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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玄幻小說 - 半生為奴在線閱讀 - 第46節(jié)

第46節(jié)

    一臉釋然,唇角輕揚的人走出來,被林升瞧得分明,他也不多問過程,只笑嘆道,“大人如今在外頭,真的是意氣風(fēng)發(fā)。多少人綜著不說,還極有體面。雖然斗智斗力有點累心,可我瞧著您心情還是暢快得多。既這么著,真不如索性外放得了。憋在宮里,成日還要應(yīng)對那幾位娘娘,我都替您累得慌。”

    容與聽得一笑,可轉(zhuǎn)念想去自己方才一席話,字字句句還是不忘給那人樹威信,立好感,都已然這般放不下了,難道真能舍了他,自己去外頭逍遙?

    事情都有一體兩面,他向來隨心,大略斟酌過,還是否定了林升的建議。

    “京城眼看就要入冬了,年下事情多,還該早些回去,將來的事將來再說吧?!?/br>
    于是這年冬至,容與一行人回歸禁城。孫傳喜親自在東華門迎接,甫一見他就仰臉笑道,“可算把你盼回來了,前陣子忙得腳打后腦勺。這下好了,內(nèi)廷差事奉還,我總算是能過個踏實年了?!?/br>
    容與一壁走,一壁開他玩笑,“你是能者多勞,我回來也不濟事,還得仰仗你才行?!?/br>
    “你可別這么說,我擔(dān)不起。哎,話說都這會兒了,各處的炭敬也都送進來了,有好幾個都是送到我這兒,卻是指名要給你的,托我送到你那兒去,怎么著?。拷衲赀€是不要?”傳喜微一嘆氣,苦口婆心的勸道,“其實大可不必,這毛病是斷不了根兒的,只要廠公大人您得蒙圣寵,他們可不管你收不收,也得把東西提早預(yù)備下。你也是,就賞他們個面子又能如何?東西可以收下,至于辦事,那就看老子心情不就完了嘛。”

    容與點頭,沖他笑笑,尚未接話,他又頗神秘的壓低聲兒道,“這陣子,去你家送東西的人可不少,可惜也都沒進去門兒。你這家規(guī)夠嚴的,把個阿嬌調(diào)理的這么規(guī)矩?!?/br>
    容與驀地想起方玉,其時又有半年沒見過她了,不禁提醒自己,下次出宮之時一定要去看看她。

    “那些東西你到底要是不要?別的也罷了,”傳喜語氣里帶著某種隱秘的興奮,低低盤問,“有一幀楊風(fēng)的韭花帖,我瞧著頗真,你也沒興趣不成?”

    嗬,號稱天下第五大行書的韭花貼,容與也只在宋人宣和書譜中讀到過對它的評價。懷著好奇,他問,“這又是誰送的?”

    傳喜呵呵一笑,緩緩講述,“南京刑部主事錢之浩,他在任上都七年了,想求個京里六部的缺兒。這對你,還不就是一句話的事兒么?”

    容與轉(zhuǎn)顧他,笑答,“你也是這么跟錢之浩說的吧?我沒記錯的話,你哥哥年前調(diào)了南京刑部,正在錢之浩手下當(dāng)差。你倒是不忘了給你兄長鋪路?!?/br>
    傳喜一曬,忙道,“嗐,你就非得事事都這么明白不成?俗話說難得糊涂,裝個傻,樂得大家都自在不好么?”頓了一下,他轉(zhuǎn)而推心置腹起來,“如今你什么都不缺,又圣恩正隆,還不趁這會兒在朝中多安排些自己的人,就是日后有個變故,也有人替你說話不是?再者說了,你跟錢,總沒仇吧?”

    見容與一臉漠然,傳喜有些著急的催問,“那帖子可是好東西,市值怕是得有兩千兩,你又好這些何苦拒絕呢?錢之浩也不過要個三四品的官,你就當(dāng)動動嘴皮子的事兒。你也知道,我跟你不同,尚有親戚需要照拂,你就當(dāng)可憐我這點心思。哎,想當(dāng)年咱們一處玩兒的時候,我可沒虧待過你,舉凡有人欺負你,我可是擋在前頭的。如今當(dāng)作你還我人情,這總行了吧?”

    見容與似笑非笑的不搭腔,他嘖了一聲,頓足道,“說了這半日,你倒是收不收,給句明話???”

