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2節(jié)
“你不必擔(dān)心,師娘隔三差五來瞧一眼,師父也時時派人護著;如今的宇文瑾不同當(dāng)年,他便是想下手都難;如今我最在意的,便是讓你去辦的事;若是出了差錯,我可沒臉見逸軒了?!?/br> 她說的這般嚴重,方童還想說的話,給咽了回去。 她給的任務(wù),非一年半載不能完成;這一去便是甚久,若非她對此事這般重視,他都要懷疑,是她有意支開他了。 “水災(zāi)一帶,離戰(zhàn)地不遠;雖說打去大宇是遲早的事,可眼下卻是戰(zhàn)亂;你去考察地形,定要注意安全,萬事小心?!?/br> 她的話,讓他心中發(fā)暖。 她的叮囑,讓他微微一笑:“主子放心,屬下定將此事辦好,不會讓主子失望?!?/br> 方童連夜帶著圖紙離了京城,次日,城門貼一皇榜,翰林院派人輪流宣讀 。 ... ☆、0577:給你的災(zāi)民提供就業(yè)機會??! “但凡參軍,朝廷必給相應(yīng)的福利;一人參軍 ,家屬均由安國郡主分配;但凡傷著,病著,安國郡主一并負責(zé)?!?/br> 方曉說完,寧夏無奈一笑。 那小屁孩兒,是半分不肯吃虧的;她還什么好處沒撈著呢,他倒是先給她找麻煩了。 小皇帝這處處算計的,她也不計較,裝個傻,就當(dāng)什么都不知道。 “此時參軍剩下的,多是十歲以下,五十歲以上的人。無數(shù)人還有病在身,主子,你要這些人做什么?” 寧夏無奈笑著,方曉卻是心中擔(dān)憂。 小的太小,老的太老,這些老弱病殘,主子留著,不是找麻煩嗎? “有傷有病,咱們治;十歲的孩子,也懂得挑揀種子;六十老翁,亦能拔草撒種。我不是要他們做些什么事,只是希望他們明白,人活在世上,不是一個破碗擺在路上便能過一輩子的?!?/br> 那么多災(zāi)民坐在城外,整日就等著開倉布粥,這樣的日子,過著像什么樣? 既然年輕的都義務(wù)參軍了,那么老的,小的,也當(dāng)站在該站的崗位。 方曉真不明白寧夏所想,心中嘆了口氣,將善種水稻的人給帶到了前院。 對于種植,寧夏并不擅長;但是讀那么多年的書,也不是白讀的。 最簡單的一點,種子要好,這才是關(guān)鍵! 與那幾人商議選種細節(jié),自是不表;有了方案之后,寧夏便開始討該得的利息了。 首先,她要種子。選種子,必須去官倉選。好東西,不都被搜刮到那些地方了么。 但是,選種子之前,得先把數(shù)千人給安置妥當(dāng)。 于是乎,秋怡二人的任務(wù)又加重了。 秋怡帶著丫鬟去教災(zāi)民中的女人做帳篷,方曉帶著人去教男人們砍樹搭棚。 災(zāi)民的吃穿用度,由寧夏一力承擔(dān),雖不說大魚大rou,卻是能填飽肚子,還能吃得高興。 女人們會做帳篷了,便將眾人分了組,每組一個小組長,領(lǐng)著大家一起勞作。 大帳篷做好了,住的地方自然是有了;因為將來的工作是移動性的,所以帳篷必不可少。 再加上她想試用大棚種植,少不得要帳篷固溫。 有了住的地兒,接下來就是辦正事兒。 災(zāi)民聚在一起勞作,是按朝九晚五的時辰算工作時間;至于孩子們,寧夏請了幾個教書的先生,每日上午,將孩子們聚在一起讀書識字;下午便與大人們一起挑著種子,用了晚飯之后,又與教武的先生學(xué)著功夫。 不挨餓,能吃好,工作也說不上累,吃穿都不用愁。 孩子們還能識文斷字,寧夏還建了個專門的醫(yī)療團隊給傷著,病著的災(zāi)民看診;有舊疾者,一并給治了。 本來災(zāi)民中還有人生事,可寧夏這一系列的安排下來,那些生事兒的,自然都消停了。 也是看到了寧夏這些作為,那些有本事的,自發(fā)的站了出來,團結(jié)一氣,幫著寧夏的人安排著工作。 善種水稻的幾個老者,更是自發(fā)的站在了領(lǐng)導(dǎo)的位置,甚是嚴肅的監(jiān)管著大家的工作。 “還在挑種子?” 姹紫嫣紅的御花園中,小皇帝問著應(yīng)瞿。 自打按她要求去辦,已是一月過去;沒承想,這般久,那些人還在挑著種子,她也好似不急的樣子。 小皇帝不由想著,她就不怕被那些人吃窮了? 每餐上千人等著吃飯,她也不苛刻那些人,這樣下去,再多銀子也不夠填! 