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3節(jié)
書迷正在閱讀:我靠直播走紅陰陽兩界、妙手生香、色調(diào)、重生之扶搖直上、農(nóng)門悍婦、她在陸爺心頭縱了火、那只是故事、818那個看盜文還寫長評噴我的讀者、嬌妾難寵、平淡的水鄉(xiāng)生活
“才一年功夫就存了這么多私房?” “那,那是我的陪嫁莊子的收成,還,還有每個月的月例銀子?!边@種說辭連她自己都不相信了,想到以他的精明,最后只好坦白從寬,“那個,人家也沒亂用嘛,全都繳上來了嘛?!?/br> 凌峰大笑,“敢情你還是有功羅?” 徐璐不敢點頭,訕訕地低著頭。 凌峰把銀票往自己懷中抄去,“不錯,平白得了上萬兩銀子,夫人倒是持家有度。為夫受納了?!?/br> 徐璐嘴巴倏張,雙眸圓瞪,圓滾滾的身子撲上前去,嬌聲道:“唉呀,爺平日里公務繁忙,哪有空閑打理這些黃白俗物,沒得降低了爺?shù)母裾{(diào)。爺還是把銀票交由我來保管吧。保證只多不少。” 凌峰唇角含笑:“依你的本事,這倒也是?!?/br> 徐璐大豆,趕緊狗腿地道:“是是是,嫁給爺這么久了,我的本事爺還不知道么?” “當碩鼠的本事倒是厲害。”凌峰哂笑一聲。 徐璐訕訕地道:“人家哪有?不過是平日里省下的。人家又沒貪墨公中的?!蓖赓~房每個月拔兩千兩銀子過來,只要省著點花,也能省不少錢的。加上每個季度置辦衣裳珠飾,只要稍稍節(jié)省些,精明些,就能省下不少的銀子,說她是碩鼠未免太高估她了。 “你不是要拿這筆錢去買房子來對付我平日里對你的欺負么?” 徐璐臉兒一紅,訥訥地道:“人家只是說說而已。” “有句話叫酒后吐真言?!?/br> 這男人怎么這么難纏?徐璐叫苦不已,知道以他的本事,真要沒收她的全部財產(chǎn),完全是輕而易舉的,她打又打不過他,還得靠他吃飯呢,講道理行不通,索性耍懶道:“誰叫你總愛欺負人家?人家也是被逼急了?!?/br> “我是怎么欺負你的?” 大灰狼露出不懷好意的笑,小白免明知這是陷阱,卻不得不硬著頭皮往里跳,最后,被大灰狼再一次吃干抹凈的小白免,反而還沾沾自喜著,被他欺負了一頓,應該雨過天晴了吧? 徐璐高興得太早了,凌峰不但繼續(xù)欺負她,還變本加厲。 徐璐委屈極了,覺得這男人氣性也太大了,他都家財萬慣了,還不許她存?zhèn)€小私房? 好嘛,她承認,她這一年來的私房數(shù)目確實有些龐大,但對于他來說,應該不至這般生氣嘛。 這種事兒,也不好拿到外頭說去,徐璐又實在憋不住,只好在某一日清晨,腰酸背痛地從被窩里爬出來,向豆綠訴起苦來。 但豆綠卻說她罪有應得。 徐璐那個氣,瞪著她說不出話來。 …… 一日之計在于晨,徐璐在早上的事兒可多了去,等忙到中午過后,總算清閑,凌峰沒回來,便覺得做什么事兒都提不起興致來,忽然看到墻上掛著的一副字畫,上頭全是些認不清的鬼畫符,若非事先請教過某人,就算是看一輩子,都不知道上頭寫的是什么。不由撇撇唇,這是某人自己寫的,然后自己裱上,就那么堂而皇之地充當名家書法掛了起來。也不怕讓人笑話。 不過話又說回來,某人都能寫一手鬼畫符,自己連鬼畫符都寫不來呢。于是心血來潮之際,讓人備了筆墨紙硯,練習書法去矣。 練字并不若外人想像中的容易,尤其對于沒有書法天賦的徐璐來說,除了能夠字正腔圓外,什么行云流水飄逸柔雅之類的完全沾不上邊,寫著寫著就全寫亂了,才從凌峰書房搜出來的描摹字貼,照著寫也寫得一塌糊涂。 而凌峰,就在她越寫越丑之際,回來了。 “唉喲,夫人什么時候這么有雅興了?”看到在臨時書桌前揮墨的徐璐,凌峰大為訝異。 