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0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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解毒的過程極其復(fù)雜、也很漫長,孟茯苓并沒有干站著,她暫時放下對祁煊的怨怒,把心思都放在小冬瓜身上。 她時不時遞一杯茶水給風(fēng)臨,或幫他接過用完的藥瓶,似乎讓自己有事做,能減弱一些緊張感。 兩個時辰后,風(fēng)臨擦去小冬瓜吐出來的黑血,舒了口氣,“好了!毒清完了?!?/br> 孟茯苓心里的大石終于落下了,人一放松,全身的力氣也似瞬間抽干了一樣。 “夫人,你先去休息,孩子和將軍讓別人照顧就好?!憋L(fēng)臨抹了一把汗,見孟茯苓面上盡是nongnong的疲憊,有些不忍道。 說完,沒等孟茯苓應(yīng)聲,他又沖房門的方向大喊:“外面的人可以進來了?!?/br> 一直在外面等待的人也很不好受,現(xiàn)在聽到風(fēng)臨的喊聲。顧不得規(guī)矩就直接推門而入。 “jiejie、jiejie,小冬瓜的毒解了嗎?”小雞翅哭得眼睛紅腫不堪,睜都睜不開,連視線都模糊不清,憑著感覺在竹香懷里掙扎著、要過去看小冬瓜。 孟茯苓見狀,更加心酸了,走過去,把小雞翅抱在懷里,“小冬瓜沒事了、沒事了?!?/br> 她的聲音也顫都不像話,天知道!她有多怕會失去小冬瓜。 “太好了!jiejie,小雞翅放心了?!毙‰u翅說完,竟閉眼、暈了過去。 “小雞翅,你怎么了?”孟茯苓大驚。急忙讓風(fēng)臨看看小雞翅。 “沒事,只是睡著了?!憋L(fēng)臨說道。 小雞翅是哭得太久、之前又因擔(dān)心小冬瓜而提著心,現(xiàn)在精神一松懈,便立即沉沉睡著。 “竹香,你帶小雞翅去休息?!泵宪蜍甙研‰u翅交給竹香,又讓祁煊的近衛(wèi),把他送到隔壁的房間休息。 她自己則打算留下來照顧小冬瓜,無意怕她身體受不住,關(guān)心道:“小姐,您去歇息,屬下照顧小公子吧?” 孟茯苓搖頭婉拒,“我要守在這里,讓小冬瓜醒來第一眼就能看到我,不然,他會害怕的?!?/br> 無意見孟茯苓堅持,也就沒多說什么,退出房間,默默地守在門口。 等人都走光了,孟茯苓握住小冬瓜的小手,心疼地看了他很久。 不知過了多久,她腦袋漲得難受、眼皮也漸漸發(fā)沉,終于忍不住睡著了……… 小冬瓜渾身無力,整個人迷迷糊糊的,眼皮掀開一條細(xì)縫,模模糊糊地看了趴在炕邊的孟茯苓一眼,嘴里喃喚了一句娘親,又閉上眼。 孟茯苓睡得很不安穩(wěn),哪怕是睡著了,也惦記著小冬瓜。 是以,小冬瓜一開口喚她,她立馬就醒了,急望向他。 果然,孟茯苓看到小冬瓜的手指動了動,動作很細(xì)微,卻令她欣喜若狂,“小冬瓜、小冬瓜……” 小冬瓜沒睜開眼,他的手指還在微微地動著。 他覺得自己的腦袋好沉、好重,似在嗡嗡作響, 長長、如扇子般的睫毛隨著小冬瓜睜眼的動作微微顫動,看得孟茯苓愈發(fā)緊張。 孟茯苓坐在小冬瓜身邊,異常激動的問道:“小冬瓜,你醒了?快看看娘親?!?/br> 小冬瓜半睜開眸子,嘴里含糊不清地喊著孟茯苓,“娘親………” 他從未覺得能聽到孟茯苓的聲音,是如此幸福的事,很怕自己是在做夢。 