更別提老人居多,有個病了傷著,她還得負責(zé)醫(yī)治。 而且,她還給那些人算工錢! 她腦子里,到底想的是什么? “回皇上,今日是在挑著綠豆的種子?!?/br> 應(yīng)瞿也對寧夏的行為有些看不明白了,昨日挑黃豆,今日挑綠豆,前些日子天天挑谷種,她到底是想種什么? 還有那些一日未停的什么棚布,真真是讓人搞不清楚。 “明日她又要什么種子?” 小皇帝這問,應(yīng)瞿回道:“回皇上,郡主讓皇上準備些玉米,明日當(dāng)挑玉米的種子了?!?/br> “……” 抬手撫額,小皇帝說道:“她要什么便給她什么吧?!?/br> 眾人雖不明白寧夏到底想做什么,可寧夏解決了災(zāi)民的生存問題,這對小皇帝而言,絕對解憂。 而且,解決這些災(zāi)民,都不用小皇帝花一分錢,小皇帝表示,這女人腦子有問題,他也看的高興。 “主子,在那河邊建莊子,會不會太偏僻了些?” 寧夏的圖紙,方曉看的很是疑惑。 當(dāng)初燒烤的河邊,主子居然想建山莊。在那里開酒樓,確定不是去吹冷風(fēng)嗎? 方曉不明白,寧夏卻是笑瞇瞇的點頭。 她想開酒樓,開鋪子。 可是,城里是小皇帝的天下??! 她又不是傻子,怎么能去跟小皇帝硬碰硬? 李家,劉家,攝政王,還有卓家,這些家族在城中的商鋪那是占了大頭;如今這些都到了小皇帝的手中,她再去分一杯羹,保管被吃的渣渣都不剩! 所以,她想在城外不遠處建一個城鄉(xiāng)結(jié)合部。 商業(yè)化的建設(shè),滿足高中低端的需求,把生意直接給帶到城外來。 如此一來,不與小皇帝搶地盤,還能另開一片天地,那才有意思嘛。 可是,這個理想很豐滿,沒有本錢,就變的很骨感! 現(xiàn)在這些災(zāi)民工作還在建設(shè)初期,也是筆投資;之前小皇帝賞賜的那些,所剩無幾了。 所以,寧夏此時覺得,她好缺錢??! “方曉,你與我說說,逸軒到底有多少的家底?” 莊府的銀子,被她敗的差不多了,她真的只能朝自家男人的金庫伸手了。 她想做的事,都在慢慢進行著;每一件,都少不得錢。 可是,可是最關(guān)鍵的一點,她和逸軒在一起這么久,一直不知道逸軒有多少家底啊! 方曉默默汗了一個,她不知道,若說劉、李兩家,再加上攝政王的家底才能與王爺?shù)募耶a(chǎn)齊平,主子會如何想? “王爺也是挺有錢的?!睓?quán)衡之后,方曉這般回著。 實在是因為,王爺跟主子在一起那般久,都沒跟主子說過家底的事兒;她不知道王爺是什么意思,所以,她也不敢多話。 寧夏不知道方曉這句‘挺有錢’是多有錢?她只在琢磨著,她要辦的事兒,自家男人的存款夠不夠她拿來做本錢? 沒個主意,寧夏只能厚臉皮去找了逸軒的師父。 以為會碰一鼻子的灰,結(jié)果薛城直接給了她一箱子的銀票。 是的,一箱子,全是一萬兩一張的,她大致的算了一下,差不多有叁千萬兩。 如果一兩黃金等于10兩白銀,折算人民幣等于兩千元的話,那么,這叁千萬兩的銀票,豈不相當(dāng)于…… 寧夏把小箱子放到桌上,掰著指頭數(shù)了好多次。 當(dāng)她數(shù)了好多次之后,抬眼看向方曉:“方曉,我有些不太相信,我男人是不是太有錢了?” 她還是接受不了,只不過出去逛了一圈,她就從一個兩袖清風(fēng)的掛名郡主,變成了身家上億的土豪了! 方曉看著她瞪眼模樣,眸中含笑。 心想著,這點兒錢,不過是九牛一毛罷了;王爺那些莊子、鋪子,酒樓、錢莊,哪一樣不是賺錢的行當(dāng)? 不過,主子此時的模樣,若是給王爺瞧著了,又當(dāng)秀恩愛了。 有了本錢,寧夏頓時有了底氣了。 之前不敢做的,現(xiàn)在也敢做了;之前想省的,如今也不省了。 于是,財大氣粗的寧夏,底氣十足的去找小皇帝批地了。 小皇帝一聽她要的面積,眉頭微蹙:“你要做什么?” “給你的災(zāi)民提供就業(yè)機會??!”寧夏回的理直氣壯。 “……”小皇帝撫額。 他的災(zāi)民?好像也沒錯!那些人,確實是他的災(zāi)民! ‘你的災(zāi)民’這四個字,沉重的很! 于是,在她眨巴著眼,笑瞇瞇的模樣下,小皇帝提筆,將地給批了。 地批下來了,自然就是抓緊建設(sh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