    憶起從前他的確照拂過自己,容與頷首,拍了拍他肩膀,“收,好東西干嘛不要?回頭我差人去你那兒拿。另封兩千兩銀票給你,麻煩你轉(zhuǎn)交給錢之浩。我信得過你,這錢你一定會給他的?!?/br>
    傳喜登時大驚,不由張口結(jié)舌,“你還真買它???兩千兩啊,兄弟!那可是你那皇莊一年的進項!皇上給你的恩典,你就……就這么用。唉我說,你這又是何必呢?”

    “我會向吏部要了這些年錢之浩的考評,若是沒什么差錯,我可以向皇上建議。至于禮就免了,告訴他以后也不必如此。”容與停下腳步,對他正色道,“朝廷捐納,是為解決賑災(zāi)急需。我林容與可沒膽子賣官鬻爵,希望你日后,也永遠不要打這個主意?!?/br>
    說著舉步往乾清宮去了,傳喜看著他的背影,嘖嘖稱奇連連搖首之余,不免又附送了幾個大白眼。

    至于那五代人楊凝式的韭花貼,確是字體雅正,風(fēng)神灑脫,字距行距之大前所未有,講求的正是所謂尚意。端的是一副難得的佳作。

    容與得了好東西,心里也有幾分快慰,于是拿了字帖去養(yǎng)心殿向沈徽復(fù)命,才走到殿門前,聽到里頭傳來一陣歡快的笑聲,不用分辨,也能知道是沈徽和秦若臻二人相談甚歡。

    殿前內(nèi)侍見了他,忙躬身行禮,卻笑著擺手,“皇上和娘娘正說的高興呢,大人且別打擾他們?!闭f著向殿中努嘴,解釋給容與聽,“前陣子,皇上犯愁賑災(zāi)的事兒,天天都愁眉不展。娘娘提議宮中省儉用度,又讓宗人府的裁減了宗室費用,還號召京里三品以上的大員,并那些皇商們捐資,一時間頗有成效。皇上可算是開懷了些,這幾日都和娘娘一起批折子,晚上再一道回交泰殿,連日常說笑的時候都多了不少。”

    這是帝后又相處得其樂融融了?容與一面聽著他的話,一面用力收斂住心底泛出的淡淡酸澀,不免再度鄙夷自己,內(nèi)心深處,到底還是藏了不可告人的小念頭。

    聽了片刻,只覺心里一陣煩悶,他沖那內(nèi)侍點頭笑笑,便轉(zhuǎn)身欲離去。

    忽聞殿中傳來沈徽的聲音,他揚聲問道,“外頭是容與么?怎么不進來?”

    第77章 安撫

    養(yǎng)心殿里正徐徐燃著紫藤絳沈,彌散了一股溫和的淺淺花香。

    記得這類帶有花朵味道的香料,沈徽一向是不喜歡的,那么想必是依著秦若臻的偏好,才會有此安排。

    念頭閃過,容與收斂心神,向帝后二人俯身行禮。未及禮成,沈徽已令他平身,溫和笑道,“你回來的時候剛好,能趕上在京里過年。只是年下一堆事情要忙,你又歇不得了?!?/br>
    含笑頜首,容與目光與他相接,許久不見,他似乎清瘦了些。一瞬間,容與很有沖動,想問他飲食睡眠是否無虞,但瞥見一旁安坐的秦若臻,擺出副似笑非笑的神情,便把幾乎到嘴邊的話,又咽了下去。

    “廠臣這回可是立了大功,給國庫添了不少錢,他去一趟兩淮,朝廷一年的進項都出來了?!鼻厝粽樯焓种噶酥杆?,笑對沈徽說,“這么能干的人,應(yīng)該派去戶部任職才是?;噬峡稍摵煤觅p賞他一道了?!?/br>
    沈徽把玩著一方白玉鎮(zhèn)紙,隨意唔了聲,“想要朕賞你點什么呢?”

