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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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爺,你是不是……誤會了什么?” 趙俊看他的目光有些驚愕,隨即又想起般露出個釋然的微笑,“秋娘的意思是……我明白了,爺回去會讓人準(zhǔn)備準(zhǔn)備,風(fēng)風(fēng)光光的抬你進(jìn)門就是了?!?/br> “趙大少爺,我沒想過再入趙府,更沒想過進(jìn)趙府做你的妾?!笨粗w俊的目光越來越冷,秋娘一字一頓的說道,“從來沒有。” 趙俊臉色突變,“王秋娘,你好大的膽子,你可知道你在說什么?” 秋娘恭謹(jǐn)?shù)牡拖骂^,卻是默認(rèn)了自己剛才的話。 周身的氣壓越來越低,詭異平靜的氣氛讓秋娘的呼吸都困難起來,她不是不知道趙俊的殺伐果斷,自己一次又一次的觸犯他的逆鱗……秋娘的后背沁出絲絲的冷汗,不足片刻,中衣已經(jīng)粘乎乎冷冰冰的貼在了她的后背上,就在她快要堅持不住時,那凝滯的氣氛突然間輕松起來,剛才還在她身上的陰冷毒辣的目光也消失了,秋娘放松的同時也忍不住疑慮起來。 趙俊收回目光,又恢復(fù)了翩翩公子的瀟灑模樣,只見他若無其事的走到了秋娘身后,不知道又看到了什么?!奥犝f你那妹子……” “秋娘沒有妹子?!焙苫ê退葲]有血緣關(guān)系,又沒有所謂的面上情,算不得她的妹子。 趙俊促不及防,微微一愣很快就恢復(fù)了常態(tài)。他只不過是想試一試她的態(tài)度而已,現(xiàn)在看來……“你放心,我會讓張家好好伺候她的?!?/br> 又是放心?秋娘垂下眼簾,讓人無法看見她眼中心中的情緒。她已經(jīng)說的很明白了好不好?讓她放心?只要他還糾纏,她就永遠(yuǎn)沒辦法放心。秋娘暗自腹誹,想著怎么應(yīng)對,躲在外面偷聽的劉氏卻嚎叫著沖了過來。 “你說啥張家?誰的妹子?啊,你們說的是啥?荷花,是不是我的荷花?” 看劉氏的架勢簡直就和瘋魔了沒兩樣,跟著趙俊的小廝急忙攔在了前頭,劉氏不死心的朝秋娘看過去,對方卻是看都沒看她,這種無視的態(tài)度,加上對荷花的關(guān)心,許是那小廝粗心大意沒想到劉氏一個婦人也有那么大的力氣,居然掙開了他的束縛??傊鹊角锬锘剡^神來時,劉氏的手像鷹爪般有力的抓著她的胳膊。 “你說你是不是認(rèn)識張老爺?荷花呢?荷花咋樣了?你說,你快說??!”劉氏的心又慌又亂,她擔(dān)心荷花這么長時間可是連人都見不到,如今乍然聽人說起,心里如何不著急。其實她更想問問那個男人,可是……她不敢。 秋娘眉頭一皺,剛才提起張老爺?shù)牟皇撬?!這就叫柿子要撿軟的捏嗎?還沒等她說話,不怒自威的聲音響了起來。 “她也是你能碰的?松開你的臟手?!?/br> 被這冰冷的聲音一喝,劉氏不由自主的感到懼怕,手自然就松開了。秋娘揉了揉發(fā)紅的手腕,輕輕的嘆了口氣。 “十日之后,我必會抬你入府,至于其他不想干的人,我會一并幫你解決掉?!?/br> 劉氏渾身一震,不知怎的,她就是覺得那男人口中不相干的人指的就是她和荷花…… 看著那甩了前襟正要跨門而出的身影,秋娘忍不住表了態(tài)?!吧贍敚覐膩頉]想過進(jìn)府,現(xiàn)在不會,以后也不會。少爺您神一般的人物,要什么樣的女子沒有,何必在我身上浪費(fèi)了感情呢!還有就是……我身邊的人我自會管教,不必您費(fèi)心了?!?