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6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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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璐能這么痛罵,顧蕓兒露卻是不好說的。顧蕓兒暗自感激,心頭激蕩。 “你,你……徐氏,我們顧家的事,你不嫌管得寬么?”顧家人被罵得不敢再開口了,姚氏也不敢再嚎了,花著一張老臉,手足無措地?fù)湓诹_漢床上。唯獨(dú)顧月芙氣不過,又跳起來指著徐璐指責(zé)。 徐璐目光輕蔑掃了她一眼,目光冰涼,不屑,嘲諷,顧月芙只覺全身發(fā)涼,一身的氣勢就那樣軟了下來。 顧蕓兒長長嘆口氣,對姚氏幽幽地道:“祖母,您剛才那番話,可是從不曾拿我當(dāng)親孫女對待呀?!?/br> 姚氏剛才聚積出來的高昂士氣已消散無幾,這時候只剩下恐惶的份了。她還想說什么,卻讓顧四太太打斷了,說:“蕓兒,你祖母人老了,就糊途了,你又不是不知道。你何必與她一番見識,老太太也是受人攛掇所致。”顧四太太也是沒法子了,老太太的為人她本來就不喜,為了長房就不顧其他房的利益,為了讓顧大起復(fù),還逼得他們幾房四處奔走,銀子倒是花了不少出去,還要挨罵,泥巴也有三分土性的。 顧二太太和顧四太太也是有私心的,長房失勢,雖然對顧家有影響,不是還有三房么?到時候靠著三房就是了。 老太太為了已是爛泥的長房還要往死里得罪三房五房,到時候顧家就是真的完了。顧二太太和顧四太太可不愿這樣的事兒發(fā)生。也顧不得孝道不孝道,先讓顧蕓兒消了氣再說。 顧蕓兒卻捂著臉嚶嚶地哭著,也不說話,一副傷心欲絕的模樣。 眾人也理解她的苦楚,未出嫁之前,顧家對人家也不好,但娘家出了事,顧蕓兒也還是全力相幫的,偏還得寸進(jìn)尺。求也沒個求人的態(tài)度,還要陰險(xiǎn)地挖坑給人家,這分明就是逼著人家舍了老命相幫還要再打上一棍子呀。 任誰遇上這樣的親人長輩,也要寒心的。 顧蕓兒只負(fù)責(zé)傷心地哭,徐璐則負(fù)責(zé)氣憤地善后。 她拉著顧蕓兒的手恨聲罵道:“這樣的娘家,這樣的親人,你還認(rèn)來干嘛?你忘了你以前的名聲是誰給你敗壞的?你忘了你娘的嫁妝是誰給吞了去?你忘了是誰逼著你去認(rèn)下本不是你的錯?” 顧大太太弱弱地反駁:“凌少夫人,無憑無據(jù)的事,可不能亂說的……” 徐璐毫不客氣地道:“是不是亂說,大家心知肚明。蕓兒,咱們走吧,我知道你性子軟,又顧念孝道。我卻是看不下去了,現(xiàn)在咱們就回去,我要參姚氏一本。哼,敢拿孝道要脅朝廷誥命夫人干政,好大的膽子。” 徐璐說得殺氣騰騰,又對著顧月芙開炮:“你身為顧煜中的女兒,自己父親犯了什么罪你是再明白不過的。虧得你還是楊家的兒媳婦,不在家好生相夫教子,居然也干涉起朝政大事。哼哼,楊家果然好家教。” “你,你……”顧月芙氣得說不出話來。 徐璐不屑地冷哼一聲,拉著顧蕓兒就走。 …… 基于幫人幫到底的原則,徐璐回京后的第二日,就上書朝廷,狠狠告了姚氏一狀。 姚氏本不成氣候,兒子又還犯了錯,能留著性命已是邀天之幸,還敢拿著祖母的身份逼迫沈二夫人讓其官復(fù)原職。這事兒若放在平常也沒那么打眼,但在特殊時期,姚氏只有被炮灰的命了。 然后徐璐就大大風(fēng)光了一回。 徐璐進(jìn)京三年多的時間,兩回上書,就使得兩位朝廷夫人被貶為庶民。 定國侯世子夫人徐夢雅被貶為庶人后,被葉家送到通州莊子上養(yǎng)病。苑平顧姚氏也被收回四品恭人的身份,貶為庶人。 那些曾得罪過徐璐的人,人人自危。 包括先前曾惡意整過徐玨的秦氏姐妹。 在姚氏被朝廷申飭后的第二日,秦氏也回保定去了,說是參加秦老夫人六十大壽。 當(dāng)時徐璐還恨恨地想,該不會是后悔惹了自己吧? 不管怎樣,徐璐的威名是打出去了。而恰在這時,凌峰又大開大合地收拾山西布政使王文東,更是讓整個仕林震驚得下巴都掉了下來。 王文東身為一省布政使,本身就是三品大員,原本進(jìn)京述職極有可能留京任用。當(dāng)時連身為吏部尚書的方公都認(rèn)為王文東可得重用,舉薦王文東、河南布政使、陜西布政使等三人,侯補(bǔ)吏部右侍郎。次日皇帝在朝堂上垂問,百官推薦王文東,稱冷靜果決,不貪不腐,是位經(jīng)得住考驗(yàn)的好官。誰知凌峰卻持反對意見,認(rèn)為王文東主政山西期間,山西經(jīng)濟(jì)下滑,軍民暴動次數(shù)比往年大副增加,認(rèn)定王文東不擅治理地方,或處事不公,才會引發(fā)軍民暴亂。連地方都治理不好,又豈能進(jìn)入朝廷中樞? 凌峰的話自然就引起群臣攻擊,因?yàn)橥跷臇|為官清廉、公正無私也是有口皆卑,稱凌峰血口噴人。凌峰毫不退讓,稱公正無私的人,并不代表就有治理百姓的能力,清官里頭也有昏官,還稱,貪官亡國,而昏官卻誤國。并舉例王文東在山西推行訟之可疑者,與其屈其兄,寧屈其弟;與其屈叔伯,寧屈其侄;與其屈貧民,寧屈富民;與其屈愚直,寧屈刁頑。事在爭產(chǎn)業(yè),與其屈小民,寧屈鄉(xiāng)宦,以救弊也。事在爭言貌,與其屈鄉(xiāng)宦,寧屈小民,以存體也。由此可見,王此人不想方設(shè)法去弄清案件的是非曲直,而是按照古老的道德標(biāo)準(zhǔn),根據(jù)當(dāng)事雙方的身份和地位來做出判決??梢韵胂竦氖牵灾饔^標(biāo)準(zhǔn)來裁定案件,其結(jié)果必然是有失公正。僅憑此一點(diǎn),必會制造不少冤假錯案。王此人如何還能當(dāng)?shù)闷鹈鞑烨锖恋拿鞴?。恰恰相反,稱他是個糊涂官倒是有點(diǎn)名副其實(shí)! 凌峰又還稱:“冤假錯案嚴(yán)重引發(fā)朝廷公平公正,而誤判或亂判更會使朝廷失去公平公正和公義,以致腐風(fēng)彌綸,人心散佚,法綱流離,社會動蕩,其禍害之烈,不亞于貪官之禍。” 一些向著王文東的人就與凌峰打起了嘴仗。有的甚至指責(zé)凌峰因?yàn)樵诶舨恳患要?dú)大,不愿權(quán)利被瓜分,故意讓右侍郎之位空置,其心可誅。 