知道該如何和令狐默說這件事情。 “算了,你要是可以的話,看一下父親吧!順便和父親說一下媽去世這件事情,或許他并不在意吧!”令狐默說著兀自一笑,只是那笑容看起來卻是那般的苦澀。 而此刻的令狐澤坐在審訊室里面,長期的被關押在這里,令狐澤周身雖然仍舊是那種冷漠的讓人覺得有些寒意,眸子仍舊像是獵鷹一般,但是整個面部卻顯得十分的滄桑,尤其是五官變得更加的立體深刻了,眼窩深深地下陷,讓他的眸子,顯得更加的深邃,看著你的時候,你會覺得有些陰鷙。 令狐澤臉上面長出了一些青色的胡渣,讓他整個人看起來有些不修邊幅,但是或許是男人到了五十多歲的年紀,身上面總會有一種渾然天成的氣質,這讓他給人的感覺雖然冷漠,但是卻有著不一般的氣度。 令狐澤看著坐在自己的面前的長者,一頭銀發(fā),很短,手中拿著一個杯子,小心的啜飲了一口,身上面穿著白色襯衫,看起來格外的隨意,腿上面也就是隨意的一個大褲衩,低頭看著茶杯中懸浮著茶葉,此刻的審訊室里面并不昏暗,燈光是被打開的,而這讓令狐澤有些不適應。 “其實一開始我就知道令狐老頭子是不會輕易的放棄那個項目的,只是我沒有想過他居然把這種事情告訴了你,說實話,我真是不知道他這是為你好,還是真的覺得放棄了這個項目可惜了!”老者將手中的杯子猛地放在了桌子上面,濺出了不少黃色的茶水,兩個人四目相對,老者的滄桑的臉上面卻沒有什么笑意,只是目光淺淺的看著令狐澤。 “你和我爺爺認識?”令狐澤只覺得眼前的這個人有些眼熟,但是令狐澤卻是真的不認識眼前的人,不過他看到了剛剛他進來的時候,身邊是有警衛(wèi)的,這樣的人,為什么會突然找上自己,但是這個人的面相確實是有幾分眼熟就是了,令狐澤卻是怎么都想不起來在哪里見過這個人。 “是認識,認識好多年了,我認識他的時候,你還沒有出生呢,不過那個老頭子是不絕對不會和你提過我的,怎么說呢,我和他一直都不對盤,所以自從我離開了華夏之后,就沒有和他聯(lián)系過了,那個老頭子倒是脾氣大了,死了都不通知我一聲,好歹我們也認識了那么多年了!”說著這個老者倒是一笑。 令狐澤得頭腦中卻是電光火石一般的靈光上過,他似乎完全不敢相信眼前的人會是他頭腦中剛剛閃過的人,而老者只是沖著令狐澤一笑,“你不認識我,或者沒有聽過我也是很正常的,不過你小時候我是見過你的,說實話,你的父親性子軟弱,不像是你們令狐家的人,倒是你的性格,小的時候就能看得出來,和你爺爺?shù)故峭ο竦模 ?/br> 令狐澤的嘴角抽搐了一下,自己的父親卻是軟弱,他從小就被爺爺帶大的,所以做事風格,行為舉止都是像極了老爺子的,但是父親……從小是被奶奶慣著長大的,性格中有許多不成熟,甚至是軟弱的地方,所以令狐家在傳到了他的父親的手里面的時候,一度衰?。?/br> 而自己的婚姻,也是因為父親的妥協(xié)和一再的退讓,令狐澤想到了王雅嫻,倒是一笑,伸手摸了摸自己面前的那張照片,老者看了看照片上面模糊的人影,“長得很漂亮!” “是啊,長得很漂亮,呵——”令狐澤說這話的時候,像是自嘲一樣,“父親性子軟弱,令狐家在他的手里面一度衰弱,爺爺從小就和說,令狐家一定要重新回到以前的位置上面,而我也在為這件事情努力著!” “兒孫自有兒孫福,這個老頭子,是把自己的想法強行的灌輸給你了,倒是可憐了你了!”老者說著嘆了口氣,伸手撫摸著面前的茶杯,眼神矍鑠,就是他的臉上面都是皺紋,但是五官十分的剛毅冷峻,渾身上面有一種殺伐之氣,但是嘴角噙著的一抹笑意,也讓他周身的氣度緩和了不少,變得和藹可親了一些。 