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2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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眾人再度臉色一變,雖說安國侯世子夫人品秩高,但這樣的年紀,卻與方大夫人這樣的首輔夫人平起平坐,皇后也太抬舉她了。 徐璐也不料皇后會讓她坐這個位置,愣了下,正要推辭,哪知鐘二夫人已暗自擰了她一把,她只好硬著頭皮坐在了皇后右下首的位置。 就這樣,皇后坐上首,方家三位夫人坐在皇后下邊左手位置,徐璐一人則坐在皇后右手邊位置。廳子里還剩有不少的空位,卻無人敢坐,只能站在那,以羨慕的目光看著在座諸人。 金太太臉色微微一變,她好歹是皇后的親姨母,皇后把左下首的位置讓給了方大夫人,她認了。但右下首的位置卻讓給了別人,這讓她無論如何都不服氣了。 她可是皇后的親姨母呢,這可是正經(jīng)的長輩呢。這徐氏算什么? 但金太太也只能在心里腓誹罷了,可沒膽子置疑皇后的。 “求娘娘給老身做主啊,士文雖不才,那也是堂堂一家之主。男人納妾天經(jīng)地義,可自從娶了方式,十多年了,屋子里半個通房也無。方氏如此善妒,豈是賢婦?可偏偏方氏仗著娘家家大業(yè)大,一直把我家士文壓得死死的。雖說方家尊貴,可方氏到底是方家的媳婦,豈能仗著娘家強大就置三從四德不顧?就算是娘娘您貴為一國之母,宮中不也還有諸位貴人是不?” 王老夫人還是挺會說話的,一來就把皇后也捎帶上了。以皇后的尊貴,償要忍受皇帝的妃嬪,沒道理方氏就可以例外。 女人再如何的賢惠,但若善妒,那就是一丑遮百惠。皇后娘娘母儀天下,宮中都有嬪妃若干,方氏這般,豈不比皇后還要威風?方氏難道比皇后還要威風不成? 想來皇后也不會容許有人比她還威風的。 于是,一屋子的人又都松了一口氣。 更何況,給王士文做妾的還是皇后的表妹,難不成皇后會幫著方氏不顧自己的表妹不成? 這是其一。其二,男人納妾本就天經(jīng)地義,方氏就是說破了天,都是沒理的。皇后會幫她才怪。 但方家人強橫,王家胳膊擰不過大腿,所以王家人現(xiàn)在可是盼著皇后出面來處理這件事的。 而王老夫人哭得越發(fā)傷心了,最后演變?yōu)楹窟罂蕖?/br> 王家眾人也紛紛跪下行禮,金太太也捂著臉道:“天可憐見的,我那苦命的兒,也不過是在情非得已的情況下,與士文有了肌膚之親。因不小心被壞了名節(jié),這才不得不委屈給士文做小??煞绞暇筒灰啦火?,成日里打罵倩兒,倩兒自小就是讓我寵著長大的,如何受得氣?也不過是頂撞了兩回,就有人不依不饒的。今兒個,是我那外孫滿月的日子,這大喜日子的,方家人卻來勢洶洶,可勁地作賤我,拿我當一般的姨娘母親對待。娘娘,好歹我也是您嫡親的姨母,這不看僧面也要看佛面。他們連這點子面子都不給,直接扒我的臉皮,求娘娘給臣妾作主?!闭f著就跪了下來。 金太太原還等皇后親自扶她起來,可等了半天,皇后卻是紋絲不動,不由難堪至極,但已跪了下來,只好繼續(xù)跪著,繼續(xù)嚎啕。 王老夫人接著哭訴道:“這樣的人,這樣的霸道,仗著娘家強大,就頂撞我,這樣的媳婦,氣性比公主還要大,這可了得?還請娘娘替老身作主。” 皇后慢吞吞地說,“王老夫人的意思是,要本宮替你作主,休了方氏,讓你抬金氏為正妻?是也不是?” “這個,這個……但憑皇后娘娘作主?!蓖趵戏蛉讼仁侵ㄟ砹艘粫鋈混`光一閃,把問題拋給了皇后。 王老夫人想的是,反正已與方家撕破臉了,這時候只有再找個靠山才成?;屎蟛痪褪乾F(xiàn)成的靠山么?兒子娶了皇后的表妹,那就是皇親國戚了,還怕方家使妖蛾子? 但真要她說出休方氏的話,王老夫人又說不出口,索性把主動權(quán)全交由皇后手上?;屎笈c金家再無交集,但血緣關(guān)系還在,就決不會坐視不管的。 