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2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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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妾身.......” 話未出口,被那男人打斷。 蕭玨不緊不慢地轉(zhuǎn)回頭來,探身向前,朝她靠近了些許,大手捏住雪腮,把那小人兒的小臉兒抬了起來,繼而還是那般冷冰冰地問道:“你幾次三番地與孤說這個,是什么意思,嗯?” 那男人聲音不大,你也聽不出什么怒意,但那語聲中的肅穆和冷意,比直白的怒意還讓人心悸。 簌簌頓時眼圈就紅了,搖頭,軟軟地回著,“妾身沒有什么意思?!?/br> 蕭玨眸光深邃,那般又盯了她幾眼,沒再說話,松開了手,接著起了身,一言未發(fā),冷冷地走了。 小簌簌柔柔地回頭望他,“吭哧,吭哧”兩聲,委委屈屈地哭了出來。 巧云臉色蒼白地進來,趕緊扶起主子。 太子晚上過來,在主子這沒留宿的情況,除了主子病了的那兩晚以外,根本沒有。 眼下這........ “昭訓(xùn),殿下生氣了?昭訓(xùn)怎么惹殿下生氣了?” 簌簌不知道,淚在水汪汪的眼中轉(zhuǎn),猶在“吭哧,吭哧”地哭。 她就是不知道。 他不同意就說不同意唄,為什么要那么兇? 她害怕。 小姑娘抽搭抽搭地,委屈了好一會兒,躺在床上睡著了。 第二天早上簌簌小臉兒花里胡哨地醒來,第一想起的當(dāng)然就是這事兒,但這時已經(jīng)不委屈,不哭了,腦子也靈活了,再去想,也便意識到了自己這第一個辦法徹底失敗了。 那男人第一次根本就不是沒聽清,而是沒搭理。 第二次這般反應(yīng),簌簌斷斷不會再去提那第三次了。 如此看來,她要想保住小命只能跑了。 可說起那跑,談何容易? 她無依無靠,連個接應(yīng)的人都沒有,出去了也沒人保護她,日子怎么過都是問題。 雖然現(xiàn)下有些小錢錢,但沒有可靠的人,她一個弱女子,會很難,所在未能確保萬無一失之前,她不能輕易離開。 這般,小姑娘想著想著更發(fā)愁了,怎么辦呢! 午膳之后,她瞧著自己柜中,往昔那男人給她在安慶府祥瑞樓做過的一件便衣,突然來了主意。 如若,她隨他去呢....... 那樣,她不是一年之內(nèi)都能有人護,且一年都不用見到那程妤,也一年都能吃好喝好,更不用死了! 簌簌很快便下定了決心,但那男人卻是一連半個多月都沒再來過她房中。非但是沒來她房中,簌簌去書房找他,他也沒見。 小姑娘坐在房中,瞧著黃歷上,越來越近的日子,抬手使勁兒地擦了下小臉兒。 太棘手了! 第60章 不乖(上) 不乖(上) 蕭玨突然就不見她了, 只因為她說想住別院,想做外室。 簌簌再一次感受到了伴君如伴虎,那男人真是翻臉無情。 她要是知道這能惹了他, 打死她也不會提??! 那日過后, 簌簌一共去找過他十二次,他一次都沒見。 這般一過, 轉(zhuǎn)眼又是一個月,距離那三月初六只剩下了三天。 太子要離京之事不是什么秘密, 東宮之中和太子府都傳了開。年也早就過了去, 三人不日便會回去。 眼下這日是回太子府的前一天, 蕭玨下午回來的比較早, 且不是一個人,是與那參政寧遠(yuǎn)侯家的世子衛(wèi)青梧一起。 小簌簌聽太監(jiān)來報, 說太子回來時心情不錯,便想著抓住這最后時機,今日再去碰碰運氣。 她讓太監(jiān)盯著太子寢居的動靜, 意欲等衛(wèi)世子一走,她就去, 但這般一等就是兩個多時辰, 眼見著天都黑了, 簌簌有些著急, 便提前去了。去歸去, 卻并未讓人通報, 小姑娘便就等在了那男人的寢宮之外。 ******************* 蕭玨與衛(wèi)青梧正在喝酒閑聊, 公事私事,重要的不重要的,所聊話題比較隨意。 三日后蕭玨離京南下, 衛(wèi)青梧自然同去。這日坐在一起飲酒,實則大半也都是在聊那南下之事,這般不覺之間,已經(jīng)夜幕降臨。 倆人也不知是誰起的話題,聊著聊著便聊到了那安慶府時送信把他二人引去人市的黑衣人。 衛(wèi)青梧搖頭笑,不覺間感嘆,“真是奇了?!?/br> 是奇了。 事后至此時,已經(jīng)將近一年,蕭玨派人找了將近一年,查了將近一年,但除了那陶苑的門閽后來想起了一個似是而非的細(xì)節(jié)以外,什么消息都沒有了。 門閽說,那黑衣人和太子好像也不完全相同,他似乎是白了兩縷頭發(fā)。 倆人正說到了此事,外頭,太監(jiān)曹英賢進了來。 宦官進來后便笑著躬身立在一旁,待太子發(fā)問,他方才開了口。 “殿下,顧昭訓(xùn)在外頭站了有小半個時辰了,瞧著是沒敢讓人稟,奴才想著,乍暖還寒,現(xiàn)在這天兒,夜間外頭還是涼的很,顧昭訓(xùn)身子骨弱,適才打了噴嚏,怕是要受風(fēng)寒。奴才剛才勸了讓她回去,昭訓(xùn)未聽,奴才便想著進來與殿下說一聲........” 蕭玨與那衛(wèi)青梧在榻上相對而坐,倆人中間是一個榻幾。 衛(wèi)青梧坐的頗為工整,相比之下蕭玨便隨意了。 他單腿支起,斜倚在塌上,眼眸似開似闔,已有些微微的醉意,瞧著神態(tài)中帶著幾分慵懶,手中握著一只酒盞,聽罷晃了晃那杯中的殘酒,懶懶地道:“你倒是懂得憐香惜玉?!?/br> “殿下.......” 那太監(jiān)一聽更躬了身,臉上堆笑。 衛(wèi)青梧聽著,瞄了一眼太子的臉色。 太子面上全無不悅之意,今日心情一直很是不錯,此時慵懶淡然,晃了晃酒盞后,緩緩地飲了,瞧著想來也并非是厭棄了那小姑娘,給個教訓(xùn)罷了。 近來這一個月,衛(wèi)青梧在書房拜見,實則那小姑娘來找太子,他碰到過兩次,但太子都未見她。 瞧著是她什么時候惹了太子不悅,糟了這冷落。 衛(wèi)青梧跟了太子多年,深知太子脾氣,更知這京城之中愛慕太子的姑娘很多,太子府后院的女人也不少,但似乎唯獨這個小姑娘受些寵,于太子而言,不特別其實也有點特別,于是便笑著開口,做了次和事老。 “佳人惹了殿下不悅?小姑娘年齡小,跟殿下的時間也不算長,有時有了疏忽,犯了錯,怕也是無心,殿下與她他鄉(xiāng)相識,也是不小的緣分,眼下罰也罰了,不如,呵呵,便算了吧。” 蕭玨修長的手指慢悠悠地在那酒盞上輕饒,眼眸闔著,薄唇懶懶地勾起,雖然沒答話,但衛(wèi)青梧知道太子這次會見人,于是他便適時起了身,笑著道了告退之言。 蕭玨不緊不慢地應(yīng)了聲。 待人走了,曹英賢抬頭,堆笑道:“殿下,那顧昭訓(xùn).......” ************************* 外頭的小簌簌打了兩個噴嚏了。 她翹首望著,望眼欲穿,怎么望,那衛(wèi)世子都不出來,正有些著急,終于看到人影。 衛(wèi)青梧出來就看到了她,止步側(cè)身一禮,亦如在陶苑時一樣,笑呵呵的,對她極為恭敬。 小簌簌還了一禮,待他走后,急忙上了前去,正欲讓人通報,但話還沒說出來,見曹英賢出了來。 太監(jiān)笑的和善。 “昭訓(xùn)進吧,殿下在西暖閣,奴才已經(jīng)為昭訓(xùn)通報過了。” “唔!” 簌簌顯然很是意外,連連道謝,聽那太監(jiān)笑著叮囑,“昭訓(xùn)小心著哄一哄,應(yīng)該沒事了?!?/br> 小姑娘一聽這話,更是連連道謝,也更覺得這公公人好,在他的催促中,趕緊去了。 她小心口“咚咚”地跳,進了殿中,撥開西暖閣的珠簾,打眼兒便看到了那男人。 蕭玨一身墨綠色浮光錦面袍衣,寬肩細(xì)腰,此時正闔著雙眸,長身倚在那榻上,一只手臂搭著榻幾,另一只掛在榻旁的扶手上,聽到她進來的腳步聲,懶懶地睜開了眼眸。 “殿下.......” 簌簌柔聲喚人,水靈又無辜的眸子望著,面上極力控制,語聲軟軟的,想靠上前去,又不大敢,終還是立的頗遠(yuǎn),糯糯地道:“殿下終于肯見妾身了?!?/br> 那男人酒意醺起,神態(tài)慵懶的很,但瞧著心情好像是不錯,斷沒有那日那般深沉,聽了她的話后,問道:“你要見孤干什么?” 簌簌唇瓣微顫,還是沒敢動腳步,想了想道:“妾身聽說殿下今日心情好,在飲酒,特想來為殿下?lián)崆僦d,不知殿下肯給妾身這個機會否?” 蕭玨聽罷抬了那搭在榻幾上的手臂,修長的手指隨意地動了動。 門口的曹英賢自然是立馬便會了意,躬身稱是,而后便退下取琴了。 不時桌椅乃至琴被擺好。 小簌簌小心地坐下去,瞄了那男人兩眼,玉指輕撫琴弦,語聲緩緩,彈了一曲《長相思》。 長相思,長相思。 若問相思甚了期,除非相見時。 長相思,長相思。 欲把相思說似誰,淺情人不知。1 她那琴曲綿綿有意,語聲更是嬌嬌含情。 曲畢,但見那男人半垂著眼眸,手指在榻幾上有一搭無一地輕點,勾唇笑了。 小簌簌瞄著他的態(tài)度,一看人笑,那顆“砰砰”亂跳的小心臟終于漸漸地平穩(wěn)了下去,而后方才大膽了幾分,去了榻邊。 屋中宮女搬走了琴椅,不知何時就剩了他二人。 簌簌小心翼翼地坐在了他身旁,顫巍巍地問道:“殿下還生妾身的氣么?” 蕭玨隨著她過來,側(cè)過頭去,垂眼上下打量了打量那白凈凈,粉嫩嫩的香軟小人兒,未語。 簌簌又朝人靠近了一絲絲,小手一點點地拉起了他的衣袖,氣如幽蘭,小臉兒也朝人靠了去,聲音軟的仿若小貓一般。 “殿下別聲簌簌的氣了行么?夜深了,簌簌來了,殿下賜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