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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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天明也有些納悶,這個丫頭是怎么回事兒?剛剛明明感覺到她偷看他的時候心情好像很是愉悅,所以他才起了逗弄她的心思,雖然他對自己的這種感覺也很是驚訝!可是現在又是怎么了? 詭異的回門 秋娘正別扭著,卻不知道此時劉氏也正在鬧騰! “你們這群無賴,趕緊給我出去!這是我的家,誰準你們進來的!出去,出去!” 劉氏看著眼前這五六個人高馬大的男人,說不害怕是假的!她這時候恨死了娘家大嫂,簡直是個烏鴉嘴。昨天她才說過這郭家必不會善罷甘休,今天果真就來了人了!饒是她平時再怎么蠻橫,現在心里也難免惴惴不安! “我說這位大嫂,我們的話說的也是很清楚了!我是郭林的叔伯大哥,如今他和他兒子一起去了,可是這婚事卻沒成,我這個做大哥大伯的怎么著也是要過問才說的過去吧!你家閨女既然也沒嫁過來,那這彩禮錢是不是也該歸還給我們郭家!” “放你娘的屁!這銀子到手就是我的了,你、你憑啥給我要回去?你們老郭家死了人,難道是我讓他死的?跟我有啥關系!我又沒說不嫁閨女,是他沒那個福氣!沒命娶媳婦,憑啥要我退錢!你們想的到美,告訴你,要退錢,門都沒有!” “你……你這個無知婦人,我不和你說,叫你當家的說話!”其實劉氏這話已經是很過分了,人家死了人,你不說安慰兩聲還說這種氣死人不償命的話,如果劉氏是個男人,恐怕這幾個人早就動手了。 王大根聽了這話顫顫巍巍的走上前去。,卻被劉氏推開,“你來干啥?咱家誰說了算?誰是當家的!” “她、她娘,你看人家說的也有道理,這錢要不、要不就退了吧!” “退啥退!你胳膊肘往哪拐呢?不會說話就給我一邊涼快去!”劉氏罵退了王大根,又對著那幾個人吵了起來,“你們別以為我不知道你們是咋想的,不就是看人家父子倆都沒了,那錢退回去你們就可以私分了么?哼,跟我裝什么兄弟叔侄情誼,都是放屁!” “我說這話可就說的不對了!”其中一位看起來年長的人開了口,“原來郭林那股子日子過得可是不錯呢!就是為了給你家這十兩銀子的彩禮錢,是又賣房子又賣地!最后搬進了那小破屋才糟了禍事的,你說啊,誰家閨女嫁人開口就是十兩銀子??!那都夠娶多少個媳婦的了!還不就是看他兒子要個沖喜的這才獅子大開口!如今人家沒了,你家閨女可是好好的,這么筆銀子你不該還回來?” “十兩銀子咋了?那可是他們愿意的!要不沖著這銀子我能同意這婚事?要不就這樣!”劉氏轉了轉眼珠,計上心來?!拔以僮屛壹夜媚锛捱^去!隨便你們怎么處置!這樣總行了吧!” 幾個人相互對視一眼,他們早就預料到了可能會有這種情況,也商量好了對策,正要開口,卻不料另外有人說了話! “你真是個好打算??!七年前你就賣了我一回,如今又給我賣了個好價錢還不夠,又要把我往火坑里推!你真不怕糟了報應嗎?” 秋娘冷冷的看著劉氏,心里的恨意讓她的臉色越發(fā)陰冷。 劉氏看見秋娘過來卻猶如抓到了救命稻草,“那。你們看,許給你們郭家的就是她,你們現在就將她拉走好了,隨便給你們什么人當媳婦兒,這次可是白送的,我一分錢都不要,趕緊的拉走,過了這村就沒這店啦!” 劉氏的話讓幾個山里男人都紅了臉膛,雖是他們來之前都商量好了,但是還是沒有想到,居然還有這樣狠心的爹娘,什么話都說的出口。 秋娘哪能任她為所欲為,冷哼了一聲走了過去,“這話我可就不愿意聽了,你當初許的可是荷花不是我王秋娘!不管你是怎么和郭家說的,這棗兒莊誰不知道怎么回事兒?