    容與揖手,回答著從前到現(xiàn)在都一樣的話,“臣想不出,也不敢要皇上賞賜?!?/br>
    秦若臻掩口一笑,隨意從書案上取了一本折子,容與順著她的動作看過去,見那書案上摞有厚厚一沓奏本。

    這個時間,內(nèi)閣尚未票擬完,那么這些不會是今日的奏疏,應(yīng)該是早前沈徽留中不發(fā)的。容與直覺,那些折子大概會和自己有關(guān)。

    “你不要賞賜,知道的人自然明白是你懂規(guī)矩,不知道,還當(dāng)皇上不認可你此番作為。”秦若臻瞥著那摞奏疏,款款笑道,“如今這么多人不滿你在兩淮干的事兒,接二連三的上折子要皇上議你的罪,可都被壓下來了。若是再不賞你,外頭人又該嗅出不尋常的味道,只怕彈劾你的題本,更是要鋪天蓋地了?!?/br>
    雖然早已猜到結(jié)果,心里還是一緊,容與自覺不是一個會說請罪言辭的人,這會兒也只能垂首答一句,“臣惶恐,亦感激皇上對臣的信任?!?/br>
    沈徽不在意的笑笑,“你嚇唬他做什么,朕的言官們飽食終日無所事事,見到個出頭鳥,忙不迭地撲上去打一陣,要是理會他們,豈還有完么?”

    “皇上這么說自己的言官,讓他們聽見還不個個羞死氣死!”秦若臻笑著嗔道,轉(zhuǎn)首凝視容與,“不過廠臣不要賞賜,卻也應(yīng)該,兩淮那么多進項,隨便抽一份子,也夠幾年享用的了?!?/br>
    這般慢條斯理的腔調(diào),卻聽得人心跳加速,容與看了一眼沈徽,見他神色無常,方道,“臣不敢中飽私囊,還請娘娘明鑒。”

    秦若臻擺首,“什么明鑒,本宮不過開個玩笑。誰不知道你是皇上最忠心的臣子。難不成還真讓本宮一筆一筆的,查你的賬目?我倒閑得沒事做呢。就算真有,原也不算什么。奉旨抄家還準下頭人順手牽羊幾個物件,雖說不合理法,到底也是人情世故,朝廷尚肯睜一只眼閉一只眼,何況本宮?”

    容與一窒,直覺皇后的口齒愈發(fā)刻毒了,然而卻也不想和她分辯,索性催眠似的安慰自己,只要沈徽信他,其余人怎么想,他都可以不在乎。

    再看沈徽,卻是老神在在,半晌都不說話,只微蹙了眉,若有所思的打量著他。那目光不知為何,讓他渾身一緊,陣陣局促感凜冽襲來——質(zhì)疑自己的人是他的妻子,容與不知道該不該反駁,且如今看來,他們夫妻能這么和睦,他是否不該讓自己再度成為他們之間的芥蒂。

    腦子里這樣想著,人就不免惶惑地站在原地,無語緘默。

    最終打破僵局的還是秦若臻,她仰首笑問,“廠臣手里拿的是什么?可是奏折么?”

    容與這才記起那本韭花帖,當(dāng)即也意識到,此刻絕非好時機獻上這帖子,只得硬著頭皮回話,“是臣日前剛得的,一副楊凝式的韭花帖?!?/br>
    秦若臻眼睛一亮,挑眉道,“這是樣好東西!廠臣于書畫是行家,想來錯不了。只是這韭花貼價錢不低吧,你是打哪兒收來的?”

    容與抬眼望向沈徽,見他依然眉頭微皺,側(cè)頭看著自己,好似也在等待他的回答。

    片刻猶豫之后,容與覺得自己還是無法欺騙他,何況這種事也未必瞞得住,遂實話實說,將帖子來歷告知,只是暫時隱去了孫傳喜代為傳遞一事。

    秦若臻像是漫不經(jīng)心的一笑,“南京的人也求到你這兒了?這些人旁的不行,聽風(fēng)辨向最是拿手??梢姵腥硕加X得,你如今最得皇上信任?!?/br>
    一邊說,一邊用手指敲著書案邊緣,發(fā)出篤篤聲響,那一下下的,好像每一記都敲打在容與心口,不由讓人忐忑之余,更添煩悶。

    少不得還要耐下性子,容與淡笑著解釋,“外官們逢年過節(jié),總是免不了要上京打點,這是官場舊俗,在其位者,鮮少有能不從眾者。臣以為也不能因此苛責(zé)錢之浩,至于其人政績?nèi)绾?,還望皇上再仔細考察,若果真不堪大用,自然也不必再給他機會?!?/br>
    “不然,能曉得送這等風(fēng)雅之禮的人,怎么會不堪大用?”秦若臻略略提高聲音,似在夸贊錢之浩,語氣卻難掩奚笑,“為官者,察言觀色也是一等要務(wù),人在千里之外,既能知曉廠臣你的喜好,也算是個精明人了?!?/br>
    至此已然無言以對,容與干脆垂目保持沉默。半晌之后,聽到沈徽輕聲一笑,“他才回來,皇后就把人弄得這么緊張。你也別只顧說話了,把那帖子拿來給朕瞧瞧。”

    容與依言奉上韭花貼。沈徽唇角銜笑,看了一會兒才將帖子合上,抬首注視著他,眼里顯出一抹他許久都不曾見過的疏離,“這是你要獻給朕的?”