/br> 趙俊饒有興味的回身看著秋娘,臉上陰晴不定的表情讓一旁跟隨的小廝都驚恐不已。他跟隨少爺幾年,知道此時少爺越是平靜,他心里的火氣就越大。這小廝原來在趙府和秋娘也熟識些,看著她現(xiàn)在依然執(zhí)迷不悟,讓大少爺越發(fā)的惱恨,急忙上去提點了秋娘幾句。 “我說姑娘你怎么就不開竅呢。咱們少爺是什么樣的人?將來你要是做上了姨奶奶,少爺對你又有心,這以后必是會吃香的喝辣的,姑娘你就等著享福……” 小廝的話還沒說完,趙俊一個犀利的眼神掃過去,嚇得他急忙縮了肩,低下了頭,再不敢多說一句。 “回去自己領(lǐng)罰。” 小廝顫顫巍巍的應(yīng)了是。 秋娘心有不忍,卻也知道自己沒有說話的立場,只得暗自忍耐著。 “王秋娘,我趙俊從沒在女人這塊碰到過鐵板,你,還是第一個。不過,爺說到做到,你好好準(zhǔn)備著就是了?!笨粗锬餄M臉的倔強(qiáng),又出言要挾道:“沒有關(guān)系的妹子你可以不在乎,可是……我聽說你還有個幼弟?” 秋娘已經(jīng)恨得咬牙切齒,卻是半句反駁的話都說不出來。只能恨恨的瞪著他,趙俊卻是不以為意的轉(zhuǎn)身笑著離開了,一如來時瀟灑倜儻的模樣。 秋娘看著那身影越來越遠(yuǎn),這才感覺送了口氣,可是心底卻是越發(fā)的沉重了。強(qiáng)自按耐住翻騰的緒,秋娘只覺得中衣貼在身上,濕漉漉冰涼涼的十分難受,正準(zhǔn)備回房換了衣服再說,劉氏卻是一個健步走上前去。 “你說,你是不是知道張家怎么回事兒?這一切是不是你早就計劃好的?荷花現(xiàn)在到底怎么樣了?” “讓開?!?/br> 秋娘櫻唇輕啟,劉氏心里既恨且驚,恨的是明明懷疑這王秋娘使了手段害的荷花現(xiàn)在生死不知,驚的卻是,王秋娘平日里老實聽話,沒想到居然有這樣的手段,還認(rèn)識那樣富貴厲害的人。想到自己以為早把她抓進(jìn)了手心里沾沾自喜,卻怎么也沒想到…… “你有本事攔著我做什么?剛剛怎么不去問那人?我計劃好的?難道換親也是我告訴你的?哼,你和張家結(jié)親之前,難道沒打聽打聽張守義張文棟父子倆的為人?” “你、你啥意思?” “什么意思都不知道就敢把閨女嫁過去?真是蠢婦?!?/br> 秋娘不想再和她說什么廢話,推開劉氏的身子回屋去了。劉氏一個人愣愣的站在院子里,王大根支支吾吾的想勸卻不敢開口。不知過了多久,劉氏喊了一聲“我的荷花”風(fēng)一樣的沖出了院子。王大根正想追過去,卻正好碰到了秋娘端著盆子出來倒水,他想了想,慢慢湊了過去。 “秋、秋娘。你……” 秋娘挑了挑眉,有些不耐煩。 “你、你是jiejie,荷花她、她不懂事兒,你念在她是你meimei又受了不少苦的份兒上,幫幫她……”在秋娘鄙夷諷刺的目光里,他的聲音越來越小,后面的話再也說不出來了。 “我meimei?哼,我娘只生了我和阿福兩個就死了,我哪兒來的什么狗屁meimei!你剛剛說受苦?我沒聽錯吧,她在家吃的好穿的好,我和阿福一個在外面給她賺錢,一個在家給他洗衣做飯,她受苦?你也說的出口,我看我和阿福都是你撿回來的,只有那個荷花真是你親生的是不是?要管你自己去管,別拉上我?!鼻锬镆粨P(yáng)手,半盆子的手潑在了地上,濺濕了王大根的鞋子,秋娘冷哼一聲也不管他,這樣的爹還不如沒有呢。 王大根看著濕了鞋面子的鞋,愣愣的不言語,過了一會兒,嘆了口氣才出門追劉氏去了。 你娶了我吧 秋娘現(xiàn)在煩躁的要命,趙俊可不是劉氏,他的心狠手辣一直讓秋娘記憶猶新。這一次他的話更是不容小覷,秋娘既然當(dāng)初費(fèi)盡心機(jī)才從趙府脫身而出,如今又怎愿再深陷其中,無法自拔?