皇后說:“好,那本宮就替你作這個主了。王士文忘恩負義,寵妾滅妻,顯達后置糟康妻不顧,德不配位,本宮會建議吏部相關(guān)官員,重新審核其品德,若品德有污,建議革除其職。王馮氏昏庸無德,本宮會建議禮部,著其收回御賜誥命夫人銜,貶為平民。以儆效尤?!?/br> 皇后如此態(tài)度,如平地驚雷,炸得包括王家人在內(nèi)的一干女眷,雙眼發(fā)昏,半天回不過神來。 王老夫人更是臉色大變,不可置信地望著皇后。 徐璐則是偷偷地笑了,她曾聽凌峰說過,皇后娘娘掩藏在端莊面容下,有著一顆狡猾如狐又別于常人的心心?,F(xiàn)在看來,凌峰說得完全對?;屎竽锬锊恢菇苹绾€是不按常理出牌的那類人。 皇后又接著說:“馮氏,剛才你說什么來著,男人納妾天經(jīng)地義,對吧?” 王老夫人還沒從皇后忽然翻臉中回過神來,聞言如抓著救命稻草般,拼命點頭,“對,對呀,男人納妾天經(jīng)地義,這世上哪個官宦之家不納妾的?難道老身讓兒子納妾,還是錯了?” 皇后威嚴道:“王士文多大的官兒?嗯?我朝律令,男子四十無后方可納妾。本宮問你一句,王士文可有后?” 王老夫人啞然,臉色已出現(xiàn)驚駭。 皇后繼續(xù)追問:“我朝律令,三品、四品官員可置妾三人。王士文雖屋子沒有妾室,但也有幾個通房吧?你別對本宮說,方氏把王士文拘得緊,不讓他睡通房。這種雞毛蒜皮的小事兒還要本宮替你作主,你不嫌丟臉,本宮都嫌臊呢?!?/br> 皇后語氣凌厲,強硬的叫整個大堂里鴉雀無聲。她的毫不留情面,震得王家諸人張口結(jié)舌,半響回不過神來。 金太太也急了,趕緊說:“娘娘,我那倩兒可非一般人呀?!?/br> 皇后張嘴就說,“妾就是妾,管他是天王老子,只要做了妾,就要按著妻姜規(guī)矩來。方氏身為正妻,難道連調(diào)教室妾的權(quán)利都沒有嗎?” 皇后這番話,再是笨蛋都聽得出來。人家是站在方氏這邊的。 王家人慌了,王老夫人也慌了,金太太更是慌了,也顧不得禮儀什么的,大聲叫道:“娘娘,倩兒可是您嫡親的表妹呀。您就忍心讓她受人作賤?” 皇后語氣冰冷,“汝是何人?” 金太太張口結(jié)舌,皇后難不成要六親不認?她,她怎么敢?難道她不怕被天下人指責? 皇后冷冷地說:“若你是以本宮姨母的身份說話,那自然無事。若是王家小妾母親的身份,你還不夠與本宮說話。” 皇后身邊那位嬤嬤開口道:“金太太,今兒個您是以什么身份在此呀?” 金太太神色慘白,不可置信地盯著皇后,眼里閃過怨毒和震驚,訥訥地道:“娘娘,您不認識我了?我是您姨母呀?您可不能因為做了皇后就不認長輩了吧?” 那位嬤嬤厲聲喝道:“大膽。天地君親師,管你是什么身份,在禮法面前,必得先尊禮法,其后才是親情。不尊者,必受重罰,任何人都不例外?!?/br> 皇后的強硬和翻臉無情,讓一干人噤若寒蟬,連王老夫人也不敢再嚎哭了。 徐璐看得熱血沸騰,皇后不愧為一國之母,果然夠厲害。若換作是自己,估計只有被牽著鼻子走的份了。 皇后又說,“方氏呢?” 站在方大夫人身邊的方五娘站了出來,跪了下來,磕了個頭,“臣妾方氏,叩見娘娘?!?/br> 皇后說:“平身吧。抬起頭來,讓本宮瞧瞧?!?/br> 方五娘抬頭,這還是她第一次近距離見皇后娘娘。閨閣時,她也曾隨母親進過宮。但嫁人后,王士文才升為四品官兒,按例,她也可以婦憑夫榮,授贈誥命。但也要等到明年三月份去了。是以,自嫁人后,方五娘就沒有再進過宮了。 皇后上下打量一番,點頭贊道:“端莊沉穩(wěn),大氣雍容,難怪王士文年紀輕輕就有如此成就?!彼齻?cè)頭對身邊的嬤嬤道,“雖說王家有方家提攜,可若無方氏的督導和輔助,焉有今日成就?” 那位嬤嬤穿得體面,不知情的人還以為是某某人家的夫人。但只有經(jīng)常在皇后宮中走動的人便知道,這嬤嬤身份可不一般。