徐璐把寫得鬼畫符的紙全用別的東西遮了起來,并順手把寫得還算不錯的幾張紙放到面上來,笑道:“心血來潮罷,今兒怎么回來得這么遲?” “不遲,和往回差不多嘛。”凌峰來到書桌前,任意瞟上眼,便忍不住搖了搖頭,“這么丑的字,也好意思拿出來現(xiàn)?”伸手就把徐璐自以為寫得好的字掀到一邊,把徐璐揉成一團的紙攤了開來。 當看到上頭皺皺巴巴的字后,俊臉上的笑意立時僵住,“這上頭寫的是什么?” 徐璐不好意思地搶了過來,并揉成一團,丟進了竹簍子里,紅著臉道:“這么丑的字,不看也罷?!?/br> 凌峰面無表情,緊緊地盯著她的,緩緩道:“我記得,上頭好像寫了個名字,是男的吧。” “唉呀,你這人好奇怪。男的女的又怎樣,反正與你無關(guān)啦,寫字的時候,靈光一閃,就寫下來了?!?/br> “你認識他嗎?那人與你是什么關(guān)系?” “什么關(guān)系也沒有呀?!毙扈床荒蜔┑氐溃澳鞘菑囊槐緯峡吹降拿?。又在臨摩的字貼上看到有這些字,便隨意寫了下來,再普通平常不過的事了,真是少見多怪?!?/br> 凌峰沉默了。 徐璐沒有注意凌峰的臉色,讓人收拾了桌子,又把先前寫得難看的字也給揉成一團扔進了簍子。只留下幾張寫得略微順手的。 凌峰看在眼里,臉色越發(fā)陰沉了。 ☆、第215章 忽如其來的冷戰(zhàn) “少夫人,那個凌非太過分了,剛才我去外書房收拾時,碰到了凌非,這人忒討厭,居然就那樣擰著我的領子,把我從書房里擰了出來。”這一日,豆綠氣急敗壞地向徐璐告狀。 “那個凌非,明知這陣子我每日都要去外書房收拾,今日不知抽了什么瘋,居然二話不說就把我擰了出來,還說爺?shù)耐鈺坎恍枰?。我氣不過,就說‘你以為我愛來呀?還不是奉了少夫人的命令’。他卻說,以后不許再過來了,不然就要我的小命。我好生氣的,這人也太放肆了,仗著爺對他的寵信,居然連少夫人也不放心上了。我就說,‘你說了不算,得少夫人開口才成。明日我還來’。他就說,明日要是再敢踏入這兒半步,就要我的小命,還說到做到。我那個氣,真想給他幾耳刮子。可他武功那么厲害,我打也打不過,只好回來了,找少夫人訴苦了?!?/br> 豆綠雙頰氣得通紅,不大的眼也瞪得鼓鼓的,顯然確實氣得狠了。 徐璐奇怪地問:“凌非這人脾氣就是那樣,你與他置什么氣?” 豆綠跺腳,“我知道那人脾氣古怪,所以平時候都離他離得遠遠的。以前我去外書房的時候,他都抱著劍縮在一旁,不理也不睬,唯獨這回,一看到我進去,就咻的一聲刮到我面前,要我滾出去,爺?shù)臅恐氐?,閑人免進。我說是奉少夫人的吩咐來給爺收拾外書房,他仍是黑著一張臭臉,說,滾。我也生氣了,就說,我是奉少夫人的吩咐過來,你居然要我滾?這人更是可惡,仍然就那么一個‘滾’字。這人今兒肯定是吃錯藥了?!痹V了一回苦,氣也消得差不多了,但豆綠仍是嘟著唇,大感不滿。 也是,她是徐璐的陪嫁丫頭,又是唯一一個能住在衡蕪院的丫頭,在內(nèi)院里,也是天神般的存在,她本人也習慣了走路都有風的生活。如今陡然吃了外院的人的排頭,脾氣自然就上來了。 豆綠又忿忿地道:“神氣什么嘛,還不是仗著爺對他的寵信,哼。總有一天……”忽然想到這陣子凌峰對自家主子不似往日那般吉笑怒罵皆有寵溺的情形,豆綠說不下去了。 大概是安逸日子過得久了,所以警覺性也不若以往。 這陣子凌峰的反常表現(xiàn),徐璐還真沒有覺察出來,如今聽豆綠這么一說,這才恍然有些明悟。凌峰這陣子對自己確實沒有以往那般輕松隨意了,說話也是淡淡的,今日又讓凌非對豆綠這么沒頭沒腦的發(fā)作,心頭立馬罩上了一層陰影,她壓下心頭沉沉的感受,問:“是不是你哪里惹到了他,而你本人卻沒有注意到?”凌非那人一向冷心冷性,成天板著張冰山臉,武藝高強,又是凌峰的貼身侍衛(wèi),凌峰異常器重,視為心腹中的心腹。