要不要我隨便拉兩個人來湊湊熱鬧??!姐妹易嫁!多么好聽的故事,我想用不了幾天你就是整個村西鎮(zhèn)的名人了,保管比你未婚懷子都要出名!” “你……你這個賤蹄子!”劉氏氣的眼冒金星,未婚懷子是她一輩子的污點,也是她的死xue,容不得任何人說起,可是這秋娘偏偏當著這么多人的面兒揭她的傷疤!“你們還不快點動手,這賤蹄子長得還算不錯,做你們誰的媳婦都好,馬上給我拉走!” 劉氏的嘶吼終于讓幾個看熱鬧看的入神的男人回過了神,剛剛說話的男人正了正神色,“我說大嫂子,我們來的時候已經商量好了,我們郭家也不是無情無義的人家,這郭林父子沒了,也不能讓你家姑娘嫁過去守活寡,只要你把彩禮錢退了就一切好說!” “好說?”劉氏瞪大了眼睛,這群人是不是都是傻子??!她把話都說的這么直接了,居然聽不懂?一門心思的還想要錢,真是傻的要死!劉氏氣急敗壞,說出來的話也不經過大腦,“要錢我沒有,你們要就跟她要好了!” “真是笑話!”秋娘怒極反笑,“你自己惹出來的事兒你自己解決,拉上我一個小姑娘算什么!無聊!” 秋娘大搖大擺的走回了西廂房,幾個外人也看出來這王家里面污糟的很,不過這并不是他們能關心的,幾個人依舊催著劉氏還銀子,還說如果劉氏不還他們就要告上衙門里去。王大根本就是個膽小的性子,一聽這么說,嚇得對劉氏勸了又勸,偏偏劉氏就是不吐口。王大根難免被人嘲笑一番做不了主,管不了媳婦兒什么的!氣的王大根頭一次違了劉氏的意,他看見過劉氏的錢匣子,搶了出來就丟給了那幾個人。等到人走了之后,劉氏自是少不得一番哭鬧,最后還捶打了王大根。 秋娘自是不管這些的,她倒是樂的看劉氏的笑話。此時她正和阿福一起啃著那半個兔子腿??粗⒏3缘臐M嘴流油她也是很是高興。 “要是天天有兔子rou吃就好了?!卑⒏W炖镞€含著一大塊,說話就有些模糊不清,秋娘正要笑他,阿福卻緊接著說出了一句令她意外的話?!安蝗缒憔图藿o那個男人吧!他沒病,還有rou吃!” 秋娘手中的兔子腿差點失手掉在地上。阿福卻依舊大口大口的吃著,他倒是沒有別的意思,只是先前郭家的男人是個有病的,阿福自然而然就想到了這個,在他的心里,反正秋娘是一定要嫁人的,自己更是要跟著她一起,有個沒有病又會做好吃的的人當然最好了。 看著阿福滿足的樣子,秋娘沉默了。 轉眼就到了荷花三天回門的日子,這一天一大早,劉氏和王大根兩個就早早起來收拾了屋子院子,兩人又穿上了新做的一身新衣裳,就等著新姑爺來拜見了,想到張家那潑天的富貴,劉氏就樂的合不攏嘴,這次相比于前兩天出嫁的低調,這次她是恨不得全天下的人都知道,昨天就吩咐王大根去鎮(zhèn)上買了一掛爆竹,等荷花兩口子到了就放,這可是過年都沒有的待遇??! 除了爆竹,劉氏還買了許多的菜rou回來,家里唯一的一只老母雞也宰了吃rou,嚇得阿福緊緊的看著那一群小雞仔,就怕劉氏也動了它們的心思。這天秋娘他們連早飯都沒吃的上,劉氏卻破天荒的給了阿福兩文錢,囑咐他今天去外邊隨便玩,反正不要出來,阿福呢,是錢照收,但是卻絕不會聽從劉氏的話,他還得看著小雞呢!至于秋娘劉氏卻一直冷著臉,倒是沒有跟她說什么,當然了,也有可能是劉氏知道秋娘不會聽她的話,說了也是白說。 一切都準備好了,劉氏摸了摸袖子里的紅包,這可是郭家給的彩禮錢呢,她昨天去鎮(zhèn)上換了一張十兩的銀票,裝在了紅包里,雖然鄉(xiāng)下人家如果條件不好,就是不給姑爺紅包也說的過去,但是劉氏是個愛面子的,當然這里說的愛面子是只愛荷花的面子,她不能讓姑爺小瞧了荷花,這種給閨女撐臉面的事兒她是一定要干的。劉氏想到自己的閨女,又笑了起來。不經意間卻看到了秋娘的目光,她厭惡的扭過了頭,只是……劉氏忍不住看了看高高掛起的日頭。 