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6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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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0/100。 ——85/100。 …… 周琰走之后,侯彥霖坐在桌前,摸著下巴陷入沉思。 他覺得周琰走的時候不太對勁。 雖然以周琰那種性格,當眾輸?shù)靡粩⊥康睾髪A著尾巴灰溜溜地走人也算正常,但他離開的時候未免也太過冷靜了。 不知道是不是自己出了幻覺,侯彥霖好像看見周琰離開時微微勾起的唇角,由于低著頭所以不太明顯,如果不是像他一樣密切關注著,是無法發(fā)現(xiàn)的。 為什么還能笑得出來? 侯彥霖越想越覺得玄乎,于是重新打開“紀遠”發(fā)來的郵件又看了遍,卻失望地發(fā)現(xiàn)即使周琰離開餐廳了,這封郵件還是一堆亂碼,沒有恢復。 沒有辦法,他打開搜索引擎,輸入紀遠的名字,打算隨便搜點相關新聞來看,想著能不能找到點頭緒。 然后他找到了一篇關于紀遠跳樓自殺的詳細報道。 一行行仔細地讀下去,當看到“人格分裂”這個詞的時候,他愣了下。 報道里寫紀遠為了確定自己是否有雙重人格,所以在家里到處都裝了監(jiān)控,警方調出監(jiān)控錄像后發(fā)現(xiàn)紀遠確實是自殺,并且自殺前夕里人格和表人格輪流轉換,發(fā)生沖突,所以才釀成了悲劇。 ——這個里人格,會不會就是1012? 腦袋里冒出這個可怕的猜想后,侯彥霖又想起臨走時周琰那抹詭異的微笑,想著想著心里一驚,感覺后背涼颼颼的,竟有種冒冷汗的感覺。 他轉頭看向看完好戲后正準備美美睡一覺的燒酒,只見懶貓舒舒服服地側躺在桌子上,像是攤開的一塊厚毛毯,眼睛半闔,神似打瞌睡的老爺爺。 換作平常,侯彥霖是不會在它要睡覺時打擾的,但這次他卻忍不住伸手推了推它:“燒酒,燒酒?!?/br> “喵嗚……”燒酒不滿地叫了聲,睜開了眼睛,十分不爽地看向他,“大魔頭你干什么啊,我剛要睡著!” 侯彥霖一臉嚴肅地問道:“你之前是不是說過,紀遠離開咱們店的時候對你說了一句話?” 燒酒困得不行,反應也因此變得遲鈍:“紀遠?” 侯彥霖提示道:“就是那個自殺的畫家。” 燒酒恍然:“啊,我想起來了?!?/br> 侯彥霖問:“他對你說了什么?” 對此,燒酒還是記得很清楚的:“他說他羨慕我……” 羨慕燒酒? 侯彥霖眼神一沉。 郵件里說當時紀遠的系統(tǒng)來店里的時候就隱約察覺到了貓身體里有系統(tǒng),既然如此,那當時會對著一只貓說話的,應該就是1012,而不是真正的紀遠。 ——1012為什么會羨慕燒酒? 他愈發(fā)覺得所有問題都一致地指向了他心里此時的猜想。 燒酒清醒了一半,奇怪地看著他:“你怎么突然問我這個?” 侯彥霖摸了摸它毛茸茸的肚皮:“等我和錦歌商量好了再告訴你。” 燒酒一聽,好奇心起來了:“什么東西啊,神秘兮兮的?!?/br> 侯彥霖卻站起來道:“乖,你先睡,我去找錦歌。” 燒酒:“喂!” 什么人??!把它叫醒后自己卻跑了! 嗨呀好氣哦! 