雖只是奴才身份,卻是正三品掌宮嬤嬤,在宮中可謂是一人之下萬人之上。掌宮嬤嬤姓周,人稱周嬤嬤。周嬤嬤笑道:“娘娘說得極是。世人皆道男人是天,女人是地,女人要依附于男人??捎行┤司褪遣幻靼?,若無婦人的賢能輔助,豈能有男人的出人頭地?可偏偏有些人呀,就是喜歡忘恩負義。靠著岳家老婆顯達了,就翻臉不認人了。這種人,德不配位,遲早有一天會落得眾判親離?!?/br> 皇后嘆息一聲,對方五娘道:“你在京里的賢名,本宮也略有耳聞??赡阋灿绣e,需知仗義多是屠狗輩,負心多是讀書人。王士文讀了那么年的書,完全讀到狗肚子里了。有你這樣的賢妻輔佐,還不甘心,妄享齊人之福?!?/br> 皇后又對跪在地上的王老夫人冷聲道:“方氏自嫁進你們家,可有半分虧待過你們?王士文的職位就不說了,你們家多少房的遠近親戚,都跟著沾光得福。本宮在宮中都知道得一清二楚,更別說其他人了。這還不是因著方閣老疼愛閨女,這才給王家臉面。無非是想著你們家知恩圖報,好生對待方氏。方閣老這般,不外乎是想讓自己閨女過得舒心順意。方閣老貴為閣老,也不外乎如此。如今怎么著?靠著岳家享受了榮華富貴,如今還妄享齊人之福?享了齊人之福也就罷了,還把小妾抬得比正妻還要高。怎么著,你們王家,就這么的想升官發(fā)財死老婆?” 升官發(fā)財死老婆? 徐璐慢慢品味著,剛開始覺得沒什么,只是覺得挺新奇,挺順溜的,但仔細一想,又覺得頗有意境,與王士文之流頗為相符。 升官了,發(fā)財了,給自己鞠躬盡瘁的糟康老婆恰巧死掉了,不是又可以繼娶年輕美貌的老婆么?即得名又得利,還享受了美色。 越是品味越是覺得皇后這詞兒用得極好,徐璐佩服得五體投地,她怎么就想不出這樣美妙的字眼呢? 難怪人家能母儀天下,統(tǒng)率中宮,還讓妃嬪們服服帖帖的,這就是本事,赤裸裸的差距呢。 皇后又怒斥道:“馮氏,你敢說你這么做,不是寵妾滅妻?不是忘恩負義?” 王老夫人嚇得雙腿發(fā)軟,但依然不肯死心,居然弱弱地辯解道:“老身冤枉,老身可沒有這種想法的。老身只是覺得,媳婦再是尊貴,可也沒有不讓爺們納妾的道理吧?” 皇后挑眉,譏笑道:“誰說男人不可能納妾的?王士文若是靠著自己的本事?lián)碛薪裉斓牡匚?,他納十個八個都不成問題?!?/br> 對呀,從岳家得了好處,又還癡想普通男人的左擁右抱,簡直是不知足! 王家人都噤若寒蟬,王老夫人也是傻了眼,不敢再吭聲了。 但皇后卻不肯罷休了,又道:“你們口口聲聲說方氏善妒,本宮倒不覺得呢。方氏嫁入你們王家,生兒育女,cao持家務(wù),把諾大的家打理得妥妥貼貼。這么能干賢惠的媳婦,王士文還想著納妾,你們干嘛不說王士文好色成性?” “……”廳子里再一次寂寞無聲,好些年輕婦人全都祟拜地望著皇后,包括徐璐。 一個個全都仰望著皇后,這才是真正的人才呀。一念之間,黑的就變成白的了,還是那么的理直氣壯。 王老夫人呆滯著雙眸,半響無言。 皇后又道,“你們家既然口口聲聲拿方氏善妒來說話,本宮也不與你辯。那本宮是不是也可以指責王士文好色成性,置糟康妻不顧的忘恩負義之無恥小人?若你們還不服氣,那就讓禮部官員和言官們來評評理,如何?” 王老夫人呆滯,冷汗如漿,她實在受不了皇后這種壓迫,只能磕頭道:“娘娘恕罪,娘娘恕罪,老身一時糊涂,還求娘娘看在已死去的老頭子的面上,再賞一回體面。” 這王老夫人雖說潑蠻,不過人還是清醒的,皇后偏幫方家,哪還敢狡辯,直接搬出已逝的王德全。王德全生前好歹在御前還是頗有些臉面的。 “體面?自己的體面也是自己給的,自己都不要臉了,還要別人給你體面?這天底下,哪有這樣的好事兒。”皇后可不留情。徐璐卻聽得如癡如醉,對皇祟拜至極。 金太太也是傻了眼,跪在地上,半天都沒叫起來,膝蓋早已又痛又麻,她仍然不肯相信,皇后怎么可能置孝道不顧,連嫡親姨娘都不幫,偏要偏個外人。 于是金太太又說:“娘娘,您就真不管姨母,不管您表妹了?” 