一般的閨女回門都是早早就過來,吃了午飯在和家人待一會兒,趕在天黑之前回了婆家就好,可是現在都日曬三竿了,怎么還不見閨女兩口子的人影!想著這換親的事兒,她心里也不由得焦急慌亂起來??墒且矝]有道理這老丈人丈母娘出門迎接的道理,劉氏只好壓著心里的顧慮等待著。沒想到這一等,就等到過了中午。 秋娘也有些納悶,雖然她并不看好荷花的這門親事,可是這樣的情況實在是太少見了!不由得在心里也暗自嘀咕著。她今天什么都沒做,就是想看看這個張家是不是自己知道的那個張家,沒想到卻出了叉子了。 劉氏在院子里左等右等都沒有消息,生怕自己的閨女出了什么意外,可是又半點消息都沒有,她已經在院子里來回走了半天了,這時候終于沉不下氣來?!巴醮蟾?,你跟我出去看看?!?/br> “誒,好好!”王大根聽話的關上了門,兩個人快步出了院子。 這一走卻是一晚上都沒回來。 接連的麻煩 趙府里,大少奶奶黃氏一巴掌打的那媳婦子跪坐在地上,“沒用的東西,這么點小事兒都干不好!” “奶奶息怒,息怒啊!”她的貼身嬤嬤急忙為黃氏順了順氣,“奶奶和這種人一般見識做什么,沒的下了身份?!?/br> “你看看他們一個個做的這些事兒,平時說的能能的,真用到了他們這點小事兒都不成!”黃氏越想越氣,嬤嬤又勸了好半天才好了些。 黃氏掃了地上的媳婦子一眼,“到底是怎么回事兒?” “回,回奶奶!我們當家的聽了奶奶的吩咐,讓張府的張老爺父子好好的伺候那王家姑娘。張老爺也照著做了,可是……”那媳婦子哆哆嗦嗦的抬起頭小心翼翼的看了黃氏一眼,卻被那陰冷的臉色嚇得低下了頭,只好硬著頭皮繼續(xù)說下去,“可是成親的第二天一大早,那張家老爺就派了人來尋我家當家的,說……說是張家娶錯了人,那王秋娘是王家大姑娘,現在這個確實個叫荷花的!” 說起來這也是張家父子的過失,張家老爺年過四旬,哪里想的到還能碰到這么好的事兒,既能和趙家攀上了關系,讓明年的生意有了機會,還憑白得了個美嬌娘。他和兒子那晚都喝了不少的酒,兩人醉醺醺的進了新房,哪里想的到問新娘子叫什么,自是好好的樂呵一番才是過癮。荷花哭哭啼啼間說的話他們聽都沒有聽進去,反而還挺喜歡那小姑娘欲拒還迎的架勢,看她那哭的梨花帶雨的模樣硬是多做了兩回,可是第二天一大早被一陣哭聲驚醒的時候,他和兒子才傻了眼。 黃氏自是不想聽這些沒用的,煩躁的摔了茶杯,老嬤嬤跟了她一輩子,最是知情知趣,給了那媳婦子一記凌厲的眼神,“那現在是怎么著個情況?” 那媳婦子早已嚇得渾身癱軟,“回奶奶,如今那張老爺父子也著了慌,偏偏奶奶這兩日忙,奴婢見不到奶奶的人也不敢擅作主張,回門的時候張家沒敢讓那丫頭出門,卻沒想到、那王家夫妻倆竟然找上門去,現在正僵持著,張老爺還等著奶奶示下呢!” “沒用的飯桶!好好的一件事被他給毀了!這么簡單都辦不好,如今還有臉來找我?給我吩咐下去,隨便他怎么辦,別拿這么點子事來煩我!” “是是是,奴婢這就去傳話!” 看著那媳婦子退了下去,黃氏的氣依舊分毫未消,老嬤嬤卻是又倒了杯茶,“奶奶,少爺他……” 嬤嬤的話還沒說完,一個滿身風塵卻依舊分外出色的男人怒氣沖沖的掀了簾子進來。 “爺……你……” “少爺!” 來人正是趙府的當家人,大少爺趙?。≡究∫莳M長的眉眼現在卻是暗含怒氣,一進屋子就冷眼盯著黃氏,頓時讓她如墜深淵! 黃氏心虛的站起身來,冰冷的感覺這才好了些,隨即想起了什么似得皺起了眉,“爺怎么這個時候回來了?一路上累了吧!生意的事兒可打點好了?真是的,外面的丫頭都死了嗎?少爺回來也不知道回個話兒……” “你這是喊什么?爺一進門你這是打爺的臉嗎?”冰冷的聲音帶著嘲諷的笑意…… 她就知道!黃氏藏在袖子里的手握的越來越緊,保養(yǎng)得宜的指甲刺進rou里,一陣疼痛,只有這樣她才能讓自己冷靜下來?!