被黑衣女子鞭打、灌毒時,他是那么的絕望、不甘! 是的,好不容易重活一回,還沒報仇,他不甘心就這么死了。 同時,小冬瓜想到再也不能看到孟茯苓、不能陪著她,他就莫名的難過。 就連此時。小冬瓜也以為自己馬上要死了,現(xiàn)在不過是出現(xiàn)幻覺。 小冬瓜想到自己徹底死了,忍不住悲傷地自語:“娘親,我都來不及去見你最后一面。” 說著,順著小冬瓜的眼角、緩緩留下兩道眼淚。 孟茯苓看著小冬瓜流淚,心如刀割般疼痛,她趕緊將小冬瓜抱起來摟在懷中,輕哄著他:“小冬瓜沒事了、沒事了,娘親在這里,以后娘親會保護好你,不再讓你受到傷害。” 她一邊說,一邊伸出手溫柔地?fù)嶂《系暮蟊场?/br> 小冬瓜靠在孟茯苓的懷里,感受到了自己熟悉的溫暖和味道。讓他完全睜開了眼。 “娘親,真的是你嗎?”小冬瓜抬起眸子,就看到孟茯苓近在咫尺的面容。 “是娘親,小冬瓜不怕,沒事了。”孟茯苓低下頭親了親他的額頭,安撫著他。 “是真的,真的是娘親,小冬瓜也沒死了,真好。”小冬瓜沒有一絲血色的小臉,露出了一抹笑意。 他眼睛環(huán)顧了一下四周,認(rèn)出來這里是酒樓后面院子的房間。 孟茯苓因小冬瓜的蘇醒而感到激動,她的小冬瓜總算沒事了。 她用手指輕點了一下小冬瓜的鼻尖,“傻冬瓜,說什么傻話呢,不要說那些不吉利的話?!?/br> 說完,頓了下,孟茯苓又緊張道:“小冬瓜,你現(xiàn)在感覺怎樣了?還疼不疼?” 小冬瓜心一暖,眼睛微微泛酸,他搖頭:“娘親,我不疼了,就是覺得腦袋有點重,其他還好?!?/br> 那么多鞭傷,怎么可能不疼?小冬瓜只是不想讓孟茯苓擔(dān)心罷了。 “不疼就好,你餓不餓?娘親去給你熬粥喝?!泵宪蜍呙靼仔《系男乃?,卻沒點破,他越懂事,她就越心疼。 “娘親,我餓了,我要吃香香的粥。”小冬瓜扯開小嘴,綻出一抹燦爛的笑容。 待孟茯苓一走,他的笑容迅速褪去,回想著事情的始末,推測著對方的身份。 那黑衣女子故意捏著聲音,他聽不出是誰,只知道她真正的目標(biāo)是孟茯苓。 他被帶到亂石山后,就陷入昏迷中。其實,剛才他很想問孟茯苓之后發(fā)生了什么事。 可他現(xiàn)在不過是個小孩子,問了反而會讓孟茯苓起疑。便壓下疑問。 看著自己又短又小的手,小冬瓜再一次感到深深的無力。 可恨!若非他體內(nèi)裝著成年人的靈魂,真是小孩子的話,那幾鞭子,就足以讓他斃命,更別說下毒了。 不管是他前身、還是當(dāng)了孟茯苓的兒子,何曾受過這樣嚴(yán)重的傷? 這筆賬他記下了,但同時,他更清楚自己現(xiàn)在有多弱小。 ****** 孟茯苓可不知小冬瓜的心思,她剛才走出房間,就看到祁煊站在外面,緊緊望著房門的方向。 “小姐,將軍來很久了?!笔卦陂T口的無意道,是祁煊不讓她向孟茯苓稟報的。 “你先去休息,換別的侍衛(wèi)來?!泵宪蜍邲]接無意的話,只讓無意去休息。 無意本來想告訴孟茯苓,祁煊取了心頭血,身體還很虛,動了動唇,到底沒說什么。 祁煊一見孟茯苓出來,就急步上前,握住她的手,“茯苓,小冬瓜醒了?我——” 他還沒說完,就對上孟茯苓冷冽的眼神,剩下的話。全卡在喉嚨里。 孟茯苓很想直接走開,不搭理他,但見他看起來很憔悴,心里很不是滋味,口氣極沖道:“站在這里做什么?我不想看到你!” 風(fēng)臨不敢點祁煊的昏睡xue太久,便提前幫他解開。他一蘇醒,就不聽勸阻,跑來找孟茯苓。 