凌峰毫不理會,只一口咬定王文東清廉有余,變通不足,公正有余,卻毫無明察是非之心,不可委于重任。 經(jīng)過一場舌尖上的較量后,凌峰又甩出王文東在任上制造出的諸多冤假錯案。 果然如凌峰所說,王文東在斷案判案時,非常的想當(dāng)然。 因同情弱小,就偏向弱小。富者與貧者打官司,不問原由,必是富者錯。 更是極力推祟禮法大于津法,使得家務(wù)事里的矛盾不問對錯,父無錯子錯,伯叔無錯,子侄錯。婆無錯媳錯,弄得好些有冤案在身卻處于弱勢地位的人都不敢再進(jìn)公堂。 為求蔽端,寧屈鄉(xiāng)坤。使得鄉(xiāng)坤滿腹怨氣。 為爭言貌,寧屈小民,使得百姓怨氣沖天。 件件樁樁,無不發(fā)人深醒。 最后,凌峰大勝,王文東被迫致仕。 最后便宜了陜西布政使顧天放,由顧取代任吏部右侍郎。 凌峰憑借一張舌頭,就生生斬?cái)嗳烦⒋髥T的仕途之路,狙擊了王家前進(jìn)的步伐,王家人恨透了凌峰,卻又無可耐何。 但凌峰卻以囂張跋扈的姿態(tài)繼續(xù)碾壓王家,再一次狙擊了王文東的族弟王向南的仕途之路,從貴州右參議的位置上被迫致仕,這下子王家除了憤怒外,還恐懼起來,認(rèn)為有人故意針對王家。 王家人仔細(xì)過濾了王家的政敵,都不得其解。最后只好靦著老臉,去求姻親秦家。 秦家也莫名其妙,不過仍是攜王文東兄弟進(jìn)京來,找上了雙榆胡同張家。 雙榆胡同張家與保定秦家已是實(shí)打?qū)嵉囊鲇H,自然要共同進(jìn)退的。而當(dāng)初張夫人求娶秦氏時,姿態(tài)可是擺得極低,秦家這才同意把嫡女嫁給張瑞。 只是讓秦大爺沒有料到的是,張如海卻是苦笑道:“我也不知怎么回事,好端端的不止在朝堂上說不上話,甚至在禮部,我的一畝三分地上,也開始有人頂撞我。那可惡的李少秋還處處與我作對,我如今在朝堂,也是舉步維艱?!?/br> 張如海立馬道:“這些年年我在朝堂上可是一直和稀泥的,也少有得罪人的時候。我實(shí)在想不到還有誰故意針對我?!?/br> 張如海進(jìn)取不足,守成有余,加上張家自張老太爺去后,越發(fā)低調(diào)謹(jǐn)慎,輕易不敢得罪人。也正是因?yàn)閺埣乙恢北3值驼{(diào)的作風(fēng),在朝堂上幾乎沒怎么樹敵,所以秦大爺納悶起來。 秦大爺又問:“那李少秋又是誰的人?” “是誰的人我也不大清楚,不過,他們家與凌家向來交好?!焙鋈粡埲绾H缭饫讚?,瞪大了眼,震驚道:“我自認(rèn)與李少秋往日無冤,近日無仇的,可好端端的他就與我作對,該不會是受人指使吧?” 秦大爺目光一閃,“難不成,會是凌峰主使?” 張如海下意識就搖頭:“應(yīng)該不至于吧,咱們家與凌家雖無交集,可也沒交惡呀。更何況,我家老二,還與凌峰的小舅子是同窗好友,靠著這層關(guān)系,與凌峰也還漸漸有了些交情?!睆埲绾_€不知道他的二兒媳婦早就把凌峰的妻子小舅子得罪狠了的事兒。 秦大爺又向張如海打探凌峰為何要針對王家。 張如海也是一臉茫然:“這個,我還真不清楚。不過我好像隱約聽了點(diǎn)風(fēng)聲,有朝臣也覺得凌峰無緣無故針對王家,很是奇怪,就問其原因。