盃斦f的是!” 話音剛落,他的手已經抬起了她的下巴,冰冷的觸感讓他打了個冷戰(zhàn)!她的眼神落在他的眉眼上!新婚之夜,當他挑起自己的喜帕的時候,天知道她有多歡喜!她的丈夫如此的英俊神武,就連那冷冰冰的神態(tài)都帶著一股迷人的味道。她的眼睛越來越亮,可是他的目光卻只在她的臉上輕輕一撇。 如今,那雙眉眼依舊沒變,那顆心也還是那么冷! 他的唇角慢慢挑起一個弧度,態(tài)度有些隨意,但就是那種隨意說出來的話卻讓她怒火沖天。 “爺給你正妻的位置,正妻的體面,你最好也給爺坐穩(wěn)了!手,沒必要伸的那么長!”說著,他的手上下了力氣,強迫似得讓她看著他的眼,然后,薄唇輕啟“否則,小心爺有一天膩煩了,哼,后果你知道的!” 最后一句話輕的仿佛情人間的低喃,他的唇就在她的耳邊,熱氣撲打在耳朵上,有些癢,黃氏卻忍不住打了個寒戰(zhàn)。直到那人出了門她才反應過來,急忙叫來了丫頭,“快去,看看爺去了哪里?” 小丫頭一溜煙的跑了出去。等到黃氏等的極不耐煩,如坐針氈的時候終于返了回來,“奶奶,奴婢和馬房的人打聽了,那馬房的小廝說、說聽少爺說到什么棗兒莊!” “??!”黃氏跌坐在椅子上,失神般的喃喃道:“果真如此嗎?” 秋娘一個晚上都沒睡好,劉氏和王大根兩個一直沒回來,她倒不是擔心,只是心里總隱隱覺得不對勁兒,那種感覺她還真的說不上來。至于阿福么,人家倒是吃的好睡的好,對于荷花沒有回門最開心的就是他了,因為他的小雞終于逃過了厄運,雖然荷花回來他的小雞依然會沒事兒,但是他明顯就是那么認為的。這不,一大早起來連飯都顧不得吃,就帶著小雞去河邊捉蟲吃了,理由是原來的老母雞沒了,他要更關心它們,秋娘只得笑笑就過去了。自去廚房煮了飯食。 等到高粱飯出了鍋,清炒白菜也盛了盤的時候,劉氏夫妻兩個終于回來了,秋娘不禁暗自腹誹,還真會趕時候,踩著飯點回來的吧。不過看他們垂頭喪氣的模樣秋娘就知道,劉氏肯定沒得了好就是了。 “都怪你,我就說再等等的嘛,一晚上都等了還怕這點兒時候?說不定再等一會兒就能見到荷花了呢!”劉氏氣呼呼的說著。 “都一晚上人家都沒開門,再等下去能怎么著?還不如回來想想法子呢!” “法子?你有什么法子你說,你倒是說啊!” 最終王大根被劉氏數落的心灰意冷,一個人蹲著吸大煙袋去了。劉氏一個人無精打采的坐在院子里的小板凳上,低著頭也不知道在想些什么。秋娘覺得這種低氣壓的環(huán)境太不適合正常人了,于是她決定自己悄悄地在廚房解決了早飯。 “也不知道荷花到底是怎么了?你說咱們也算是張家的老丈人丈母娘啊,怎么著也不該連門都進不去啊……”劉氏一個人嘀嘀咕咕的自言自語?!鞍パ?,不會是荷花被、被他們給害了吧!要不然怎么都不讓咱們見上一面兒?這可咋辦?要不要去報官?” 秋娘差點一口飯噴出來,這個劉氏真是個活寶,可是秋娘卻看得眼睛酸酸的,如果自己的娘還在,恐怕也會這樣為自己擔心吧! “王家的人呢?趕快出來!”門口傳來一陣中氣十足的聲音,驚得秋娘站了起來。劉氏正被自己的想法嚇得心驚rou跳,突如其來的聲音讓她差點跳了起來,見是一個陌生的半大小子,心里也納起悶來。 王大根甩了甩煙袋,急急地走了過去,“你是誰???” 那小子卻是眼高于頂,斜著眼看了王大根和劉氏一眼,“我是誰你還管不著,你是誰?” “哪里來的小癟三,敢來老娘門上撒野,該干嘛干嘛去,別……”劉氏剛要罵下去,突然想到自己剛從張府出來,心里一驚,臉色變了數變,露出焦急又討好的神色來,“你是不是張家的下人?是不是荷花讓你們來的?還是你們家老爺要請我們這親家過去坐坐?” “說的什么胡話?我問你,這可是王家?王秋娘在不在家?” 