    聽容與說是,他便點頭道,“朕收下了,你且去罷,等朕有事再喚你。”

    說話間,沈徽略一顧容與,眼波在他身上一轉(zhuǎn),又看向了別處,笑著安慰道,“放心,朕不會查你的賬。你為朕做了這么多事,就當(dāng)朕賞賜你的,確也沒什么。”

    一剎那,仿佛有重物擊打在胸口,容與心神一亂,禁不住氣血翻涌,腦中已是一片空白,更不想在這二人面前再做逗留,忙躬身匆匆行過禮,垂手退出了殿外。

    無語凝噎,心下一片慘傷,突然很想發(fā)足狂奔,步履卻又滯重乏力。耳畔只不斷的響起,沈徽不信他……整個人如墜魔障。

    走回房里,氣息才算平復(fù)下來,轉(zhuǎn)念思量,自己到底是實心腸了些,一時激憤過后,才想起沈徽當(dāng)著秦若臻說那番話,大抵又有作戲的成分。

    君臣相處,最忌猜忌。沈徽從不曾疑過他,如今不知是為安撫秦若臻,還是為安撫前朝躍躍欲試彈劾自己的人,才會故意這般流露一絲不滿。

    想想方才瞬間白下來的面孔,他輕輕一哂,確實也算是配合著做了一場戲。

    只是這樣的日子,不知還要持續(xù)到何時。前朝內(nèi)廷,已是樹敵重重,他固然可以不在乎,可日日受這樣冷嘲熱諷,再好的脾氣也難免要作色,他不確定自己還能堅持多久,說不準捱不下去時,也會不顧一切請沈徽準他離開。

    可惜只是想想,果然到了晚上,又被派了新差事,這日卻是沈徽點明要他值夜,或許也是有些話要對他明說。

    沈徽才剛沐浴過,散著頭發(fā)倚在床上,幽幽看著他,劈面就是數(shù)落,“朕沒想到你膽子是越來越大了,在外頭做的事,愈發(fā)不管不顧。賣官……哼,你知不知道這么一鬧,秦太岳一干人數(shù)落了你多少罪過?!鳖D了頓,語氣是恨鐵不成鋼,但更多的還是牽掛心疼,“你就不為自己著想,非要弄這么大!”

    這話還真問著了,容與的確沒為自己想過。當(dāng)時靈光一現(xiàn),說腦子一熱也不過分,再者換個角度思量,對于江春那幫人而言,不過是要一個大家雙贏的局面。他們花錢買名望,同時又解決了朝廷燃眉之急,當(dāng)然這個辦法并不是長久之計,國家官職自然還須存有一定的嚴謹體統(tǒng)。

    可話說回來,當(dāng)時他奏請了,沈徽也準奏了,現(xiàn)如今又在埋怨他太過激進?他緩緩抬眼,睫毛上翹,不知不覺間,神情帶了點莫名不安,又像是含了幾分委屈難言。

    沈徽看得眉心一跳,不由得聲氣都軟了下來,半日沖他招了招手。

    容與瞧見了,卻并沒動彈,沈徽倚在床上,姿態(tài)再悠然不過的,這會子也不需要他服侍著寬衣解帶,可又叫他做什么?