令狐澤估摸著面前的這個老爺子的歲數(shù)最起碼八十多了,但是眼神卻還是十分的銳利的,那雙眸子十分的凌厲,令狐澤見過軍中的許多老者,接觸比較多的比如說是趙司令,而白家的白老爺子也是接觸過,白老爺子完全是那種深藏不露的那種,典型的笑面狐貍那種,但是眼前的老者卻是絲毫不掩飾本身的殺伐之氣的。 “難道還猜不出來我是誰么?那個時候和你爺爺對著干的人不多的……”老爺子端起茶,又喝了一口,“真是時間跳的不夠好,早茶居然在這種地方喝,這個茶也是怪難喝的?。 ?/br> 在隔間的幾個民警都忍不住的捏了一把汗,難喝?好吧……您老什么好的沒有喝過啊,這里不過是個小小的警局罷了,哪里來的什么好茶啊,就是這個東西還是局長特別珍藏的呢,都孝敬您老了,結果您老還不滿意啊!也是夠難伺候的,難怪別人都說他脾氣古怪,倒是說的不錯的。 “您是蕭老爺子……”令狐澤這話一出,蕭老爺子倒是一笑,喝了一口茶,“倒是不笨,比你父親聰明多了!” 令狐澤就說一開始就覺得眼前的這個人眼熟,其實蕭老爺子和蕭寒長得不太相似,蕭寒長得多是隨了她的奶奶,包括那立體俊美的五官,和幽藍色的眸子,蕭老爺子還是屬于典型的東方面孔,但是這爺孫兩個人的笑容卻是挺像的,而令狐澤聽了蕭老爺子之前的贅述,也是多多少少有些猜測的。 “知道我為什么要來看你么?”蕭老爺子雙手環(huán)胸,打量著面前的這個男人,說實話,比起蕭默也是不妨多讓的,只不過蕭家之后就遠離了軍政這一塊兒,蕭默和蕭寒對這一塊兒都不熱衷,蕭家在軍政自然就慢慢的退了出去,但是提起蕭老爺子,知道的人還是很多的。 “看在爺爺?shù)拿孀由厦姘?,估計我我很快就會被軍事法庭傳喚了,或許這輩子……”令狐澤這幾日一直都在回想著自己這么多年做的那么多的事情,說實話,造孽太多。 “其實你爺爺比我長了一個輩分,不過倒是很巧合,我們之間從來就沒有意見相合過,意見最大的一次就是關于那個新式武器的開發(fā)項目了,你爺爺一直都堅持要求將這個項目做下去,但是……”蕭老爺子想起以前的時候,還是感慨頗多的。 “我知道,爺爺臨終前最大的愿望就是想要將這個項目重新啟動,但是我想上面申請了許多次,都是不批準……”蕭老爺子挑了挑眉毛,你個乳臭未干的毛頭小子,就想要推翻我們之前的決議,這是完全不可能的,就是當時能夠參加決議的人,雖然大多數(shù)都不在了,但是只要是在的人,現(xiàn)在的影響力也是不可小覷的,上頭綜合各方的因素,不可能通過決議也是正常的。 “其實我的兒子和你歲數(shù)差不多,他經(jīng)商,活得很自在,想要做什么都可以,家族這種東西,其實在外人看起來,那些大的家族神秘看不透,其實說起來也是很簡單的,哪里有那么的神秘呢,不過是幾個家族成員在一起,延續(xù)傳承罷了,什么聲名顯赫,名揚四海都是空談,可惜你爺爺從來都看不透,好了,看過你之后,我也就該走了,人老了,坐的時間久了,身子就不舒服了!話說這警局的凳子怎么這么硬啊,這是存心要我坐著難受的是么?” 隔間的幾個人又一次擦了把冷汗,他們只想說,真是夠難伺候的,哎…… “謝謝你來看我!”令狐澤起身,沖著蕭老爺子行了一個標準的軍禮,蕭老爺子則是輕輕一笑,“你若記得你是軍人,你就該知道,你到底錯了多少!”隨著門被哄得一聲關上。令狐澤整個人頹然的坐到了凳子上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