而罪魁禍首還沒意識到自己干了件多么過分的事情,他鉆進廚房,走到慕錦歌身旁,開口道:“靖哥哥,我有件事要跟你說?!?/br> 慕錦歌手頭忙著腌rou,沒有抬頭:“什么事?” 侯彥霖見她還在忙,便不想現(xiàn)在說這么沉重的話題來影響她工作,于是話頭一轉,臉上也浮現(xiàn)出笑容:“唔,就是想知道你最后跟周琰說了什么,當著正牌男友的面跟別的男的湊得那么近,你就不怕我吃醋嗎?” 慕錦歌瞥了他一眼:“你真的想知道?” 侯彥霖點了點頭:“嗯?!?/br> 慕錦歌手上沾著佐料不能動,于是只有揚了揚下巴示意:“把耳朵湊過來?!?/br> 侯彥語猶豫了一下。 本來他只是隨便問問,可沒想到對方竟然一臉鄭重其事,頓時讓他有些緊張起來,懷疑對方對周琰說的并不是自己預想的狠話,而是其他方向的話語,例如什么“你干脆別干這行了我可以養(yǎng)你”“小伙子長得不錯要不要來服侍本宮”一類的…… 短短幾秒,他的腦洞已經開至天際,但最后他還是乖乖地稍稍低下頭,湊到了慕錦歌面前,做出一副洗耳恭聽的模樣。 然而出乎意料的是,他的耳邊并沒有響起那個熟悉的聲音,取而代之,他的臉頰上落下一記溫熱的輕吻,如同蜻蜓點水。 蜻蜓很快就飛走了,但留下了一圈又一圈漾開的漣漪。 侯彥霖整個人都傻掉了。 ……嗯? 咦?? 咦????。?! 慕錦歌早就看出他藏著有話,只是在這里不方便說,所以才胡亂問了這么一句話,于是她親了一下后就退了回來,重新低頭做事,一邊淡淡道::“有什么要說的,晚上回家時再說?!?/br> “……” “對了,你皮膚挺好的。” “……” 侯彥霖感到了深深的震驚! 不得了,他家靖哥哥不僅會反套路了,還會調戲人了! 第76章 包菜 晚上開車送慕錦歌和燒酒回家的時候,侯彥霖把自己的設想都說了出來。 他將車停在小區(qū)樓下,打開車內橘黃色的燈,用手機登上餐廳的郵箱,把1012發(fā)來的郵件給副駕駛座上的一人一貓看,說道:“就是這封,我才看了個開頭,周琰就進來了,然后文字就都成了亂碼?!?/br> 慕錦歌接過他的手機,盯著屏幕皺起眉頭,沒有說話。 燒酒只是看了一眼,就把目光移開了,干笑道:“哈哈,大魔頭,你這準備得還挺逼真的嘛,哈哈哈。” 侯彥霖正色道:“燒酒,我知道你現(xiàn)在很難接受這個說法。但我真的沒有在騙人,也不是在捉弄你,希望你能面對事實?!?/br> “不不不,大魔頭你的腦洞一向很大。”燒酒不由地往慕錦歌懷里縮了縮,語氣有些僵硬,“系統(tǒng)們的宗旨是為命定的宿主帶去幸福與成功,怎么可能最后鳩占鵲巢,奪取宿主的身體?這,這簡直是在污蔑好嗎!” 侯彥霖看著它問:“宗旨?那我問你,是誰制定的這條宗旨?” 燒酒抬高了聲量,著急地辯解道:“這是每個系統(tǒng)生來便有的第一意識,就跟你們人類出生就知道喝奶一樣!” 然而侯彥霖只是冷靜地說道:“也就是說,你并不知道是誰向你們灌輸?shù)倪@個理念?!?/br> 慕錦歌一手拿著侯彥霖的手機,一手撫上燒酒的后背,低頭溫聲問道:“燒酒,去年我剛撿到你的時候問過你系統(tǒng)是從哪里來的,你說你不能說,為什么?” 燒酒的聲音小下來:“因為這是機密?!?/br> 慕錦歌又問:“你可以不告訴我們,但你自己真的知道嗎?” “我當然知道了?!睙铺鹉X袋,“我們系統(tǒng)可都是……” 它的話語戛然而止。 ……是什么來著? 它居然記不起來了! 因為一直以來都將其奉為最高的絕密,所以不曾去觸碰,將這件事束之高閣,只知道有這么個存在且是不可以告訴任何人的。 然而此時,當它自己伸手嘗試去打開那封鎖著秘密的寶箱時,卻驚訝地發(fā)現(xiàn)里面其實空無一物。 燒酒完全愣住了,眼中漸漸布滿了茫然。 侯彥霖將它的變化看在眼里,緩緩開口道:“從我讀過的部分來看,紀遠的那個系統(tǒng)應該也對最后會侵占宿主身體的事情一無所知,所以當它發(fā)現(xiàn)自己開始侵奪紀遠身體的時候才會那么悲傷?!?/br> 慕錦歌順著接道:“作為宿主,紀遠很可能以為系統(tǒng)是早有圖謀,所以最后才會起那么大的爭執(zhí)?” 侯彥霖點頭:“對,我猜那天紀遠之所以會跳下樓,多半是在極其崩潰的情況下使出的殺手锏,因為他不想把身體讓給‘欺騙’了他的1012,反正橫豎都是死,不如讓1012也得不到他的身體,同歸于盡?!?/br> 燒酒喃喃道:“怎么會這樣……” 侯彥霖用大手揉了揉它的腦袋,道:“現(xiàn)在這一切都不過是我們的推測,要想核實的話,我們必須找到周琰現(xiàn)在的那個系統(tǒng)?!?/br> 燒酒看向他:“它會知道?” “燒酒,你不覺得很奇怪嗎?”侯彥霖給它分析道,“你們系統(tǒng)本身現(xiàn)在就已經是團疑云,不知道從哪里來,不知道是誰創(chuàng)造了你們,但這其中又出現(xiàn)個違規(guī)系統(tǒng),它為什么能違規(guī),它究竟遭遇了些什么,為什么它不去找自己的宿主,非要來搶周琰?既然能違規(guī),那它必然是知道了些你們不知道的事情?!?/br> 燒酒的耳朵都耷拉了下來:“我從來……都沒想過這些問題?!?/br> 慕錦歌抱緊它道:“不怪你。如果不是事情發(fā)展到這一步,很少有人會往深了想,像我最開始聽你說這些的時候,就從沒有想到這些問題。” “燒酒,放輕松,如果真的是這樣的話,那你也算因禍得福?!焙顝┝匾舶矒崴?,“紀遠的系統(tǒng)說羨慕你,是因為你寄宿在了一只貓的身上,你的這具身體里只有你一個意識存在,你害不了任何人,你很安全,你周圍的人也很安全?!?/br> 沉默了片刻,燒酒憂心忡忡地仰頭看了抱著自己的慕錦歌一眼:“可靖哥哥是我的代理宿主,會不會有事?” 聽它這么說,侯彥霖也心里一緊。 慕錦歌卻還是一臉淡然,她沉聲道:“別想太多,我應該沒事,畢竟你沒寄宿到我體內,你總不可能靈魂出竅侵占我的身體吧?” 燒酒看起來都快哭了:“萬一呢……” “看來我們得趕快主動找到周琰的那個系統(tǒng)問一問。”侯彥霖皺著眉,開始琢磨起來,“可是該怎么讓它出來呢?這樣的話,周琰就會知道燒酒的事情了……” 就在這時,燒酒突然感覺到了什么異動,于是警惕地環(huán)顧四周,然后不經意地看到了被慕錦歌拿在手上的手機。 “靖哥哥!”它驚叫起來,“你看大魔頭的手機!” 聽到它這么說,本來在思索的慕錦歌和侯彥霖同時目光下移,落到了一直亮著的手機屏幕上,正好看見了令人瞠目結舌的一幕! 只見郵件里所有的亂碼都動了起來,如同洗牌一般,最后大段大段的字符堆疊在一起,飛快地形成了一段可辨識的文字—— “慕小姐,如果方便的話,后天中午12點可以來周記總店一起共進午餐嗎?當然,歡迎帶上您的那只寵物貓?!?/br>