但他又不敢直接進去,生怕會惹得她更不快,只能默默地守在外面。 現(xiàn)在面對孟茯苓的怒火,祁煊更加后悔,“茯苓,對不起,我并非有意瞞著你。當(dāng)初,我——” “祁煊,欺騙就是欺騙,別說什么隱瞞,也別告訴我、你有不得已的苦衷,我不想聽!”孟茯苓憤怒地打斷祁煊的話。 不管他怎么強原主的,她相信他肯定是迫不得,她不怪他、更不會揪著這事不放。 她無法容忍的是他明明有很多機會,可以告訴她實話,但他卻選擇欺騙她。 孟茯苓最痛恨的就是欺騙,會令她想起自己在現(xiàn)代因欺騙所遭受的傷害。 “我沒想過要騙你!”祁煊辯解道,不愿她誤會他。 他起初是擔(dān)心讓人知道小冬瓜是他的親生兒子,會讓多方勢力盯上他。 現(xiàn)在除了見過幼時的他的人。才知道小冬瓜長得像他,大多數(shù)人不知情。 孟茯苓母子剛進京時,就有不少人暗中派人到嶺云村調(diào)查他們,都以為小冬瓜不是他的親生骨rou,才遲遲沒對小冬瓜出手。 當(dāng)然,小冬瓜那次落水是意外,這次則是因為他是孟茯苓的兒子。 孟茯苓深深地看了祁煊一眼,一言不發(fā)地甩掉他的手,轉(zhuǎn)身,向廚房的方向走去。 祁煊手上一空,連心都像空了一角般,唇邊的笑容更加苦澀。 ****** 因為小冬瓜的身體不宜移動,孟茯苓等人便沒有回嶺云村,她讓無意回家給薛氏和岳韶清報信。 待無意回來時,他們也跟著來了,很顯然,薛氏太過擔(dān)心小冬瓜,反而忘了躲避岳韶清,與他同坐一輛馬車來的。 “茯苓,小冬瓜出了這么大的事,為什么現(xiàn)在才告訴我?”薛氏得知小冬瓜的情況后,心疼像被人摘了心肝一樣,哭得死去活來。 孟茯苓早料到薛氏會這樣的反應(yīng),畢竟連她自己一想到初見小冬瓜傷勢的樣子,就有痛哭的沖動。 薛氏過于傷心,連被岳韶清攬入懷里都不知道。還把他當(dāng)成孟茯苓。 孟茯苓沒有點破,聽著薛氏埋怨沒有早點通知她,只得無奈道:“娘,我急著救小冬瓜,哪里有心思想別的?” 當(dāng)時的情況那么危急,她滿腦子都想著要如何救小冬瓜,加之爆出祁煊是小冬瓜的親爹。 她整個人又懵又痛苦,怎么可能記得派人去通知薛氏他們?再說,薛氏那時候來的話,只會添亂。 薛氏聽到孟茯苓的聲音離她有些距離,才發(fā)現(xiàn)抱著她的這個懷抱過于寬大,她怔了一下。 縈繞于鼻間的男子氣息,讓她知道自己被誰抱住了,她急忙將岳韶清推開,心虛地不敢去看他的臉。 岳韶清見薛氏如此反應(yīng),卻松了口氣,看來離她完全接納他之日不遠(yuǎn)了。 祁煊倒是有些羨慕了岳韶清了,因為見這情況,岳韶清很快就能與薛氏重修舊好。 而他還不知要如何尋求孟茯苓的原諒,她現(xiàn)在理都不理他,甚至不讓他接近小冬瓜,真是苦逼啊! 偏偏這時候,薛氏為了掩飾尷尬,把注意力轉(zhuǎn)移到他身上,“葫蘆,你站那么遠(yuǎn)做什么?怎么不過來看看小冬瓜?” 祁煊在心里哀嘆道。誰說他愿意站那么遠(yuǎn)?不想看小冬瓜?還不是怕惹孟茯苓嫌? 他有些哀怨地看著孟茯苓,沒有回答薛氏。 倒是岳韶清打一進來,他就發(fā)現(xiàn)祁煊和孟茯苓不對勁了,只是眼下不方便問而已。 薛氏還想問什么,小冬瓜就半掀開眼皮,虛弱道:“小冬瓜痛痛,外婆呼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