況且趙俊那個人本就不是什么良人,去做他的妾,秋娘是萬萬做不到的。 想來想去,秋娘還是沒想到什么法子,想到自己身邊竟連個商量的人都沒有,她的心里一片黯然。唯一的手帕交紅秀,自從上次去過她家,知道李家人都不待見自己后,她也怕紅秀夾在中間為難,一直都沒再去找過她,紅秀的親事也是一筆糊涂帳,秋娘不想讓她再徒增煩惱。 秋娘看了看空蕩蕩的菜園子,什么干活的心情都沒有了,將院子一鎖,去河邊找阿福去了。 “秋娘,秋娘!” “紅秀?”秋娘沒想到這個時候會碰到紅秀,看見她手里抱著個大木盆,里面有不少的衣服,“去河邊???” “是啊,”紅秀搖了搖手里的盆子,“我家?guī)讉€哥哥,這衣服一不注意就一大堆,累的我娘直不起腰來,我在家閑的發(fā)慌,這不么,想找你一起去河邊呢。” 秋娘笑著打趣了兩句,看對方心情也是不錯的樣子,兩人相互挽著朝河邊去了。 紅秀有心打聽秋娘的情況,后者想了想還是決定把今天發(fā)生的事兒告訴她。 “啥?讓你做妾?”紅秀瞪大了眼睛,“那你答應(yīng)沒?” “我的姑奶奶,你小點兒聲,我身上的是非夠多了,你還跟著添亂!” 紅秀不自在的羞紅了臉,看了看左右無人,兩人繼續(xù)漫步走著,邊走邊說著話。 “我現(xiàn)在也不知道該咋辦了。唉,算了,能過一天是一天吧,我這樣爹不疼娘又不在了的,這種事又能有什么辦法,大不了……總之我是不會做妾的……我只是,舍不得阿福一個人在這世上。” 秋娘的話多少有些心灰意冷的意思,紅秀卻沒聽出來,“唉,要是秋娘你上次成了親就好了,那大少爺看你成了親,肯定不會再打你的主意了??上侨耸莻€沒福氣的,現(xiàn)在這個時候又上哪找個合適的男人去……” 聽了紅秀的話,秋娘差點忍不住笑了出來,煩悶的心情也瞬間好了些,“你真是越說越不像話了!” 兩個人說說笑笑很快就到了河邊。 “哎,秋娘,阿福不在那呢嗎?” 秋娘抬頭望過去,正看到阿福正和一個字男人蹲在地上不知道在說些什么!再仔細(xì)一看,那男人竟然是自己認(rèn)識的。 “王秋娘?!卑⒏?匆娝纳碛埃种炻冻霭變舻难例X笑了。秋娘眼神一晃,旁邊男人露出半個側(cè)臉來,秋娘心里一跳,怎么又是那個男人!咦,如果沒看錯的話她好像看見他的眉頭微微一皺,是自己眼花了嗎? “哎,他怎么在這里?” 秋娘聽見紅秀嘟囔了一句,由不得她深想,阿福已經(jīng)笑著跑了過來。 “你看,許大哥教我寫字了呢……唉,人呢?” 原來那個男人不知什么時候已經(jīng)往另一邊去了,秋娘望過去的時候正好看見那男人漸漸遠(yuǎn)去的背影。 阿福略顯失望的低下頭,秋娘拍了拍他的肩膀,“你怎么和……和他在一起?” “許大哥開荒地回來看見我一個人偷偷的練字,他還教了我呢!” “是嗎?教你寫了什么字?” “丈夫!許大哥說,就是男子漢的意思?!?/br> 秋娘眉頭一挑,這個人……自從出嫁的事耽擱了之后,秋娘為了不讓阿福失望,偷偷教他背了三字經(jīng),還讓他學(xué)會了自己的名字,阿?,F(xiàn)在正在興頭上,每天有了空,就自己用小棍兒樹枝在地上寫寫畫畫。 秋娘打發(fā)阿福帶著小雞回家吃飯,便幫著紅秀洗起衣服來,兩人笑著鬧了一會兒后,紅秀看見左右沒人,突然神秘起來。 “哎,你和剛剛那人很熟嗎?” 秋娘知道她說的是那個男人,手上一頓,“沒……哪有很熟?見過兩次罷了,怎么了?” “啊,沒事兒沒事兒?!?/br> 秋娘哪里看不出她是故意提起話頭,現(xiàn)在又吊人的胃口,笑了笑也不追問。紅秀本就是藏不住話的性子,看秋娘若無其事的樣子,終于還是憋不住了。又往秋娘身邊湊了湊。 “那人叫許天明,你可能不認(rèn)識,他家住在山根兒那邊,四五歲上的時候爹娘就全沒了……” “啊?