    沈徽一招不成,見他兀自斂著眉,長長的睫毛覆蓋下來,那陰影里似乎隱隱有層青暈,這人顯然還沒休整好。其實依著他的本意,是該讓他好好歇著,可偏生就是舍不得,白天發(fā)生過的事,他是急于和他解釋的。

    自那晚表露過心跡,自此后他再沒踏足過后宮。好在如今宮里只剩下秦若臻一人,端嬪不過是個擺設(shè),往后優(yōu)容以待也就是了,他并不覺得有什么愧疚。但再讓他對別的女人談笑曖昧,哪怕只是逢場作戲,也會在彼時彼刻,記起他林容與的臉。

    那些日子面對秦若臻,產(chǎn)生的厭煩不足為外人道,原以為自己可以應(yīng)付,卻不想竟是片刻都不想多停留。

    近二十年了,從沒這樣心心念念放不下一個人,他也覺得自己快要不瘋魔不成活。無論如何也思忖不明白,究竟是真的情根深種,還是只為著還不曾得到手。

    那便試驗過,才曉得能不能放下,他要他來,就是為了驗證。然而人站在面前,清瘦飄逸,緘默無言,緊緊抿著的唇,微微發(fā)顫的下頜,讓他情不自禁的有種向往,卻也情不自禁的產(chǎn)生了怯意。

    不能傷著他,更不能嚇著他,鬼使神差的,沈徽輕輕拍了拍床邊,“過來坐,陪朕說說話。”

    容與皺眉,倘若沈徽以命令的口吻說出這話,他自有一百種拒絕的理由,每一句都足夠冠冕堂皇。然而并沒有,沈徽是溫存的,語氣中夾纏著慵懶的況味,甚至還有一絲,他自己可能都未曾察覺的,祈求味道。

    滿心掙扎,仿佛是天人交戰(zhàn),半日過去,容與說服自己聽從本能,其實沒有那么困難,于是躑躅著,往前挪了挪步子。

    終是挨到了床沿,狠狠心也沒什么大不了,不過是坐下說話罷了,還怕他會吃了自己不成。

    沈徽滿足的笑了,雖則笑容一閃而逝,被他藏在了眉梢眼角,“做什么期期艾艾的,床也暖過,朕的身子你也見過,還要這么不好意思么?”

    聽他又說這些瘋話,容與偏轉(zhuǎn)視線,不去看那張讓人怦然意動的臉,“臣可以陪皇上,您安置了,臣就去值房……”

    一句還沒說完,手上倏然一暖,便是被他有力的手指握住,容與驚訝抬眼,“皇上,這是做什么……”

    連聲音都在發(fā)顫,其實早已禁不得撩撥,非要這樣反反復(fù)復(fù)的,給一巴掌再賞一顆甜棗,卻不想想人心都是rou長的,何必這么下氣力的搓磨他。

    用力想要掙開,卻被抓得更牢,姿勢甚至變換成十指緊扣,他驀地里飛紅了臉頰,眉目間生出一股不甘的屈辱。

    至于這樣么?他不過是在表達愛慕,就能讓他這么痛苦?沈徽覺得不平,忽然笑出聲來,滿眼寫著輕快愉悅,“可緊張什么呢,你連朕的臉都摸過的,難道還怕這個?”

    第78章 熱吻

    晴天霹靂!林容與活了兩輩子,遭人詰問過,遭人羞辱過,也被人當(dāng)面擠兌嘲諷,他自問都還受得住,可這一句含情脈脈的話,卻如同泰山壓頂,直把他壓得喘不上氣。

    腦子先時都是木的,喉嚨發(fā)苦,半個字都吞吐不出。這么說沈徽全知道了,原以他那晚睡實了的,沒成想還是在裝樣,暗地里把控著一切,拿他當(dāng)猴兒一般在耍弄。

    這輩子供他驅(qū)使還不夠,為什么還要如此戲玩羞辱他。

    一念起,從前種種加之今日憤慨一同襲來,涵養(yǎng)再好也兜搭不住,他一股腦生出一陣氣力,憤然甩脫沈徽,直直地站起來。

    “臣褻瀆過皇上,要怎么懲處,隨您心意?!?/br>
    話說得斬釘截鐵,眉宇間一片坦蕩蕩,他是真豁出去了,渾然不吝直視沈徽,昂揚的脖頸,挺立如風(fēng)中的荷葉桿。

    這模樣倒是有趣兒,他自己大概不知道,這就叫做惱羞成怒吧。沈徽看得興致勃勃,這人本來生得清逸溫雅,再生氣不過皺皺眉,垂著眼不說話也就罷了。這會子突然不管不顧,連額頭正中都掙出一根青筋。

    何用這么較真,非不肯承認自己的心。

    枕著雙臂,沈徽眼底含笑,懶洋洋道,“朕不覺得是褻瀆,反倒是……挺受用?!?/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