皇后狠狠摔了個茶盞,怒斥道:“你還有臉說。本宮堂堂一國之母,你們原是本宮嫡親的長輩,卻做出那等令人蒙差的事來。如今還要本宮替你作主?你嫌丟臉還不夠么?讓本宮表妹給人做小,虧得你想得出來。你要置本宮顏面于何地?” 皇后一怒,所有人紛紛跪了下來,口稱“娘娘息怒”。 金太太懵了,雙眸更是呆滯無神。 皇后緩了口氣,又怒斥道:“天底下的男人都死光了,正經(jīng)太太不做,非得給人做???做小也就罷了,還打著本宮的旗號狐假虎威,置規(guī)矩禮法不顧。你們不要臉,本宮還要呢?!?/br> “……娘娘……您不能做了皇后,就不能不認長輩吧?” 徐璐撫額,她真替皇后著急,怎么還有這樣的親戚?天地君親師,難道是叫著玩的?皇后再是金太太的長輩,但到底是一國之母?;屎蠼心阋宦曇棠福侨思屹t德不忘本。不認你,也是天經(jīng)地義的。等級禮法難道是叫假的不成? 周嬤嬤怒斥道:“大膽!天威面前,還敢妄議皇后。你有幾個腦袋?皇后娘娘堂堂一國之母,已是帝王家的人,母儀天下。在一國之母面前,國法大于家法。娘娘的長輩是大慶江山的李氏祖宗,而不是你這種不知所謂不知廉恥的下三濫。” 周嬤嬤說話更是毒辣至極,赤裸裸地把金太太的臉皮扒了一層又一層。金太太被罵得幾乎要吐出血來。 皇后這翻疾風驟雨震懾了王家諸人,才又轉(zhuǎn)頭對方氏說:“你們的家務(wù)事,按理本宮不該管。但涉及到有人仗著是本宮的親戚就耀武揚威,這事兒本宮還不得不管。你也是,王家不顧規(guī)矩,你應該早些拿出嫡妻的身份來,哪里還有這樣的事?偏你向向賢惠過了頭!真叫本宮難過。” 這個皇后,真是個人物啊!方氏感嘆,自從金氏進門后,自己在王家的名聲就與賢惠不沾邊了。她掌摑過金氏,罵過金太太,頂撞過婆母,喝斥過姑子妯娌。這原本是正室主母應有的權(quán)利,可在王家人眼里,就是跋扈的表現(xiàn)了。偏皇后張嘴就能說“你向來賢惠過了頭!” 皇后讓諸人平身,唯獨沒有讓金太太和王家人起來,對方氏說:“順天府已著人徹查王士文寵妾滅妻一事,若王士文罪行屬實,那王士文必丟官罷職,淪為庶民。趁這會子有空,你告訴本宮,若王士文真的因此事丟官罷職,你是留還是走?” 順天府的人居然要調(diào)查王士文?王家人全都傻眼了,王老夫人幾乎暈了過去,又悔又恨。 ------題外話------ 為了寫這章,腦細胞都不知掉了多少了。 ☆、第46章 稀里糊涂的王家人 方氏想了想,說:“臣妾現(xiàn)在腦子一團亂,也不知該如何是好?!?/br> “方大夫人,您可有更好的主意?” 皇后娘娘用的還是尊稱,眾人看著方大夫人,眼光就更不一樣了。 方大夫人微微欠了身,緩緩道:“皇后日理萬機,如今還要為著小女一事cao勞,臣妾實乃罪過?!鳖D了下,又說:“王家人既然這么想納妾,那王家人就盡管納吧,方家并無意見。但臣妾的閨女,是不能再被王家作賤了。還請娘娘作主,給臣妾閨女一個公道。” 皇后頷首,“也是,若真與王士文合離,幾個孩子也挺可憐的就是了。” 王老太太自覺還有希望,就趕緊說:“娘娘明鑒,兒子媳婦都是多年夫妻了,孩子都有幾個了,一日夫妻百日恩,怎能說分就分呢?自古以來,都是勸合不勸離的,還請娘娘明鑒?!?/br> 皇后嘆口氣說,“是呀,就算不顧及多年夫妻情份,也要顧及孩子。這事兒還真難辦呀?!?/br> 王老太太自覺有戲,打蛇棍跟上,趕緊說:“娘娘英明。這事兒也是老身錯了。兒子與媳婦原本恩恩愛愛的,可自從姨娘金氏進門后,這才鬧了起來。這金氏就是攪家精,是萬萬不能留了。只要把金氏送走了,兒子和媳婦必能繼續(xù)恩愛下去的。” 如此見風使舵,王老夫人使的得心應手。 但也不能怪她,連皇后都對金氏大為不滿,王老夫人自然要迎合皇后方可保全王家上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