凌峰就指著官衙 外頭那一片槐樹,稱:這些樹大概有百十年了吧,都已長出藤藤網(wǎng)網(wǎng)了,想要砍掉這棵樹,也只能先除掉這些藤藤網(wǎng)網(wǎng)?!?/br> 秦大爺狐疑地看著王文東,和王文東兄弟都不是笨蛋,很快就品出其意味來,臉色微變。 王文東神色微雯,猜測道:“聽起來,不是我們王家得罪了凌峰,而是與我們有關(guān)系但勢力比我們還要大的人家得罪了凌峰。” 王向南也點(diǎn)頭分析道:“凌峰暫且沒法子對付對方,所以就先朝咱們家下手?!?/br> 兄弟二人同時點(diǎn)頭,但問題又來了,王家姻親眾多,并且個個背景不俗,究竟哪家得罪了凌峰,以至于讓他們遭受無妄之災(zāi)呢? 能比王家還要厲害,又與王家有關(guān)系的人家,也就那么幾家,其中,秦家就是其中一家。 王文東兄弟就忍不住看向秦大爺。 被無端猜忌,秦大爺皺眉,壓下心頭的不悅,說:“我們秦家一直在保定,與凌家素?zé)o交集,也沒利益上的沖突,就算想得罪也沒機(jī)會吧?!?/br> ------題外話------ 親們對不住了,腦袋還是重…… ☆、第217章 找原因 保定秦家也是出過閣老的,在朝堂上依然還有不少影響力,秦家長子今年更是準(zhǔn)備拿下登州正五品府同知的位置。秦家三爺還娶了范閣老之女,靠著范閣老,秦家三爺?shù)闹扑嚫且蝗涨Ю?,是后年春闈呼聲最高的前三甲才子之一?/br> 張如海最近在朝堂上不好過,還想找秦家出些力,想不到秦家倒是先找上門來了。 只是,張如海現(xiàn)在都不明白,究竟是何人在整治他。 秦大爺臉色也不好看起來,他沒有想到,張家會是如此的積弱,好歹還是禮部右侍郎,居然讓平起平座的李少秋就給排擠成這樣。 秦大爺失望而去,又去找上了范家,如今的大理寺卿范鴻儒,秦二爺?shù)脑栏浮?/br> 望著只在宴息廳接待自己的范鴻儒,秦大爺心頭再一次閃過不好的預(yù)感。 范鴻儒倒是一臉的和顏悅色,親切地拍了拍了秦大爺?shù)募绨蛘f:“賢侄呀,自古娶妻娶賢。一個賢淑的媳婦可以旺家三代,而一個非賢非淑的媳婦則可以禍亂整個家族呀。老夫記得賢侄膝下已有一女了吧,將來可得好生教養(yǎng),不然到時候嫁到別人家,一個不好,可就是禍害人家三代呀?!币荒樀恼Z重心腸。 秦大爺心頭卻是驚滔駭浪。 范鴻儒的意思是,張如海的災(zāi)禍源自婦人? …… 秦大爺從范家回來,并沒有對張如海隱瞞。而張如海卻坐不住了,怒氣沖沖又心急火燎地找自己的夫人去了。 張夫人正在大發(fā)老大媳婦的氣,她橫眉冷臉對張大奶奶道:“不就是百十兩銀子么?子央讀書也辛苦,請些同窗好友去外頭放松一下也是情理當(dāng)中。你這做大嫂的居然還攔著,還不給支銀子,有你這樣做大嫂的嗎?” 張大奶奶滿身的委屈,忍不住辯駁道:“娘您誤會了,我不是心疼銀子,而是二叔最近花錢有些厲害,所以忍不住就多問了兩句罷了。二叔年紀(jì)輕,又不通庶務(wù),被人誆騙銀子也是有的,我也不想讓他在外頭吃虧呀。更何況,自二弟妹進(jìn)了門,娘也吩咐了讓二弟妹管二房開支的。二叔就算要銀子也是向二弟妹要才是,如今卻來向我和娘您要,娘您不覺得有些奇怪么?” 