那他現(xiàn)在多大了?我怎么不記得村里有這戶人家?” 紅秀白了秋娘一眼,“他比咱們大十來歲呢,他爹娘死后他就離開村子了,后來……”說到這兒紅秀頓了頓,才接著說下去“前兩年回來后,也只和春柱家有來往,一個人住在山根兒的茅草房里,還帶著只白貓?!?/br> “聽人家說啊,他那幾年是去別的山頭當(dāng)土匪去了。后來受了傷才回來的?!?/br> “受傷?”秋娘想起那男人結(jié)實精壯的身體,不像是有毛病的??! “聽說……是、是那兒受了傷,不能……不能成親了?!奔t秀的臉微微有些發(fā)紅,她一個大閨女家說這種話也很難為情,不過看著秋娘的時候還是一臉的促俠八卦。 秋娘有些哭笑不得,“你不是說他都不和村里人來往嗎?這么……這么隱秘的事兒你怎么會知道?” 紅秀看秋娘不怎么相信的樣子很是著急,“我當(dāng)然知道了,不光我知道,咱們棗兒莊都知道的!他和村里人不怎么來往,可是和春柱好的親兄弟似的,春柱媳婦兒原來還想把娘家妹子許給他呢,后來知道了才作罷的,也就你……要不然他那么大歲數(shù)咋還不成親呢!” 秋娘聽了這話心里一震,這么說來,就是真的了!看上去那么剛強(qiáng)的壯士,其實……不能……行人事……心里正感嘆著,忽然聽見紅秀嘴里嘀咕著什么。 “……真是可惜了,要不然……你嫁給他……呸呸呸!哎,你干嘛去?” 秋娘將手上的水漬胡亂在衣襟上蹭了蹭,頭也不回的跑了起來,邊跑邊喊到“我還有點兒事兒,先走了,你自己慢慢洗?。 ?/br> 也不管紅秀回答了什么,她一路跑的兩耳生風(fēng),心里更是撲通撲通跳的震天響。剛剛聽到紅秀說那男人是個有毛病的她就心里一動,總覺得自己好像錯過了什么,待紅秀說道有心要秋娘嫁給他的時候她才反應(yīng)過來!多么好的機(jī)會??!那那男人……他叫許天明是吧! 他有病沒人肯嫁給他!秋娘自己名聲不好,又遇上趙俊逼良為妾,要是他們兩個湊成一對……那么許天明不必再讓人說道不能行人事,又得了個花兒似的媳婦兒!她呢?她都嫁人了那趙俊總不能搶人妻子吧!嘿,多好的事兒??!兩相得宜! “哎,姓許的,等等,等等我!” 眼看著那男人就進(jìn)了院子,秋娘急忙喊了兩聲!卻奈何他好像完全沒有聽見!秋娘只好加快了步伐,跑的更快了! “哎呦……疼、疼死我了!”秋娘本想著就這么兩步了抓住那男人算了,卻沒想到……他關(guān)了木柵欄門,然后……秋娘一下子被門打到了地上! 屁股上隱隱作痛,可是她也不能用手去揉??!只好呲牙咧嘴的慢慢站了起來,剛剛跑的太快,她現(xiàn)在還有點喘不過氣來。抬頭正好對上他滿是疑惑的眸子…… “我、我……我有……” “先進(jìn)來喝口水吧!” 許天明轉(zhuǎn)身進(jìn)了院子,秋娘只好緊隨其后,一遍邊平穩(wěn)呼吸一邊想著怎么開口。 進(jìn)了院子,只見中間擺著個四方的松木桌子,那只叫做白雪的貓兒正靠在桌子旁邊搖著尾巴好奇的看著她。許天明也不說話,不一會兒從屋子里拿出一只灰色的水壺并兩只粗瓷茶碗兒,倒了兩杯白水,一杯放在秋娘面前,另一只自己拿起來就喝了起來。 秋娘心事重重的喝了幾口,手指摩挲著茶碗兒的邊緣,這時候她的呼吸已經(jīng)平穩(wěn)了,該怎么開口呢?她有些拿不定主意,總不能直說吧,他要是拒絕了自己得多難堪啊!不對!自己一個干干凈凈清清白白的黃花大閨女白白嫁給他這么個不能算男人的男人,他高興都來不及吧! “你娶了我吧!” “噗!咳咳……咳……”一口白水嗆在喉嚨里,許天明差點兒把自己噎死!“咳,你、你……咳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