這凌非不管是性格使然,還是恃寵生驕,除了在凌峰面前稍有恭敬外,對她這個少夫人,從來只是面子情兒,所以連她本人,從來不在凌非面前使少夫人架子。 豆綠嘟著唇,恨聲道:“我平日里都在少夫人身邊,哪有機會去惹他?分明就是他沒事找事?!倍咕G有時候神經(jīng)也粗,但在凌家這種大宅院里生存的人,再粗的神經(jīng),也會被磨得細細的。她蹙著眉頭,小聲地問徐璐,“會不會是借題發(fā)揮呀?少夫人?” “別胡說八道,凌非雖然性子冷漠了些,但一向還算守本份。你別在這兒胡亂猜測?!毙扈摧p斥了豆綠,可心里也不禁蒙了層陰影。 這凌非雖然態(tài)度冷漠了些,平時候還是滿守規(guī)矩的,今日卻與豆綠置氣,顯然是某個事件的導火索。 那么,這件事的起因又是什么呢? 徐璐趕緊吩咐墨香去外院打聽,但并未打聽出什么來,反而擒著委屈的臉兒對徐璐道:“奴婢去了爺?shù)耐鈺?,就在外頭拉住了染墨,也就問了兩句,染墨也沒說個明白,就讓凌侍衛(wèi)長發(fā)現(xiàn)了,黑著臉走了出來,喝斥奴婢‘膽大包天,外書房重地,也敢在此逗留?!救滩蛔∞q駁了幾句,里頭就響來爺?shù)穆曇簟!闭f到這里,墨香臉色已有驚惶之色,“爺沒有出現(xiàn),但聲音卻從里頭傳出來,說是少夫人把奴婢寵壞了,爺?shù)耐鈺恳哺液鷣y打聽。還警告奴婢,以后再敢打聽外書房的事,立即杖斃?!?/br> 墨香話說完,身子還在發(fā)抖,徐璐這才發(fā)現(xiàn),她臉色煞白,雙唇顫抖,顯然是被嚇壞了。也是,凌峰的威名確實不是蓋的。有時候他發(fā)起怒來,徐璐都的心臟都會情不自禁地抖上幾抖。 安慰了墨香幾句,讓她下去后,徐璐也不自覺地陷入彷徨當中。 不久后,徐璐不信邪地把朱小航叫了來,但往日被稱為外院包打聽的朱小航似乎也失去了往日的機靈,一問三不知不說,徐璐多問了兩句,就跪了下來,語帶哭腔地說:“少夫人,不是小的不告訴給您,而是爺親自吩咐了,不許小的們多嘴的。少夫人,爺是什么脾氣您還不清楚么?那一向是說話算話的,小的可不想被活活打死呀。” 徐璐無耐,揮退了朱小航,她現(xiàn)在總算明白了,凌峰在生她的氣。 可她卻連自己錯在哪兒都沒能弄明白,怎不讓她肝腸寸斷? 她只隱約知道,是在凌峰生日過后開始的,確切地說,是在她多喝了三杯黃酒后,酒后亂性,不對,應該是酒后發(fā)瘋,說了一堆瘋言亂語造成的。 可是,她現(xiàn)在完全想不起,她除了抓打他外,還做了什么驚天動地的事。 豆綠睜著一雙略帶血絲的綠豆眼,“會不會是少夫人抓花了爺?shù)哪槪€是拿他當窯姐兒,所以爺生氣了?!倍咕G比劃著當時凌峰臉上的抓痕有多深,有多長,有多嚇人。 徐璐默了下,“記得第一次與他發(fā)生沖突時,我可是蓋了他一身的臭雞毛,不也沒拿我怎樣?” 以凌峰并不狹窄的心胸來算,如同豆綠所言,拿他當窯姐兒,當戲子,打他抓他,應該不足以使他生氣。 豆綠陷入了沉思,又說:“會不會是您私存私房錢,惹爺不高興了?” 徐璐苦著臉,“應該不至于?!比ツ炅杓乙荒晔杖霂资f兩銀子,這區(qū)區(qū)萬把兩銀子,應該不會被他放眼里呀? 那么,又是什么原因呢? 豆綠再一次賭咒發(fā)誓,“我真的不知道了,因為當時您把爺抓傷后,生怕爺生氣,就想給您喂解酒茶,爺不肯,還讓我下去。之后您與爺說了什么,我就真的不知道了?!?/br> 徐璐嘆口氣,看來,應該是豆綠離開后她說了些讓凌峰生氣的話罷。 當天晚上,徐璐很是賢慧地讓廚房做了凌峰最愛吃的菜,吃了晚飯后,她親自端了消食茶給他,他也喝得一干二凈,而夜間,她主動把身子偎了過去,小手在他胸膛上游走。 “別鬧,睡覺吧?!蹦腥讼崎_她的手,翻了個身,背對著自己。 徐璐動作僵了僵,她仍然不信邪,繼續(xù)勾引他,剛開始他身子有些僵硬,但過了一會,他忽然翻個身,壓了她的嬌軀。 第一次主動勾引成功,徐璐的沾沾自喜也只維持了一個晚上,第二日,凌峰又恢復了冷然淡漠的神情,徐璐主動服侍他更衣吃飯,他也只一句“讓丫頭們服侍就是了?!眴査袢沼惺裁词?,他也不說,有時候給他說內(nèi)宅里的事,他也一句“你看著辦吧,不必問我?!比缓缶皖^也不回地翻身就睡,望著他的背影,她卻再也沒有靠過去的勇氣。 …… 以前,徐璐覺得吧,雖然夫妻行房事實乃陰陽調(diào)和之舉,天經(jīng)地義,也為凌峰“只對她一人霸道”而沾沾自喜。但徐璐白日里沒功夫休息,到了晚上還要應付某人的索求無度,真恨不得奮起反抗一下,只是她的反抗也起不到任何作用,也就只能任勞任怨了。 雖然在房事上,徐璐一直處于下風及被動狀態(tài),也虧得凌峰本人深諳大棒和胡蘿卜的道理,在床上欺負了徐璐,在床下大多時候都盡量讓著徐璐。以至于讓徐璐生出種“什么時候我也淪落為靠身體生存的”感覺。 但現(xiàn)在,她退而求其次地認為,只要她的身體能讓他滿意,她都樂意“賣身”給他。 可習慣了與凌峰嘻皮笑臉的相處模式,這會子回歸到相敬如賓的一套,徐璐只能抱頭哀嚎,她現(xiàn)在可以真正確定,這男人是真的在生她的氣。 可她卻不知道原因。 …… “少夫人,爺身邊的染墨剛才告訴奴婢,爺今晚不回來吃飯了。讓少夫人您自己先吃?!蹦阈⌒囊硪淼乜粗扈吹哪樕?,心下卻有些忐忑。接連五天,凌峰都一直沒再回來陪少夫人吃過晚飯,每天都是很晚才回來,若是主子真的公務纏身也就罷了,問題是,自從把手頭的事兒交割出去后,主子可就比以往清閑多了。天大的事兒也不會弄到很晚才回來。 一句話,主子和少夫人吵架了。 所以墨香這陣子也不敢再嘻嘻哈哈了,其他有眼色的下人也縮著腦袋埋頭做事,生怕礙了少夫人的眼,被打上一頓,那才冤枉。 屋子里靜悄悄的一片,丫頭們?nèi)嫉皖^屏息站在一旁,大氣都不敢喘一下。 豆綠也緊張地看著徐璐,強笑著解釋:“剛才奴婢還聽說,凌非從外頭回來,就直接去外書房找爺了,爺應該是被耽擱了吧?!?/br> 屋子里越發(fā)清靜了。 眾所周知,凌非上午就回來了,確實去過外書房,但很快就出來了。而剛才墨香去的時候,染墨還偷偷告訴她,爺正在練字,打發(fā)時間呢。 徐璐沒有再說話,揮揮手,淡淡地道:“我知道了,下去吧?!?/br> 徐璐一個人默默地吃飯,雖然肚子確實有些餓了,雖然菜式很可口,看著很美味,可她只吃了半碗就放下碗筷。 丫頭們收拾好后退了出去,豆綠輕悄悄地來到徐璐跟前,輕聲道:“少夫人,爺大概不會回來了,要不要先睡?” 徐璐看她一眼,“還早,我看會兒書?!庇值皖^看著手頭的書,這是外頭才買回來的,《趙氏鏢局》這是民間才出來的通俗讀本,寫的是江湖上英雄豪客行俠仗義之類的,雖然寫得有些哆嗦,武術(shù)招式更是長篇累累,不過最近徐璐愛上了這類讀物,倒也可以打發(fā)時間。 豆綠看著自家主子沉靜的面容,又一時篤不定主子究竟是在難過還是在強撐,但為了顧及徐璐的面子,也不敢真問出口,只好全憋在心里。 “白天再看吧,當心傷眼睛?!倍咕G奪過她手頭的書,低聲道:“小姐,我知道您只是嘴上呈能罷了,實際上,您對爺?shù)男乃迹覀冞€不知道嗎?您就向爺服個軟好不好?總不能就這樣僵持下去吧?” ☆、第216章 眉高眼低 徐璐苦悶不已,就算知道凌峰在生自己的氣,可她壓根不知道,他究竟在生哪門子氣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