張夫人更是怒不可竭,指著張大奶奶的鼻子怒道:“你的意思是秦氏怠慢了子央不成?呃?” 看這偏心偏得,張大奶奶就不平了。那秦氏成日一副清高樣,不就是有個叔父是一省布政使,兄長授了官,姻親得力么?就得瑟成這樣了,她還是侯府嫡女呢。不過是沒給張家生兒子,就成天橫眉堅(jiān)目的。 “秦氏回保定參加她祖母大壽才剛回來,車馬勞頓的,氣都還沒緩過來,你就迫不及待找事兒給她做,有你這樣做大嫂的么?一點(diǎn)都不知友愛弟妹?!?/br> 秦氏在一旁文雅地說,“娘,您誤會大嫂了。也都要怪我,臨走前沒有給相公留銀子,害得相公無銀錢使,這才找了大嫂應(yīng)急。相公都已是成了親的人了,哪還能像小孩子一樣向大嫂要錢的道理?也是我不好,沒有想周全,倒讓大嫂擔(dān)責(zé)了。” 張夫人喜歡秦氏,所以對秦氏怎么看就怎么喜歡,聞言就笑著說:“你還年輕,有些事兒沒有經(jīng)驗(yàn)也是有的,不怪你。以后注意就是了?!鞭D(zhuǎn)過頭卻對張大奶奶指責(zé)道:“你瞧瞧你弟妹,多懂事。” 張大奶奶氣得一肚子火,反正秦氏說什么做什么都是好的,她不管再如何做都是不懂事的。 張夫人又教訓(xùn)了張大奶奶一通,又對秦氏心疼地道:“你才剛回來,路上也累了吧,去歇會兒吧。不必服侍我,這兒有你大嫂就是了?!?/br> 張大奶奶嘴都?xì)馔崃?,敢情娶我進(jìn)門是讓我服侍你的,娶秦氏回來就是享福的,這心也太偏了吧。 秦氏還在那溫文地說著:“還是讓媳婦盡盡孝道吧,娘?!睆埛蛉嗽桨l(fā)高興了,連連擺手讓她下去。 秦氏又對張大奶奶說:“大嫂,娘這兒就辛苦你了。” 張大奶奶勉強(qiáng)扯了扯唇角,算是回應(yīng)。 秦氏走了兩步,又折回來,對張夫人道:“娘,有件事,還是要與娘說一下。夫君有個同窗,此人三天兩頭向夫君打秋風(fēng),夫君前前后后也給了他一百多兩銀子了,仍不滿足,還三天兩頭來找夫君。我怕夫君受此人蒙騙,時常規(guī)勸夫君,可夫君卻不肯聽,還指責(zé)我怠慢他的好友,娘,我一心為夫君著想,可夫君卻這般對我……” 秦氏進(jìn)門后,兒子與媳婦一直不親近,而前陣子秦氏的妹子來家里作客,好像惹了兒子生氣,就與秦氏越發(fā)冷淡起來,張夫人也是知道的。如今聽秦氏話里話外都透出告狀的意味,就怒不可竭,拍了掐象牙邊的楠木八仙桌怒道:“那個同窗叫什么名字?” 秦氏說:“姓徐,單名一個玨,字未人。”看張夫人臉色微變,似有不贊同,又趕緊道:“是安國侯少夫人徐氏的同父異母的兄弟。不過那徐氏對這徐玨也就是面子情,這徐玨還頂著安國侯小舅子的身份,居然還去外頭大街上擺攤賣字,真是丟盡讀書人的臉面。我一直勸夫君,君子輕財(cái)重義,那徐未人為了銀子就把讀書人的臉面都不顧了,這種滿身銅臭味的人,還是不要來往為好??煞蚓褪遣宦?,還說我嫌貧愛富……天可憐見的,我若真嫌貧愛富,又豈會……” 秦氏話還沒說完,張如海就進(jìn)來了。 張大奶奶和秦氏趕緊福了身子退下。在離開之際,還能聽到張如海對婆母的質(zhì)問:“最近你是不是得罪過什么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