原本的媚笑頓時變成了惱怒,“王秋娘王秋娘,怎么來的每個人都找王秋娘?這里沒這個人,趕緊給我滾!” “沒有?怎么可能?”那小子有些疑惑,劉氏聽說不是張府和荷花吩咐的人早就不耐煩了,哪里還有心情應付他,早早打發(fā)了才是正經。 秋娘聽聞是來找自己的,雖然不知道是誰,但是還想出去看看。 “王秋娘,當真不在這里嗎?” 彬彬有禮的態(tài)度,溫溫柔柔的聲音遮住了話語中的冷清,秋娘剛邁出門檻的腳又收了回來,臉色一變,驚愕的抬起了頭,是他? 劉氏覺得自己從未見過這么出色的男子,長相容貌先不說,就是那一身的氣度風華都讓她驚掉了下巴,再看那滿身的裝束,一看就知道非富即貴!可是這樣的人并沒有讓她改變態(tài)度,就算再好再有錢又怎么樣,是來找王秋娘的!一想到王秋娘能夠認識這樣的人她就氣的心肝肺疼,不過一個賤丫頭罷了,哪里來的這么好的命!心里氣憤難當,嘴上說出來的話自然也不會好聽。 “呦,這是哪來的大貴人啊,不是又是那王秋娘以前的舊相好吧!就知道她不是啥好東西!哼,來找她的人自然也不是什么好貨!這爛人爛貨倒是……” “給大少爺請安!”秋娘蹲下身子福了一福,沒等趙俊開口便站起了身,畢竟她現在不是趙府的女婢了,行禮不過是念在舊情罷了。劉氏嘴上沒把門的,什么話都敢往外說,她要再不出來,劉氏恐怕自己怎么死的都不知道。她倒不是心疼劉氏,只是不想再因為任何人任何事和趙府扯上關系罷了! “你果然在這里。” 趙家大少爺 秋娘看著眼前文質彬彬的男人,心底卻是一陣惡寒,這溫柔面具下的冷酷無情自己是見識過的,當初不過是少奶奶的一名侍俾趁他醉酒爬上了他的床,并隱瞞了此事,直到兩個月后有了胎兒才。告到少奶奶門前。而這位大少爺是怎么做的? 秋娘記得清清楚楚,趙俊聽聞了此事,命人立即將那丫頭賣進了教坊,不足一日就一尸兩命,別人扔在了亂墳崗。可憐那肚子里的孩子,還沒有成型就落得如此下場。這一切當然不是因為趙俊他不好女色,而是因為他最討厭的便是有人欺瞞于他,讓事情出乎他的掌控之外。對于自己的親生孩子,尚且如此心狠,半點都不顧忌骨rou之情,可見他是個多么心狠手辣之人。 秋娘當初還在趙老夫人身邊時,不知怎的竟讓這大少爺看對了眼,若不是老太太攔著,恐怕自己……她知道他的為人,不達目的誓不罷休,而她不過是個小丫頭罷了,身家性命全在他的手上。所以才趁著趙俊出門,少奶奶黃氏對她又心懷嫉恨,這才使計離了趙府。沒想到如今還是被趙俊找到,她的小手段如何能逃的過他的眼?秋娘握緊了拳頭…… 趙俊看著那表面鎮(zhèn)定,可是還是泄露了內心慌張的人兒心里有了一絲愉悅。當初看上她的原因不過是以為她也是知道那個秘密的人之一,本來打算的好好的將她收了房,到時候也不怕她不說出自己想知道的??墒菦]想到老太太一沒,黃氏那個成事不足敗事有余的就將人趕出了府,如果這次他回來的再晚一些,如果她那個后娘沒起了換親的心思,恐怕自己的計劃就要徹底失敗了。倒不是說他沒有別的法子讓王秋娘開口,而是只有這個辦法最是簡單,而且這件事實在不宜鬧大…… 想到這里,趙俊的臉上又滿是溫柔,他相信自己的魅力,如果他愿意,他可以讓任何一個女子心甘情愿的在他身上綻放,這個王秋娘當然也不會例外。昂首闊步的走進廚房,秋娘剛剛吃完飯的碗筷還沒來的及收拾,看著那粗糙的高粱米飯和那簡單的咸菜,劍眉忍不住促成一團。 “你平日里吃的就是這個?連府里粗使婆子吃的都不如?!?/br> 秋娘聞言眉頭不受控制的跳了跳,卻是低著頭不肯說話。 “我前幾日出了趟遠門,并不知道你過的就是這樣的日子,都是那個毒婦?!闭f著又靠近了秋娘幾分,“現在既然知道了,你現在就和我一起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